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妻之錦繡重華 四、趁年輕,趕緊嫁

作者 ︰ 築夢者

王蕎心早已怔愣地站在那兒,這面容與記憶中那張沉睡的一樣,果真是百里皇後,傳言都是真的,本以為再也醒不過來的人,現在卻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年凝那一喝聲響起時,她只呆呆地道︰「什麼?」

年凝可沒有那麼多功夫與她說廢話,想到眼前這女人對母親的詆毀,心里一陣厭惡,上前瞪著她質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要好好給我解釋清楚?這些年我也知道你在動什麼心思……」

「公主,奴婢……奴婢真不知情……」王蕎心忙分辯,兩眼卻是看向喬蓁,這樣一個美人,哪怕年紀不輕,還是十分驚人的,她比她年輕,卻連她美貌的十分之一也不到,那心,頓時酸楚得難過。

年凝卻是不容她再說,「給本公主滾——」既然敢誤導她,這王蕎心的膽子忒肥了,只是當著母親的面,她不能表現得這麼粗魯。

王蕎心不想走,她的眼楮仍舊直直地越過年凝看向喬蓁,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她要醒來戳破自己的美夢。

喬蓁卻沒有心思卻管一個外人,對她審視的目光視而不見,兩眼都落在女兒的身上,只怕少看一眼她就會消失一般。

年凜臉色嚴肅地瞪著王蕎心,不過是個下賤的宮女卻敢盯著他娘看,嫌命長啊?他怕母親會生氣,遂道︰「娘,我去解決她……」

喬蓁听到兒子的聲音,這才把目光落在王蕎心的身上,眉頭也沒皺,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子,在她眼里沒有絲毫的威脅力,她也不會疑心這是丈夫背著她養的女人,她與年徹當了這麼久的夫妻,這點篤定還是有的,不然就是褻瀆了他的愛。

此時,她微微舉手道︰「不用,別為了她動怒。」

王蕎心的手下卻不是蠢的,都到這步田地了,什麼都看得明白透徹,不用年凝再吩咐,她們趕緊拖著王蕎心離去,不讓她再激怒這一屋子惹不起的人,不然自己也得跟著倒霉。

王蕎心自從出任這皇宮的最高宮廷女官那一天開始,就沒再試過這般狼狽而逃,那種面對誥命夫人也能傲然的面孔再也擺不出來,嘴里只能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

喬蓁的目光再度落回女兒的身上,那個背對她的少女就是她曾經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深深地牽動著她的手,試圖再喚一聲,「小寶?」

前邊的背影僵了僵,最後不可思議地是,她轉身就往一邊的回廊急奔而走,一直沒有轉回頭來。

喬蓁一愣,女兒這是怎麼了?

年凜卻是氣道︰「小寶這是太過份了,娘,我去把她拉回來給你道歉……」

看到兒子要去追女兒,她卻一把抓住,吩咐道︰「你別去,我去。」

「娘?」年凜不解地看著她,妹妹任性起來很是惱人的。

喬蓁看著一臉擔心的兒子,模了模他的臉笑道,「你們都是我生的,我比你了解小寶,哪怕隔了十年的光陰。」有些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年凜看到母親意志堅決,遂了不再勸,相信妹妹應該不會膽子肥到敢給母親難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喬蓁拄著手中的手杖,步子不太穩健,她醒來有段時間了,可睡了十年,身體要重新協調仍需要更長一段時間,她也在努力地復健,讓身體機能更快地運轉,從最初的只能坐在椅子里到現在能拄著手杖走路,她也是吃足了苦頭的。

這還得慶幸這十年來年徹都沒有間斷地給她手腳按摩以阻止肌肉萎縮,不然她醒過來也會是個悲劇,所以這也就是年徹沒有大肆公布她醒來的消息,離出現在公眾視野面前,她還需要時間,至少能做到不用手杖的程度。

女兒跑得挺快,喬蓁在後面追著,「小寶,你慢點——」

年凝卻突然加速。

年凜面色一沉,幾個快步上前彎腰把喬蓁抱起來,「娘,我知道她在哪兒。」妹妹這次太過份了。

喬蓁一時感慨地看著兒子邁開大步抱著她去追女兒,目瞪口呆之余,終于不得不承認,他倆不再是幼時需要她手把手教著學走路的孩子,而是帥小伙子了。

在這庭院里面追逐了一會兒,以為避開了母親的年凝在園子里的秋千架上坐著,這是她喜歡的地方,外面有著幾顆大樹擋著,除了兄長與小叔叔外別人也不知曉,這簡陋的秋千架就是出自兄長與小叔叔的手。

此刻她一搖一搖地坐在秋千板上,犯了那麼大的錯誤,她沒有臉見母親,一味地自我厭惡著,曾經想過在她醒來時要表現得好好的,哪里知道會說出那樣的混賬話來,母親一定會惱了她?

