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呢你?」靜若指著進來的蝶萼,臉氣得通紅,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厲氣。
「你什麼你,本姑娘有名字。」蝶萼鄙夷的說道。蝶萼眼里**果的鄙夷徹底激怒了靜若,抓過旁邊小機上的茶杯就扔向了蝶萼,蝶萼眼底冷光乍現,靜瑤看似漠不關心的在一旁喝著自己的茶,可是眼楮卻一直停留在蝶萼和靜若的身上,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孫思淼琢磨不透,怎麼她的婢女即將被打了,她怎麼一點也不急?還是她看錯她了?
蝶萼輕笑著輕易地躲開了靜若扔過來的杯子,依舊笑嘻嘻道︰「哎喲,發那麼大的火干嗎嘛?嚇到人家的小心髒就不好了。」蝶萼後怕的拍拍自己的心髒位置,搞怪的表情讓靜瑤不由得一笑,這丫頭,真不知道留她下來是對還是錯。孫思淼明顯腦子當機了,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明顯的腦子不夠用。這婢女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眼角微斜,看著滿眼含笑的靜瑤,瞬間也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樣啊。
靜瑤悠然起身,裙擺上墜著的鈴鐺也隨著她的動作而輕輕地搖晃著,叮叮鈴鈴的,極為動听。
孫思淼也放下手中一直端著卻不喝的茶杯,注視著這一幕,溫潤如水的眸子中掠過一絲好奇。
「趁本宮現在心情還算好,本宮勸你們還是識趣一點好,不然的話,鬧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靜瑤湊近她們,面上依然沁著暖人心扉的笑,可是看進靜若母女倆的眼里,卻是刺骨寒冷。靜若瑟縮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玉青昔狠狠地瞪了靜若一眼,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她是逸王妃,她也不敢那她們怎麼樣。除非她逸王妃這個位置不想要了,晟帝和晟皇後是絕不會留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在逸王爺身邊的。
如果她們知曉前幾日發生在皇宮內的事,不知她們是什麼表情,還敢這樣大放厥詞嗎?我想應該不會吧,一個被晟帝和晟皇後如此維護的女子,豈會怕她們?
「逸王妃,別忘了你也姓靜。」玉青昔定下心來,端出了架子。她就不信了,她靜瑤會不怕,一旦失去了娘家,無論那個男人對你有多寵愛,他都會因此而疏遠你的,她靜瑤也不例外,一旦失去了娘家這個靠山,她將面臨什麼?她會不知。
「呵,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靜瑤用眼神示意蝶萼退下。
「賤婦不敢,賤婦只是實話實說。」現在玉青昔的禮節倒是做得十分周到,可她越是這樣,靜瑤越是嘲諷。
「不敢?本宮見你膽子大得很,看來今日本宮不給你一點教訓,日後就有更多的人爬到本宮頭上作威作福了。來人給本宮拉下去打。」靜瑤說完話,看見廳內和門外的人絲毫不動,靜若母女看在眼里,在心里不停的鄙夷靜瑤,當王妃當到她這個份上,真是可悲啊。
「看來你們也想跟她們一樣咯,好,那本宮就成全你們,逸王府不需要不听從主子的人。」蝶萼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感情主子是借著靜若母女來立威的,不愧是主子,一石二鳥之計都用的這麼好,要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對主子豎大拇指。
孫思淼好歹出身官宦之家,自然思索片刻之後就明了。當下就笑了,原來這逸王妃雖沒有修煉斗氣的天賦,但是至少她聰明過人,心思謹慎,逸王爺娶了她,可謂是錦上添花。她,不過就是一個過路人。嘴角的那抹笑微微帶著點苦澀。
廳里廳外的人誰也沒有動作,她(他)們的內心里始終對她還是有排斥的,前段時間是因為王爺才沒有針對她,可是昨晚她竟然招呼都沒打,就莫名失蹤了,還讓王爺擔心她那麼久。
