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
君清羽緊攥著被單,憤怒的看著面前迷迷糊糊的男人︰「我的衣服呢?你什麼時候月兌光了我的衣服!」
她在睜開眼的時候便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然後自己的衣服竟然不翼而飛了。但更讓君清羽驚訝的是,無情的實力竟然強到了如此程度,能在她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就月兌光了她的衣服……
無情眉頭輕皺,語氣淡淡的說道︰「我怕你熱。」
我怕你熱——
你們見過有人在月兌光了女人的衣服之後,還能說出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嗎?那副冷漠淡然的神色,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舉動感到羞愧。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似地……
君清羽冷笑一聲︰「現在是春天,不是夏天,而且我們都是武者,就算是掉入火海,我都沒有熱死!」
聲音落下,一條手臂從前方伸來,將她拉入了懷中。
此時的男人半敞著胸膛,白皙的肌膚如同一塊美玉,與她緊緊的貼在一起,感受到男人身體上傳來的溫度,君清羽身子驀地一僵,胸前像是貼在被燃燒的通紅的鐵塊上,熱的她有些難受。
這個男人明明如此冷漠,但身體卻是這樣的溫暖……
「無情,你要干什麼?」
君清羽有些不安︰「先讓我把衣服穿起來。」
「別動,」無情眉頭微皺,低眸凝望著懷中的少女,淡淡的說道,「這樣你就熱了……」
君清羽不覺愣住了,她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涌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得不說,無情確實長得很美,卻又不似女子那般帶著陰柔之氣,半場而開的胸膛出白皙的肌膚,有著極致的誘惑力,他寒眸似還沒睡醒般的松散,一頭如潑墨般的頭發散懶的從背上平攤在床。
然而他如此的模樣,卻不是任何人可見……
感覺到兩人緊貼的胸膛處傳來灼熱的溫度,君清羽慌忙掩蓋掉自己內心的慌亂,說道︰「無情,你先放開我!」
「別動!」
無情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旁輕聲低喃︰「你亂動的話,我會不舒服……」
君清羽先是一愣,而後在感覺到下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頂著自己,猛的一驚,旋即沒有任何征兆的抬起腿,砰的一聲狠狠的頂在了無情的下肚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幫你降降火!」
無情悶哼了一聲,卻並沒有說什麼,抬眸望著那臉上掠過一絲緋紅的少女。
「砰!」
忽然間,門被一只腳給踹了開來。
花落衣急忙閃身而入,焦急的大聲說道︰「小羽,出什麼事了?」
他緊張的神色頓時呈現了出來,卻在看到那在床上的兩人之時,心一瞬間掉入了萬丈深淵……
晨風拂過,撩起少女的青絲,花落衣清楚的看到她在外的手臂與肩膀……
今天他本來是想來道歉,卻剛走到門外就听到了里面發出異樣的響動,本以為她在和人戰斗,誰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這一幕。
很容易想象得到,昨夜他們便是共睡一床,花落衣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些什麼?更何況,現在的君清羽還是**著身體……
無情眉頭輕皺,他抬手拉了拉被子,將少女的手臂和肩膀都遮蓋住了,而後低下眸子,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昨晚你累了,所以,我來幫你穿衣服。」
「累?」君清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半響才知道無情這話的含義,不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望向門口的花落衣……
花落衣望著兩人曖昧的交流,心瞬間撕裂般的疼痛起來,突兀的,他狂笑了兩聲,一襲紅衣轉身而過,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直到他的離去,那淒涼的笑聲還在久久的回蕩……
嘶!
腰間傳來的疼痛讓君清羽回過神來,轉頭望向面前的男人,目光中流露出疑惑之色,這家伙,又怎麼了?
……
晨光緩緩投射而下,落在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妖孽臉龐,他漫無目的的游走在過道之上,眉宇間的火焰標志暗淡的仿佛失去了光澤。
「花落衣?」
忽然,幾道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
「嘖嘖,這不是花落衣嗎?我們內門中有名的美人,今天哥哥我看你好像不開心,要不陪我們玩玩開心一下,如何?」
花落衣的目光中一片茫然,渾渾噩噩的邁著步伐,甚至都沒有听到有人在和他說話。
那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希望,為了她,他才努力活到現在,可是如今,失去了這份希望,那他又以什麼理由和那些人頑強的抗爭?
