悍妃,繼續來戰 071 你是我的你天下無雙

作者 ︰ 我愛蛋炒飯M

唐湛眼瞼微垂,坐與正中寬厚的檀椅上,「帶上來!」

沁水拍拍手,隨後,一個一身白衣的絕美女子從屏風後緩緩走出,跪在唐湛面前,「女奴雪姬參見主上。愨鵡曉」

這喚作雪姬的女子擁有絕美的容顏,五官巧奪天工,膚如凝脂,一身白色的長裙將她襯托的猶如墜入凡間的精靈,美得勾魂攝魄。

可唐湛只是輕輕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並未在她身上多做流連,他見的女人很多,傾國傾城的女子也不計其數,雪姬很美,但卻並不是最美,所以,並不能打動他的心。

「很好。」唐湛抬抬手,雪姬恭敬道,「謝主上。」隨後緩緩起身恁。

「沁水可與你講明了?」唐湛淡淡問道。

雪姬面色平靜,答道,「已講明,雪姬自當為主上鞠躬盡瘁,不負主上厚望!」

唐湛頷首,看向雪姬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柔和,「那便好,下去吧……帶」

雪姬緩緩退出,在暗格的轉角處,她抖著膽子回眸看了唐湛一眼,心髒,莫名一撞。

他,依然那般高高在上,猶如神邸一般的存在。

她,何等卑微,如何能配得起他?

她只能用這種方式接近他,希望他能夠永遠記住自己……

雪姬哀戚的垂下眼瞼,卷翹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暗影,折去她眸中的苦澀和晦暗,隨後慢慢走出了暗格……

暗格之內,一下子變得寂靜。

唐湛從椅上站起,此時此刻,他心中除了謀劃天下,更多的是那個躺在床上尚未醒酒的女人。

「主上!」沁水沉冷的聲音傳來,唐湛轉過頭,目光沉靜如水,「何事?」

「大事將近,主上一點都不擔心麼?」沁水的聲音中滿是不解和疑惑,放在過去,每次有大的動作,唐湛總會極盡謀劃,幾日幾夜不眠不休,可這次,卻是例外……

唐湛的唇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沁水一愣,主上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可這次卻笑了,而且這笑……笑的真切,笑的懇誠,像是想到了某種讓人幸福的人或事,難道……

沁水心里一驚,放佛自己過去的某種猜測已經被證實了一樣。

「沁水,」唐湛清冷的聲音傳來,沁水立刻恭敬道,「是,主上。」

「不許動她!」

沁水當即一愣!

不許動她?

那個她指的是誰,他心知肚明!

主上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女子如何上心!

唐湛幽深的眸底閃過一絲森冷的光芒,像是已經把沁水的心思看的透徹。

「是!」沁水不再多言,跪地應道。而唐湛卻沒看到,在他離開暗格之時,沁水的眼里陡然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

唐湛回到房間,發現蘇子晴已經不在床上了,他皺了眉頭,這大半夜的,她還喝醉了,能去哪里?

正當他思索之時,身側忽然竄出一道黑影,他掌心凝聚氣一股真氣,剛要攻過去,就見蘇子晴張開血盆大口沖他撲過來!唐湛立刻收起力量,還好收的及時,要不然,這一掌下去,她不死也殘了。

「帥哥……帥哥……」蘇子晴像個八爪魚一樣貼在唐湛身上,狼爪還在人家線條分明的側臉上直摩挲,嘴里還直嘀咕,「喲呵,可真滑溜,來來來,讓姐好好模模……」

帥哥?什麼意思?不過看她那一臉色迷迷的樣,估計帥哥是個褒義詞。

唐湛半眯起眼楮,她這是在耍酒瘋麼?這才喝了幾杯酒啊,就醉成了這副鳥樣,看來,以後要讓她徹底遠離酒精!

