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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怕什麼就會來什麼,蘇嬌略略的總結出了這麼個心得,都還沒來得及和夏寞交流一下,窗戶的玻璃「嘩」地一下全破了,跟著一股黑氣呼嘯著自破損的窗口灌入,朝著蘇嬌卷去。請使用訪問本站。
鬼哭神號的聲音重現在耳里,夏寞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連「小心」都沒來得及喊,張了嘴吸了口黑氣入肺,頓時臉色一白,扶著牆跪了下去直咳嗽,同時冷汗從頭滑下,苦不堪言。而蘇嬌那邊的情況也不見得有多好,黑氣帶著侵略的目的卷向她,當覆蓋到她的皮膚時就化為細小的顆粒層層疊加,瞬間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成了個名符其實的「黑人」。
眼前已經一片漆黑,突發的情況受蘇嬌驚惶失措,邊揮動著手邊嚷嚷著什麼,然而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唔唔唔」的申吟。
哇呀呀,這是是什麼東西啊!?蘇嬌無意識地想用灰巫術震開覆蓋著她全身的黑色顆粒,剛有那種苗頭的時候,耳里緩過些勁的夏寞吃力地吼道︰「不要用……巫術……」
這聲及時的提醒如醍醐灌頂,幾乎要竄出來的金色光芒在發出光輝之前直接掩沒在了蘇嬌的意識之中。
靠,這個時候都不能用灰巫術,這不是在逼她自殺嗎!?
皮膚開始有灼燒的疼痛感,好像要被分解似的,疼得蘇嬌上竄下跳,嘴里「哇哇」地叫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當頭,跳來跳去的她一不小心撞到了牆上。這一撞,好像提醒了她似的,她居然異想天開的在牆上磨來磨去,好像打算把皮膚上的黑色顆粒給磨掉。
這要是一般的污垢,照她這麼個蹭法磨法,估計還是有點效的。可惜她身上的黑色顆粒顯然是種黑巫術,像她這麼磨,把皮蹭掉一層也沒用。
夏寞咳了口血出來,末了捂著胸口,憋著嘶啞的嗓子,沖似乎在搞笑的蘇嬌喊道︰「別在牆上蹭了,你把它吸收了!」她是灰巫,任何的黑巫術在她身上都不應該起作用的,居然搞得比他還狼狽。
喊過之後,夏寞也無暇顧及蘇嬌理沒理解他的話。捂著胸口坐下大口喘氣。
蘇嬌是有些後知後覺,卻不是真的傻,在听到夏寞的話之後。她立馬就反應過來要怎麼做才妥當。她也不繼續在牆上蹭了,而是安安靜靜的貼著牆坐了下來。大約也就幾分鐘的樣子,覆蓋在蘇嬌身上的黑色顆粒能明顯的看出減少的跡象,再過了一陣,那些顆粒好像化掉一般完全的消失。
「呼……」蘇嬌抹了額頭一把。並沒抹到想象中的冷汗,抬眼找向夏寞,待看清他臉色發白滿臉冷汗的時候,她驚呼道︰「呀,你怎麼了?」之前她是听出夏寞的聲音不對,卻沒想到他的情況這麼的糟。快步過去的路上。抓了毛巾在手,到夏寞面前邊替他擦著臉上的汗水,邊細問道︰「你剛剛也被纏上了?」他可不像她一樣。對黑巫術百毒不侵的,豈不是傷到元氣?
「沒有……」夏寞擺擺手,有氣無力地答著,末了瞅了破掉的窗戶一眼,用盡全力的撐著身體站起。同時說︰「我們趕緊的離開,免得出事。」至于會出什麼事。夏寞沒說清楚,這個時候蘇嬌倒是機靈,也沒多問什麼,急忙抓了包袱系在背上,搶在腳下虛浮的夏寞之前拉開門,扶著他往外走。
對于蘇嬌無意識表現出來的體貼,夏寞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身體雖說難受得不行,心情卻是異常的陽光。
用著最快的速度去了車行,雇馬車的時候,車行的老板看夏寞一臉病容的,不免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了?」
蘇嬌想也沒想就答道︰「他病了。」
車行老板一听這人是病了,生怕他病得厲害在路上咽氣,不免有些不願意租車給他倆,猶豫著試探性地問道︰「病了怎麼不去看巫醫呢?」瞧好了再走,豈不是挺好。
听到「巫醫」這兩個熟悉的字,蘇嬌差一點就月兌口而出問「這里也有巫醫?」好在夏寞了解她是個好奇寶寶,搶在她張嘴問話之前擺手說︰「不了,我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兒就好。」
「哦……是這樣啊……」
看出老板的猶豫,夏寞虛弱地扯著嘴角笑了笑,說︰「我出三倍的車資,而且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都不由你們車行負責。」
由不由車行負責,老板沒仔細听,不過夏寞那句三倍車資他倒是听得清楚。猶豫的表情立馬一轉,說︰「嘿嘿二位是打算什麼時候走?最遠可只能送你們到湖鎮的前面哦。」
「我們馬上走。」
交了好了預付的車資,選了一輛看起來比較舒適的馬車,蘇嬌扶著夏寞坐進車廂。
馬車駛動的同時,蘇嬌憋不住地問道︰「為什麼北方還有巫醫呢?」她以為只有部落才有,而且不是說黑巫都是害人精嗎,難不成害人的同時還會救人?
