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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不算聰明,但很執著,當她想弄明白什麼事時,只要沒被打岔而忘記,就會不論怎麼都得弄個明白。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說好听點她那是好學,說難听些就叫認死理。
于是,當言辭閃爍的夏寞遇上只認死理的蘇嬌,他要是不能把她忽悠住,那就只能自認倒霉的老實交待。
低下頭看著抓過來的小手,用力用到關節處都泛了白,夏寞有種逃不掉了的感覺。他的額角緊了緊,躊躇了下,說道︰「你先把手放了,吃點東西,我們再慢慢說。」
「不行不行,不先說清楚不行!」誰知道回頭會不會又被他給忽悠得忘掉。
夏寞的嘴角抖了下,有點認栽地重嘆了聲,伸手替蘇嬌理了理頭發,再擦掉她額邊鼻頭上的細汗,說︰「好吧我說。」說著他垂下眼瞼看著地面,想了想才道︰「你是這的人,卻被黑巫用巫術弄去了異界,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你弄回來的。」低垂的眼瞼內,青色的瞳仁暗光閃爍,話音落下抬起眼來時,已經清澈無比。
蘇嬌有點混亂。
她原本是這里的人嗎?她驚愕的眨眨眼,抓著夏寞衣襟的手不由的松開,同時她喃喃地問道︰「為什麼我一點兒都不記得呢?」
青色的瞳仁里再一次閃過暗光,卻在蘇嬌轉眼看來時及時的收起,末了夏寞一本正經地說道︰「因為你撞到頭了,所以忘了。」
這話很是耳熟,仿佛在夢里他就說過類似的,再次听到,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真的忘掉了曾經生活過的這片土地。
她原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嗎?那她是何時被黑巫弄走的呢?她雖說對這里沒有記憶,卻是對從前的生活都記得十分的清楚,那一切都是幻覺嗎?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蘇嬌轉身爬向角落,那里放著的正是她的全部家當——挎包。
將內里的東西挨個的拿出來看了一遍,蘇嬌的眉頭擰了起來。她能說出包里每件物品的來歷,那麼曾經的生活就肯定不會是幻覺了。
丫的,又說謊來騙她!
深吸了口氣,蘇嬌一臉怨念地瞪向夏寞,正想發作,卻見夏寞的視線呆呆的落在她手里的項鏈上,青色的瞳仁里帶了些許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懷念之色。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項鏈,原本想出口的彪悍之言變成一句詢問︰「你在看什麼?」
發呆的夏寞從思緒里抽離。指了指項鏈,說道︰「我在看這條項鏈。」
「這條項鏈有什麼嗎?」這可是她媽媽給她的,從小就戴在脖子上。這廝敢說是他給她的,她就把他撕了!
夏寞深看了遞近到面前的項鏈片刻,末了淡笑著拿起,邊替她戴上邊解釋道︰「沒什麼,只是我曾過見。感覺挺懷念的。」這條項鏈吊墜上的印紋,可是第一白巫寫信封蠟時專用的印紋,他只見過復制的,而且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沒想到真東西在蘇嬌這里。
不過想來也只能在她這里。
那麼蘇嬌不是白巫的事,就算被人知曉了。至少還有這條項鏈可以保護她。別的巫醫他不知道認不認識第一白巫的印紋,但他知道索爾應該是認識的,索爾的屋頂上就有畫到這個印紋。
「哦……」是這樣啊——
蘇嬌把吊墜別在獸皮內。跟著念頭一轉,暗道了句,不對,貌似話題又扯遠了。背對著夏寞的蘇嬌,突然一個猛回頭。又一次抓著夏寞的衣襟,瞪著眼質問著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的夏寞。道︰「你別扯開話題!我問你,你說我撞到頭,所以才不記得你和這里的一切,那為什麼我偏偏就沒把從小到大的事忘掉呢?還有,黑巫是什麼時候把我弄離這里的?」
夏寞被問得抬了抬眉,暗「嘖」了一聲,好像還嘀咕了句「居然糊弄不了」的話。但他做得真很巧妙,並沒讓蘇嬌察覺。
拉開蘇嬌的手,夏寞理著被抓皺的衣襟,趁著這個空檔編了個還算合理的內容,說道︰「唉,好吧好吧!我就直說了吧,你大概幾個月前便被我弄來了這里,然後沒待上幾天就讓黑巫給送了回去,可能是兩個空間上有時間的偏差,你那邊的所有人都沒發現你失蹤的事。」
