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朱可柔回眸,有些不解地重復著那兩個字。
「嗯,魔鬼,但並不是你們所理解的那樣,他們都是死後不願意去投胎,也不願意在鬼域碌碌無為,便入了魔道,進行修煉,或許有一日,能得到。」
朱可柔詫異了,魔鬼還能這樣來解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符月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朱可柔。」淡淡地回答一聲,朱可柔將視線轉向四周那些魔鬼的身上,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不同的光暈,但大多是紅色或者橙色,只是少數是綠色的。
「朱可柔。」符月回味著朱可柔的名字,眼珠轉動,又興致勃勃地問道,「你是煉獄的?」
朱可柔一皺眉,直接否定道,「我是人世的!」
「人世?那是人類待的地方,你是鬼,怎麼會屬于人世呢?」符月撲閃著大眼楮,黑色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就像剛剛從山里出來,懵懂的少年一般。
朱可柔不再理會符月,她就是不願意待在冥界,這里太壓抑,她總覺得自己透不過氣。
「笨蛋,你為什麼從煉獄逃出來?」符月像個嘰嘰喳喳的小鳥,在朱可柔的耳邊不停地說話。
朱可柔只能敷衍性地答上幾句,但大多時候還是沉默以對。
過了五分鐘的樣子,符月扯著朱可柔的袖子往前奔走,還高聲喊著,「師傅,我回來啦!」
朱可柔秀眉蹙起,原本以為這小子在魔域口等著,身份必定不凡,但是這一刻她就覺得自己想錯了。
四周一片荒蕪,沒有一點的生機,連一根雜草都沒有,而遠處坐落著一間茅草房,看上去破舊不已,房頂幾乎要被掀起,感覺只要起風,那房子就會被吹到。
但符月就是興高采烈地向著那茅草房跑去,而且邊跑還邊轉頭對朱可柔說著,「笨蛋,我師傅就在那里!」
「不要叫我笨蛋!」朱可柔實在受不了了,被喊了一路的笨蛋,任誰都受不了。
「唔。」符月被朱可柔高聲斥責,縮了縮腦袋,癟著嘴看了朱可柔一眼,便繼續往前跑了。
直到走近那茅草房,朱可柔才感受到一陣強大的威壓,使她無法前進,整個人被壓制在原地。
「笨蛋,你怎麼了?」符月見朱可柔不走了,便感到奇怪,轉頭不解地問道。
朱可柔感覺到那威壓越來越重,重的連自己的頭都難以抬起,臉色漸漸發白,雙腳有些發軟。
符月見朱可柔表情一點點地變化,便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對著那茅草屋大聲喊道,「師傅,我帶朋友回來了!她是好人!」
「 !」那茅草屋的門突然打開,發出重重的響聲,疾風卷向符月,將符月的身子卷入茅草房後,那門又重重地關上。
符月離開,朱可柔也沒感覺身上的威壓被撤去,反而越演越烈,心下不禁後悔,自己好不容易才從煉獄里逃出來,現在會不會又進入另一個圈套?
茅草房內,符月跪在地上,一臉的不解,撲閃著眼眸望著床邊那人,「師傅,你怎麼了?」
「誰讓你帶外人回來!」
「啪!」重重的鞭子揮舞聲落下,一道長鞭從空中落到符月的後背。
「師傅,她不是外人!」符月硬生生地受下了那一鞭,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啪!」又是一聲抽鞭子的聲音。
「你是不是已經不把為師放在眼里了?!」那人聲調提高,話語之中的怒氣顯而易見,整張臉都在劇烈地抖動。
「師傅!」符月還想開口說什麼,鞭子卻又落了下來,直到第十道鞭子,那人才扔掉手上的長鞭,靜靜地望著符月。
符月感受到背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緊咬著嘴唇,還是十分堅定地看著對面的那人。
「說吧,怎麼認識的!」那人再次開口,怒氣已經消去很多。
符月一听這話,臉上立馬就升起了笑容,直接飛奔到那人身旁,開心地說道,「師傅,她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嗯?」那人皺了皺眉,對于符月的話有些不解。
「師傅,就是能說出我名字含義的人!」符月更加提高聲調,扯著那人的袖子,激動地說道。
「彭」的一聲,又是門板重重合上的聲音,風聲呼嘯而過,原本被符月扯著的那人已經從原地消失。
而茅草房外,朱可柔只覺得一道風從自己身旁呼嘯而過,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女人,而且是坐在輪椅上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壓抑的氛圍在朱可柔的周身散開,那女人一雙丹鳳眼,流光不停地在她眼中劃過。
「就長這樣?」那女人看了朱可柔很久,有些失望地吐出了這句話。
爾後,朱可柔只看到一只略顯蒼老的手在自己面前拂過,額上一涼,那手便已經搭在自己的眉心。
「實力也不怎麼樣!」那女人不屑地將手甩開,然後,又是門重重響起的聲音,里面傳出女人的聲音,「肯定不是她!」
「師傅,不可能!」符月根本就不相信,反駁道,「師傅,你說的,只要能說出我名字含義的人,就是我要追隨的人!」
「我說了!不是她!」那女人怒吼一聲,「你看看外面那女人,長得還不如我,實力也不如我!怎麼可能是那人!」
「師傅…」符月听不下去了,苦著臉看著自己對面的女人,明明都幾百歲的人了,眼角都出現皺紋了,還跟別人二十歲的小姑娘比。
「哼!她是比我好看,但那又怎麼樣,她實力沒我高,你不能去跟著她,不然到時候都沒人保護你!」女人昂著頭,十分淡定地說道,但是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到外面去。
朱可柔依舊站立在茅草屋外,身子仍舊動不了,而且那威壓竟然又加重了,朱可柔在心中狠狠地罵著剛才那女人!
