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漣輕輕在陳氏的耳垂上吻了一下,激起了陳氏滿身的雞皮疙瘩,也讓陳氏微微發抖起來,「順貞,你真好!你是我的妻,我會永遠對你好的,我的身邊永遠也只能有你一個!」
姬漣的情話說得陳氏更加心潮蕩漾起來,回過頭就主動地尋上了姬漣的嘴唇,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爺,妾身……妾身想您了……」
姬漣這回並沒有推開陳氏,而是溫和地接了這個吻,並加深了這個吻,在陳氏的嘴唇上流連,陳氏因為回頭吻著姬漣,因此衣襟便微微被拉著敞開了一些,姬漣將手放在了陳氏的高聳處,輕輕捻著……
陳氏的唇被姬漣堵住……已經是將她擺弄得神魂顛倒了,身前又被姬漣這樣不停地動作,更是從喉底小聲喊了出來,「爺……爺,好喜歡……」
姬漣輕笑,松開嘴,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陳氏被逗得滿漲的**頓時仿佛落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難受不已,扭著身子,「爺,您怎麼……」
姬漣微微嘆氣,「順貞,你這麼好,我卻是自行慚愧,我對不住你……又怎麼敢踫你這美好的身子呢?」
說罷,姬漣松開陳氏,自己轉過了身子,朝著另一邊的窗戶走去。
陳氏哪里能受得了,剛剛被挑逗得已經高漲的身子,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徑直朝著姬漣走去,緊緊貼在他的後背,從後邊抱住了他。
「爺,您怎麼這麼說?只要您對我好,我什麼都願意為您做!您無論做過什麼,我也都會原諒您的!」陳氏將臉也貼在姬漣寬厚結實的後背,申吟一般地說道。
「真的?」姬漣喜不自勝,輕聲問道。
陳氏點頭,姬漣一把將陳氏拉到自己對面,看著她的眼楮說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陳氏驚訝地問道,「什麼事?」
姬漣將陳氏帶到榻上坐下,將陳氏抱在自己腿上,「順貞,有一次我在外頭喝酒,喝多了一些,回來的時候,路過二弟的院子,二弟當時不在家,我就進去討了杯水喝……」姬漣慢慢地將寅黃的事說了出來。
盡管已經很大度地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但真的听到這些,陳氏的臉色還是難看了好幾分。
姬漣將頭放在陳氏的肩窩里,「順貞,說出來感覺真好!不管你遠不原諒我,我已經不在乎,我只要你別離開我,留在我身邊就好!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遺棄我,離我而去,你也不要開我,好嗎?」
陳氏微微心酸,「這事二弟知道嗎?母親呢?」
姬漣搖頭,「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隨便他們好了,反正我只是這府里的一個笑話,一個卑微的存在罷了……要打要殺隨便他們吧,名聲這種東西,在過去的歲月里,我已經承受得太多了,無所謂再多一點……」姬漣囈語一般,低聲在陳氏耳邊說道。
陳氏的眼圈泛紅,「你知道,我不圖你的這些的……我就是看中了你的人!」陳氏哽咽著說道,「他們會把你怎麼樣?你是這府里的大爺,就算要了個丫頭又怎麼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姬漣輕聲嘆氣,「順貞,你為什麼這麼好?你真的是上天給我的唯一的安慰,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無憾了!」