他撥開蘇子晴糾纏的胳膊,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扔到床上,「別鬧了,快點睡覺!」

「睡覺?」一听見這兩個字,蘇子晴頓時兩個眼楮冒綠光,通紅的小臉兒蒙上了一層誘人的光澤,身子也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起來,伸手拍拍自己旁邊的床板,「好啊,帥哥,過來一起睡覺啊!我最愛和帥哥一起睡覺了!哈哈哈哈!」

听著蘇子晴豪放的小聲,唐湛無語的閉上了眼楮,蘇子晴這女人,總是能給你驚嚇和意外!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

天哪!他的世界呀!自從有了她,徹底顛覆了!

唐湛好性子的坐在她身邊,將她扶在床上,輕聲道,「好了,媳婦兒……別鬧了,太晚了,睡吧,乖……」

「媳婦兒……媳婦兒……」蘇子晴小聲的嘀咕了兩聲,像是想到了什麼讓她痛心疾首的事情,忽然眼眶里就冒出了淚水,「哇嗚,阿湛,我他娘的對不起你呀,你對我死心塌地,可我卻和另一個帥哥卿卿我我,天啦,我該死!我造孽!嗚嗚……」

 嚓!

一記旱天雷把唐湛劈的外焦里女敕!

這女人是不是在自己外出的時候又偷偷灌了貓尿啊,連人都分不清楚了。

「你……」

「不過……」忽然,蘇子晴抬起頭,收起眼淚,嘿嘿一笑,然後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唐湛正納悶呢,又听見她爽朗豪放的聲音,「面對這樣一個絕世帥哥,還指望我一個有多純良麼?當然不會!COMEon,帥哥!來吧來吧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此時此刻,唐湛的頭頂飛過一只烏鴉,又飛過一只烏鴉!

驚雷,閃電,刀削,刻骨,都不足以形容唐湛此時此刻的感受……真的,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如此無語,而且還是個女人!

就在他心里月復誹的時候,蘇子晴已經月兌了個精光,直接將唐湛壓到在床上,雙腿橫在他腰間,騎在他身上。

果然,酒後變態這句話是真是存在的,蘇子晴直接從女惡魔變成了女婬魔!

唐湛本想推開她,畢竟趁人之危是他所不削的,可手才一踫到她光滑的皮膚,渾身就像觸電了一樣,麻酥酥的涌過一串電流,擊的他一激靈一激靈的。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他本能的想收回手,可蘇子晴卻將他的手一把抓住,死死按在自己的身體上,唐湛驚慌的看著她,一雙黑眸閃爍不定,「媳婦兒,你,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嘿嘿……」蘇子晴露出了一個***的笑,「難道這還不夠明顯麼?老娘今天要辦了你!」

「啊?」

此時,唐湛真懷疑蘇子晴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喝酒前人魔人樣的,怎麼喝了那麼點貓尿,就完全變形了呢?改日他得咨詢一下宮中的御醫,看有沒有醫治這種疾病的法子。

今天在她身邊的是自己,他是響當當的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做出什麼過格的事兒,可萬一他日,在她身邊是個狂獰之徒……他完全不敢想象後果……

「啊什麼啊?嘿嘿,老娘肯定讓你欲仙欲死!」說完,蘇子晴狼爪一伸,刺啦一聲,唐湛的腰帶被她扯裂。

他沒感到欲仙!他現在只想欲死!

「夠了!蘇子晴!你給我住手!」唐湛心里抓著她的雙手,雙眼灼灼的瞪著她,他已經很極力的壓制身體里涌動的***了,如果她在這樣gouyin自己,他一定會忍不住將她就地正法!

「嘿嘿,男女之間的黃金法則,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嘴上越是說住手,別亂來,心里就越是在想,來吧,給我,快點給我!帥哥,別和我裝了,姐姐我今天興致高,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大把大把的銀子等著你呢!哈哈!」

說著,蘇子晴俯,擒住唐湛的嘴唇,開始胡亂的啃咬起來,本來唐湛就已經憋到快要內傷了,蘇子晴這麼文下去,***瞬間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傾瀉而出,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忍住的話,那他就不是男人!

