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月魅依舊不看靈澈,性感的薄唇動了幾下,便又沉默了。
「好吧。」靈澈的興致一下就沒了,低垂著腦袋,思考著到底因為什麼,月魅對自己徒兒那麼好,難道真的是喜歡?
「靈澈,你教過她什麼?」月魅忽的磚頭,便對靈澈問了這麼一句,那張冷峭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好奇。
「啊?」靈澈一下就愣住了,擰著眉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教會她什麼。
有些尷尬得笑了笑,靈澈開口說道,「我徒兒資質頗高,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教她,所以,嘿嘿。」
月魅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一絲表情都看不到。
靈澈的腦袋縮了縮,根本就不敢再搭話,一回想,除了將朱可柔送進那空間,差點掛掉…
打了一個激靈,靈澈更加不敢開口了,只是靜立在月魅的身後,看著那孤傲的身影。
只是,他只是剛剛抬眸,月魅的身影就變得虛幻了起來,最終消逝在空中。
「等徒兒回來,我一定好好教她!」月魅離開後,靈澈邊說邊點了點頭,好似是十分贊同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還不確定徒兒還能不能回來。此刻的朱可柔被大漢抗在肩頭,腦袋朝下,臉上充滿了血液。
「烏,你要帶我去哪兒!」朱可柔在烏的肩膀上撲騰著,想要逃月兌,卻奈何烏的力氣比自己大太多,而且還不能用魂力。
烏並不理會她,只是扛著她一直往前走,直到安容皓那陰柔至極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朱可柔才感覺自己不再顛簸。
烏停在路中央,兩邊空蕩蕩的一片,有一種一望無垠的感覺,朱可柔抬起那雙靈動的眼眸打量著四周,那紅色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朱可柔的面前。
「呵呵,娘子,你過的還好嗎?」安容皓那張妖孽般的臉在朱可柔的面前極速放大,只是靠近朱可柔時,他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怎麼回事!」安容皓帶著些怒氣地向烏問道。
「主人,屬下也不知,屬下去的時候,黑蛇都已經死了,只剩下他的幼崽。」烏的臉上依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像是個木頭人一般,一五一十得回答著。
「呵呵,娘子,你可真是厲害呢!」安容皓突然將視線轉到朱可柔身上,話語中帶著尖銳的諷刺,「看來,咱們還是早日成婚才好呢,覬覦你的人可真是不少呢!」
朱可柔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安容皓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覬覦自己的人?
「娘子,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把我精心培養的黑蛇殺死的?」安容皓那縴細如女子一般的手捏住朱可柔的手臂,暗暗使力。
「媽蛋!安容皓,你是男人嗎!」朱可柔只覺得手臂越來越痛,安容皓一個大男人竟然用女人的招數。
「哦?呵呵,娘子,你懷疑為夫不是男人?」安容皓突然松開朱可柔的手臂,直接摟過朱可柔的縴細腰肢,臉猛地在朱可柔面前放大。
朱可柔雙眼瞪大,想要往後退,卻被安容皓桎梏住,動彈不了,只能將那雙靈動的眼眸睜大,瞪著安容皓。
「娘子,你可想試試,為夫是不是男人,嗯?」安容皓將最後一個字重重得咬下,摟著朱可柔的手更加用力。
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朱可柔轉頭時,便詫異了,烏無聲無息得離開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周圍的環境也變了?
「呵呵,娘子,你是不是很好奇啊?這本來是為我們的洞房準備的,只是,現在恐怕是要提前了呢!」安容皓那陰柔的聲音在朱可柔的耳畔回蕩著,惹得朱可柔耳垂上的紫色耳釘一閃一閃的,好似要爆炸。
「滾!」朱可柔怒了,她才不要什麼洞房!鬼才和要這個妖孽洞房!
「呵呵,娘子,你讓為夫滾去哪里?莫非是哪兒?」安容皓將手指向一旁的紅色大床,大紅色的簾子垂在前方,安容皓直接撩起簾子,將朱可柔扯了進去。
朱可柔當即便抬起安容皓的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就算不能用魂力,她也不會就這麼屈服。
「你!」安容皓甩開朱可柔,一巴掌便要落在朱可柔的臉上,朱可柔迅速一躲,才幸免。
「安容皓,你腦子有問題嗎!誰是你娘子,誰要跟你洞房,誰要跟你成親,你找誰去!」朱可柔怒罵一聲,想要找門逃出去,卻發現根本就沒有門,連窗戶都沒有。
「娘子,你別以為你能逃的掉,這里是我的地盤,你向逃,門都沒有!」安容皓那張妖孽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怒氣,手臂一抬,就要講朱可柔再次攬入自己的懷中。
原本他只不過是要將她關進煉獄二層,教訓她一下,卻不想她將自己精心培養的黑蛇給殺了!