陳氏忙伸出手堵住姬漣的嘴,「什麼死不死的,真晦氣!你不會有事的!」
姬漣微微一笑,伸出舌頭,慢慢地溫柔地蠱惑地玩起了陳氏的手指頭,將陳氏玩得是渾身都酥麻起來,陳氏撤回手,姬漣卻也不停下來,反而將陳氏一把抱在了榻邊的高幾上,扯開陳氏的衣襟,將整個頭都埋了進去,舌頭靈活又肆無忌憚地肆虐著陳氏身前的風光……
陳氏忍不住地低聲哼哼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姬漣的頭,手指甲都要掐進姬漣的頭皮里去了,「爺,別停,我想要你了……」
姬漣這次沒有停下,抱起陳氏,推開高幾上的東西,一片春色就這麼鋪了開來……
雲收雨盡,陳氏滿足地臥在姬漣的懷里,姬漣則側著身子歪在榻上,撫模著陳氏的肩膀,陳氏嘴角含春,「爺,您放心,寅黃的事,妾身替您去辦,您就安心做您自己的事就好了……」
姬漣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順貞,不要為難你,沒事,大不了我就認了,頂多是挨一頓罵,受點皮肉之苦罷了……那你也可以放心,寅黃的孩子我不會要的……我不能讓你傷心……」
陳氏感動地緊緊摟住姬漣的脖子,「爺,有您這句話,妾身什麼都值您了……這事,我去辦……您放心……」說罷,陳氏又湊上前去,親吻著姬漣的嘴唇。
姬漣臉上毫無表情,手卻輕輕推開陳氏,「順貞,我要去父親那一趟,咱們暫且先留著這一回……嗯,等晚上……」姬漣在陳氏耳邊輕聲低語了起來,將陳氏逗得臉上飛滿了紅霞,伸手直打姬漣的肩膀。
二人起身來,姬漣整理好了衣裳,先出去了。陳氏自己慢吞吞地理了衣裳和頭發,這才叫了寅柳進來收拾,自己則坐在窗前,剛才姬漣坐的地方,沉思了起來。
待寅柳過來請時,陳氏已經在窗前坐了好一會兒了,「女乃女乃,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陳氏搖頭,「沒什麼,爺呢?」
寅柳說道,「才剛林生過來回,說爺去了長樂侯府了,說是長樂侯世子叫人來請爺去的。」
陳氏點點頭,又問道,「我這個月的喝的湯藥可都配好了?」
寅柳點頭,「配好了,大夫說您月事不調,讓您好生喝藥呢,您總是推月兌,今兒怎麼想起來了?」
陳氏啐道,「長舌的丫頭!」但還是小聲說道,「爺也該有個孩子了,我也得好好調理身子才行。你去把配好的藥拿來我瞧瞧,我打算抽空給弟妹瞧瞧,她好像也懂醫,我問問她,看這藥好不好。」
寅柳不疑有他,答應了,將配好的藥一包一包地給陳氏拿進來,「女乃女乃,這里頭的都是配好的。」然後指著另外一包散的說道,「這里頭的是一些散碎的藏紅花,還是上回舅老爺給您帶回來的,說是藥性極烈呢!」
陳氏點頭,揮手道,「我知道了,我慢慢看,你下去吧。」
寅柳收拾了屋子便出去了,陳氏自己慢慢擺弄著那包散碎的藏紅花,對著窗沉思了起來。
長樂侯府里,世子焦衡的書房,姬漣從馬上下來,就長驅直入地進了書房,焦衡正坐在書案後看書,見姬漣進來,頭也未抬,只是問道,「你最近可是來得少了!」
姬漣也不答話,走到窗前,看著外頭開得正熱烈的各色花朵,神情復雜。背後,焦衡的聲音響起,「時間很緊,三皇子那邊,自有我撐著,可是你府里……」焦衡沒說下去。
姬漣淡淡地說道,「用得著你這麼大費周章嘛,不過是個沒用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三皇子一向奉行即使不為我用,也寧願毀之安心的想法,難道你不想?你們府里,將來的天下可是我要留給你的!」焦衡不贊同姬漣的說法。
「有的時候,我也想,權勢真的就這麼重要嗎?」姬漣突然冒出一句完全不搭調的話來。