靜瑤也不生氣,她已經給過機會了,所以接下來的事可就別怪她了,笑著回了座位,只是那笑有些人。
「蝶萼。」輕喚一聲,靜瑤輕柔的聲音里充滿了冷酷的殺戮,既然是不听話的人,留在府里干什麼。收緊握住茶杯的手,關鍵時期,她不能冒半點險,她預知不了未來的事,也不知未來她和他將要面臨的危險,所以一切對殤有半點威脅的人或事,她就會全部毀滅,就算她的雙手再次沾滿鮮血,她也心甘情願,只要他一直在她的身邊。
「是,主子。」蝶萼漫步走到前廳中央,單膝跪下,不忠于主子的人那就全都去地獄吧。再次抬起頭時,眼里褪去了裹住她甜美乖巧的外衣,變得冰冷嗜血,一片妖艷之色沉澱于眼底,全身的威壓毫不遮掩的釋放出來,當然她也會控制好的,她的威壓這天底下能受得了的只有幾人,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人,那她打掃起來豈不是很麻煩。
靜若母女和廳內廳外的人根本不能承受這股威壓,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底一片震驚之色,什麼時候靜瑤身邊有了斗氣如此之高的人?比起狼狽不堪的靜若母女等人,孫思淼的情況要稍好一點,只是嘴角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穩住氣息,孫思淼擔憂地看向靜瑤,她的斗氣只居于逸王爺之下她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沒有絲毫斗氣的逸王妃呢?
而下一刻,她的擔憂變成了驚嚇,霎時她的眼睜得老大,她看見了什麼,逸王妃正氣定神閑的吃著不知從那兒來的綠豆糕,絲毫不為蝶萼所釋放出的斗氣而感到半分不適。如果她不是那麼驚訝的話,她就可以想明白這一串的事情,蝶萼是她的人,既然是她的人,又怎麼會因此而受到傷害呢?
「敢忤逆我家主子的話,呵呵,恭喜你們…死亡地獄歡迎各位的到來。」蝶萼妧媚一笑,從腰間抽出事先就纏好的火紅鞭子,「啪」地一聲就鞭在地上,妖嬈的大眼,滴溜一轉,看著廳內廳外動彈不了的人,挑眉一笑,對著空中道︰「初霽,謝啦。」空間密封術,主子極少使用,將軍現在沒了記憶,自然也就忘了空間密封術的使用,再說了就算是將軍他會使用,他人也不在這兒啊,還有就是在他們幾個人當中,也只有初霽會使用了。
「嗯。」言簡意賅,不愧是少言少語的初霽。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吃驚,她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那她在跟誰說話啊?還有這初霽是誰?王府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一個叫做初霽的人啦?
想到此,廳內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冷顫,自然不包括孫思淼,她只是驚訝而已,偏頭看著靜瑤,突然覺得這個女子深不可測。
蝶萼妧媚的大眼在靜若的身上轉了轉,倏地揚起一笑,顯然是找到了目標。靜若瞪大了眼,看著蝶萼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蝶萼和靜若之間相距也不過數十步,可蝶萼偏生走得緩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靜若的心尖上,折磨著靜若的心靈,靜若渾身都不能動彈,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龐滑落,眼楮里滿是恐懼的淚水,卻死撐著不讓它滑落。
「你不準過來,我是將軍府的三小姐,你要是敢傷我半分,我爹爹定不饒你,還有靜瑤,我也不會放不過你的。」靜若眼底赤紅一片,口口聲聲說著不放過靜瑤,卻忘了她現在是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呵呵,那就更不能放過你了。」蝶萼笑道,笑彎的眼中是透骨的冰冷。一揚手,手中的鞭子像長了眼楮似的,往靜若那張嬌艷如花的臉上飛去。
「啊~」一聲慘叫過後,點點血花飛濺在空中,然後濺在地上,在地上綻放開來,妖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