蘇嬌听得錯愕,暗恨自己腦容量過小,想了半天都挑不出這話有哪兒不對,最後只得糾結地確定道︰「真的?」
「真的。」夏寞為了讓蘇嬌相信,還特意發誓說︰「兩個空間上有時間偏差,絕對是真的!我要騙你半個字,就讓雷把我劈死。」
蘇嬌完全沒注意到夏寞無意間偷換了概念,只對空間造成時間偏差發了誓,但一句都沒提之前的內容是不是真的,不過她听他信誓旦旦地說了,便不得不接受了他的說法。
合著她是第二次來這里的。
隱隱覺得還是有哪兒不對勁,卻又想不出來是哪兒不對勁地蘇嬌,琢磨了片刻都沒找出毛病,暫時放棄糾結她是否真的來過一次的這種費腦子的問題,有點調侃意味地說道︰「既然部落信的是白巫,那黑巫平時住在哪兒的?我看那些家伙來得鬼魅,去得干脆,好像本事比你大啊!」
「有嗎?」听她主動換了話題,夏寞知道這一次又成功的騙……呃不對,是成功的說服了蘇嬌,于是也不再糾結,順著她的話輕松地答道︰「那只是一種錯覺,事實上要是他們的本體到我面前來,絕對都不是我的對手。」正因為是些精神體,才會無法捕捉動向,搞得他很是狼狽。
話說回來,要黑巫的本體都能到達南邊了,那只能說明當年設下的屏障已經全部失效。
不可能失效的,那可是保護部落的最後手段,至少還過一百年也不會失效。夏寞很篤定。
「本體?那是什麼意思?」不管黑巫白巫或者灰巫,蘇嬌對于這一塊的內容都是空白的,當然听什麼都很好奇。她問罷就盤腿坐好,一副乖孩子听故事的模樣。
無關她身世的話題,縱是夏寞說得再損再毒舌,內容上卻是不怎麼隱瞞的。他听她問了就一副乖乖听講的模樣坐好了,也跟著坐了下來,說道︰「現在我們看到的黑巫,都是一些沒有實體的精神體。」
哇呀呀,那豈不是靈魂出竅?
「哦哦哦?那你也會嗎?」蘇嬌听得雙眼泛光,顯然頗有興趣。
夏寞斜了蘇嬌一眼,不屑地笑了笑,說道︰「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巫術,我不是用精神體來操縱過白嗎?你想學?」
「嗯嗯嗯!」蘇嬌忙不迭地點頭,跟著興奮的表情突然一垮,撇著嘴說道︰「你不是說我是什麼灰巫嗎?能學你白巫的巫術嗎?」而且她還一點巫力都不會用,想學靈魂出竅這招只怕很難。
「這個……」看來夏寞也沒想太多,就順口一說,被蘇嬌問了沒敢張口就答,躊躇著說道︰「原理應該大同小異的,或許……我能教你。」
看出夏寞的勉強,蘇嬌皺皺鼻,問道︰「巫力呢?你要怎麼幫我引導?」
「呃——」夏寞扶額想了想,連比帶劃地對蘇嬌說了一通,也不管蘇嬌理沒理解,末了再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天起床和睡覺前都照我說的做,半個月左右應該就有效果。」
這個……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嗎?好吧,先試半個月再說吧。
夏寞說的法子很簡單,就是閉著眼楮幻想,想著體內凝聚著一股可以游遍全身的氣,再想著那股氣能化成有顏色的光芒從手中流出。
蘇嬌以為這種想象就是兒戲,卻沒想到當她堅持了七天之後,那本來不應該存在的氣,真的凝聚起來似的,而且隨著她的想象,在身體里游走起來。
有了這種意外的進步,蘇嬌第一時間去找了夏寞,卻沒能在索爾那里找到他。
「夏寞沒在?」蘇嬌很意外,邊問著邊找著大白貓的身影,發現大白貓也沒在屋里。
這一人一貓居然沒在,真奇怪。
索爾攤了攤手,酸溜溜地說︰「小嬌嬌難得過來看我,結果一來卻是找夏寞的,我好傷心哦。」末了他故作隨意地問道︰「你倆認識很久了吧?」
心不在焉的蘇嬌,沒听出索爾的暗意,順口答道︰「久嗎?不算久吧,認識最久的還是晨傲。」
話題意外的朝著索爾期望的方向在發展,他倒是穩得住,沒動聲色不急不緩地說道︰「那當然咯,你是小傲傲帶回來的嘛!不過你也真是,天黑了還在草原上亂走,要不是遇上了那個也總愛夜里打獵的小傲傲,後果可真是難測啊!」
想起才掉到這里來時的經歷,蘇嬌有些後怕地哆嗦了下,暗道了句她的命可還真算大的,嘴里附和道︰「是啊,多虧了晨傲呢!」
「小嬌嬌,你大夜里的在草原上走干嘛呢?」
「啊?」蘇嬌的嘴角抖了抖,尷尬地笑了笑,說︰「我突然想起夏寞可能會在哪兒了,我去找他。」
索爾是有心要問清楚蘇嬌的來歷,看她轉身要走,便手快的去拉,一拉一扯之間,別在她獸皮內的吊墜甩了出來。
「這個……這是你的?」索爾驚訝地指著吊墜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