「安容皓,你tm腦子有病,去精神病院找你娘子!老娘不陪你玩!」朱可柔已經徹底怒了,找不到門,她已經很煩躁了,這貨竟然還要動粗。
看到四面的牆壁,朱可柔躲過安容皓的手,直接掠向牆壁,死馬當活馬醫了!能不能逃走就在此一舉了。
朱可柔直愣愣地沖向那大紅的牆壁,這滿室的紅色已經將她給亮暈了。
「彭」的一聲,朱可柔一頭撞在了牆壁上,立馬就被牆壁反彈,一坐到了地上,咒罵了一聲,揉著自己的額頭,站了起來。
「呵呵,娘子,你以為你這樣能練鐵頭功?」安容皓冷哼一聲,抱著雙手俯視著朱可柔。
朱可柔的小心思快速地盤算著,這個時候,她必須要先穩住安容皓,至少不能讓自己失了清白。
「安容皓,我們談談吧!」朱可柔拍了拍,淡定得走到安容皓面前,臉上已經是一片淡然。
「談什麼?」安容皓眯了眯眼,環視著朱可柔,好似在思考朱可柔要打什麼懷心思。
「你為什麼要娶我?」朱可柔直接了當地問出了她的問題。
「呵呵,娘子,因為你是我娘子,所以我要娶你。」安容皓很是無賴得聳了聳肩,根本就不願正面回答朱可柔的問題。
「哼,安容皓,你是煉獄的主人?是不是很厲害!」朱可柔用一種花痴的眼神看著安容皓,嘴角還隱隱得出現了晶瑩的液體。
安容皓皺眉,想不通朱可柔要干什麼,長手一揮,朱可柔被帶到安容皓的懷中。
朱可柔本來想要掙扎,但是想到她要穩住安容皓,便不再扭動。
安容皓冷笑一聲,「娘子,莫非,你突然喜歡上為夫了?」
「呵呵,你怎麼知道?」朱可柔想都不想,撲閃著大眼楮,望著安容皓,心中卻是在狠狠地鄙視自己。
「哼,朱可柔,你別想耍花樣!」听了朱可柔的回答,安容皓直接講朱可柔推到地上,看都不再看一眼。
朱可柔迅速地用手擋了一下,不然就要與大地親密接觸了。心中的怒意又多了幾分,但還是被她忍了下來。
「朱可柔,你別以為我喊你娘子,你可以與我套近乎!」安容皓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朱可柔,只差抬腳講朱可柔踢開了。
朱可柔心中狠狠地罵著安容皓,同時也在疑惑,安容皓怎麼突然轉變了性子,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他喊自己朱可柔了,而不是那惡心的娘子。
「烏,進來把這惡心的女人帶走!」安容皓臉色莫名的黑了,對著空氣,恨恨地說了一聲,話語之中充滿了嫌棄。
安容皓的話音剛落,烏就從一邊的牆壁穿了進來,什麼都不說,直接講朱可柔抗在肩頭,又從那牆壁穿了出去。
朱可柔咬著下嘴唇,手心捏成一個拳,不由自主地就朝身下狠狠地錘了下去。
直到她反應過來,朱可柔才慢半拍地發現,烏的肩膀幾乎要凹陷下去了。有些尷尬得看了一眼烏,卻發現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被打的根本就不是他。
見烏沒有生氣,朱可柔的心微微地放了下來,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就不住地擔心,魂力被封印,她該怎麼逃出去,而且對煉獄她一點都不了解,只是道听途說了一些事情。
她還在想著在怎麼逃跑,就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上的痛感傳來,朱可柔從地上蹦了起來,咬牙切齒得看著烏的背影,還以為他沒生氣呢,現在竟然公報私仇!