一個矯健的翻身,唐湛直接將女人壓在身下。

即便要做,也該是他在上她在下!

「這都是你逼得,醒酒了之後可不準怪我!」說完,唐湛迅速的扯下長袍,露出結實性感的肌肉。

月牙白色的肌膚,誘人的光澤,方方正正的六塊月復肌,這一切都在誘惑著蘇子晴犯罪!

于是乎,她摟住唐湛的脖頸,小嘴往前一湊,吮住唐湛的兩片冰唇,吸了幾下,隨後將冰涼的津液咽了進去,還雜麼雜麼嘴巴,「味道不錯。」

唐湛的身體猶如烈火在燒,他俯首咬住她的嘴唇,輾轉吸吮,灼熱的氣流噴拂在她的臉上,溫暖曖昧,蘇子晴只覺得身體開始酥麻起來,似乎有一陣陣電流躥過,他一邊吻著她的唇一邊輕聲低吟,「媳婦兒,永遠別離開我……永遠……」

像是鬼迷心竅一般,蘇子晴輕輕應著,「恩,永遠……在一起……」

濕熱的舌挑弄著她小巧的耳垂,帶動起一***強烈的電波,蘇子晴下意識的弓起身體,整個身子在他技巧十足的吻下都要融化了。

她半睜著迷離的雙眼,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一會兒是唐湛那張稚氣未月兌又英俊不凡的臉,一會兒又是那個帶著銀色面具毫無憐惜的奪取自己第一次的王八蛋,一會兒又是模糊一片,僅僅是一個黑影……

阿湛……她的阿湛……

不知是覺得對不起自家男人,還是覺得自己的初夜經歷可悲可嘆,整個人忽然抓狂起來,一手扯著唐湛的長發,一手開始對他抓撓,嘴里還又叫又嚷,「王八蛋,我cao你祖宗十八代!你敢爆了老娘,信不信老娘拿最粗的黃瓜捅破你的菊!」

唐湛的臉被抓出了兩道血林子,臉色極其難看,粗魯的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可下一秒,蘇子晴又哭了,哭的悲慟欲絕,「阿湛,我對不起你,我不是處-女,我的第一次被一個不知名不知性的王八蛋奪去了,他強bao了我,阿湛,你原諒我吧,我的心永遠是你的……嗚嗚……你別嫌棄我,別嫌棄我……」

唐湛的唇角忽而微微上揚,整顆心,在看見她眼淚的瞬間,徹底融化了。

他俯,額頭頂著她的額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嘴尖輕點著她的嘴尖,呵氣如蘭,「媳婦兒,雖然你挺粗魯的,人也不溫柔,也不是特別漂亮,但……你卻是我的天下無雙!」

帶著粗粒感的大手輕撫過她的肩膀,劃過腰線,慢慢下移著……

濕熱的唇瓣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灼熱的氣息燃燒著彼此,狂跳的心跳在耳邊響動,唐湛並不是不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可此時此刻,他卻像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緊張,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最好的撫慰身下的女子,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被她深深的吸引,他冰封已久的心開始為這個女人敞開,他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他是每日每夜擁著她,他想用力的嵌入她的身體,與她深深融合,從此再不分離……

蘇子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酒意朦朧,她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她只知道這種感覺讓她迷醉,讓她瘋狂,讓她欲罷不能,她緊緊的摟住男人,小手摩挲著他寬闊結實的後背,熟悉,深深的熟悉……正是這種熟悉,讓她放下了戒備和警惕,將軟綿綿的身體完全交給眼前的男人……