焦衡擰起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反悔了?你可不要忘了,你有的今日是誰給你的……還有,你的身子,你以為隨你自己嗎?」焦衡的聲音略略高了幾分,透露出幾分不虞來。
姬漣輕聲嘆氣,「不過一具枯骨罷了,白白惹了紅塵里一廂的煩惱,不要也罷了……」
「你抽什麼瘋!莫不是被你的傻子弟弟逼傻了不成?」焦衡的聲音更加不高興了起來,「該不會是……」焦衡的聲音低了下去。
待到天邊晚霞叢生,姬漣才從焦衡的書房里出來,臉色蒼白,神情疲倦,拖著的身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極其緩慢的,無奈的慢慢走出了院子,夕陽將他的身影拖得長長的,似乎是一道沉重的鐐銬,讓他行走緩慢。
晚間,九娘子吩咐了銀丹做了極薄的餅皮,並做了十幾樣的小菜,包括土豆絲、豆芽絲、肉絲還有各種絲等,還特地烤了一只脆皮鴨,指導著銀丹用極薄的小刀,將鴨肉片了出來,擺在盤子里,又切了一盤細的蔥絲,一起擺在了院子里的桌上。
姬澈從房里出來時,九娘子的興致極高,一邊哼著歌,一邊推著姬澈到了桌邊坐下,給姬澈介紹道,「爺,您瞧,這是茵娘新創的吃法,我取了個名字,叫春餅,你試試,看看好不好吃!」
說罷,親自挽了袖子,動手給姬澈攤了一張餅皮,然後搛了各色的絲和片好的鴨肉放在餅皮上,然後卷了起來,遞給姬澈,「就這麼拿在手里吃,您嘗嘗!」九娘子期待地看著姬澈。
姬澈並沒有馬上接過來,反而問道,「你今兒怎麼這麼有興致?」
九娘子白了他一眼,「我平日里不也是興致很高的給您弄這弄那吃的嗎?今兒有什麼不同嗎?」
姬澈搖搖頭,「嗯,不同,今天你似乎特別高興,我做了什麼讓你高興的事嗎?」姬澈非常敏感。
九娘子笑道,「您就別問了,就當是我獎勵您的,您很好!快吃吧,這個定要自己動手,才好吃呢!」說罷,不由分說地將卷好的餅塞到姬澈手里。
姬澈雖然沒說什麼,但心里真的是也多了幾分高興,接過餅來,咬了一口,細細地品嘗了起來。
九娘子托腮坐在他對面,仔細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姬澈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皺眉,九娘子馬上問道,「怎麼,不好吃?」
姬澈沒說話,九娘子急了,「到底好不好,你說句話啊,甜了?苦了?咸了還是辣了?」
得不到姬澈的反應,九娘子急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湊上前去就在姬澈手里的餅上咬了一口。
「嗐,你這人!」九娘子吃完了這口餅,大笑了起來,「蔫壞!」
九娘子的心情好了起來,連同姬澈的臉上也消散了一些冰層,二人極融洽地用完了晚膳,剛剛坐回屋里,準備喝茶呢,銀釧進來回道,「女乃女乃,大女乃女乃來了。」
九娘子驚訝地問道,「大女乃女乃?來做什麼了,這麼晚了?」但還是讓銀釧去請了她,自己對姬澈說道,「爺,您自己個呆會兒吧,我去瞧瞧去。」說罷到了東間。
陳氏進來,九娘子忙迎上去,「大嫂,這麼晚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陳氏和九娘子一起坐了,笑道,「沒什麼事,你大哥沒回來,我想著你懂醫的,想叫你幫我看看。」說罷,將身後丫頭手里的布包接了過來,打開來讓九娘子看。
「我呢,和你大哥成親也有好幾年了,一直沒要上孩子,這不,眼看著你大哥年歲大了,我也不小了,你大哥便托了人,尋了個良醫,給我開了這些藥,我也不懂,就想讓你幫我看看,這方子可還使得?這藥量配得可還行?」
九娘子笑道,「大嫂,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哪里懂得什麼醫術啊,只不過略看過幾本醫書,知道幾個藥膳方子罷了,這婦人生養的事我更是不懂了,您啊,可是問錯人了。」
