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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寞嘴上說讓蘇嬌幫他洗澡,青色的眸子里卻有暗光閃過,分明意不在洗澡而是在于戲弄蘇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後者听得他半真半假的說法,眼瞼一翻,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同時停下幫他月兌衣的動作,說︰「要我幫你洗澡可以!等你哪天殘了再來請我!」
語氣間有種期待夏寞殘掉的感覺。
夏寞倒不怎麼在意蘇嬌隨口出來的惡毒詛咒,順著她的話說︰「我這不是正殘著嗎?」末了喊起手疼腳疼全身疼,就連臉也疼,更斜睨著她說著不知道是哪個狠心的人對他下了手重之類的話,听得蘇嬌額角緊了再緊。
哇呀呀,這貨是賴上她了呀!
「嘖!我是下手重了點,也不至于現在還在疼吧!再說了,你不是白巫嗎,不可以自己給自己療下傷啊!」蘇嬌悶悶地說罷轉身就走,不想和夏寞再糾結下去。
眼下時間不早,與其和他在這里糾纏不清,不如早點回房間睡大覺。
夏寞瞧蘇嬌轉身就走,唇角勾了個淺笑,伸手就將她給拽了回來。力道大得蘇嬌倒退幾步倒在了床上。
從蘇嬌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都懵了。
想著回去睡覺,蘇嬌連招呼也沒打就轉身離開,步子還沒跨出去,準確的說她只做了個抬腳的動作,手腕就被夏寞給緊緊抓住。跟著一股大力將她往後一扯,毫無準備的蘇嬌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絆在床腳上直直的倒了下去。
後背砸到軟軟的床墊,疼是不疼,腦子卻很懵。
尼妹夫的,什麼情況?
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嬌滿臉錯愕的躺倒在夏寞的床上,而剛剛喊著手疼腳疼全身疼。連坐著都很吃力的夏寞則是居高臨下且帶著意味深長的淺笑在瞧她。目光里的閃爍大有種看到獵物時的欣喜,欣喜之中還有種琢磨不透的情緒。
或許說是**更妥帖。
蘇嬌心里一咯 ,月兌口而出道︰「你……你不是殘了嗎,居然有這麼大的勁!」她本來想質問夏寞想要干嘛,想想覺得那話太缺氣勢,反而容易被夏寞抓到機會或繼續戲弄或順水推舟的假戲真做,于是在吼出一個字之後,她靈機一動轉了話鋒。
要說夏寞會不會對蘇嬌做什麼,就連將蘇嬌拉倒在床上的夏寞自己都不能肯定的否認。這個他一直喜歡著的女孩,沒有防備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不論是不是自願倒下來的,任誰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與沖動。
如果蘇嬌這個時候問他要干嘛,夏寞多半會把隱藏著的情緒直接爆發。卻沒想蘇嬌半中腰的折了話鋒,將本來就不夠曖昧的氣氛更是沖得蕩然無存,夏寞當場就笑場了。
「哈哈……」夏寞扶著額頭無奈地說︰「你不是說我是白巫可以自己治療嗎?我這不就把自己給治好了嗎!」說完伸手捏住她的鼻頭,似寵溺似惡作劇。
蘇嬌暗吁了口氣,拍開夏寞的手。撐著手肘半坐起身來,說︰「現在你不痛不癢了,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與其說她在詢問夏寞的意思,不如說她在告知夏寞她的行動。
這一回,夏寞沒阻止,聳聳肩頭。說︰「你要睡覺也行,不過得等我把話說完。」
嗯?還有話?蘇嬌側目睨了夏寞一眼,動作敏捷的一個翻身坐起。沖他努努嘴,說︰「那你快說,我有點困了。」說著打了個哈欠。
夏寞收起不小心跑出來的沖動,往床頭一靠,有點懶懶地說道︰「是關于白巫核的事。」
「白巫核怎麼了?」蘇嬌不明白的眨了眨眼。說︰「不是好端端的在森林里的嗎?」
「是好端端的在森林里。」夏寞點了個頭,沉默了片刻再說︰「南方的詛咒解開了。哲奈似乎也沒想對南方做什麼,也就是說,白巫核的使命完成了。」說到這里他又沉默了下來,而這一次似乎沒打算立即往下講。
夏寞靜靜的看著蘇嬌,青色的眸子里有著蘇嬌不明白的神色,沒有**,沒有揶揄,說不上正經,談不上嚴肅,卻是令蘇嬌隱隱的不安。
等了幾分鐘,夏寞還是沒開口,仍然看著她,蘇嬌吞了口唾沫,主動問道︰「然後呢?」