「師傅,你不能這樣的!」符月紅著臉跟那女人爭吵著,不明白他師傅怎麼突然變無賴了。
「哼!」那女人直接一揚自己的黑裙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師傅!師傅!」符月高聲喊著,但是那女人根本就不理他,還是離開了。
符月嘆了一口氣,想起朱可柔還在外面站著,忙的跑出去,笑道,「笨蛋,我師傅這個人比較怪,你別介意。」
朱可柔拿眼楮瞪著符月,但是嘴巴卻張不開,想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笨蛋,你怎麼不說話?」符月搖了搖朱可柔的身子,見她還是不說話,便晃得更加用力了。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朱可柔原本白色的裙子上沾染了點點血滴。
「啊!笨蛋!你怎麼了!不會是要死了吧!」符月趕緊扯起袖子幫朱可柔把嘴邊的血跡擦干,瞄了眼朱可柔胸前的血跡,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抬過去。
朱可柔一听符月的話,更加想罵人,但奈何自己被壓制地太厲害,整個人就像是被凍住似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哎呀,你被師傅凍住了?」符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頭發被拍的軟下去了一些。
「笨蛋,你等著,我去找師傅!」符月剛說完話,人就從原地消失了,朱可柔心中那個恨啊,自己到底走了什麼霉運,剛剛逃出牢房,現在又被人凍住了。
淚在朱可柔的心中奔騰而出,那雙烏黑的眼眸卻是撐的大大的,一眨都不眨,不過幾分鐘,幾行清淚從朱可柔的眼眶之中滑出。
朱可柔使勁地想要眨一眨眼,卻奈何根本就動不了,下巴輕輕地顫動,此情此景只讓人覺得悲慘不已。
而另一邊,閻王殿內,一陣騷動,不停地傳出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白爾和影辰悠悠地轉醒,兩人同時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著自己周圍站著的黑白無常,有些不解。
「怎麼回事!」
兩人同時轉頭看著對方,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商曜呢!」兩人又是同一時刻喊了出來。
之後,影辰直接拎起黑無常,白爾拎起白無常,手都高高舉起,對準黑白無常的鼻梁,狠狠地揍了下去。
兩道慘叫聲在響徹天際,黑無常硬生生地受了那一拳,因為影辰是鬼域的少主,誰也不敢反抗他,不然就等著被炒魷魚。
而白無常被白爾拎起的瞬間,還在慶幸自己可以反抗,只是他反抗的動作還沒做出來,白爾的拳頭已經落下,白無常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徹底歪了。
「快說,我們怎麼回來了!」白爾拎著白無常的衣領,此刻的他,怒氣不受控制地從體內散發出來。
「被風送回來的。」白無常縮了縮腦袋,將頭往後仰的離白爾遠了很多。
「風是誰!」白爾眼楮一瞪,作勢又要落下一拳,「還有,商曜去哪兒了!」
影辰見白爾已經開始對白無常問話了,便學著白爾掄起拳頭逼問黑無常。
但奈何他們就是被一陣風送回來的,他們怎麼知道商曜是去哪兒了!
黑白無常正欲哭無淚,閻王殿的金椅上,閻王的身影又漸漸出現。
「呦,混小子又被踹回來了?」閻王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話語中更是帶著不少的逗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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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的我…真的是勤一天,懶一天…瓦二號三號都要萬更!(┬╴┬),先來個承諾,否則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