「嗚嗚嗚。」
「嗚嗚嗚嗚。」
朱可柔的耳邊突然回響起一陣陣淒慘的哭喊聲,而且那哭喊聲好似就在自己的身旁。
朱可柔疑惑地磚頭看了一眼,直接嚇得蹦出了老遠,剛才在她旁邊的,竟然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
而且那女鬼的臉上一道道傷疤,將她原本的面容的毀了,此刻看過去,只會讓人心驚膽跳,那張臉用朱可柔的話來講,就是車禍現場。
「你,你是什麼人?」朱可柔試探性地靠近那女子,同時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事物,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剛才的拿個牢房了。
恐怕安容皓是怕自己把他那幾條幼蛇也給殺了?可是那些蛇真的不是她殺的阿,她醒了以後那幾條蛇就已經死了。
「嗚嗚嗚」那女子仍舊哭喊著,根本就不理會朱可柔,就像听不見似的。
朱可柔再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那女子的臉,她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腳也抬不動了,只站在離那女子一米遠的地方。
只是朱可柔不動了,那女子卻突然抬起了頭,那雙空洞的眼眸看著朱可柔。
整個身子震了震,那女子的面容隱約間能看出輪廓,那竟然,竟然是自己!
「你是誰!」朱可柔有些嚇到,對著那雙空洞的眼眸,想到那是自己的臉,心就不住地顫抖。
「呵呵呵呵,我是你!」那女子淒厲的聲音在空間之中回蕩著,長長的爪子突然抓向朱可柔的臉。
朱可柔往後退了幾步,那女子卻緊緊追著朱可柔,雙手對著朱可柔的臉揮舞著。
「呵呵呵呵,我要毀了你!毀了你!」那女子頭發散在額前,蒼白的臉上是滲人的笑容,朱可柔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朱可柔下意識地抬手,想要使出一個定形訣將那女子定住,只是她的手才剛剛抬起便想起自己魂力被封印了。
正想放棄之時,她的手上竟然竄出了一小團火苗,黃橙橙的顏色在朱可柔的手心之中跳動著。
「咦!」朱可柔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難道安容皓沒有封住自己的魂力?
來不及多想,朱可柔嘴角一勾,那團火苗便朝著那女子扔去。
女子往後一退,有些瑟縮地看著朱可柔手中的火苗,好似很害怕。但是那雙爪子卻仍舊對著朱可柔揮舞著,只是一直抓不到朱可柔的臉。
朱可柔笑了,原來她怕火,手心的火苗一直不熄滅,朱可柔直接往地上一坐,在自己的四周都布下火苗,將她團團圍住。
「嘿嘿!」朱可柔朝著那女子粲然一笑,只見那女子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停在原地不敢動彈,同時面部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見那女子不再動,朱可柔趁著火光又講周圍都仔細地瞧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危險了,才悠悠地閉起了眼。
她只是覺得自己全身都很舒服,雖然剛才被連著摔了兩次,她也沒有覺得很痛。
想起剛剛自己使出的火苗,朱可柔趕緊內視自己的魂穴,里面金黃色的液體凝結成冰塊狀,並不在流動。
朱可柔有些不相信,想要運起自己體內的魂力,卻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勁,但剛才卻是確確實實地弄出了冥火啊!
仍舊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況,朱可柔再次運起魂力,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同時魂穴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可能啊!」
朱可柔睜開眼楮,看著自己周圍的火光,這確確實實是自己弄出來的啊!狠狠地擦了擦眼楮,朱可柔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頓時就傻了。
心中想著,要不再試試能不能使出冥火,那想法剛剛冒出來,朱可柔就感受到自己手心傳來的熱感,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竟然又出現了!
朱可柔仍舊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就見到對面的女子急速往後退,一臉驚嚇地看著自己。
「你怎麼了?」朱可柔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女子並不回答朱可柔的話,整個人都顫抖著,手指指著朱可柔的眉心。
朱可柔抬起自己的手,順著女子指的方向,模了模,沒有什麼奇怪的 。
還是不明白,抬頭不解地看著對面的女子,那女子卻依舊舉著手指指向自己。
朱可柔心中便想著,要是有一面鏡子就好了,卻不想,她手中的那熱感突然消失,朱可柔驚嚇地低頭看了一眼,這回就不止是驚嚇了,整個人就震驚了。
她手上是一塊冰塊,那冰塊正好映出了自己的臉,那張白皙動人的臉蛋上,縴細的眉間,竟然是一輪彎彎的紫月!
