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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想撂攤子,那只是在心里想想,並沒敢真的說出來。請使用訪問本站。不過她的臉上向來藏不住事,就算打退堂鼓的念頭是一字未提,夏寞卻也把她的表情看得真切。
對于或許會威脅到生命的事產生怯意,這是人之常情,夏寞瞧是瞧出蘇嬌的抵觸,但沒有趕在這個時候做她的思想工作。反正還有十來年的緩沖期,說不定到時候蘇嬌能琢磨出什麼法子來。他雖覺得蘇嬌多的時候都不靠譜,不過創造力還是挺讓人放心的。
手里面又有了資金,蘇嬌的意思是可以再多帶些女孩去南方,而夏寞則覺得應該將這筆錢先留著。現在的南方是沒有交易這說法的,自然就沒有貨幣的流通,如果不多留點金幣在身邊,萬一哪天需要錢了,肯定是捉襟見肘的。他們還差著這些女孩另一半的工資呢。
夏寞考慮得總是比蘇嬌要多些,而且還能說出一大通理由來,蘇嬌就沒了堅持的立場。
離了禮鎮,快速的通過了牽晴和尹格鎮,本來也不想在湖鎮多停留的,卻沒想才進入湖鎮不久,就有幾個女孩水土不服的生了病。
夏寞雖說能用白巫術治療傷口,巫術對生病卻是沒有效果的,不過他好歹也是個白巫,對藥理什麼的還是清楚,只要去城鎮的巫醫那里拿點相應的藥品,就能解決掉水土不服的問題。
只是事情就出在了這里。
不知道別的城鎮是不是有這樣的規定,反正在湖鎮里的巫醫很明確的告訴去買藥的夏寞,不是本城鎮的人,是買不到藥品的。
夏寞空手而回,臉色陰沉的找到蘇嬌,拉著她把需要的幾種藥寫給她,同時說︰「你去弄點回來。必須弄回來!」
不知道夏寞是被巫醫給拒絕回來的,蘇嬌只是好奇為什麼他都出門逛了一圈,卻忘了把重要的藥品給買回來。但由于夏寞的表情很沉,氣氛壓得有點低,她沒敢及時的發問,愣呆呆的接了羊皮紙,再拿了裝著金幣的錢袋,一步三回頭,面露疑惑的離開旅店。
等到去了巫醫那里,被巫醫毫不給面子的拒絕了之後。蘇嬌突然有點明白夏寞沉著的臉是怎麼回事了。
「……今天真是奇怪,怎麼來兩個不懂規矩的……」蘇嬌在離開的時候,听巫醫嘀咕了句。那種猜測立馬被印證,有種無名火從頭頂竄了出來。
合著那貨真的也被拒絕了!
蘇嬌氣沖沖的往旅店走,看那表情一瞧就知道是去問罪的。
從巫醫那里回旅店,還是有些距離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嬌的怒火也降了不少,腦子多少清楚了些。她不禁在心里暗想,夏寞買不回藥,特意讓她也去踫個壁,回去之後多半是要冷嘲熱諷她一番的。不對,嘲諷什麼的其實都不是大事。她又不是沒被他嘲諷過,她覺得真正的問題是夏寞借題發揮叫她去偷藥……
蘇嬌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急走的步子隨著這個結論得出而緩了下來,每邁出一步都特別的猶豫躊躇。縱是知道再返回巫醫那里也不會買到藥,一時之間卻也拿不準要不要回旅店。
「上回說什麼來著……」身邊有兩個男性路過,邊走兩人邊聊道︰「領主好像打算讓天木大人繼位了!」
「听說是的!不過說是才換了國王,還有很多事等著領主,讓天木大人繼位的事得往後延了。」
「那也沒什麼。反正領主也好,天木大人也好。都是一心為咱們城鎮的……」
听到這里,蘇嬌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
這些信息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倆路人提醒了她。買不到藥不用急,可以求助天木來幫忙!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由憂轉喜,蘇嬌問清楚方向,匆匆的朝著天木的住地走去。
她和夏寞都是在天木這里做過客的,從管家到僕人,都是認識蘇嬌的,看到她突然來訪了,就算沒有預約,管家仍然領著蘇嬌去了會客室等待。
天木沒有官職,多的時候還是挺閑的,這個時間正好在家里面,听說去了王城的蘇嬌好端端的回來了,他一方面是驚訝,一方面是欣喜,連忙的來了會客室。
「沒想到你們……你沒事。」天木是知道蘇嬌去北方做什麼的,于是當國王的病迅傳來的時間,他幾番思量過是不是蘇嬌和夏寞動的手,但整個北方上下並沒有對他二人的通緝令傳來,想必其中是有隱情。現在看蘇嬌主動跑來找他,卻拿不準蘇嬌是個什麼情況,再加上沒看到夏寞的陪同,于是出口的「你們」便改口成了「你」。