夏寞掀了掀唇,與此同時做了個深呼吸,停留了兩秒吐出的時候再閉了嘴,如此反復的三次之後,他才說道︰「根據我師父的安排,你得接收了白巫核,不然時間久了會起禍端。」
「不就是接收白巫核嘛,你搞得那麼欲言又止的嚇人干嘛!」蘇驕抱怨了句,在夏寞回答前再問道︰「為什麼不管會有禍端?」
夏寞是打算把話說清楚的,也就沒有之前那種故作神秘,直接答道︰「白巫核雖然沒有黑巫核那麼有破壞力,不過也會影響周圍的事物。那片森林從前不是那樣的,都是因為白巫核的緣故,所以才產生了那種變化。」
蘇嬌似懂非懂地點了個頭,隨後再猛地搖頭,說︰「不對不對,你說黑巫核更有破壞力,怎麼宮殿里面沒像森林那樣陰森呢?」
「冬極的極端,應該是受了黑巫核的影響,不過周圍的環境沒變成森林,我想是因為黑巫核是放在封閉的空間里的緣故,白巫核則是暴露在空氣里的。」解釋到這里,夏寞怕蘇嬌還沒明白,停頓了下再說︰「在去宮殿的路上,你我不是受了黑巫核的影響了嗎?如果經常接近黑巫核的話,影響應該還要大些。」
原來如此!合著冬極那扭曲的心態是因為黑巫核的關系。蘇嬌有點相信夏寞的解釋,只是又生出新的問題。她也不怕問煩了夏寞,追根究底地又問道︰「為什麼非得我來接收?」
「我也不知道,這是師父的意思。」夏寞一攤手,模樣有幾分無奈,跟著再說︰「其實我擔心你沒法正常的接收白巫核。」
一邊說著白巫核沒有黑巫核的破壞強,一邊擔心著她不能順利的接收白巫核,蘇嬌認為夏寞這是在嚇唬她,這不能自圓其說的說法,簡直是直白的在向她表示著他又逗了她一回。
想到又一次在夏寞的手上受了騙上了當被玩笑了,蘇嬌很郁悶。她不領情地冷哼了聲,說︰「那你就白擔心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接收掉白巫核!我困了,走了!」
手撐著床沿準備下床,手腕又一次被夏寞給捉住,跟著肩頭一緊,大手死死的把她的雙肩給抓了起來。這一回她雖有準備反抗,可肩頭的拉力卻比之前強了不知多少倍,將她拉躺倒在床不說,整個人還都被擰起來粗暴的按在了床當中。
夏寞的雙膝跨在蘇嬌的大腿兩邊,面色嚴肅地瞧著她,銀色的長發受了引力的影響,垂在了蘇嬌的臉上,搔得癢癢的,她卻不敢伸手拂開。
氣氛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你想得太簡單了。」對視了一陣,夏寞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調說︰「如果只是單純的接收白巫核,過程可能比接收黑巫核還要容易。可你的身體里有了黑巫核的存在,我擔心……」夏寞單手撐著身體,右手食指在蘇嬌的心口虛劃了一下,指尖連她的衣裳都沒踫到,卻使得蘇嬌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
無視掉蘇嬌過強的自我意識,夏寞繼續說︰「還有地方裝白巫核嗎?」
這種說法有點形象化,就好比把蘇嬌的身體比作了個容器,現在灰巫術與黑巫核佔了容器的一部分,在容器不變的情況下,如果還要裝進白巫核,不是壓縮黑巫核,就是壓縮灰巫術。這對蘇嬌來講,都有著危險。
蘇嬌听明白夏寞的話,馬上膽怯地縮了縮脖子,用商量的語氣對夏寞說︰「那……那你幫我接收好了。」
夏寞沒說話,只面無表情地瞧著蘇嬌。
「那個……不行嗎?」蘇嬌苦笑著問,問完就听夏寞無奈地嘆了聲,說︰「你覺得呢?」
「呃,不行,是不是……」蘇嬌苦著臉,問道︰「那怎麼辦?白巫核還能擺在那里多久?」
「不久了,也就十來年的樣子。」夏寞給了個還算具體的答案,跟著再說︰「現在黑巫核的詛咒不在了,可能會加速白巫核的變化。」早知道蘇嬌不是破壞掉黑巫核,而是接收了黑巫核,他當時就不應該修補白巫核。要是白巫核在黑巫核失去前自行破掉,白巫力散開,一定會被黑巫核給吸收,也就不會出什麼事端。現在好了,黑巫核沒了,如果白巫核再破掉,結果會是怎麼樣,他真的不能預計。
自蘇嬌成為了灰巫,他就以為師父留下的預言失了靈,有些事也就沒按照當初的預言在做,現在看來,是他太自以為是。
「那我橫豎都要接收白巫核咯?死活自行負責唄?」蘇嬌撇了嘴,心里暗想,這是趕鴨子上架,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嬌感覺壓力如山大,真心的想對夏寞說一句︰什麼白巫黑巫灰巫的,姑娘統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