落寞地抬起頭來,看到頭上方的人影,落入對方的眼里,她微微一怔,「您,怎麼會……」

這般無聲無息的出現,要不是她太疏忽,要不就是兄長的杰作?

喬蓁笑著伸手模了模她頭頂的軟發,「小寶,你還真能跑,讓娘好找。」

年凝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垂著頭,兒時,她做錯事母親訓話時,她都是這般表現。

喬蓁仿佛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聲音放柔道︰「看到娘醒來,小寶不開心嗎?」

年凝聞言,怔了怔後,忙使勁地搖頭,她夢想著她想來的畫面都夢了十年,別人一跟她說,她的母親再也不會醒了,她就跟誰急?母親是無可替代的。

她與兄長身邊都沒有乳娘之類的人物,自小就是喝著母親的女乃長大的,所以母親沉睡不醒時,他們雖小,卻已經能記住母親的樣子。

「那小寶是不是不喜歡娘了?」喬蓁問得小心翼翼,她缺席了十年,也許這十年來,女兒不再愛她了,光想想就難受得要命,可是不提又怕她會想歪了去。

「怎麼會?」年凝瞠大眼楮回道,急忙解釋,「娘,不是的,我……我只是……」

那種微妙的心理,她無法訴之于口,一著急,更是什麼也說不全。

喬蓁輕撫她柔得發亮的秀發,在她臉上漾著的是母親的慈愛,「別著急,小寶,娘不會誤會你,你是大寶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愛他有多少,愛你就有多少。」

隱身在樹叢後的年凜听著母親的話,不禁眼楮濕濕的,面前的綠樹也跟著變朦朧了。

「娘!」年凝激動地沖進她的懷里抱緊她,這是母親的懷抱,與記憶里面一樣溫暖,激動的淚水在眼眶里面打轉。

喬蓁也抱緊這與她長得十分相像的女兒,這孩子就是她的命啊,略有些哽咽道︰「小寶,不知者不罪,你怎麼做都是為了娘好,娘都明白的……」

年凝抹去眼里的淚水,咬著下唇看著母親,「娘,可我……我說了那麼多不好听的話,您真的不……介意……」

「傻瓜。」喬蓁像她兒時做錯事那般輕敲她的頭頂,「母女倆哪有隔夜仇?你不知道娘為了見你等了多長時間,小寶,給娘好好看看。」

年凝使勁地抬起頭,讓母親好好地觀察。

喬蓁知道女兒像自己,卻沒想到仔細看,相像的程度比自己想像中要多得多,只有那兩抹眉毛像丈夫,從而更顯英氣。

「我們的小寶真俊。」喬蓁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語氣,而且頗有幾分黃婆賣瓜自夸自贊的味道。

年凝的俏臉一紅,不過心里卻樂開了花,母親終于稱贊了她。

年凜看到差不多了,這才現身,一臉凝重地看向妹妹,「小寶,你這次做得不對,你還沒有向娘道歉?你不知道她醒來時間不長,腿腳還不是十分便利嗎?」

年凝這才注意到喬蓁手中那根十分漂亮的翠玉手杖,臉上的紅暈消失,忙站起來,「娘,是我不對,沒有想到這一層,還要娘過來追我……」說著說著,大顆的眼淚眼看就要掉下來。

喬蓁看著這個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兒,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水抹去,抱著她,「傻孩子,為娘怎麼會與你計較?」舉了舉手中翠玉的手杖,「有這根打狗棒在,娘還不至于走不動。」

打狗棒三個字一出,年凝頓時破啼為笑,不解地看著那根漂亮得她也想要擁有的翠玉手杖,不知道母親為何會取這麼一個難听的名字。

她卻不知道,當年徹找了這麼根手杖給喬蓁時,喬蓁卻沒有笑他奢侈,這可是用上等美玉做成的,而是笑道︰「徹之,你遞我一根打狗棒是何用?」

年徹卻是面容一怔,「我怎麼會給你打狗棒?」又不晃乞丐,他還不至于養不起妻兒。

喬蓁笑著舉了舉手中的綠玉棒子,「它啊。」

當時弄得年徹哭笑不得,不過後來這根手杖也就定了名,就叫打狗棒,在後世的年家子孫眼里,都覺得那位祖祖祖……母腦洞開得真大。

「走吧,我們也要回去了,你爹說要過來用膳的。」喬蓁笑道。

年凜與年凝兄妹二人都攙扶著喬蓁往回走,一路上少不了歡聲笑語,更有年凝刻意討好母親的聲音與舉動。

「去哪兒了?」年徹急匆匆地過來,听到女兒回來的消息,他就趕緊過來,哪知一進殿卻是一個人也沒有,找遍了也沒見著喬蓁,正急得滿頭大汗,生怕又有意外發生。

剛好一踏出殿門就看到這母子仨,他這才放下心來。

年凝一看到父親,本來還興奮來著,隨後想到之前自己的舉動,生怕父親責罰,遂怯生生地喚了句,「爹。」

「到院子里走了走。」喬蓁能感覺到女兒的不自在,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更朝她眨了眨眼。