就在唐湛要一舉攻入之時,耳邊忽然響起踢踢踏踏的雜亂的腳步聲,他神色一凜,迅速判斷,來者數十人,有武功高強的武者,也有身份普通的侍從,距離王府一百米左右……

這時,門外響起小艾的聲音,「王妃,王爺,李公公遣人來報,說十皇子唐睿在皇上面前告了王爺的黑狀,說王爺指使人毆打他,還對他下毒,現在皇上已經帶著人馬向王府來了,王妃,趕緊想個對策吧……」

一听見唐睿這個名字,蘇子晴立即推開身上的唐湛,撲騰一下從床上翻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的赤身***了,直接翻身往外跑,唐湛哪里能讓他女人的身體被別人看見,長臂一身,將她拽回床上,可蘇子晴還是猛力的直撲騰,嘴里還在大喊︰「唐睿,你個***王八蛋,剛才打的你不夠,現在還來找打,來來來,老娘正好手癢呢……唔……」

不等她說完,嘴巴直接被唐湛捂住,小聲低喝,「你給我老實點兒!」

「唔,唔,唔……」蘇子晴瞪著眼珠子掙扎,唐湛索性點了她的啞穴,然後把手松開,蘇子晴只有干瞪眼兒的份兒。

「下去回話,說王妃已知道此事,多謝李公公仗義相助。」

听著唐湛的聲音,小艾有點遲疑,王爺啥時候說話這麼順溜了,而且還有條不紊,有禮有節的,不過她已經沒有多想的時間,皇上的人馬即將殺到。小艾答應了一聲,快速的向正堂跑去……

懷中的女人雖然被禁了聲,但手腳依然可以動,她一會兒撲騰撲騰胳膊,一會兒比劃比劃腿,搞得唐湛好不耐煩,索性封了她的穴道,將她平放在床上,然後蓋上絲被,自己怎是撿起衣服套在身上,然後看了一眼房間,並無不妥,這才走了出去。

待唐湛來到正堂時,皇帝已經向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和被打的嘴歪眼斜的唐睿。看來渡雲那家伙拿到銀票之後又對他施以拳腳,要不然,怎會如此狼狽難堪。

唐湛的目光一沉,臉上立刻換上驚恐無措的表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道,「兒,兒臣給父,父皇請安,願,願父皇萬壽……」

「好了,起來吧!」唐怡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眉宇緊鎖,大步走到正坐上坐下,一雙深眸目光沉沉,緊緊地鎖在唐湛身上。

唐湛從地上站起來,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了兩步,眼神兒飄忽的瞅了皇帝兩眼,繼續結巴道,「父皇深夜來此,為,為何事啊?」

唐睿撫模著自己腫的老高的側臉,指著唐湛的鼻子冷聲道,「你還敢問,快點把你剛才的同伙交出來!要不然,今天父皇決不饒你!」

「啊?什,什麼同伙呀?兒,兒臣不明白……」唐湛閃動著無辜的大眼楮,不明所以的搖搖頭。

「你裝什麼裝,唐湛,剛才在小倌館的時候你和你的同伙不是很威風麼,還敢給我難堪,現在怎麼一臉慫樣了,快點將那狂徒交出來,要不然,我翻了你的王府!」唐睿冷聲喝到。

唐湛的眼眶里淚光閃爍,嘴唇微微顫抖,似是快要哭出來了,聲音也跟著發顫,「十弟好可怕,父皇,十弟好大的權利,竟然趕在你面前威脅我,比你還要可怕……」

似是無心的一句傻話,頓時讓唐睿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誰都知道,唐怡最忌諱的便是皇子參政議政,攬權結黨,而方才唐湛的那句話,無疑是在說他唐睿的權利已經高于皇帝,也許有一日,會危及唐怡的皇位!

