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昨晚喝醉之後,不小心惹了大人物,然後被人家毀容了吧。愨鵡曉」渡雲大膽的做了一個猜測,誰知他話音剛落,蘇子晴兜頭就是一拳,尖著嗓子大鈔大嚷起來,「你打心眼兒里希望老娘被毀容了是吧,嗨,可是沒辦法,本姑娘不光青春美貌,連身手都出神入化,嘿嘿……」她隨後看了一眼旁邊臉色直抽的唐湛,賊笑道,「任何想要接近我,暗算我,調戲我,侵犯我,找我麻煩的人,都會被我修理的連渣都不剩!」
唐湛毫無風度的翻了個白眼兒,牙恨得直癢癢,小聲嘀咕了三個字︰不!要!臉!
越看越奇怪!
渡雲趁著蘇子晴不注意,一把抓下她蒙著下半臉的輕紗……
「啊!」雖然蘇子晴已經快速的做出反應,用手捂住嘴巴,但渡雲還是看見了她又紅又腫的嘴唇澩。
「你,你,你的嘴怎麼了?中毒啦?都紫了!」渡雲本是一番關懷之語,可是放在這個場合,只覺得異常搞笑和諷刺。
「笨蛋,你給我住嘴,不準再說了!」蘇子晴恨恨的跺跺腳,腦海里忽然出現早上的那個畫面。
他們房中傳出巨響,小艾,香蘭,珍珠從幾個方向分別沖了進去,頓時,三個人臉上表情各異,香蘭捂著嘴巴,小艾眼放綠光,珍珠則是一臉哀怨鏵。
因為,她和唐湛那時正赤身***的進行‘人肉搏斗’!兩個人的臉上還掛了彩!
現在他們的事兒已經在府中上下傳開了,唯一不知道的人便是渡雲,如果這廝再知道這件事,她以後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天哪!
丟老人了!
(某無良作者想︰晴娘娘,你臉皮這麼厚,也有難為情的時候麼?)
「我這是關心你,你還罵我!」這女人,不知好歹!
唐湛的唇邊不禁勾起一抹月復黑又得意的微笑,這可都是他的杰作,忽然,有人拽著他的袖子把他的胳膊拽了下來,唐湛還想捂回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的嘴怎麼了?怎麼想掛了兩根臘腸一樣……」渡雲吃驚的看著唐湛,隨後憋不住的笑了。
「不許笑!」唐湛皺著眼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忽然,他想到了一個能讓蘇子晴難堪,又能很好將這件事掩飾過去的借口,「我的嘴,我的嘴……被狗咬了!」
「啊?」渡雲和蘇子晴都是一愣,異口同聲,「被狗咬了?」
「對!」唐湛重重的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道,「就是被狗咬了,還是一條瘋狗!」
蘇子晴的唇角抽了抽,雙拳緊握,似乎要把手指掐斷似的。
忽然,她朝著唐湛撲過去,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大聲嚷嚷︰「唐湛,你要反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說老娘是狗!」
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事中原委了,渡雲的臉上頓時凝住一層冰霜,不知何時,已然轉身離去。
「別打了,再打我會更傻的!」
「徹底傻了你才不會想那些歪門邪道!」
兩個人不顧府內侍婢小廝的異樣目光,你追我逐,一個在前邊逃命求饒,另一個在後頭窮追不舍。
你來我往的追到後花園,唐湛覺得自己再不采取一些實質性的行動,他不被蘇子晴打死,他也會累死!
他忽然轉身,蘇子晴始料不及,腳下沒剎住,直接撞進他的懷中,唐湛一個轉身,直接將她抵在身後的樹上。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消氣了吧。」
「死月復黑,放開我!」
「放開你?你當我傻呀!」
「你不傻,難道我傻?」
對!就是你傻!
但是唐湛沒說出來!
忽然,蘇子晴注意到了他倆現在的姿勢,唐湛高大健壯的身軀完全壓在她身上,兩人的眼眸距離不過幾厘米,他因為奔跑而變得異常灼熱的氣息噴撲在她的臉頰上,麻酥酥,軟綿綿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膝蓋頂在她的雙腿中間,而且,還有緩緩抬頭的趨勢!
「一邊去!」蘇子晴冷聲命令,其實,她完全可以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可她選擇了以命令的方式,因為她已經發現,唐湛這廝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過去,她說什麼是什麼,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願意和自己擰著來,而且性格也開始難以掌控起來,這種態勢必須及時扼殺,她必須要奪回自己的主動權!
「為啥?」唐湛眨巴著大眼楮,萬分無辜的看著她。
蘇子晴冷冷一笑,「難道還非要我說明白麼?」
「不說明白不起來!」
嘿,這傻帽,還跟她犯倔了!