年凝這才放心,父親寵歸寵他們,但前提是不能讓娘傷心難過,不然絕對沒有好臉色。

知女莫若父,年徹看到女兒那表情也知道她的心思,朝她瞪視一眼,卻沒有阻止妻子當老好人,上前一把抱起妻子,「我們進殿去吧。」

喬蓁臉色羞紅,左右瞄了瞄一對兒女,低聲抗議,「孩子們還在,這樣不好。」

「你行動不便,沒有關系的。」年徹不以為意,走了兩步,感覺那兩個小兔崽子還愣在原地,低喝一聲,「還不跟上來。」

「哦哦。」年凜與年凝忙應聲,急忙追上父親的步伐。

殿里的宮娥早就擺好了膳食,這次年復與盛寧郡主沒過來,而是讓他們一家四口吃個正經團圓飯,也給喬蓁和年凝彌補缺失多少的母女情。

兩個兒女都爭著挾菜給自己,喬蓁眼里一直是熱熱的,幸福就應是這樣的。

接下來的日子,喬蓁更加努力復健,她希望能恢復像以往那樣。

期間,喬茵帶著她那長子章況進宮來覲見喬蓁。

看著這長大後明顯綜合了父母最優點長相的章況很是英俊,喬蓁笑道︰「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現在成帥小伙子了,我瞅著與你妹妹不大相似。」

章況臉色一紅,半大的少年仍有幾分青澀,「七姨,我都長大了。」哪能跟小時候一樣?

「娘,你別听他的,他啊,上個月還尿床。」年凝不客氣地揭穿,拆台道︰「哪里長大了?」

章況臉色頓時紅透,想要捂住年凝的嘴巴也不及,她有沒有必要這麼毀他的形象?還是在七姨的面前。為了今天進宮給七姨一個好印象,他可是精心選了件能襯托他氣質的衣裳,現在都被她一張嘴給破壞掉。

看到喬蓁與自己母親都傻愣著,他忙給自己挽回形象,「沒有的……」

完了,越描越黑。

喬茵臉上一陣尷尬,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化解。

喬蓁卻是一拍女兒的手,「小寶,往後不許這樣說,听到沒有?」其實她也想撫額了,這個時空那方面的教育都是十分落後的,看來私下里一定要好好教教女兒,這話不能亂說的,有損女兒家的閨譽。

「為什麼?」年凝不解地問,明明她看到他房里的小廝在整理房間時,她經過無意中發現的,當時還暗地里嘲笑呢。

章況恨不得一走了之,只是他又不能這樣就走,只能暗地里瞪了一眼年凝,她好歹給他也留點面子吧。

「總之就是不許再胡說。」喬蓁板著臉第一次訓斥女兒,好在兒子與那小叔子出宮了,婆母又沒過來,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替女兒兜著了。

喬茵尷尬一笑,「七妹妹,別這樣。」她上前一把抱住年凝,「公主,這話不能說,往後公主就會知道了。」

說得還是很模糊,不過年凝也算接受了,喬茵是她很尊重的長輩,再加上母親的訓斥,所以她乖乖地點點頭,「好吧,看在五姨母的份上,我這就不揭章況……哥哥的糗事了。」

明明章況與她同年,僅比她幾個月,可她就得喚他哥哥,想來真不公平。

喬蓁看到女兒受教的樣子,在她沉睡這十年里面,她被教得很好,感激地看了眼喬茵,再看回章況時,她轉了個話題,「況哥兒,听說我們家小寶出行都是你跟在身邊保護的,七姨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章況搔了搔後腦勺,「沒有什麼,七姨言重了。」

年凝嘟了嘟嘴,不過這回不再自作聰明地反駁。

這次見面,喬蓁對章況了個非常好的印象,大富之家出來的孩子還能養得這麼正直,實屬難得,對于晉國百年來的發展,她是不再擔心,就目前她所見的各個年輕的孩子們都是十分優秀的,包括她的兒子在內。

