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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獸皮里甩出來的吊墜,只在索爾的眼前晃了一下,便將他的視線完全給吸引了過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吊墜晃了幾下,受重力影響重新搭在了蘇嬌的胸口處,索爾的目光也不受控制的晃了幾晃,最後直直落在了她胸口上,也不知道是在看吊墜還是在看她的胸部,總之視線專注得可以,使得蘇嬌臉頰一紅,捂著胸口,反問道︰「當然是我的,難不成還是你的?」
听出蘇嬌的不悅,索爾的表情一轉,收起急迫的表情,笑得有點詭異的把她拉過來按在獸皮上坐下,猶豫了一番,問道︰「這是誰給你的?」又或是說,怎麼流到她的手上的。
喂喂喂,大爺,您笑得很猥瑣喂!
蘇嬌迷惑的月復誹一句,再多看了索爾幾眼才說︰「這是我媽媽給的。」說著生怕雙眼爍爍放光的索爾動手搶項鏈,動作極快的將吊墜塞進裹胸的獸皮里,跟著用手緊緊按著,警惕地看著索爾,問道︰「你究竟想干嘛?」
他確定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說起床早了還沒來得及吃藥?
看蘇嬌這麼防備的模樣,索爾總算意識到了他的失態。他訕笑了下,退開幾步,說︰「這可是第一白巫的印紋,听說百年前遺失了,結果在小嬌嬌這里……小嬌嬌確實是第一白巫的繼承人,果然是我想多了想多了。」
已經從夏寞那里確定了她如同基因突變似的,就這麼成了與白巫無緣的灰巫,此刻再听到「白巫繼承人」這五個字時,蘇嬌總覺得這個名頭好像有著諷刺的意味,渾身都不太自在。特別是最後兩句話,更是讓蘇嬌的嘴角顫了顫,心說。大爺您想多了什麼呀?您又是怎麼得出以上結論的呀?還有印紋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有種狀況外的趕腳呢?
就在蘇嬌被索爾弄得迷惑之時,她要找的夏寞帶著大白貓終于來到了森林前。
說終于到了,那是因為他白天行路夜里休息,整整花了三天時間才走到草原以北的原始森林。事實上他可以更快些的,就算不用巫術加快速度,只需要少休息一點也花不了這麼久的時間,不過夏寞想仔細看看草原的變化,放棄使用巫術不說,更有意的放慢的步子。
路上遇到幾個小部落的漢子,看那樣子是去森林摘水果的。他們見到帶著貓慢行的夏寞,均是很激動的請著夏寞給他們祝福。
所謂的祝福,無非就是模著對方的額頭說點吉祥的話。夏寞是知道卻沒做過,多少有點局促,不過當做過幾遍之後,便有些輕車熟路的習慣了。
等把一切修正之後,他是不是要改行去當巫醫呢?夏寞如此盤算著。
除了這個插曲之外。朝著西北而去的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的,好像之前狙擊蘇嬌的黑巫都不存在了似的。或許是懼怕他的白巫之力,也可能是注意力壓根就沒在他這里,不管怎麼說,夏寞是樂得輕松,將本來緊張的行程搞成了郊游般放松。
只是再遠的路。那也有到頭的時候。
看不到盡頭的樹木高聳挺立,不規則的在草地上排開,茂盛的樹與樹之間只留有容一人通過的空隙。好似一道樹牆。
夏寞沒有直接往森林步去,而是帶著大白貓在樹木外一路向西,似散步的走著,青色的瞳仁在樹與樹之間打量著,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應該在這附近的……」突然他停了下來。自言自語地說著,同時伸手模向離自己最近的那棵樹。然而他卻沒法模到那棵足有一人粗的樹身。手掌被一道無形的牆擋在了一厘米之外。
空氣好像震了一下,耳中傳來轟鳴巨響,吵得夏寞不得不暫時的拿開手。
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夏寞非但不覺意外不說,心里面還有幾分踏實。這片森林除了沒有巫力的人可以通過之外,不論黑巫白巫都不能想進就進的,看來當年集合眾多白巫設下的屏障,果然還完好無損。
看來黑巫用精神體通過這片森林,應該是經歷了這一百年才想出來的法子。
不過他不能大意,還是進去瞧瞧為妙。
從袖兜里取出一物纏在手上,深吸了口氣,再一次將手伸了出去,這次更加的有了心理準備,雖說耳中的轟鳴聲還是很響,卻不是一刻也忍不了的難受。
他現在要做的是找到當年白巫們留下的「後門」,那個只有持著信物才能進入的缺口。