「北方怎麼就不能有巫醫了?」夏寞氣虛歸氣虛,體弱是體弱,然而一點都不影響他調侃蘇嬌。他反問罷了捂著胸口咳了幾聲,末了似笑非笑地說︰「黑巫里學藝不精的,當然只能淪為巫醫。」
哈?這說法是真是假啊?怎麼听起來好假呢?
這種說法是真是假,蘇嬌暫時是找不到機會去求證了,馬車一路往北,行得搖搖晃晃不快不慢,正好給了夏寞恢復的時間。
事實上夏寞當時的情況並沒有蘇嬌那麼危險,但由于他不是她那種黑白不懼的灰巫特性,又在不能隨意使用白巫術的情況下,以至于遲遲的沒有緩過那個勁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夏寞的臉色也漸漸的好轉,但咳嗽還是沒斷,多咳得一會兒還能吐出一口帶血絲的痰來。
「你不會呃……那什麼了吧?」蘇嬌分明是擔心,但為了不讓夏寞瞧出端倪來,她故作隨意的肘在窗框上,視線忽而看夏寞忽而瞄外面,更是把話故意的說得不太好听來掩蓋其中的擔心。
夏寞可不傻,能听出蘇嬌口是心非的真意,倒也不在意她說得不好听的地方,淺淺地扯了扯嘴角,勾出個虛弱得惹人憐惜的淺笑,末了有氣無力地說︰「你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掉。」
蘇嬌心情復雜地扯了下嘴角,本來還想說點欲蓋彌彰的話,馬車外逐漸清晰的身影令她的表情繃了起來。
以不慢的速度靠近馬車的是兩個騎著馬追來的黑袍人,光看那打扮就知道,這兩位肯定是黑巫。
「有黑巫追來了!」蘇嬌很緊張,倒不是怕對付不了,而是擔心夏寞現在這虛弱的狀況沒法應付在北方蠻橫的黑巫。
夏寞探了個頭瞄了眼,青色的眸子里滑過與蘇嬌差不多的緊張,只是他向來掩飾得及好,在被蘇嬌察覺之前他輕松地笑了笑,說︰「別擔心,或許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想法是美好的,可惜事實並非如此。兩個黑巫的馬速很快,幾下就超趕到了馬車前面,迫使馬車停了下來。
「黑巫大人,我……我是車行的!」車夫顫抖的聲音傳入車廂內的兩人耳里,夏寞一把拉過蘇嬌親昵的摟住,在後者錯愕之際耳語道︰「見機行事。」
見機?見啥機?又要行啥事?妹夫的,只能在電影里看到的場景,尼瑪真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是相當的不妙啊!
貼在熟悉的懷抱里,蘇嬌沒來得及說話,便看車廂的門被黑巫一把拉開。
沒料到黑巫這麼快就來了,蘇嬌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往夏寞的懷里鑽了下,無意識的動作落在開門的黑巫眼底,倒是相當的合理。
「你倆——下來!」
夏寞什麼都沒問,拍拍蘇嬌的肩頭,意思是說听話下車,而後兩人很配合的步下馬車,人都還沒站穩,就听來拉門的那個黑巫問道︰「是你倆住的沿馬旅店二樓靠街的房間嗎?」
人家問得這麼詳細,否認是不可能否認的了,鑒于蘇嬌總是出狀況捅簍子,夏寞不敢在這個時候把如此重要的問題交給她回答,盡量穩了氣息,承認道︰「是的。」跟著他主動地坦白道︰「我們不該把窗戶打破不賠,還勞煩二位黑巫大人專程跑一趟。」說罷拿出些銀幣,那意思是他現在賠了,就請他倆給次機會。
黑巫是不缺錢的,看到銀幣當然不會心動,加上這倆黑巫追過來的原因,絕對不可能因為打破旅店玻璃這種小事,而是感受到了防御機制的啟動,于是順滕模瓜的找到了蘇嬌和夏寞。
黑巫在北方蠻橫是蠻橫,但也不全然的不講道理,想治誰于死地就治誰于死地,至少他們也要有點證據什麼,不然也不能向第一黑巫交待。于是,夏寞先來了個轉移視線,主動交待了玻璃碎與自己有關,這下子倒是打亂了黑巫的陣腳。
「什……什麼玻璃的,你們分明引發了防御機制!」
裝傻是夏寞的強項,他似模似樣的愣了下,說︰「要是這樣……我們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