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在走廊的盡頭,還未走近就听到一陣陣的喧囂從里面傳來。等走近了,才從未關嚴的門中看見吵鬧的來源。
那是一個年紀不大長得很清秀的男子,穿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彩色衣服,夸張的撞色,淡粉的小西服還有鵝黃色的七分褲,襯得他的人顯得更加的白皙。
所幸,雖然這一身過于鮮艷,但穿在他的身上並不顯娘氣,反而讓人看著他就覺得心中一陣明亮。
此刻,這個男人正氣吁吁的說著什麼話。
「我早就給老板說過讓他不要被美色迷失了雙眼,這下好了,帶回來一個吃人心的狐狸精。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泄露公司的機密。真是太讓人覺得惡心了。」男人說完還特地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對面的女人。
長安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因為女人是背著坐的,所以只能看見一個窈窕的背影,還有那長及臀部的波浪卷發。看背影真的很讓人遐想。
長安輕輕地點了點小腦袋,準備抬起頭來打趣自家的小舅舅。沒想到樊旭也正好低頭瞧她,看見長安眼里亮晶晶顯得分外有神的黑眼珠,趕緊瞪大眼楮警告她不許搗亂。
別人不知道長安乖巧的外表下掩藏著怎樣的一顆小心肝,他樊旭可是太清楚了。在被長安坑蒙拐騙了無數次以後,樊旭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家小外甥女就是一個大月復黑。
常常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給你挖著一個又一個你不得不跳,還跳的心甘情願的大坑。還不算時不時的用語言打擊你,在精神上徹底攻擊你。
有時候就連他都不得不感慨小四這一家子人,在家的時候怎樣暫且不提,出門的時候就是一家面癱,都是一個表情不帶轉換的。只不過是三個冰山加兩張笑臉而已。
想到這里,樊瓊又沖懷里的長安揮了揮拳頭,示意如果不听話我就揍你,結果的來了長安今天的第無數枚白眼。
長安就看見樊旭在威脅完她以後就整理了一下衣服,黑著一張臉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的眾人看見樊旭進來都站起了身向他打招呼,倒是剛才站在那里說話的彩衣男與眾人背向而馳,不僅坐下了身,還扭過頭去重重地哼了一聲。
長安特意將目光看向剛才被言語攻擊的那位女子,發現卻是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娥眉皓齒,一抹紅唇,鼻子很挺,顯得整個人都很骨感,只是神色之中過于冷艷,拒人于千里之外。
這個女人也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座位上悠閑的轉著一只筆,那只轉筆的手也很美。這是長安一瞬間的反應。
興許是感覺到了長安的目光,女子將目光從自己的手上轉向長安。當她看見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長安也回以了一個微笑。
不管最後是不是她泄露了公司的機密,起碼這個時候,長安對她的感官是好的。
「好了,都坐下吧。」這一邊,樊旭打斷了眾人的問好和質疑聲,率先坐了下來,並且把長安安置在自己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給她。
長安舒服的坐在舅舅的大腿上,靠著舅舅的胸膛枕著舅舅的肩膀,看著眾人面露難色磨磨蹭蹭的坐下。
最引長安注意的是坐在右手邊第二個位置上的男人,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太憨厚了,與會議室里的眾多精英反差巨大。而且就在這個所有人都擔憂質疑的情況下,這個男人的臉上依舊帶著憨憨的笑意。
眾人剛坐定,樊旭就冷硬的開口道。
「設計圖失竊的事情我听說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做一份新的設計圖出來,離大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李理你和艾瑪合作,務必在這一個月里做出比賽用的設計圖。這個大賽對我們十分重要,我會命令公司里的所有人高度配合你們。」
「老板,你有必要這麼偏袒那個女人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擺明了泄露方案的人就是她。你不說趕緊辦了她,還要我跟她合作。誰知道她會不會又一次的把咱們賣了。」
樊旭的話音還未落,彩衣男就站起來激動的說到,就連一張白臉都變得有些微紅。長安猜他應該就是舅舅說的李理,而那個冷艷的女子應該就是艾瑪了。
其他人听完彩衣男的話都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除了那個憨憨的男人,還是那個憨厚的笑容。倒是坐在對面的艾瑪輕笑出聲。長安將目光從憨厚男的臉上移開,轉頭看向左手邊的艾瑪。
只見女人輕笑著將自己手里的筆仍在桌面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然後整個人向後倚去靠在椅背上,雙手合攏在身前,一邊優雅的翹起腿一邊諷刺的笑道。
「辦了我?李理啊,你可真厲害。你想怎麼辦了我?把我殺了,把我扔到警察局,還是……把我睡了。嗯?」
女人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長安明顯感覺到她的視線投向了李理的身邊。但當長安看過去的時候,迎接她的還是那張一絲不苟的憨厚笑臉。
那一瞬間,長安覺得面癱之人真的很討厭。
「你,你這個女人,誰要睡你啊!」這一邊原本氣焰高漲的李理听見艾瑪的話,居然不爭氣的紅了臉蛋,就連耳根都變得殷紅。
長安好笑的看著瞬間歇菜的彩衣男,發現這個孩子可真是純情的不行啊。
倒是一個兩鬢有些斑白的臉上消瘦有著法令紋的老者接口道。
「不管泄露者是不是艾瑪,也總要找出來的好,不然大家做起事來也不安心。」說完老人家誠懇的看向樊旭。
樊旭點了點頭說到,「既然張老開口了,那我們就說說吧。」
說著把目光轉向彩衣男問道,「李理,你一直說設計圖是艾瑪泄露出去的,你有什麼證據麼?」
「當然有,今天中午華盛開新聞發布會推出了一系列冬裝,用的正是我們的設計稿。也是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設計稿丟失了。而前天晚上我把家門鑰匙落在公司回來取的時候,正好看見艾瑪鬼鬼祟祟的從設計室往外走。」
說到這里彩衣男頓了頓,瞥了坐在對面的艾瑪一眼。
「今天我發現設計圖泄露就懷疑她,去她的辦公室找她,正好听見她跟華盛的愛莎打電話。」
「她說,‘恭喜啦’。」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彩衣男的臉上已是平靜的嚴肅起來。
樊旭听完李理的話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艾瑪,示意她做些解釋。
「不是我做的。」艾瑪也並不多言,只是直視著樊旭說到。
樊旭皺了皺眉頭,這死丫頭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你這會兒什麼也不說,叫我怎麼給你平反啊。
是的,樊旭從一開始就相信不是艾瑪做的。他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讓當初那個寧可露宿街頭,也不接受丁點施舍的傲氣女孩做出背叛這樣骯髒的事情來。
感受到會議室里一瞬間的凝滯長安輕輕地開口道。
「你為什麼不解釋呢?你不解釋的話,快樂的會是你的敵人。」
長安願意相信不是艾瑪做的,因為她有一雙很清澈很漂亮的眸子,像她的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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