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淨、幽靜、奢華而清雅、布局錯落有致。
這是寧錦在出屋途經整個莊園時的感受,然而,奇怪的是這一段路上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僕人。寧錦似乎也怕打擾了這片清淨,壓低了聲音問︰「這是什麼莊子?」
「你認為我會知道?」慕容長離伸手拉住寧錦的手,握在掌心。女子柔夷軟軟的觸感讓他心情很好,提醒了一句道︰「看這莊子的布局,倒不像是楚國所有的。」
他這一句話又把寧錦的思緒往歧路上帶了帶,寧錦猜測︰「是北朝的布局?」細膩中帶著幾分粗狂感,北朝的庭院布局大多如此。
難道,抓自己來的人是北朝人?
寧錦想的有些頭大,不由得暗罵一聲︰這抓自己的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她一個小小的相府庶女有什麼好抓的?摔!
慕容長離笑得溫良,他可什麼都沒有說過。
一切全憑個人腦補。
莊子外有慕容長離的人,只一人,黑衣帶劍,執鞭駕車停在莊門不遠處。
寧錦上馬車前,掃了那黑衣人一眼,覺得隱隱在哪里見過,但始終想不起此人,就沒有再深究。因為她一直深信自己的記憶,只要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她大都不會忘記,下次再見絕對能認出,更何況是這麼身手利落的黑衣人。
即使是坡路,馬車依舊行駛的很穩,足以看出駕車人的技藝嫻熟。
寧錦的神經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現在陡然一放松,又聞著車內上好的安神香,倒覺得身子有些乏,昏昏欲睡。
睡夢中的寧錦斂去了暗含的鋒利,顯得格外的溫婉柔順,加之她生得貌美,面容精致,尤為如畫的眉目,醒時平和沉靜中帶著靈動鋒芒,睡時優雅入畫。
慕容長離忍不住輕輕走近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得更沉。他攬住寧錦縴細的腰肢,又換了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好睡得更加舒服些。
他低頭深深看著寧錦的面容,似乎印在了心底,眼神晦暗而幽深,默念著︰
再等等、再等等……別嚇到她。
他還有很多時間再次進駐她的心中……
但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再放手了!
……
寧錦再醒來時,發覺已經回到了相府。
看著小閣內燭火搖曳,窗外一片黑暗,估模著已過戌時。寧錦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著實太安穩了些,竟然連什麼時候下的馬車都不知道。
閣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青畫端著藥走進,一見到自家小姐醒來了,喜道︰「小姐終于醒了,這藥都溫了好幾遍了。」
寧錦聞著就知道是安神藥,便沒有喝這種無所謂的藥。她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柳眉輕皺,吩咐道︰「青畫,去把父……管家請來。」考慮到寧相的身體,不知是否睡了沒有,寧錦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請來管家。
寧府的現任管家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父輩是退下的老管家。他自小和各位小姐少爺養在一處,卻沒有得任何一位少主子的厭惡和針對,可見為人處事圓滑。
很快閣門再次被打開,來者青衣儒雅,玉冠束發,整個人如松似竹,給人以清雅不屈之意。
寧錦和現任管家穆子均的交集不多,點頭示意後就直奔主題,道︰「穆管家,我想請你帶幾個人親自去京城以西,十多里處的一所莊子查查。」
穆子均頷首問︰「九小姐所說的可是萬齊山莊?」
他面有難色的繼續道︰「傍晚慕容世子送小姐回來後,就吩咐過此事。不過……」穆子均停頓了一下,「萬齊山莊突然失火,現如今火光沖天,什麼都查不到。」
整個山莊都被燒了?
寧錦挑眉疑惑,平靜的問道︰「那麼,可查清楚了萬齊山莊的主子是誰?」
穆子均微微躬身回答︰「子均去京兆尹那里查過地契,只知道對方是北朝人。」
寧錦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她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臥槽!
對方作案手法老練,大膽敢為,連價值不菲的莊子都敢焚了,不留一丁點線索。這是在耍她呢,還是在耍她呢!
寧錦回想著整件事的細節部分,思來想去,覺得幕後人最可能和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慕容長離,確定的是他沒有時間和動機,而不確定的是為什麼如此偏僻靜謐的莊子,慕容長離會出現呢?
可回府後慕容長離告知寧府去查探萬齊山莊,這一舉動又洗清了他的嫌疑。但又怎麼解釋偌大的莊子被燒?
想理清這件事,還真是煞是費勁。
穆子均此時出聲詢問︰「九小姐,老爺他病得不輕。若小姐有空,明日可否前去主院看看?也好讓老爺寬心。」他聲音里含著淡淡的憂思和關懷。
寧錦回過神,擔心的追問道︰「近來父親的身體不錯,怎麼會染病?可嚴重?」
穆子均若有所思的看了寧錦一眼,目光隱忍中帶著些許責怪,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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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小秘密︰嘩×嘩×嘩×在下會說世子這麼偏執小錦菇涼是為哪般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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