「這是怎麼回事!朱可柔嚇得將手上的冰塊扔了出去,那冰塊被丟到火光之中,立馬就融化了。」
再次將手抬到自己的眉心,細細地撫模著,她耳垂上的紫色耳鑽也配合著那紫月一閃一閃。
對面的女子更是嚇得退到牆壁上,後面已經沒退路了,那女子便緊緊地貼著牆壁,顫抖著。
「我是怪物嗎?」朱可柔忍不住說了一句,手上又是一塊冰塊出現,朱可柔做好了心理準備才看向那冰塊。
顯現出來的,仍舊是紫色的彎月,連帶著耳垂上的耳釘也在閃耀著光芒。對著冰塊,朱可柔撫模著那一輪彎月,感覺自己的手心漸漸地濕潤。
朱可柔疑惑地將手拿了下來,食指上是一道深深的劃痕,還有幾滴鮮紅的血留在指月復上。
揉搓著自己的手指,朱可柔又將冰塊抬起,恰巧看見眉心的幾滴血液正在往那紫月之中滲透。
再次一驚,朱可柔都想將自己額上的紫月給毀了,腦海之中響起了那男人的聲音,仍舊是那鄭重的語調,「靈力開。」
只是這三個字,那男人的聲音便消失了。
「靈力開?」朱可柔傻了,這是什麼意思,靈力是神馬東西?有什麼用?
朱可柔還想問一問那男人,同時她還向問問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呆在她的腦子里。應該不是僵尸,要吃掉自己的腦子吧?
朱可柔抬眸,便看到對面的女子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朱可柔皺眉,有些不明白那是怎麼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便從火光之中走出,湊近那女子時,那女子突然蹦了起來,瘋狂地抓撓著朱可柔的臉。
朱可柔根本來不及閃退,臉上硬生生地留下了幾道劃痕,痛感從臉上傳來,朱可柔怒了,什麼都不管,便對著那女子狠狠推了一下。
沒有想到,自己那一下,竟然將女子推到了牆壁上,那牆壁硬生生地破開了一個大洞,女子直接從那大洞之中飛了出去,如同一顆流星,最終不知道墜毀在什麼地方。
朱可柔瞪大了雙眼,依舊想不通,但是眼前正好出現了一個洞,那就可以逃跑了!
想到這,朱可柔立馬就笑了,神馬紫月,神馬靈力,管他呢,現在逃跑最重要,她可不要真的跟那個妖孽成婚。
直接越過了那個大洞,朱可柔從那洞里出來,仍舊是一片漆黑,呼嘯的風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朱可柔有些迷茫,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逃跑。
經過深思熟慮,朱可柔在原地轉了幾圈,朝著自己臉對著的方向逃跑。
她的魂穴被封住,她有些惱,自己不能飛,就這麼走,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鬼域!
想到剛才那男人說的魂力,朱可柔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既然都是力,是不是都能幫自己飛?
