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用沾著血的手緊緊捏住紫杉的下巴,迫使著她的臉頰湊近自己冷峻的面孔,他咬牙,惡狠狠地道,「楊小杉,你敢背著爺找男人,簡直就是……欠/干!!」
紫杉奮力掙開他的手,「雲墨,你過分了!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的人!!」
「爺說是,你就是!!」
雲墨咬牙說著,一把勒住紫杉,就往車里塞。
「你放開我!!旄」
紫杉掙扎。
但哪里又是雲墨的對手。
雲墨將車門打開,將她直接從駕駛座這邊扔進了副駕駛去嶧。
紫杉不停地拍打著玻璃窗,小手使勁兒的掰著門鎖,但怎麼都打不開來。
很快,雲墨坐進了車里來,車身一退,繞開那輛灰色的本田,風一般的疾馳離開。
車速超快,卷了一陣疾風……
風里,還飄散著無數張紅色的鈔票。
留給林易辰的修車錢!
紫杉氣得七竅生煙,回頭去看,就見林易辰站在那里,怔怔的看著他們離開,眼神里似乎還有些掩不住的失落,鼻血依舊還在淌著,而他卻沒有彎身去揀地上的錢。
紅色的法拉利一個急轉彎,飛快的沒入了車流中,林易辰也徹底消失在了紫杉的視野里。
「你扔錢下去,什麼意思?」
紫杉氣得雙眼通紅,質問著他。
雲墨陰沉著一張臉,甚是駭人,「楊小杉,爺現在心情非常不好,識相點,閉嘴!」
他警告她!
「雲墨,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
紫杉擺正姿態,盡可能的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焰,「就剛剛這件事,不管怎樣,你出手打同事,就是你的不對,是不是?你用車撞人家的車尾,也是你的不對!結果呢?你還拿錢砸人家!知道的,清楚你是在賠錢,可不知道的,就以為你是在侮辱人家!!」
雲墨偏頭,看向紫杉,冷笑,「爺拿錢侮辱他,怎麼了?」
「你……」
紫杉氣結,「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雲墨不再理會她。
左手開車,受傷的右手垂落在一旁,任由著鮮血從指骨處涌出來。
血,低落在白色的車毯上,染紅了一片。
紫杉看了一眼,咬咬下唇,狠心的別開了臉去,權當看不見。
他活該,這都是他自找的!
一輩子活了二十二年,就沒見過這麼自大囂張,且愛無理取鬧的壞男人!!
所以,不管不管!!
把血流完了,都不關她事兒!!
紫杉心里如是想著,然而,說出來的話,做出的事兒,卻竟然完全相悖離。
她偏過頭來,盯著他的手,梗著脖子問他,「你手,沒事吧?」
雲墨不理會,繼續專注的開車,權當听不到。
「問你話呢!」
紫杉惱了。
雲墨終于舍得挪過視線,瞟她一眼。
卻依舊沒有答話。
紫杉真是有些煩了。
從自己包里翻了翻,拿出些傷藥膏和止血膏來,又粗魯的扯過雲墨受傷的右手。
她本就不該管他的,不是嗎?
可誰讓她生來就是救死扶傷的?看著傷員流血不顧,不是一名好醫生該具備的品德!
紫杉如是安慰著自己,給自己的關心找了個非常恰當的理由。
她將雲墨受傷的手,置于自己的手掌心里。
又小心翼翼的拿濕紙巾將手上的血擦干淨,盡可能的不去踫他的傷口。
雲墨邪魅的鳳眼微微眯了起來,偏頭,掃了一眼正低頭專注的替她拭擦傷口的女孩。
剛還緊繃的嘴角,此刻已不自覺的松懈了些分。
看著他的傷口,紫杉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雲墨,你能不能不要跟孩子似的,這麼幼稚?還把手往牆上砸,你當你演韓劇呢?」
听著她的數落,雲墨犯賤的居然還覺得听著特舒服。
紫杉說完,又細致的替他吹了吹傷口,這才拿過止血噴霧要往他手上噴,「你忍著點啊,有點疼……」
她提醒他。
「嘶嘶嘶——」
噴霧掃過雲墨的關節,疼得他直皺眉。
「小杉兒,你故意報復的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紫杉虧損他。
正欲替他包扎的時候,卻忽而,車頭一轉,毫無預兆的,雲墨就將車停靠在了路邊。
「干嘛?」
紫杉不解,回頭看窗外。
卻忽而,只覺腰身一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雲墨輕而易舉的撈著,抱在了腿上坐好。
紫杉手里還拿著包扎布,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事兒,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緊緊地桎梏在了雲墨的懷里。
「你干什麼?」
紫杉懊惱的瞪他,小臉兒通紅,用手去推他的胸膛,「雲墨,你能不能不耍流氓啊你!!」
「不行!」
雲墨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低頭,用下巴在她白女敕的細額上貪婪的蹭了蹭,「爺一見你就想耍流氓!在醫院里動不了你,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還不趕緊抱一抱,你真想憋死爺啊?」
流氓的話語,柔情的語調,一副真情愜意的模樣,當真讓紫杉有片刻的恍惚。
但,她很快的回神過來。
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的話,就是糖衣炮彈,萬萬當真不得!