唐睿看了一眼父皇,果然看見他眉宇深鎖,臉色陰沉,他立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父皇,兒臣並無僭越之心,只是一時情急才說出那樣的話來。」

唐怡一揮手,冷聲道,「不必多言。」

唐睿低下頭,憎惡的瞪了唐湛一眼,隨後退到一邊。

唐怡從椅子上起身,緩慢的走到唐湛身邊,唐湛站在遠處,絲毫未動,目光卻滿是恐懼和驚慌。

「湛兒……」唐怡冷沉的聲音喚出他的名字,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不著痕跡的捏了一下,唐湛胸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唐怡,戰戰兢兢的喊出,「父皇……」

「這些年為父一直將你冷落于此,你可怨恨過朕?」唐怡臉色凝重,帶著悲戚和哀婉,看似一副慈父的面容,可唐湛卻深知,這不過是表面文章而已。

想當年,唐怡兄弟十幾人,皇祖父駕崩之時,十幾個皇子奪嫡之戰愈演愈烈,最後卻只有唐怡月兌穎而出,得到了龍霄寶殿上的龍椅,而且其他兄弟死的死,傻得傻,發配的發配,足以見得唐怡的手段陰冷殘忍,這種凶殘,不僅僅用在了兄弟身上,也用在了他親生兒子身上!

都說皇室無兄弟,其實在皇室之中,不光沒有兄弟,更沒有父子,這一點,唐湛心知肚明,所以對于唐怡忽然而來的關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斷定,唐怡這份關切的背後,更多的是試探!

唐湛咬了咬嘴唇,淚水忽然涌出,他用袖子模了一把鼻涕,哭的稀里嘩啦,噗通一聲跪在唐怡腳下,摟著他打大腿又捶又打又喊又叫,「爹呀,你總算想起兒臣了,你知道這些年兒臣過的是多麼豬狗不如的日子麼,嗚嗚,你啥時候能把我接到宮里享福啊……」

一見唐湛如此,唐怡立刻皺起眉頭,眼角的皺紋瞬間深刻了幾分。他竟然叫自己爹,簡直是放肆!不過,誰讓他傻呢?正因如此,一切都變得情有可原了。

唐睿連夜進宮稟報,說唐湛身邊有能人義士,功夫了得,他深夜來此,並不是為了給唐睿伸冤,而是想親眼看看,這唐湛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六王府中到底是藏龍臥虎還是普通庭院,現在看來,自己真是多慮了,任何一個高傲的人,都不會降低身份做這種事!

在唐怡死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高估了自己的判斷力,也低估了唐湛的忍耐力,當一個人被逼到了絕處,他會放下所有的高傲和自尊,臥薪嘗膽,韜光養晦,絕地反擊!

「放肆!」唐睿在一旁大叫一聲,「竟敢對父皇如此無禮,父皇,你該好好懲戒這個傻子!」

「朕在此,何須你多言!」

唐睿的臉色頓時一暗,深知唐湛那句看似無心的話已經讓向來多疑的唐怡對自己產生了猜忌和顧慮,所以,他禮貌的對唐怡行了個禮,恭順道,「父皇,兒臣並不像觸犯天威,可方才兒臣的確見六哥身邊又武功高強之人,既然皇上已經來此,何不查探一下王府,也好將那些想利用六哥危害皇家利益的人鏟除干淨?」

唐怡眼瞼一垂,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唐湛心里一縮,眼底陡然劃過一絲犀利的冷光,可卻頃刻即逝。

「也好……」唐怡點點頭,「來人……」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豪放的聲音,「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賣,讓我睜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唐怡一皺眉,「什麼聲音?」

唐湛立刻回答,「我媳婦兒!」

「蘇子晴?」唐怡眉頭深鎖,顯然不信。

唐湛堅定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唐怡,「今天她喝了點酒,就開始耍酒瘋了,爹,實在抱歉,哪天我帶著她當面向您請罪,這次您放過她,行不?」

「父皇,兒臣听聞相府二小姐生性溫婉,端莊賢淑,怎麼會做飲酒這種青樓女子才會做的事情,兒臣覺得此時一定有詐!」唐睿在一旁冷笑道。

唐怡點點頭,「我也听說如此,湛兒,如果你能讓蘇子晴出來當面對質,那麼朕便信你。」

唐湛薄唇緊抿,若是蘇子晴出來,那麼閱女無數的唐睿便能一眼將她認出,到時候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