對于女兒私下里的教育,她也沒羞于開口,有些教育是不能避免的,總比什麼也不知道上當鬧笑話強得多。

年凝知曉她那天說的話有多尷尬後,倒是開始避開章況,她自己都要羞死了,早知道就不拿他來開玩笑了,這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小寶與章家小子這是怎麼了?」夜里年徹沐浴後躺上床,將喬蓁抱在懷里,突然想起也就問了出口,女兒大了,有些話他不好說,喬蓁醒來得正是時候,女兒不能離開母親的教導。

「能有什麼?不就是長大了唄,過段日子就好。」喬蓁在他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听你的意思,很滿意況哥兒?」

「還行。」年徹不太在意地道,低頭在她頭頂一親,「我們女兒還小,不急著出閣,再觀察看看,能選擇的範圍大得很。」

喬蓁不想讓女兒盲婚啞嫁,「由她自個兒選吧,我們把好關就行了。」隨後又失落地道︰「徹之,我真想把這十年找回來,一眨眼,他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又能留多少年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的規律。

年徹低頭在她的耳朵說了一句。

喬蓁伸手捶了他一記,「瞎說什麼?」臉色一紅,她不覺得自己老,可是再生一個,總感覺有些遙遠。

「爹和娘都能生出徽弟來,我們為什麼不能再生一個?」年徹反駁,「等你養好身子,我們就生。」

他們還沒老,再生一個孩子也未為不可,喬蓁想想其實倒也可行,這才沒再用粉拳打他,他們膝下僅有一對兒女確實單薄了一些。

這一夜,夫妻二人在這問題上初步達成了統一意見。

宮里慶祝皇帝登基十周年的慶典就要舉行,到處都在傳聞醒過來的百里皇後要出席慶典,所以很多誥命夫人都在精心挑選衣物出席宮宴,就為了一睹這位傳奇皇後的真容,能把夫婿握得這麼牢,足夠晉國女性景仰了。

王蕎心卻是落寞的,年凝這位聖泰公主曾喝令她出宮,她以期限未到為由硬是留了下來,哪怕被聖泰公主貶為下等宮女,她也賴著沒走。

借著給百里皇後送繡品為由,她再度走進這座宮殿。

直到跪在百里皇後的面前,她仍抬頭看她,哪怕這是第三回見,對于她長相的震撼仍在,聖泰公主是美的,可太過于年輕顯得鋒芒盡現,百里皇後卻像一塊美玉,濕潤而散發著成熟的味道。

她開始有點明白年徹這年輕的帝王喜歡她什麼了。

喬蓁哪里會忽略她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王蕎心,「你叫什麼名字?」

「王蕎心。」

听著這女孩似有幾分不服輸的語氣,喬蓁也沒有太過于計較,「我記得你。」

「娘娘好記性。」王蕎心不顧一旁昔日下屬,今日頂頭上司打的眼色,徑自道︰「娘娘可知陛下這麼多年來過得很苦?」就因為你的自私與霸道,她眼里的責備之意漸濃。

「我們女子從一而終,他為何不能?」喬蓁輕笑地說著驚世駭俗的話,在她眼里,年徹為她守身如玉不算什麼,這麼多年心疼也真心疼,但愛情永遠都有自私的一面。

王蕎心大吃一驚,她從來沒這麼想過,可眼前的女人卻能這般大言不慚,怎麼能不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喬蓁不顧她吃驚的表情,再度道︰「王蕎心,我知道你是王丞相的女兒,這宮里其實沒有你的位置,如果我是你,就會趁年紀,趕緊嫁了才是正道,別在這兒消磨你自個兒的青春。」

王蕎心的手握緊,結婚?她想過,對象卻是她不可攀的,換成一般人,她又如何甘心?

年凝走進來,看到王蕎心跪在那兒,遂厭惡地擺手,「跪在這兒做甚?趕緊給本公主滾。」

王蕎心這才咬著下唇退了出去,在門外听到聖泰公主道︰「娘,你別听這女人瞎說……」

「她能瞎說什麼?」接著是百里皇後的輕聲笑語,「我還能信她不成?不過念在她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所以我還是點醒她幾句罷了……」

王蕎心更咬緊下唇。

一旁的女官嘆息一聲,「你這是何苦呢?明明有這麼一個爹,嫁什麼人不行?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趕緊出宮離去找個人嫁了。」這些話她以前不敢對王蕎心說,現在卻有勸說的味道。

王蕎心卻是抿唇不吭聲,抬起頭時,看到天上的朝陽,心里一片迷茫。

沒多久,王蕎心的母親進宮,看著執迷不悟的女兒,她正色道︰「心兒,跟娘回去吧,你爹已請求陛下為你賜婚,哪怕你年紀過大,夫家也不會看你不起……」

王蕎心手中的物品掉落在地,她知道,她那如鏡中花水中月的痴戀在這個季節里面注定凋落了,往後連回憶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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