這些年為了活下來,他放棄了尊嚴,也放棄了男兒的身份,事到如今,他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又何在……
「花落衣,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們說話?」錦衣青年神色一冷,狠狠的就抓住了花落衣的衣襟,撕拉一身,一塊紅布被他扯了下來,露出那白皙如玉的肌膚,還有那平坦的胸膛……
「男人!」
錦衣青年瞳孔一縮,錯愕的盯著面前這張絕世的面容。
這才發現,在男人的喉頸之上還有著一個凸出的喉結,剛才他們的目光都被他的容貌吸引,故此方忽視了這一點。
花落衣是男人,這怎麼可能!
「哈哈,沒想到花落衣竟然是個男人!不過,如此絕美的臉蛋就算是個男人,也足矣讓一些男子為你瘋狂,反正前面與後面不都是一樣?何況你偽裝成女人,必定是喜歡當女人的感覺,這一次,我就滿足你!」
錦衣青年大笑兩聲,垂涎的目光在花落衣的身上流連忘返,若跑去他身為男兒的這個身份,估計就更完美了……
花落衣沒有表情的任由著這些人推搡,渾渾噩噩的像是找不到東南西北。但就在青年將咸豬手撫向那張妖孽般的臉龐時,他的鳳眸中閃過一道明顯的厭惡。
「滾!」
紅唇輕啟,那聲音充滿了森冷的殺氣。
錦衣青年先是一怔,繼而冷笑了起來︰「花落衣,你雖然和君清羽認識,但她也只是一個內門弟子而已,我卻和核心弟子有些交情,她會為了一個你得罪那些心高氣傲的天才?別做夢了,沒有人會傻到為其他人去得罪強者!就算她有先天的靈獸作為後盾,那些天才們的後台同樣不弱。」
君清羽……
這三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落到了他的心里,讓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一片的迷茫與痛苦。
「王石師兄,和他廢話干什麼?我們先教訓他一頓,折一折他的銳氣,到時候師兄你要干什麼都可以去完成!」
砰
一記猛拳狠狠的落在花落衣的胸膛之上,他的腳步頓時向後退去,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刺目的血液襯托著他的容顏越發的妖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旁邊一只腳狠狠的踹了下來,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砰的一聲就落到地上。
但是花落衣卻像是死了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動作,任由著那些人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突然,一道熾熱的火光從背後撲來,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背上。
迷蒙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只火紅色的狐狸從不遠之處急速的撲來……
花落衣面無表情的望著撲來的紅狐狸,鳳眸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那只狐狸好像是她的靈獸,但她的靈獸又怎會來救他?一定是他的幻覺罷了……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唇邊的笑容泛著苦澀的味道……
「靈獸?」王石眉頭一皺,目光落在狐狸血紅的毛皮之上,「還是十二階的靈獸!我們先走!」
他轉身就想離開,可紅玉怎會給他機會?張開口就噴出一口火球,轟的一聲就砸在了王石的身上。
噗嗤!
王石的身子向前撲了過去,鮮血從半空中撒了下來,而後在眾人的目光下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身狼狽。
紅玉高傲的抬著頭,鄙視的看著王石,那神色就似乎在說,有種的你就從我的手里逃走!
「該死!」
王石轉身就揮出一道劍氣,紅玉急忙閃身而過,轟的一聲,劍氣砸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之上,猛然炸成碎快。
紅玉徹底的被激怒了,這個人類竟然還敢對它發出攻擊,他的行為對自己來說就是挑釁!
頓時間,一道紅光閃過,紅玉宛如一塊火球般快速的沖向了王石,身上驟然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遭了!」
王石臉色大變。
十二級靈獸的威壓,讓他的呼吸微微一滯,驚恐的望著那如一團火焰般的紅玉。卻在這關鍵之刻,一道冷厲的喝聲從身後傳來,讓王石被害絕望的面容充滿了喜意。
「哪來的靈獸,不去後山呆著,竟然敢來門派行凶,傷我流月門弟子!」
轟!