這時,又傳來蘇子晴豪放不羈的聲音,還伴隨著撲騰撲騰的跳躍聲,「套馬蒂漢子你威武雄壯,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

這歌聲,猶如野貓發春一般,聲聲動情,每字每句都在抒發著她身後的情感。

唐湛在心里納悶,他明明出來前點了她的穴道,她怎麼會跑出來的?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是被唐睿這家伙知道蘇子晴便是毆打敲詐他的人,她麻煩就大了。

「爹,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媳婦兒都已經月兌光了,而且見人殺人,遇佛殺佛,你這麼讓她出來,恐怕不大好吧……」

什麼?月兌光了?

唐怡的臉部肌肉頓時抽了無數下!

在古代,即便是女子成婚,也不可輕易讓男子看見她的光果的身體,可方才唐湛的話明顯是說蘇子晴已經一絲不掛了……

天,這是什麼大家閨秀!真要命啊!

「父皇,若不一探究竟,哪里知道六哥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他在為那些賊人打掩護怎麼辦?」唐睿生怕唐怡放棄搜查的想法,立即站出來說道。

「睿兒說的在理。」

「可是總不能讓我媳婦兒赤身***的被人看吧,那以後他可怎麼見人?」

「那……不如讓李公公帶著宮女前去,如何?」唐怡做出了決斷。

李公公?

唐睿心中立即得意一笑,他與李公公交情匪淺,相信李公公知道該怎麼做,更何況,李公公可沒少拿他的銀子,也該是為自己效力的時候了。可是唐睿卻忽略了一件事,那便是,在生命和金錢面前,世人往往選擇前者!

「那好,有勞李公公了。」唐睿向李公公使了個眼色,可李公公馬上低下頭,裝作沒看見,帶著兩個宮女轉身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李公公和宮女就面紅耳赤的走了回來。

「回皇上,經過宮女確認……的確是王妃本人,而且,沒穿衣服!」李公公一張老臉通紅通紅的,他沒想到,武功高強的蘇子晴竟然連性格都這麼彪悍,居然赤身***的在室內跳舞,還引吭高歌,服了!

唐怡無奈的閉了一下眼楮,許久之後,他抬起眼皮,沉重的吐出兩個字︰「回宮!」

「恭送父皇。」

在唐睿經過唐湛身邊時,沖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今日所蒙受的奇恥大辱,他日一定千百倍的奉還回來。

送走了唐怡一行人,唐湛快速的向著正院走去,方進入院門就听見女人高亢的叫聲和叮叮當當的跳動聲。

該死的女人,沒個消停的時候!

他剛打開屋門,迎面飛來一塊紅布,直接落在他的頭頂。

什麼東西?

唐湛拔下來一看,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竟然是女人的褻褲!

再看蘇子晴,光著身子在床上又蹦又跳,咚咚咚,他真怕床板讓她蹦塌了。

男人走過去,瞪著眼楮冷聲道,「下來!」

蘇子晴小臉兒一揚,根本沒把他的話听進去,「不下!」

男人嘆了口氣,深知她吃軟不吃硬的性子,索性張開雙臂,抬頭,以溫潤柔軟的目光望向她,「媳婦兒,下來,乖。」

「嘿嘿。」蘇子晴咧嘴一樂,整個人朝著唐湛倒過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寬闊的懷里。

呼……

感受到男人的體溫,蘇子晴沉沉的在他懷中睡去……

唐湛無奈的嘆息一聲,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模了兩下,他確定,他離去之後,有人給蘇子晴解了穴道,而且這種解穴的手法,他相當熟悉!

他眼神當下一冷,他說過,不許動她,可他為何偏偏對她下手?