「那我就告訴你,小湛湛啊,你下邊的小弟弟已經立正了,而且強度越來越大,照這個態勢下去,沒多久它就會爆炸的,你確定你不去旁邊安撫安撫,讓他先歇一會兒?」
唐湛嘴角一抽,只覺得一萬頭草泥馬從眼前呼嘯而過,這女人說話越來越放肆了,真是欺負他傻麼,不過……他眼瞼一垂,偷偷模模的往下一看,果然,直起了好大一個帳篷,長袍都沒捂住!
該死,自己一定是憋得太久了,所以才會這麼容易就發情。
又被她看笑話了,鬧心!
「還不躲?難不成想讓我幫你紓解紓解?」蘇子晴邪惡的嘿嘿一笑,唐湛真想直接掐死她。
唐湛在心里暗罵︰不要臉!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他還就是犯賤的喜歡她這種不要臉的嘴臉!
造孽呀!郁結呀!
其實吧,他也想過,蘇子晴這麼彪悍,自己為什麼要喜歡她呢?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溫柔如水,嫵媚妖嬈,清純可人……個個都能把他伺候的像神仙一樣,哪里像他,動不動就爆粗口,來不來就跟自己來一番武斗!他是試圖喜歡別的女子,可不管再美麗的女人他都看不順眼,嫌這嫌那,雞蛋里挑骨頭!
後來,他找到了癥結!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他也不知道何時,竟將這個彪悍潑辣的女人種進了心底最深處,拔都拔不掉。
如果一定要他說出喜歡她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為她為自己殺了胖瘦頭陀,她為了救他不管腿上的重傷跳入冰冷的池水中,她偶爾表現出來的小月復黑小聰明小可愛,她給自己帶來的那種毀天滅地的快樂……
他過去二十多年,殺人不眨眼,即便哭聲震天,他也不會動一下眼皮,也許是上天要給他一個懲罰吧,竟然讓他遇到了這個女人……
蘇子晴,他這輩子的劫數!
蘇子晴見唐湛臉上一會兒郁結一會兒舒展,心里頓時一凜,「你不會真的想讓我給你那啥吧……」
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唐湛立刻松開她後退兩步。
她不能踫自己的兄弟,萬一踫了,就真出事了!
「不,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唐湛轉過身,有點狼狽的走開了。
最近,他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方才竟然失神了,若是被自己的隨從知道,還不笑掉大牙麼。
看著唐湛轉身走去樹後,蘇子晴心里有點不是味了。
他都已經硬成那樣了,她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他竟然不動心,難道是自己的魅力指數不夠?還是他壓根心里不把她當女人哪?
不!不對!
她蘇子晴不說是國色天香,也算是清純佳人吧,他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他一定是喜歡男人!對!他就是喜歡男人!或者……他那根神經根本沒開竅,他那麼傻,一定還是處男呢……
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可蘇子晴心里依然酸溜溜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唐湛藏身的大樹,隨口說了一句,「我在府外等你,你處理好了就來。」
唐湛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她走了倒是好,自己不會在她面前丟臉了。
唐湛上車坐穩後,蘇子晴丟給他一塊布,他拿起來看了兩眼,中間一塊布,兩邊兩個扣,「這是什麼東西?」
「口罩,帶上,遮丑。」說完,蘇子晴將口罩塞在嘴上,遮住了半邊臉。
唐湛照著她的樣子戴上,其實,他哪里有上好的傷藥,涂在嘴上,保管半日便會復原,可是他有個私心,他想讓外人看看,他媳婦兒的嘴被人親了咬了啃了,而能對她這樣為所欲為的人,就是他唐湛!
多麼幼稚又難以理解的理由啊,說出去,他那千千萬的隨從肯定不會相信!
兩個人像是吃了啞藥一樣,誰都不說話,似乎這幅口罩不僅遮去了他們腫脹的嘴唇,就連他們的語言功能都一並奪取了。
唐湛會偷偷的瞄她一眼,蘇子晴感受到他的目光,隨即轉頭看他,他又立刻別過眼楮,假裝看外頭的風景!
蘇子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想看就看唄,裝什麼裝!
忽然,蘇子晴笑了,笑的毫無節操,她湊過去,嫵媚的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一雙美眸媚態萬千的看著他,「自己伺候自己爽不?」
唐湛咽了口口水,他剛才在樹後站了很久,可他的兄弟一直都沒有軟下去的趨勢,他又不想找別人,所以,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褲子拉開,照著里頭扇了好一陣子的涼風,這才讓他兄弟勉強低了頭!