一股強大的氣勢碾壓而來,旋即一只玉手狠狠的甩下,啪的一聲,將紅玉的身體一巴掌拍了出去。
這一巴掌貫徹了她大部分的力量,頓時間,紅玉的身子砸在了一顆古樹之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它抬起憤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憑空而現的女子。
同樣是白衣,君清羽給人一種清冷超俗的感覺,而這個女人卻讓人感覺高高在上,多了一絲的煙塵之氣。
她站立在晨風當中,青絲飛揚,精致的鵝蛋臉上掛著一絲冷笑,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內含著冷厲嚴肅之色。
「白衣師姐!」
在看到女子的剎那,王石心中大喜,急忙上前說道︰「白衣師姐,你回來了?」
「白衣?她就是白衣?」
听到這個名字,旁邊圍觀的弟子們都是一愣,在君清羽沒有來到門派之前,白衣就是一個傳說……
據說這白衣初入門派時,是後天八級實力,兩年時間成功進入內門,而後三年時間,更是從內門到達核心,如今距離她成為核心弟子又過去兩年,她已然突破到先天,是門派內除了少主之外最年輕的先天強者……
「你是何人?」白衣眉頭一挑,不冷不淡的掃了眼王石。
王石一滯,喃喃道︰「白衣師姐,你忘了我了嗎?我是王石啊,當初我們一起參加過門派的考核……」
「王石?我沒什麼印象。」
女子的話毫不留情,讓王石的臉色猛的一紅。
他能在內門混的這樣開,還不是因為仗著當初和白衣一起參加過門派考核,誰知道對方早就把他忘記了,當初他們還組隊參加考核,並且還一起生活了七天時間……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白衣的視線從王石的臉上掠過,落在紅玉的身上,冷厲的說道,「誰能回答我的問題?」
一絲嚴肅的氣息從白衣的身上擴散而開,眼神如刀子一般的凌厲。
「是這樣的,白衣師姐,」王石回過神來,指著紅玉說道,「那只狐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沖出來就想殺我,若不是我命大,踫巧遇到白衣師姐你回來,估計我就要死在它的手里。」
王石一臉的委屈,怨憤的瞪著紅玉。
紅玉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渾身使不出力來,一雙紅色的眸子充滿怒火,狠狠的瞪著那些人類。
「哼!」白衣冷哼了一聲,霸氣凌雲的說道,「一頭小小的十二級靈獸,不去好好的修煉,卻跑下山來傷害門派弟子,為了讓你銘記于心,我就給你小施懲戒,暫且封印了你的力量,你自己好好的去反思一下吧。」
轟!
一股力量將紅玉掀飛了出去,而後它感覺到那力量鑽入了自己的體內,竟然再也使不出力。這一得知讓紅玉的眼瞳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害怕的望著白衣……
「王石,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自己處理,我剛完成任務回來,需要去向門主匯報。」
說完這話,眾人只感覺到一股清香掠過鼻尖,那抹雪白的身影就失去了蹤跡……
半響後,所有人才相繼回神,同情的望著地上的紅玉。
「這只狐狸真是運氣不好,不巧的被白衣師姐給撞上了。」
「我對白衣師姐早已經有了耳聞,她曾經雖然拒絕了門主的收徒請求,但是門主卻對她極為信任,更是把她當做執法者培養,所以白衣師姐是絕不會讓人觸犯到流月門的那些規則,這狐狸想要殺害流月門的弟子,白衣師姐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它?」
听著那些紛紛議論的聲音,王石干咳了兩嗓子,呵呵笑道︰「該死的狐狸,你不是想殺我嗎?有本事的話現在就來,我就站在這里被你殺!」
紅玉憤怒的瞪著它,紅眸中殺機閃爍。
王石卻毫不把這已經沒有攻擊力的狐狸放在眼里,他哈哈大笑了兩聲︰「狐狸,等下有你好瞧,來人,把這只狐狸給我抓回去,對了順便將花落衣也給我帶回修煉室,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和我王石作對的下場!」
……
朱雀寶鼎之內,四壁鐵紅,男人站在一尊鼎爐之前,爐內的火光將他的容顏襯托的越發英俊,便是風華絕代這四字亦不為過。
「現在你的身邊還缺少戰斗力,所以,我稍後會和鳳凰一起幫助赤霄恢復實力,只不過就算以我們兩人合力,等多只能將它的實力恢復到先天。」
「先天?」君清羽挑眉一笑,「先天也已經不錯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朱雀抬眸看著君清羽,冷酷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復雜,「實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我和鳳凰在短時間內無法替你戰斗,但是,有他在你的身旁,你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君清羽明白朱雀口中的他指的無情,確實如此,以無情的實力,門派內除了老頭可以和他一戰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赤霄和凰兒無法進入朱雀寶鼎,你是不是要去萬象乾坤袋內找他們?」