深夜,竹林內冷風瑟瑟,竹葉發出沙沙的向東。

黑暗之中,只見一個男人坐在琴前,手指撥動著琴弦,冷冽中帶著霸氣的音符流淌而出……

這時,一個黑衣男子緩緩走進,在男人面前單膝跪地,「沁水參見主上!」

男人未動聲色,指節分明的長指依然在琴弦之間來回跳躍挑撥,但琴音卻在此時變得充滿殺氣和憤怒。

沁水甚至此次有去無回,索性將話說明,「主上,沁水對您忠心耿耿,正因如此,沁水才不忍心看您對一個女子動了真情!所謂情愛,能讓人生讓人滅,若是主上動了情,走了心,那這份真情便成了主上的致命弱點,時時刻刻都會危及主上的性命,而沁水決不能讓主上置于危險之中!」

男人的目光忽然一冷,十指按住琴弦,「沁水,連死都不足以讓我懼怕,何況是情愛?」

沁水抿抿嘴唇,終是道,「主上,有時候,情愛能讓人生不如死!」您從未動過真情,又怎會知曉所謂情愛的可怕之處?

男人忽而冷笑,眼瞼微垂,撿起一片落在琴邊的竹葉,輕輕一拋,竹葉猶如利箭一般向著沁水飛射過去,沁水並未躲避,生生接了這一下。

本以為唐湛這一下會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可是竹葉擦過沁水的脖頸,帶下一串血珠,啪的一聲嵌入他身後的竹桿之中!

沁水吃驚的看著唐湛,「主上……」

「這一次,下不為例!若有下次,我必定取你性命!去吧……」唐湛沖著沁水揮揮手,沁水當即明白,他並不是給自己生存的機會,而是在給自己的衷心一個救贖。

***

酒坊內

渡雲一杯接一杯的往月復中灌酒,不知何時,桌上已經堆滿了空空的酒壺,而他似乎依然酒興盎然。

他晃動了兩下白瓷的酒杯,迷離的雙眼盯著眼前不算清明的液體,嘴里嘀咕著,「為什麼……為什麼……」

這時,小二上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看……」

忽然,一抹紅色的身影撩開簾子走了進來,小二轉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世上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女子。

見小二失神,女子將一錠銀子扔在他腳下,冷聲道,「下去,這里我包了!趕緊去準備好酒,讓這位客官暢飲。」

小二趕緊撿起地上的銀子,哈巴狗一樣點頭哈腰,「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

小二屁顛屁顛的跑出去,還不夠回頭偷看了那女子兩眼,女子美目一凜,從口中吐出一根銀針,無聲無息的嵌入店小二的脖頸,那小二只覺得脖頸一陣刺癢,撓撓便了事。

女子坐在渡雲身邊,將壺中剩下的酒倒進他的空杯中,淡淡說道,「酒入愁腸愁更愁,公子何必呢?」

渡雲微微側頭,卻見一個紅衣女子坐在身側,她長發盤在腦後,幾縷碎發隨意的垂落,柳眉杏目,膚如凝脂,嘴唇殷紅,小臉兒巧奪天工。

美,極美,可是……卻美得沒有個性!

也不知何時,他更為看重女子的個性,一定是受了那個男人婆的影響,他暗自苦笑。

「你是什麼人?」渡雲皺皺眉頭,他並不是市井之中的之徒,所以對美貌女子的靠近不僅有幾分防備,更多的則是反感。

「玉兒在此路過,覺得公子很有眼緣,正巧玉兒也是傷心人,公子不如和玉兒共飲。」

「傷心人?我看起來是傷心人?」渡雲醉醺醺的看著女子,眼神有些恍惚。

女子輕輕一笑,眼瞼微垂,「公子可是被愛人傷了心?」

愛人?渡雲苦笑!

他的愛尚不知如何安放就被那彪悍的女人踩了個稀巴爛,他們,哪里能稱得上是愛人呢?