朱可柔提起體內的一道氣體,整個人往上一躥,直接就在空中停住了。
「哇 !我成功了!」朱可柔驚喜地喊了一聲,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現在在逃跑,把人引來就不好了,不對,是把鬼引來就不好了。
在半空之中翱翔著,朱可柔眉心的紫月仍舊亮著,那紫色的光芒將朱可柔前方的道路照亮,朱可柔微微一笑,這紫月倒還是挺有用的。
朱可柔正在瘋狂地逃跑,商曜此刻卻是正站在煉獄的入口,那一道道的火光在他的眼前跳躍。
煉獄的入口不是別的,正是一堆火,只要從那火中穿過,便可以直接進入煉獄。
商曜微微皺了皺眉,轉而周身浮起了一層冰層,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商曜直接抬腳,往那火堆一跨,直接就被吸入了火光之中。
那火光下面是一個管道,商曜順著那管道下去,管道中黑漆漆的,他便只能升起一團藍色的火苗,將整個空間照亮。
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商曜站在煉獄的土地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之前只去過鬼域,因為他收鬼的原則就是,順則送入鬼域,逆則魂飛魄散。
因此他不曾來過煉獄,但是對于冥界的構造,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身旁是一團一團的火光,整個空間在那火光的照耀下,顯得不那麼陰森,然而那時不時的慘叫聲,卻讓人知道這里是煉獄。
商曜只是停頓了幾秒,便往前方走去,順著那慘叫聲,他飛速前進,同時使出了一個隱身咒,將自己的身子隱藏,他還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對付鬼域之主。
那慘叫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商曜也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只是他還未感受到那危險的所在地,身前便出現了兩個巨型大漢,直接攔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他。
嘴角一勾,商曜直接擊出一個粉碎性招數,對準大漢的太陽穴,那印訣直接從一個大漢穿到另一個大漢,一秒都不到,那兩個大漢便倒在了地上。
煉獄之中突然熱鬧了起來,那些正在受罰的鬼魂有些手舞足蹈起來,這兩個大漢可是折磨了他們很久,死的好!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鞭撻,他們身前的大漢們用力地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鞭,同時他們的嘴中念叨著,不斷與自己身邊的大漢交流。
最終,兩個大漢走到那倒地的兩個大漢身旁,仔細地檢查著他們的身體,眼中迸發出驚訝的神色。
趕緊通知伙伴們,做好警戒,只是這時商曜早就離開了。這里關押的都只是最低等的鬼魂,因為他們只是受到鞭刑。
顯然,朱可柔不在這里。商曜不斷地往前,不斷地找尋,卻怎麼也找不到朱可柔,當然,他也是不可能找到的。
過了十多分鐘,煉獄之中所有的鬼魂都被關押到自己的牢房之中,而那些大漢全部都集結在煉獄的入口,領頭的自然是烏。
但是安容皓並不在這里,他仍舊在剛才的房間里,思考著該怎麼對付朱可柔。
烏面無表情地對著那些大漢說了幾句話,所有的大漢自動地分組,朝著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牢房與行刑地點奔走。
商曜速度很快,幾乎已經找了五十多個牢房了,卻怎麼也找不到朱可柔,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身上仍舊是那一身休閑的居家服,他心里急地要命,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穿著,但若是他冷靜下來,便會被自己的穿著嚇到,他可是出了名的潔癖!
然而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找了那麼多的牢房都沒有任何的發現,商曜停了下來,悠悠地,手上出現了一個圓盤,在圓盤上寫下了一個柔字,那圓盤便快速轉動,只是那圓盤一直在轉動,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商曜惱火地講圓盤朝地上一扔,重重的響聲在空間里回蕩著,牢房的鬼魂全部都抖了一下,被那聲音嚇到,等他們鑽出牢房向看個究竟時,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一下響聲不只是驚動了牢房里的鬼魂們,更是驚動了這煉獄的主人,安容皓。
安容皓在那聲響出現的那一刻,整個人從床上立了起來,眯起眼眸,手指不斷幻化,眼眸中的那一抹冷光漸漸暗了下去。
「呵呵,來對手了呢,朱可柔,你真不錯!」話音落下,安容皓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商曜的面前。
商曜看著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再瞧了一眼他那一身紅色的著裝,眼中的憤怒放大到極致。
