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舒愨鵡」于文筠點頭,「能做到不露一絲痕跡就把琰兒帶出宮,且能避過所有禁衛,除非是熟知宮中情形且有一定權勢的人,否則不可能不被人察覺……只是那人做得太過滴水不漏,這些年來我一直查不出到底是何人所為。」
楚清歡一時沒有開口,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周密,定然不是簡單人物,而普通宮人即便有偷偷出宮的可能,也斷然沒這個膽量,更沒這個動機。
想到此,她便向于文筠細細地詢問了莒衛朝中一些位高權重的大臣與王室宗親的情況,但听下來亦沒有明顯的可疑之處。
她沉默半晌,遂道︰「你與于琰的生母並非皇後,而是已故的淑妃,那皇後……」
「不會。」于文筠知道她要說什麼,肯定地道,「在琰兒出生之前,皇後便已一心向佛,雖未入佛堂,但已極少過問後宮之事,皆交由我母妃代為主事。我母妃因生琰兒難產西去後,皇後才重新開始打理後宮,平日里吃齋念佛,甚是安定,對諸妃嬪也頗為寬待。」
既是這般說了,楚清歡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道︰「不管如何,于琰無故被擄出宮外,之後又險些殞命,此事必是有人暗中籌劃。是蛇總會露出尾巴,任何事也不會有頭無尾沒有目的,只是缺少現形的機會……不如,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
她眸光陡地揚起,冷銳之色隱現,「文筠,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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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歡前腳跨進門檻,正要關門,後面一只腳就伸了進來,將門一擋,隨即大步跨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她回頭,輕輕挑眉︰「還不去睡……」
下一刻眼前景物一轉,身子已被緊緊壓在門上,夏侯淵欺身而下,俯了眉眼盯著她︰「明日隨我回兆京。」
命令式的語氣,再加上肅然的神情,可見是認真的。
楚清歡看了他一眼,抬手模模他額頭,「沒發燒?」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沉聲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我卻當你在玩笑。」她道,「剛才的話你都听見了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不可能回去。」
「那是別人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是別人的事?」她皺了眉,「你是知道我性子的,于琰既然認了我作姐姐,我就不會置他與于文筠不管。」
「那是人家的家事。」他重了語氣,很是不悅,「你這也管,那也管,什麼時候能管管我?」
屋內沒有點燈,看不清他此刻的臉色,但那層抱怨卻是清清楚楚,毫不掩飾,就象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跟大人抱怨一般。
她不為所動,語氣未改︰「我什麼時候不管你了?」
「那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我們成婚。」他極是霸道,「只要你跟我成婚,別的事隨便你怎麼管,我再不阻攔。」
只要跟他成婚,便什麼事都不再阻攔?
她可不可以認為這是威脅?
「你先回去睡一覺。」楚清歡推了推他,「睡醒了,你就想起我曾經跟你說過什麼了。」
「我清醒得很,不想睡覺。」夏侯淵猛然箍緊她的腰,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含糊地說道,「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先把你給辦了。」
他咬得有些重,她不免吃痛,由得他唇舌直沖而入,肆意作為。
自從那日在鞏州城外的河邊應了他之後,他便有機會就要逮著她親熱一回,雖然每到最後總是激情難抑,幾欲沖破防線,但他卻也定力強悍,生生克制住,說是要等到大婚那日才要她,不想這般委屈了她。
她倒是沒覺得所謂,一旦決定了接受他,就不會再瞻前顧後,扭扭捏捏,他既忍得住,也隨便他。
只是現在,他倒是忍不住了?