這時,小二端著幾壺好酒走過來,將酒壺放在桌上,小二嬉笑了幾句便退了出去,可剛出酒坊,沒走多遠,小二只覺得渾身一麻,整個人癱軟下去,口吐白沫,直接斃命,而被銀針刺入的地方,慢慢變成了紫色。

見渡雲不語,玉兒自顧自的說道,「玉兒自小陪伴在我家公子身邊,六歲那年,公子問玉兒,是否願意為了他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那里很危險,可能有去無回,玉兒告訴公子,只要是玉兒能為公子做的,玉兒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去……想想,那一幕距離現在已經八年光景,當玉兒再與公子相遇時,公子似乎已經忘了玉兒……」

玉兒的手指拂過酒杯的邊緣,眼神變得不像方才那樣清明,似乎回憶起了痛苦的往事。

渡雲剛剛受了感情刺激,听完這麼淒美哀婉的故事,情緒不免有些激動,當即拍案大吼道,「那麼狼心狗肺的男人你還想著他做什麼?」

玉兒揚起小臉兒,唇角忽而微微上揚,「狼心狗肺?你可知,我三歲流落街頭,是公子收養了我,給我吃喝,還教我識字讀書,四歲那年冬天,我貪玩調入河中,是公子奮不顧身的跳入冰冷至極的河中將我救出,後來高燒三天三夜,差點沒了命,五歲時我任性的與年長的武者切磋武藝,那人歹毒,竟然使用帶毒的暗器,是公子為我吸毒療傷,嘴唇都變紫了……你還敢說,我家公子是狼心狗肺麼?」

渡雲的目光微微一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他神思恍惚,那些片段也只是猶如浮萍一般一閃而過,還不等他抓住便已消失不見。

「他雖然對你好,但卻也傷你至深,你何必再為他暗自神傷呢?」

玉兒輕笑,「公子將別人的事情看的明白,為何放在自己身上就看不清明了呢?當真是當局者迷……」說話間,玉兒已經喝了好幾杯酒,也有了幾分醉意。

她嘴角掛著嫵媚溫和的笑,琉璃色的眼珠帶著幾分醉意,在酒坊內不算透徹的光線下流波轉動,熠熠生輝,她本是溫柔多情的女子,生出三分醉意之後,臉上的表情較方才又多了幾分柔和,竟有幾分勾人的味道。

渡雲有些遲疑,女子說的話他全然明白,可他心里卻有疑問,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境遇?

感覺告訴自己,這樣的女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渡雲放下酒杯,剛要起身離去,女子忽然朝著他倒了過來,直接窩進他的懷中,他本想將她推開,卻看見她臉上的兩行清淚,他的心莫名一顫,手指情不自禁的向她的臉龐伸過去,在踫觸到她雪白的肌膚時,渡雲渾身一激靈,迅速的將手收回,將懷中的女子推開。

女子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而渡雲則是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失神?甚至模了人家的臉!

轉身欲走,可來到酒坊門口,他卻猶豫了。

這大半夜的,她一個弱智女流,若是落在歹人手中,恐怕會被玷污了清白,在這個女子以貞潔為美的時代,若是身子不潔,勢必會被沉塘!

可這個時候,自己能帶她一個喝醉的女人去哪里呢?回府?不行!若是被府中的侍婢看見,隔日便會對他說三到四,況且,他也不想任何人知曉他的棲身之處!送去客棧?也不妥!她年輕美貌,又醉意朦朧,說不定他會被別人看成是采花賊!

那該怎麼辦?

忽然,渡雲靈光一閃,藍玉!

雖然他有點不情願,但藍玉那里無疑是此時最好的去處了!

將女人扛在身上,渡雲直接沖著小倌館快步而去。

到了目的地,渡雲與傳話的小廝交涉一番,這才知道藍玉公子根本不在館中,但他臨走前卻交代,若是渡雲公子前來,安排館內最好的房間給他……渡雲納悶,難不成那藍玉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知道他會來此處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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