「你到底想干什麼呀!!」
紫杉懊惱急了,握著包扎布的手去推他。
「爺想干什麼,你不知道?」
雲墨邪笑著,曖昧的回應她,摁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腦袋置于自己的胸口,就听得他嘶啞的聲音在紫杉的耳畔間響起,「爺想干/你!」
「……」
即使天天听這混蛋帶著顏色的腔調,但紫杉顯然還是適應不了。
臉頰燥紅,更加用力的去推他,「雲墨,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這人就沒一句正經話!放我下車,我要回去了!」
她態度硬了些分。
雲墨自然不依。
伸手,攫住她的下巴,看定她,目光深邃,犀利如鷹隼,「告訴爺,你跟林易辰到底什麼關系?」
紫杉被他這麼正經一問,心里不由虛了些分。
梗了梗脖子,給自己稍稍壯了壯膽,仰頭回答,「男朋友。」
「小杉兒……」
雲墨用一種邪魅的語調,似輕哄般的喊著她。
但那聲音卻冰涼得,讓人蝕骨的冷……似哄,卻明顯的,是……警告!
警告她,他的耐性,已經快用完了!
被雲墨這麼一折騰,小杉兒的底氣倒弱了不少,也不敢再堅持了,但也不樂意同他說實話。
這好好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行呢,就被扼殺在了搖籃里,那她也未免太弱了!
「雲墨,你別陰陽怪氣的說話!」
紫杉抱怨了一句,伸手去抓他的手,「別鬧了,先幫你把手包扎好,流了好多血。」
她一抓上雲墨的手,雲墨就反將她的小手禁錮住。
揉進自己大大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攬緊她的小蠻腰,讓她更緊密的貼在自己懷里。
下巴,抵住她的發心。
聞著她淡淡的發香,就听得他有感而發似的,低聲喃喃道,「小杉兒,爺這輩子就落你手里了,所以,不許背著爺再找別的男人了!這次爺就當你耍小性子,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次,定把你壓床上虐個千百遍不可!!」
說完,抱得她更緊了些分。
紫杉足足愣了好幾秒。
回神過來,從他的懷里退出半寸距離來,抬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不滿的蹙眉看他,「你能不這麼霸道嗎?」
這家伙的邏輯關系,怎的就這麼不正常呢?
他落自己手上了,自己就一輩子不能找男人了?還什麼不跟她計較……
要跟她計較才好!最好是計較了,然後生氣了,生氣之後決計再也不理她了,多美好!
「爺就霸道!!」
雲墨將她箍得更緊。
「你快放開我……」
紫杉燙著臉,掙扎。
「不放,這輩子都放不開了……」
他似一聲嘆息。
卻仿佛,嘆進了紫杉的心頭里去。
她有片刻的恍惚,幾乎真的快要相信他給自己編造的這個謊言童話了……
紫杉窩在他暖實的懷里不再動彈。
很久,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他們之間,似乎鮮少有這麼安靜且和諧的氛圍……
有些稀奇,有些難得……
但,到底還是被紫杉打破了這份溫暖,因為,她發現他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先幫你把傷口包扎好,你讓我回座位上去。」
紫杉拍了拍他的胸口。
「就這麼包。」
雲墨將手遞到她跟前來,單手圈進她的腰肢,邪魅的勾著嘴角,「多方便。」
紫杉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也就不強求了,托著他的手,開始給他細心的包扎。
雲墨的視線,卻一直落在紫杉低垂的臉蛋兒上。
目光如炬,滾燙滾燙的。
即使紫杉不抬頭,都能感覺到他那炙熱的眸光,正盯著自己,似要將她燒出個洞來一般。
「小杉兒……」
雲墨用磁性的嗓音,呢喃著她的名字。
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曖昧的蹭了蹭,「怎麼辦?爺一見你就硬,再這麼下去,真要把自己憋成傻bi了!」
「你本來就傻bi!」
紫杉不經大腦的,飛快的接了一句。
哪料臀部一緊,下月復就被雲墨一只大手抱著,往他滾燙的一頂,「真欠/干?」
感覺到那不正常的尺寸和溫度,紫杉怕了。
忙賠笑,努力的把身體往後靠,與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你要每次見我都不舒服的話,干脆咱們就不見面唄!醫院里要有手術,我們可以盡量讓安排不同台,下了班咱們也避開時間,不就可以做到不見面了嗎?」
紫杉的話越說,雲墨的臉色越難看。
陰沉著的臉,簡直就是暴雨的前奏。
「我……我開玩笑的……」
紫杉這會終于懂得察言觀色了。
一听這話,雲墨拉著的臉,這才微微緩和了些分,大手拍上她的後腦勺,嘆道,「楊小杉兒,別說話刺激爺,爺心里也會疼。」
紫杉一愣……
呆滯的看著他,雙眸眨了又眨,一時間,喉間有些啞然,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墨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不知是紫杉感覺錯誤還是怎麼的,總覺得他的小動作里滿滿的都是寵愛,「小杉兒,在醫院里不許躲著爺……」
紫杉怔忡,下意識的嘟喃了一句,「明明是你說再見我就會把自己憋成傻/逼。」
「爺就是憋成傻/逼也要見你!」
雲墨笑了。
燦爛爽朗的笑,露出那潔白的牙齒,特好看。
微笑如天邊的太陽,照射進紫杉的眼底里,一晃一晃的……
竟讓她看得有些分的失神。
「雖然在醫院里踫不得你,不過,看看望梅止渴,也是好的。」
哪天要真的見不到她,雲墨想,自己定會真瘋的!!