蘇嬌沒理解到天木那句話的真實意思,隨便地點了個頭,說︰「我們能有什麼事?」說罷在心里暗想,听他語氣好像很驚喜,不過看他模樣,特別是那雙時刻都顯得冰冷的瞳仁,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半絲溫度,好像驚喜都是裝出來的一樣。
她對天木說不上不喜歡卻也不討厭,可夏寞對天木則是防備的,搞得蘇嬌多少也有點防備起天木,看他時會不經意的琢磨他的真實情緒。
天木比較敏銳,當然是一眼就看出蘇嬌的防備,不過他裝著沒看出端倪,答道︰「不,沒什麼,我想應該是我誤會了。」說罷再問︰「你來是有事嗎?」
天木不和蘇嬌繞彎,蘇嬌當然也不和天木客氣,把來意直接說道︰「我要買藥,你們的巫醫不賣給我,說我不是這里的人!」
「你受傷了嗎?」天木略驚了下,問罷他立即否認道︰「不對,有白巫在,受傷不需要用藥治療的……你要藥來做什麼?」
拿藥來治病啊親!蘇嬌有點佩服天木的大路回路,居然連藥是干什麼的都不明白。她哪里知道天木會這麼問,純粹還是因為懷疑國王的死也蘇嬌有關,而蘇嬌來買藥則是為了給可能病了的夏寞用。
蘇嬌對天翻了個白眼,說︰「你問錯了吧,不應該問我要藥來干嘛,而是問我需要什麼樣的藥吧!」
天木愕了下,神色微顯尷尬地點了個頭,順著蘇嬌的話問︰「你要什麼要的藥呢?」心里則在暗想,她似乎變得犀利些了。
既然蘇嬌是來求人的,態度上倒不會太差,天木問罷她立即把藥名報了下,順便說了句︰「這是用來治水土不服的。」
「他水土不服了?」天木篤定的認為這些藥是用在夏寞身上的,很詫異地說︰「白巫也會水土不服嗎?」
雖說生病的人確實與夏寞無關,不過听到天木問得蹊蹺,蘇嬌追問道︰「白巫就不會水土不服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天木疑惑了一拍,說︰「反正黑巫就不會生病。」
不會生病也是種不錯的能力。蘇嬌回憶了下,她好像沒有那種不會生病的體質,不由有點各種小羨慕。
有了天木的幫忙,藥品倒是一件不少的拿到了,蘇嬌得意的抱著從天木那里得到的藥回了旅店。
夏寞接了藥,什麼問題都沒有,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般,搞得蘇嬌完全沒了最初的得意,郁悶地追著他問道︰「你不想知道我的藥是從哪兒來的嗎?」
走在前面的夏寞幽幽地說道︰「不是偷的,就是去找天木幫的忙。」說罷他如同自言自語般地又說︰「我是放不下臉去偷,讓我找天木幫忙和偷無二,這事也只有你才能完得成了。」
蘇嬌的眼角一跳,捶胸頓足暗呼上當。
這是被利用了還在沾沾自喜的節奏啊!
有了藥,女孩們的水土不服暫時得到了控制,但虛弱的身體卻不是一時半會能調理好的。從湖鎮離開經過沿鎮就得進入森林了,要是身體不好直接去森林,說不定等到了南方的時候又會大病一場。
考慮到這些會發生的狀況,夏寞破天荒的沒喊著趕路,讓生病的女孩們好好的休息,等完全調理好了再繼續走。
蘇嬌無條件的同意夏寞的安排,在湖鎮住了兩天,天木居然找上了門來。
「原來你們招了些女工去南方……」天木看到蘇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跟著再問道︰「南方是什麼樣的?」
由于黑巫核的詛咒,以及那一大片森林的緣故,南北兩邊都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天木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倒也不是故意而為的。
不過蘇嬌不知道要不要把南方的情況給一個黑巫全盤托出,躊躇了幾秒尷尬地笑了笑,說︰「反正就是那樣,就是那樣,嘿嘿。」
這麼沒技術含量的敷衍,听得天木有點不高興,壓著脾氣說︰「我想要是還生個病什麼的沒有藥不方便,特意帶了些藥品過來。」
哦哦,原來是來送藥的。蘇嬌嘿嘿地笑著,嘴里不停地道著謝,就是不提南方究竟是個什麼樣。
天木有種熱臉貼了冷的不悅,向來就冰冷的態度更是寒了幾分。
就在這冷場的當頭,夏寞從二人中間走過,把天木無視的同時,將蘇嬌也直接給無視掉。
蘇嬌黑瞳一轉,佯裝慍怒地追了上去,說︰「你什麼意思啊,直接無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