夏寞忍著巨響,模著那道無形的牆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手上一空,沒有準備的夏寞嘴里喊了句「我靠!」身體朝前撲了出去,撞進了樹林之間,重心不穩的往下倒去。
好在他手快,倒下去時伸了手撐住了身體,這才免于跌成狗啃泥。
拍著一手的泥站起來,看大白貓竄到身邊抬頭看他,橙色的眸子里帶著好奇,好像從來沒見過夏寞這種狀況,正在琢磨它的主人在做什麼似的。
「咳咳。」夏寞狼狽地理了理頭好,瞪了看熱鬧的大白貓一眼,暗道,還好這里沒有外人,要是讓人看到了豈不是丟人丟大了。再理了下袍子,調整了下情緒,喊了大白貓往森林深處走去。
陽光無法穿透的森林,天色暗得好像黑夜似的,而且越行越暗,夏寞不得不將巫力聚于掌間,點起一團銀色的光芒。
銀光柔和,卻能穿透黑暗,平日暗暗的森林泛著銀光,有種空靈的柔美。
這邊有蟲鳴,那邊有鳥叫,配合著夏寞踩在枯葉上的腳步聲,一高一低地響著,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漸漸的,樹與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路上堆滿的枯葉也開始變得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滑濕的青苔,踩上去還會發出「咕吱」的惡心聲音。
夏寞雖穿著鞋,仍然覺得走在青苔上很不舒服,而大白貓早就開始抗議地喵喵叫著,走一步也要躊躇一番才邁第二步。
肉肉的爪子上沾滿了濕滑的青苔,大白貓走幾步就要抬起爪子甩甩,貓臉上布滿了嫌惡之色。
「喵嗚——」掉了隊的大白貓突然發出變調的叫聲,夏寞听到,回頭拿銀光一照,臉色頓時變了變,咬緊了牙齒往旁邊小心移了幾步,眼睜睜地看著它從面前滑過,撞到一棵巨樹上。
「咚」地一聲,撞了個四仰八叉的。
大白貓這一撞,撞得不輕,躺了幾秒不說,爬起來了還在那兒直晃腦袋。身上的白毛幾乎都沾上了濕濕黏黏的青苔,模樣狼狽可笑。
從看到大白貓沖自己滑過來,到移步讓開,再到大白貓撞到樹上,總共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大白貓爬了起來,夏寞這才緩過勁來。
「噗……」夏寞忍不住地笑出聲,卻也只笑了一聲,余光里有個線狀的物體落了下來,抬眼看去,他的表情又是一變,驚恐且緊張地抬手朝著大白貓的頭頂上方射出一道銀光。
色彩斑斕的大蛇,被夏寞從樹上射了下來。蛇掉到地上扭曲了幾下才斷氣。
大白貓畢竟是有靈性的動物,它看到蛇掉了下來,也是嚇了一跳,連撲帶滑的跑回夏寞身邊,顧不得滿身青苔,直接貼到了夏寞的袍子上,好像受驚的孩子找大人尋求保護一樣。
看大白貓一身髒髒的往自己身上貼,夏寞都要暈了。
好吧,他總不能趕白走。
見這片森林不安全,夏寞不敢節約巫力,使掌心的銀光盡可能的保持最亮,看清了前面暫時沒有危機,這才帶著大白貓繼續深入。
通常進森林里摘水果的部落人都是去的東邊,因為只有東邊的森林才產水果,而這里卻是無人光臨的地帶。常年無人光顧的森林,肯定有無數危機暗藏,好在夏寞不是省油燈,總能提前察覺到危險,從而化險為夷。
地面慢慢的又干燥起來,有青苔的地方變少了不說,也沒之前的那種濕滑,加上樹葉的稀疏,外面的光線開始透過樹葉鑽入森林。
此時已經不早了,照入森林的光線里帶著夕陽特有的橙色,堅持了沒多久便換上了黑夜的顏色。
夏寞帶著大白貓找了處看起來干淨一點的地方,單獨為大白貓畫了個避獸圈,無視掉它表現出的委曲,躺進圈里就把眼一閉,放放心心的睡了。
「喵嗚喵嗚喵嗚——」大白貓急促且變調的叫聲驚醒了夏寞。抬手用銀光照亮,同時睜眼一看,頭皮頓時炸開。
密密麻麻的大蛇盤在避獸圈外朝著他和大白貓吐信子,這些蛇和白天用巫術殺掉的蛇是同一品種,每條都有胳膊粗細。
還好有避獸圈在,這些蛇只能在外面嚇唬嚇唬人。夏寞揉了揉額角,斜了眼炸了毛的大白貓,青苔沾在毛上擰成了一股,在受驚之後全豎了起來,替恐怖的場面添了一絲喜劇色彩。
知道不會有危險的夏寞不由的好笑。
他盤腿坐下,暗想,等天亮了這些蛇還不退走,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夏寞卻不知,在他視線泛圍之外的地方,有一團黑霧開始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