「不,」朱雀搖了搖頭,「他們和你都是契約關系,與我之間也存在著一絲憐惜,你只要給他們服下我的精血,他們就可以自由出入朱雀寶鼎,我是無法離開朱雀寶鼎太長時間。」
君清羽微微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耳旁傳來無道老人的笑聲。
「呵呵,小主人,朱雀大人的精血一向很珍貴,千年時光才能凝聚一滴,他的精血能改造靈獸的體制,那兩頭靈獸在服用之後,往後的修煉會更加容易。」
無道老人微笑的說道。
如果不是為了讓小主人身旁的勢力盡快成長起來,朱雀大人也不會舍得拿出自己的兩滴精血……
朱雀眉頭一皺,冷酷的目光掃向無道老人︰「你的話太多了。」
感受到朱雀心中的不滿,無道老人急忙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那我這就讓凰兒和赤霄做準備。」
君清羽望了眼朱雀,轉身便離開了朱雀寶鼎,而後前去通知凰兒和赤霄,當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後,她的心突地一跳,臉色大變︰「不好,紅玉出事了!」
「隊長,大事不好了!」
就在這時,風雲小隊內的成員李路匆匆來報,氣喘吁吁的說道︰「花落衣和紅玉被內門弟子榜排名十五的王石給抓走了,而且……而且紅玉的實力更被封印,現在兩人都是生死不明,王石那家伙向來心狠手辣,他不敢殺花落衣,但是,卻不一定會不殺紅玉……」
生死不明這四個字,讓君清羽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王石!」君清羽眸光微沉,清冷絕色的面容上一片肅殺之意,「李路,去通報風雲小隊所有人,和我一起去第十五號修煉室,沒有誰能在傷了我的人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是,隊長!」
王石拱了拱手,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書房之內,顧言抬頭便望見了推門而入的白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微微笑道︰「白衣,你回來了?」
「是,」白衣輕輕點了點頭,「門主,任務已經完成。」
「哈哈,」顧言大笑了兩聲,滿意的點了點頭,「白衣,那樣危險的任務果然只有你可以勝任,對了,在你離開門派之前,有沒有去過後山?」
他的眸光微微一動,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白衣少女。
按照師父的描述,與白衣倒是極為相像,而自己在後山守株待兔的那段日子,白衣恰巧有任務在身離開了門派,如今門派內但凡有些可能性的女子都被自己試探過,如今剩下的也就僅有她……
白衣輕輕的點了點頭︰「前段時間因為有些事情,所以我經常去後山,不知門主問這話是……」
「哈哈,我也只是隨便問問,」顧言大笑了兩聲,「白衣,你也是一名煉陣師,當初羅凡還有意收你為弟子,你卻拒絕了,不知你現在的水平是在什麼位置?」
白衣眉頭一皺,詫異的望著顧言帶著笑容的俊顏。
「門主大人,這是我的**。」
她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齡,就已經到達了五級煉陣師,煉制大型聚靈陣更是輕而易舉,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哪怕是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她還不如不說,免得又生出許多的事端……
顧言細細的審視著白衣的表情變化,在看到她臉上逐漸帶著的不滿之後方才收回了注目,心中更是堅信著自己的判斷。
「白衣,你在半年前就交給了我一些大型聚靈陣,現在,你的實力應該是到達了六級,不知我說的可對?」
六級?
白衣冷笑了一聲,以她這般的年紀,怎麼可能到達六級煉陣師?門主還真是異想天開,只是她也懶得解釋,僅是淡淡的說道︰「門主大人,我累了,可否下去休息?」
「哈哈,我都忘了你剛完成任務回來,下去好好的休息,」顧言凝望著白衣,眸光閃爍了幾下,「對了,軒兒現在也在門派之內,你如果想他的話就去找他。」
白衣的腳步微微一頓,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那一襲白衣旋即消失在了顧言的面前……
「看來白衣應該就是師父說的那位天才,也就是我的師公,可是她好像對談這些事沒有興趣,既然如此我也比逼她,只要知道她是誰就夠了,接下來就是讓軒兒和她走到一起,白衣這丫頭的心我很了解,她貌似對軒兒很有好感,可惜軒兒對她總是不冷不熱……」
顧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軒兒怎麼就看不到白衣的好?讓師父都推崇有加的天才怎麼可能差?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的天才,他是怎麼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