嗨,我的寶貝兄弟,我對不起你呀,自從遇見蘇子晴,你沒有一次好受過,等以後我把這女人拿下了,一定好好補償你!
「你,你管不著!」唐湛往旁邊坐了坐,不敢看她。
「我是你媳婦兒,別人管不著,我可管得著!來,讓我瞅瞅,你的寶貝怎麼樣了?」蘇子晴伸出手,纏住他的脖子,將唐湛拉到自己身邊,另一只手作勢就要去拉他的褲子。
唐湛的腦海里飄過兩個字︰完了!
不會是讓她發現了吧!
自己剛才太難受,只想著如何紓解,根本喪失了平時的警覺,難不成她在暗中窺探?
不會!
她雖然有點不要臉,但也不至于這麼無恥!
「王爺,王妃,寶盒館到了。」外頭的轎夫道,唐湛就像遇到救星了一樣,推開蘇子晴,「到了,我要下車了。」
他匆匆的往馬車外走,可因為過于緊張,竟然忘了馬車距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
噗通!
唐湛只覺得鼻梁傳來劇痛。
蘇子晴緊接著出來,看著摔得狗吃屎的唐湛哈哈大笑起來。
唐湛捂著鼻子站起來,灰溜溜的走進了寶盒館。
寶盒館的老板一看便是一個勢利之徒,見唐湛和蘇子晴的衣著一般,而且蒙著半邊臉,一看便是普通人家,只叫小二招呼著。也難怪,這寶盒館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商鋪,里面綾羅綢緞,珠寶飾品應有盡有,而且做工精細,樣式獨特,帶出去絕對不會擔心撞衫之類的尷尬局面發生。所以,寶盒館的生意興隆,是許多達官貴人,王孫公子挑選首飾衣物的首選之地。
蘇子晴見老板只是在櫃台里敲算盤,而這小二也是一臉的不屑,便知道這二人是狗眼看人低之輩。
她走到櫃台前,在掌櫃不屑的眼神中,從懷里掏出一張一千兩的一票,啪的一下拍在櫃子上,連女尊強文里的台詞都懶得換了,「給我挑最好的上來!」
一千兩!
掌櫃頓時兩眼放光,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兩個土鱉竟然這麼有錢!
掌櫃立刻換上一副獻媚的笑容,忙不迭的從櫃台里出來,招呼著小廝,「小兔崽子,沒听見貴人吩咐麼,杵著做什麼,想死啊!」
唐湛在蘇子晴耳邊嘀咕,「媳婦兒,不過是去狩獵而已,用得著這麼大手筆麼……」
「土鱉,到時候你的兄弟姊妹都會去,還有朝中官員和家眷,咱們怎可寒酸,若是不置辦一些好衣服好首飾,你這輩子都別想在那些人面前抬起頭來!」
「可是……」
「可是個屁呀!都听我的!」
蘇子晴和唐湛坐在椅子上,老板親自上了好茶,小廝也將衣服首飾擺在她眼前供其挑選。
蘇子晴把茶水推在一邊,審視著這些物品。
「阿湛,你看這個腰帶不錯。」
「恩,是挺好看的。」
「誒,你看這個玲瓏玉佩,質地真好。」
「媳婦兒真有眼光。」
「這月白色的真絲長袍,肯定特別稱你膚色,你看好不好看?」
「你做主吧。」
蘇子晴沒完沒了的挑選著,唐湛則是在一邊頭痛不已。他一直以為蘇子晴是個豪放彪悍的男人婆,怎麼一買起東西來就變成了購物狂呢?
天哪,頭更疼了!
「阿嚏!」蘇子晴打了個噴嚏,凌厲的眼神飄向唐湛,「你罵我呢?」
「我?哪敢呀!你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我按死!」
這話……听著有點諷刺!
蘇子晴沒做追究,轉眸瞬間,就看見一只朱釵。
樣式雖然簡單,但那珍珠色澤通透,泛著一層淡淡的女乃白色的光芒,一看便是上乘的貨色。
她剛想拿起來,可有另一只手卻先于她將朱釵拿在了手中。
蘇子晴眉頭一皺,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明目張膽和她搶東西?從她記事以來,她一直是打家劫舍的高手,還沒誰敢在她面前造次!
她轉過頭,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她身材高挑,容顏精致,身著不俗,從骨子里散發出一種嫵媚的氣質,只不過,她看人的眼神異常高傲,一見便是一個被人寵壞了的小女孩兒。
雖然內心深處有一只小怪獸在喊打喊殺,但蘇子晴還是很禮貌的說,「這只朱釵是我先看上的。」
女孩兒漂亮的雙眸盯著蘇子晴,揚起殷紅的嘴唇,揚揚手里的朱釵,高傲道,「雖然是你先看上的,但卻是我先拿到的。」
咯咯!