將隱身咒撤去,商曜直接露出自己的身子,商曜正好比安容皓高了一厘米,也就是你一厘米,讓商曜俯視著安容皓。
安容皓心中一惱,大紅衣袍撩起,整個人飛躍在半空之中,什麼話都不說,手中已經出現了幾朵玫瑰花。
安容皓直接甩動手中的玫瑰花,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原本該是浪漫至極的場景,在商曜的眼中,便是戲弄。
同樣不說話,商曜手中冰稜長劍出現,對著安容皓便直接刺去,安容皓自然不會就這麼被商曜刺中,在空中旋轉身體,直接繞過商曜的劍。
而手中的玫瑰花也早就只剩下帶刺的花枝,安容皓陰柔的笑在空間里回蕩著,手中的花枝拋向商曜,帶起一陣狂風,在商曜身旁呼嘯著。
卷起一地的沙塵,商曜冷眸一眯,身影一掠,直接退出十多米遠。安容皓見商曜往後退,便極速跟了上去,來來回回間,兩人已經退出了剛才那牢房,來到了更大的廣場。
大漢們听著響聲便出現在兩人周圍,安容皓給了烏一個眼神,示意他們誰都不許動,好多年沒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了。
商曜望了一眼周身的大漢,眼眸一眯,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懼怕,但他的視線卻不只是停留在這,同時還往大漢中間找尋朱可柔的身影。
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將自己的女人擄走,商曜心中的氣就滾滾地冒了上來,手上的力道也就重了許多,長劍極盡地揮舞著,想要講安容皓給滅了。
長久地對抗著,空中時不時出現絢爛的煙火,商曜與安容皓同時使出絕招,在空中劇烈地摩擦著,同時爆炸,安容皓往後退了許多,商曜卻依舊立在原地,略帶鄙視地看著安容皓。
「你!」安容皓有些不服氣地看著商曜,放開捂著自己胸口的手,又回到了商曜的面前。
「哼!」商曜冷哼一聲,手中長劍迸發出一道冷光,直接對著安容皓刺去,安容皓往後退了幾步,但奈何剛才受傷,還是被那冷光給傷到。
又是一聲悶哼,旁邊的大漢見自己主人受傷,全部都憤怒地看著商曜,蠢蠢欲動,想要來幫助安容皓。
只是安容皓瞪了他們一眼,不許他們再往前走近一分。
「我的女人在哪!」商曜手中的長劍還在揮舞著,這時安容皓已經處于下風,商曜便冷冷地開口。
「那是我娘子!」安容皓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只是在這大吼之後,便又是一聲悶哼。
「我女人在哪!」商曜眸中一道道冷冽的光芒射出,口中依舊是那一句話。
安容皓再次吼道,「那是我娘子!」
又是一聲悶哼,大概重復了十多次,安容皓身上的大紅袍子已經破了好幾個大洞,身上也出現了斑斑血跡,口中卻仍舊重復著那句,「那是我女人!」
商曜的耐心終于用光了,剛才是為了逼出安容皓的答案,才陪他玩,此刻,商曜手上綻放出耀眼的藍色光芒,就像是流星劃過天際散發出的光芒,而那光芒之後,冰稜長劍停在半空之中,不停地飛速旋轉。
隨著長劍的轉動,無數的冰錐子從長劍之中迸射出來,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安容皓連連用大紅袍子擋去一些冰錐,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旁邊的很多大漢都被那冰錐射死,烏的身子快速移動,擋在安容皓的身前。
商曜冷眼看著周身的一切,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欲將整個煉獄顛覆。
「再問一次,我的女人在哪!說,便放過你,不說,我就要毀了你的煉獄!」商曜冷冷地看著烏身後的安容皓,帶著些怒氣地說道。
「那是我娘子!」安容皓仍舊不甘心,話音剛落,所有的冰錐子都朝著安容皓射去,安容皓躲閃不及,硬生生地又挨了幾下。
終于還是怒了,安容皓身上的大紅袍子一掀,一道耀人的紅色光芒與那藍光抵抗著。
安容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身上的氣息不再那般陰柔,反而像是地獄里的煞神,冷眼與商曜對視。
朱可柔在逃亡之中,看著天空不斷變化著顏色,一會兒是黑的,一會兒是紅的,一會兒是藍的。
看到那藍色光芒時,朱可柔的心突兀地跳動了一下,腦海中突然蹦出了商曜的影子,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要是商曜來救自己,那早就來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朱可柔不再去理會天空中的變化,免得自己又想到商曜,同時她眼前的場景已經在不斷地變化,漸漸的,那陰森的氛圍散去,反而有一種妖異的感覺。
朱可柔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煉獄沒有,只是她眼前突然掠過一個身影,直覺告訴她,那是個男人。
她只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感覺自己飛了很久很久,沒有手表,而且在這冥界也根本看不出什麼天色,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飛了多久。
那身影又從她的眼前掠過,朱可柔有些惱怒,想到自己可能還在煉獄,心中一驚,難道被人發現了?