陳氏也笑道,「那也比我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的強不是?就是不知道,也當做是我來尋你說話吧。」
九娘子這才隨手翻了翻,點頭道,「都是利于婦人調養身子的,藥材也都是極好的,再說了,大嫂,您和大哥都還年輕,也不必著急的。」
陳氏笑笑,「嗯,反正我們爺倒是不急,就是怕我難受,我呢,也盡盡心吧,有了最好,沒有也沒辦法了。」
二人又說了會閑話,陳氏便問道,「怎麼沒瞧見寅黃那丫頭?」
九娘子說道,「她前幾日有些著涼,病了,正在自己屋子里歇著呢,大嫂,您找她有些什麼事嗎?」
陳氏笑道,「也沒什麼,只是她一向針線好,我身邊的丫頭和我一個樣,手笨得很,我想求她幫我做幾個荷包,打幾根絡子,她既病了,那……」陳氏也沒說話,看著九娘子。
九娘子便叫了銀丹進來,「銀丹,你去寅黃屋子里問問她,大女乃女乃尋她辦點事,她可起得來?」
銀丹對九娘子的意思心領神會,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九娘子的意思本來是暗示寅黃,就借口生病起不來就好了,誰知道,一會兒銀丹進來的時候,臉色卻是帶了幾分奇怪,「女乃女乃,寅黃說她沒什麼事,就過來了。」說罷,寅黃掀了簾子進來了。
上前給二人請了安,九娘子瞧了瞧寅黃,寅黃臉色蠟黃,但人的精神還算不錯,面對九娘子的逼視,竟然也毫無愧色,溫順地立在一邊。
陳氏問道,「這丫頭,怎麼這個模樣了?可是病得厲害?那我可不敢托你幫我干活了,回頭你要是病得重了,你們女乃女乃和你們爺該不依了,我身邊可找不出這樣靈巧又漂亮的丫頭來。」
陳氏是玩笑話,可听在九娘子和寅黃的耳朵里都有幾分刺耳,寅黃小聲答道,「大女乃女乃說笑了,寅黃沒事的。」
九娘子再次瞧了寅黃一眼,說道,「既然你沒事,那就跟大女乃女乃去吧,把大女乃女乃交代的事做好再回來。」
寅黃應了,陳氏也起身告辭,「那我就先帶著寅黃回去了,一會兒我就讓人把她送回來,弟妹也放心就是了,肯定不會太累著寅黃的。」
九娘子笑道,「大嫂說笑了,寅黃能得大嫂的青眼,那可是她的福氣,您只管吩咐就是了。」
九娘子將陳氏送了出去,寅黃一直低頭跟在後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待陳氏走遠,九娘子回到里間,姬澈才問道,「大嫂來做什麼?」
九娘子說道,「沒什麼,就是說了幾句閑話。」但還是趁著讓銀丹泡茶的功夫,叮囑了銀丹幾句話,銀丹這才悄悄地跟了出去。
陳氏帶著自己的丫頭和寅黃慢慢地走著,陳氏和丫頭在前,寅黃在後,二人之間也沒有說話,但在走到要拐到漣院去的岔口,陳氏停了腳步,對那丫頭說道,「我倒是忘了,爺今兒晚上不回的,那灶上還給他炖著湯呢,你回去和寅柳說一聲,叫她看著點,把湯先撤了,回頭等爺回來再炖吧。」
那小丫頭應了,「可是女乃女乃您這……」
陳氏擺擺手,「沒事,我和寅黃在園子里轉轉,你先去吧,回頭來園子里來接我就是了,再說了,不還有寅黃嘛。」
那小丫頭這才先提著裙子往漣院跑去了。
待小丫頭走遠,陳氏回身,冷漠地對寅黃說道,「寅黃姑娘,走吧。」
寅黃臉色蠟黃里帶了幾分蒼白,也沒說什麼,跟著陳氏拐進了園子。
五月底的天氣還沒有熱起來,但是風里已經有些微的熱氣了,迎面撲過來的都是濃郁的花香。陳氏帶著寅黃走到了湖心的亭子上,陳氏坐在了廊椅上,「就在這說吧,正好沒人,也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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