蘇子晴的牙齒咬出了幾聲巨響!
媽的,給臉不要臉!這是逼老娘發飆呢!
蘇子晴剛要動手,手腕卻被唐湛拉住,「媳婦兒,別惹事,不過一只朱釵而已,那只被拿去了,咱們再選別的就好。」
蘇子晴冷冷一哼,「我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退而求其次!」
說完,她將唐湛的手一甩,豁然起身,毫不留情的將女子手中的朱釵奪過來,冷冷道,「這位姑娘,我想你還搞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真是沒教養!」
女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巨大的憤怒讓她的臉頰微微顫抖起來,「你,你竟然敢和我搶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子晴冷冷一笑,眼里滿是挑釁和諷刺,「你是誰對我重要麼?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你媽,沒有誰是應該認識你的!再說,像你這種庸脂俗粉,有誰願意認識你呀!自作多情!」
「你,你……」女子被說的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全身氣的直哆嗦,她瞪著寶盒館的老板,大聲吼道,「你給我過來,告訴她我是誰!」
老板哆哆嗦嗦的還未開口,就被蘇子晴揚手制止,「我說你是不是犯賤哪,我都說了,我對你是誰壓根不感興趣,你還想方設法的想讓我知道你姓甚名誰,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自輕自賤的丫頭!」
「你,你,你,你大膽!我要讓父皇將你滿門抄斬!」女子憤怒之下,口不擇言!
父皇?
她老爹是皇帝?
那她豈不是公主?
蘇子晴有點吃驚,吃驚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吃驚,這大歷國的皇帝到底是遭了什麼孽呀,有像唐睿那樣豬頭下賤的兒子,還有像她這麼刁蠻任性又胸大無腦的女兒!
嗨,可憐哪!
「有種你把面罩拿下來,讓本公主看看你到底是誰!」
哼,當她傻呀,她剛把唐睿得罪完,又開罪公主,那不擺明了給唐湛找麻煩麼!此時,走為上策!
蘇子晴冷冷一哼,拉起唐湛,抓起選好的衣服首飾,一把推開女孩兒,「好狗不擋道!本姑娘現在要走了!」
女孩兒惱羞成怒,沖著外頭大喊,「侍衛,侍衛,趕緊把這賤人給我捉住,我讓將她大卸八塊!」
幾個侍衛涌進來,蘇子晴看了一眼,畢竟是公主微服出行,帶的侍衛只有五六個而已,自己對付,完全不成問題,只不過……
她看了一眼唐湛,他會成為自己的弱點!
「阿湛,找個地方躲好!」將唐湛推開,蘇子晴率先飛身而出。唐湛想伸手阻止,可是根本來不及了,他這個性格沖動的傻媳婦兒,啥時候能明白忍耐二字怎麼寫呢?
蘇子晴與幾名侍衛同時交戰,幾個侍衛的身手並不算好,可今日她右臂帶傷,出招有所遲緩,你來我往的過招之後,蘇子晴的膀子開始有些疼了。
眼看著媳婦兒要吃虧,唐湛無奈的嘆了口氣,關鍵時刻,還得自己出手!
他向門外看了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捏出一枚銀針,不著痕跡的向著門外的馬拋了過去。
馬兒忽然嘶鳴一聲,揚起馬蹄,發了狂似的向著寶盒館內狂奔,撞開了門板,頂飛了桌椅,就連正在交戰的幾個人也一並撞開……
叮叮當當, 里啪啦,寶盒館被撞了個稀巴爛,連那漂亮的女子都被馬兒踹飛了,幸好有個侍衛及時將她護住,要不然她一定命喪馬蹄之下。
不過,那女子還是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
趁著混亂,唐湛拉著蘇子晴的手就往外跑……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遠處的莊少樓眼里……
唐湛,你越來越有趣了……
女人灰頭土臉的站起來,哪里還找的到蘇子晴的影子,她恨恨的跺了跺腳,「該死,別讓本公主再看見你,再見就……就……」
糟糕,她竟然沒看見那賤人的臉,以後還如何報仇?
唐湛拉著蘇子晴一溜小跑,直到無人的柳巷才停住腳步。
蘇子晴看了一眼身後,並無追兵,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拿下口罩,她狐疑的道,「奇怪,怎麼馬兒會忽然發狂呢?」
唐湛搖搖頭,敷衍道,「誰知道呢,馬的性子和女人的性子一樣,都難以琢磨。」
恩?這話怎麼听怎麼奇怪。
「怎麼,你這傻帽開始琢磨女人的心思了?」
「媳婦兒,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有一點我非常自信,那就是我有讓女人琢磨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