「呵呵,你是誰?」突然,朱可柔的耳畔響起了一道溫潤的男聲,那聲音讓朱可柔的心暖了一下。
但是想到那男人很可能是來抓自己的,朱可柔立馬就提起了警戒,只是她轉個身,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男人。
「撲哧,原來是個笨蛋。」那男人笑了出來,可能是被朱可柔剛才的動作給逗笑了。
「你別想抓我!」朱可柔怒斥一聲,手上又是一團火苗,在手心中跳動著。
「撲哧,真的是一個笨蛋啊!」那男人又是一笑,朱可柔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敲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便看到一個男人停在自己的頭頂。
朱可柔手上跳動的火苗直接朝著那男人扔了過去,只是火苗還未拋出多遠,便被彈了回來。
朱可柔皺眉,退出好遠,怒瞪那男人,她還不習慣呆在那男人的下面。
「笨蛋,你來魔域干嘛?」那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淺淺的笑容浮現,讓朱可柔的心一暖。
「魔域?」朱可柔突然愣住了,「這里不是煉獄嗎?」
「哼!笨蛋,你連煉獄跟魔域都分不清,果然是笨蛋!」那男人板起臉,好似有些生氣。
「這里真的是魔域!」朱可柔還是有些不相信,但臉上已經升起了喜色,而且話語中已經有些喜悅。
「哼,笨蛋,我都說了這里是魔域,你真是笨蛋!」那男人又是一聲冷哼,不屑地扭過頭,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那你是誰?」朱可柔確定了自己離開煉獄,提起的那顆心便放了下來,便開始打量眼前的男人。
長的沒有商曜俊美,也沒有安容皓那般妖孽,也沒有白爾那樣白,也沒有影辰那樣萌,只是一張帥氣的臉蛋,那臉蛋上總是帶著一絲笑。
那笑並不像是安容皓,笑意不達眼底,眼前這男人的笑會讓人覺得很溫暖,同時也很真誠。一身華貴的袍子,將整個人都襯托地很有氣質,同時也散發出了那溫文爾雅的氣息。
「符月。」那男人淡淡地開口,臉上依舊是淺笑。
「什麼月?」朱可柔皺眉,沒有听懂男人的話。
「符月!」男人加重了聲音,淺笑終于從臉上消失,反而帶起了一絲怒氣。
「啊?」朱可柔又是一愣,「赴約?你跟誰有約了?那就快去八!」
「我叫符月!符咒的符,月亮的月!」男人徹底怒了,猛地竄到朱可柔面前,那張帥氣的臉蛋放大,朱可柔嚇得退了下。
「符月就符月嗎!被符咒封住的月亮!」朱可柔撅了撅嘴,不滿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男人突然呆住了,反問朱可柔,同時捏住了朱可柔的手。
「啊?」朱可柔睜大了眼楮,自己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就說中了?剛才听到這名字,就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意思!」符月幾近瘋狂地扯住朱可柔的手,眼眸之中席卷起陰雲。
朱可柔愣了愣,看著符月的樣子,她的心莫名地有些痛,抬起手,模了模符月的頭發。
符月感受到頭頂的溫暖,眼眸之中的瘋狂退去,放開朱可柔的手,笑了笑,吐了吐舌頭,「笨蛋,嚇到你了。」
「你怎麼了?」朱可柔下意識地將話放柔,眼前才見過一面的男人怎麼會讓自己覺得心疼呢。
「沒,只是師傅說,能說出我名字含義的人,便是我要終身跟隨的人,那是你嗎?」符月看著朱可柔,眼眸之中沒有了瘋狂。
「什麼?」朱可柔突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終身跟隨?那不是又多了一條尾巴,瘋狂地搖著腦袋,「不要不要!」
「不行!笨蛋,我跟定你了!我帶你去找師傅!」符月扯住朱可柔的手,生怕她離開,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
朱可柔想要掙月兌,奈何自己已經累壞了,怎麼也掙月兌不了,被符月拉著,朱可柔也只能無奈地跟著。
「笨蛋,你來魔域干什麼?」符月感受到朱可柔的安靜,便轉過頭,眨眨眼,問道。
「逃難!」朱可柔想都不想,這兩個子就蹦了出來。
「為什麼逃難啊?」符月有些不解,仍舊撲閃著他那雙靈動的眼眸。
朱可柔張嘴就想說話,但一想到自己說了,可能就被符月送回到安容皓手上了,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就忍了下來。
看著四周的場景迅速變換,原本是一片荒野,而此刻卻漸漸熱鬧了起來,周圍不斷地穿過一些身影。
那些身影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鬼,朱可柔皺著眉盯著他們看,他們的身上都帶著些魔氣。
「笨蛋,你在想什麼?」符月看著朱可柔盯著那些身影看,便開口問道。
「他們是什麼?」朱可柔下意識地對符月放心,便說出了心中所想。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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