「不想留著到大婚了?」她的聲音里忍不住帶了絲取笑的意味。
「不想了。」他的唇自她頰邊滑過,卷起耳珠,一只手掌自她衣襟處滑了進去,「今日是良辰吉日,適合洞房。」
一聲輕笑從她唇邊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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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微惱,手下重重一捏,「你太不讓人省心,現在不辦了你,誰知道你又要跑哪里去。」
「不是我不省心……」她輕輕一喘,抬手抽去他的束冠玉簪,順滑如水的墨發便瀉了她一手,「是你自己心里沒有安全感……枉你是個男人,還是一國之君,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他應得順暢,「你說得對,確實自信不夠……只有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才會乖乖地留在我身邊……」
她微微一怔,本以為以他那高傲的心性,這話定是要否認的,沒想到竟如此坦白地承認了。
未及思考,腰帶不知何時已被他解開,里外衣物皆是大敞,他的手掌游移于肌膚之間,所經之處,掌心的薄繭帶起絲絲的麻。
他唇舌上移至她的耳窩,灼熱的氣息低低綿綿︰「阿歡,幫我把衣服了。」
那氣息撩得她腿腳一軟,幾乎站立不住,始知這地方竟是這副身子的最為敏感之處。
他敏銳地察覺到,低低一笑,帶著七分得意,三分了然︰「原來是這里。」
話說著,故意又呵了口熱氣,如願感覺到她激靈靈打了個顫,如此,又是一笑。
她雙眸一眯,一把扯開他的腰帶,雙手便直直地貼上了他的胸口。
她的手總是帶著涼意,如今已入秋,涼意更甚,這一直接與他火燙的肌膚相觸,他微微一瑟,呼吸卻更沉了幾分。
抬指一撥,披掛于她身上的衣服便悉數掉到了地上,他驀地攔腰一抱,便往房間里面走。
其間不知是撞到了桌子還是踢翻了凳子,他也不管,憑著感覺與印象直接走至床邊,之後便往床上一撲,一手已去扯她的里褲。
她伸手擒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得逞,他雙眸濺火,在昏暗中奕奕生光,低沉暗啞的聲音更顯磁性︰「阿歡,箭已上弦,蓄勢待發,你莫非還要阻我?」
她雙腿使力旋身一扭,將他反壓至床內側,雙手慢慢褪去他身上衣袍,「衣服都沒月兌,有你這麼急躁的洞房?」
他唇角無聲勾起,等到衣褲盡褪,才低聲道︰「我不是等得太久,等不及了麼?」
她解去發帶,任一頭黑發鋪瀉于兩人身上,緩緩與他相貼,墨發堆疊,滾燙的熱氣頓時透膚而入,將她的毛孔都似要蒸騰開來。
他的掌心亦是火熱,所過之處仿佛是在點火,讓她的整個身心也跟著熱至發燙,彼此呼吸糾纏,漸至急促。
身子驀然一僵,她扳住他的肩骨,連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止,他身繃似弓,不敢動上分毫,硬是忍出一身薄汗,盡管光線明暗不清,但仍凝定在她的臉上,想要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淡淡月光透入,映出她眉間一抹淺褶,她雙眸微閉,長睫輕顫,極為隱忍。
頰邊卻是淡淡一縷紅,粉艷如花,如陽春白雪間悄然綻放,極是醉人。
心里有一絲弦,如身體一般緊繃著,卻又似被人輕輕地撥了一下,震出一串連綿不絕的顫音。
他何曾見過她如此灩灩之色,瞬間心動如潮,倏忽涌至,層浪疊起……
窗外月色如鉤,映不出這一室的火熱旖色,甚至透窗而入的那抹淡淡清輝,也被羞得匿了蹤跡。
無人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聲滿足的嘆息,屋內才漸至平息,他將她緊擁入懷,心跳依舊急促,然而那種終于彼此融為一體的感覺卻令他久久回味。
原來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美好,美好得讓他不舍得放手。
手指流連于光滑如緞的肌膚,心底長長一聲喟嘆,她終于成為他的了。
「別亂模。」她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挑眉,「還想?」
「不想了。」他緊緊圈住她縴細的腰,讓她舒適地靠著他的臂彎,「睡吧。」
說不想,那是假話,可她又怎禁得起再來一次。
她閉起眼楮,唇角微翹,「男人果然比女人還要口是心非。」
「我還不是心疼你?」他惱她不夠‘善解人意’,明明知道他的心意,還故意說這些取笑他,抓過她的手就按在那里,「我是口是心非,那你想不想滿足
我?」
「有心無力,還是算了。」她收手,「我知道你精力充沛,但明日還要趕路,早些休息吧。」
他雖惱著,眉眼唇角卻都揚著,知她累了,也不與她爭一時長短,靜靜地抱著她,許久,以為她已入睡,卻忽听她問︰「兆京那邊可是有什麼消息?」
今晚在宮中,她見禁衛呈上一封密函,未加蓋任何印信,必是京中來人快馬直送,可見有什麼要事,她本想等回了館驛再問他,結果因為于琰身份一事而暫時拋在一邊,後來一時便給忘了,此時才想起來。
他默了片刻,道︰「葉蘭雅不見了。」
她微訝,抬眸︰「不是讓人看著的麼?」
「嗯。」他沉了眸底,亦是不快,「她讓貼身婢女裝扮成她的模樣蒙混視線,守衛沒能發現。那婢女見事情暴露便咬舌自盡,因此無從得知她到底消失了多久,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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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想不到吧?居然船了,妞們滿意否?
今天有妞留言,對裴玉的做法表示不太認同,其實大家還忽略了一點,就是司馬凌雪的母親為什麼要如此堅決激烈地反對他們在一起?這里面是有原因的。
還有,以前猜對問題的妞們快來冒泡領獎,比如某個忙于找工作n久沒出現的妞,還有某個最近潛水的妞,之前因為後台不給面子,總是各種不能操作,拖到現在,再不冒泡可就過期作廢,便宜了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