楊小杉兒,爺這輩子……當真是,徹徹底底的落你手上,再也逃不出來了!!
當然,前提條件是,他也不想逃!!
他就恨不得這輩子都膩在她的溫柔陷阱里,永遠不出來才好!!
「晚上想吃什麼?」
雲墨順了順她的小馬尾,問她。
他發現,楊紫杉留什麼頭發都好看。
記得四年前初見她的時候,她還是齊劉海,烏黑的發絲披在肩頭,如瀑般灑下來,特別清秀稚女敕。
那時候的自己其實也挺女敕的,至少偶爾見她的時候,居然還會害羞……
哪像現在?!
雲墨想來就有些好笑。
紫杉斂著秀眉,瞪著他,「你笑什麼?」
「打算什麼時候把爺扶正?」
雲墨不答反問。
紫杉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突然說這個,干脆裝傻充愣,挑眉道,「怎麼?原來你還是歪的,需要我給你掰正不成?」
她說的歪,絕對是指gay的意思!
「那你給爺模模,看看到底是直的還是歪的……」
雲墨這混蛋說著,還當真就抓著紫杉的小手兒往自己褲襠里塞。
「你變態!!」
紫杉煞紅了臉,小手像躲避著毒蛇般的就往外掙,「雲墨,你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往那方面想嗎?」
雲墨聳肩做無辜狀,「明明是你說要給爺掰直的……」
紫杉嘆了口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論下流,她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紫杉的小手抵在雲墨的胸膛上,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雲墨,我們倆好好談談。」雲墨討厭她這種姿勢,不悅的把她的雙手抓下來,「說。」
「你先放我回座位上。」
「小杉兒,別跟爺談條件!」
雲墨揚高了下巴。
紫杉小嘴兒一癟,有些不快,卻又拿他丁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著他抱著自己。
她輕咳一聲,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才一本正經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一直對我死纏爛打著?」
雲墨眉峰兒一跳,怒了,「楊小杉,你在你媽肚子里的時候,是不是就腦仁發育不全啊?」
這種問題,需要問??!!
小杉兒也怒了,揚著的腦袋就跟斗雞似的,沖他嚷道,「你成天纏著個腦仁發育不全的人,敢情你腦仁就發達了?」
「……」
雲墨有些吃癟。
他堂堂雲墨居然也有吃癟的時候!!!
那雙桃花般的鳳眼危險的眯起來,攫起她不服輸的小臉,咬牙道,「那你說爺成天纏著你這個腦仁不健全的女人做什麼?」
小杉兒眨眨眼,卷翹的羽睫如蝶翼般輕扇著,那神情別提有多懵懂可人,簡直就讓雲墨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
「雲墨,你不會迷戀上了我的身體吧?」
雖然說這話特別不好意思,但是……
這混蛋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意思!!
而且,非常明顯,極其明確!!
每次見到她,不是動手動腳的,就是對她各種語言調戲,還有那次……
甚至是直接……
而他的身體,幾乎每次見到她,都會起反應,並且,他都會急著往她身上蹭!
所有的事實證明,這混蛋……
就是想拐她楊紫杉上/床!!
呵!!別做那春秋大夢了!!她才不會還像當年那麼傻!
被紫杉這麼一問,雲墨邪惡的笑了,大掌不停地在她的腰肢上游離,「小杉兒,看來你腦仁兒後天發育得還算不錯!爺就迷著你的身體,日日夜夜的都在幻想著要用什麼姿勢干/你……靠!!!楊小杉,你丫屬狗的呀!!」
這個白痴女人……
居然一口又咬住了他的脖子!!
且那力道完全有見血封喉之勢。
作為一名有氣魄的男人,雲墨自然不會允許她楊紫杉在自己身上囂張太久。
大手探出去,精準的捉住她的小下巴,抵開她尖銳的貝齒,罵道,「楊小杉,你媽一定是把你從狗肚子里剖出來的!」
「你才是你媽從豬肚子里剖出來的!!一頭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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