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坊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太後的秘密

作者 ︰ 蔓香

()不知道是不是靈魂狀態的自己更容易集中心神,她很容易的就召集了一群撲火的飛蛾,看著它們興奮的開始攻擊司馬裴鈺的身體,她低低的笑了。

司馬裴鈺因為這個突入其來的狀況而措手不及,一開始只是用手去驅趕,可是那些飛蛾似有靈性般只圍攻司馬裴鈺,這讓他很惱火,終是抽了劍開始不遺余力的斬殺那些肥滾滾的金色飛蛾。

只是無論他怎麼驅散,砍殺,那些飛蛾的數量不減反增,這讓司馬裴鈺幾度發狂。

可是蘇七七並沒有停止的意思,那些飛蛾還是源源不斷精準無比的圍擊司馬裴鈺,他原本秀氣的俊臉一下子因為那些蛾子身上的毒粉刺激而變得紅腫起來,就連他的在外的肌膚也出現了無數的紅色小點,這一切逼的司馬裴鈺不得不拼了命的奪門而逃。

這樣狼狽不堪的司馬裴鈺,惹的蘇七七開心的咯咯大笑起來,她總算為自己出了口惡氣。

轉身的時候,發現林婉容正一臉見鬼的表情呆呆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似乎連哭都忘記了,她的嘴里仍然塞著司馬裴鈺的臭襪子,身上的衣服已經開裂了,但是奇怪的是她在外面的皮膚卻是完好如初的,並不見紅痕或者血跡,這讓她覺的好奇,不由的捂著鼻子湊上前去,仔細的辨別。

林婉容此刻的樣子既狼狽又可憐,被扣住手腳的地方因為掙扎而出現了深深淺淺的紅痕,有點觸目驚心。

可是,盡管她想幫她月兌離這樣的困境,但作為一個生魂的她,只能說聲抱歉,她無法幫她,就像別人無法幫她一樣。

所以。最後她選擇了離開,她相信很快回來的小翠會知道怎麼幫助她月兌離困境的。

回到椒房殿的時候,司馬洛衣已經抱著她的身體睡下了,她還是無法靠近,只得雙手抱膝的卷縮在角落里,遠遠的看著床上那對看似睡著的幸福的夫妻。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在看著她自己和她深愛的男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面,就好像自己在回看DV拍攝的生活記錄,又或者是一副無限放大的靜止照片。

可她多麼想緊緊的回報住哪個眉頭深鎖的男人,多麼想真真切切的感覺他。多麼想重新生生的融進他的身體,撫平他的眉,給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可是。這一切于她,都成了奢望。

翌日,她又開始像從前的每一天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司馬洛衣的身後,看著他精神不振的穿衣。洗漱,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吞咽他最不愛吃的茄子,卻是她最愛的菜肴時的痛苦的表情,她笑了,發自肺腑的,大聲的笑了。

真是個可愛的男人!而她差點就錯過了他的好。

今日的早朝顯得有點冷肅。北方旱災不斷,蝗蟲肆虐,南方又逢秋雨連綿。百姓流離失所,卻也是司馬洛衣頭疼的一件事情。

可最糟糕的不是這個,而是周邊的一些小國突然開始不安分起來,更有甚者直接開始不斷的侵犯蠶夏的邊境,常勝將軍樓念遠被傳遭到奸人暗算。現已被困邱 山七天七夜了。

邱 山是蠶夏最關鍵的一座關卡,可謂是邱 山一破。臨祈便可長驅直入,再無障礙,這讓在場的那些老學究老古董們很不安。

三十萬調撥過去的大軍又傳來被堵截在陰的地方,是另一撥人馬,顯然朝中也有內細,不然也不會如此快速的獲得消息。

司馬洛衣因為這些內憂外患的事,而變得焦頭爛額,所有的壞事情就好像趕場子似的,全都擠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該先解決那一頭。

這讓蘇七七莫名的也變得煩躁了起來,這些國家大事原本和她沒半毛錢關系,可是,這是司馬洛衣的事,是他所在乎的江山,那麼,那些自然也就是她分內之事。

夫唱婦隨,不過如此,急夫之憂,擔夫之愁,解夫之難。

她想,也許,那些迫在眉睫的各種煩心難解之事,對她這個現代人,不是難事。

北方多干旱,就要在平時建水庫分梯級儲水,而蝗蟲災害就更簡單了,可以夾油鍋與野外,點油燈燻蝗蟲喜好的燻香誘導它們飛過來,最後,做幾大鍋炸蝗蟲,自然是咯 脆,既解決了蝗蟲災害,又能解決饑寒。

至于南方的洪澇,自然關鍵的還是要截彎取直,注意疏通河流,多建些臨時儲水庫,當然,植樹造林,對山林實行養護,自然又是後話,不過目前最關鍵的還是泄洪。

最後是打戰,她不懂,只是兒時讀過《三國演義》,極是欽佩諸葛亮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智謀,若真讓她出謀劃策,免不了會成為紙上談兵的笑話。

她撇撇嘴,有點後悔自己當初不多看看孫子兵法什麼的,說不定就能幫上司馬洛衣了。

「朕要御駕親征,你們誰也許要攔著。」司馬洛衣忽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堅定而毅然的說出了這句話,不禁震驚了下面所有的官員,就連蘇七七也覺得他這是在胡鬧。

「前線危險重重,艱險萬分,皇上乃真龍天子,一國之君,實在不可如此莽撞,還望皇上您收回這個決定,國不可一日無主啊。」太傅管柏滿臉惶恐的跪了下來。

「請皇上收回這個決定。」

「請皇上收回這個決定。」

齊刷刷的,幾乎殿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懇請司馬洛衣放棄親自出征的決定。

這讓司馬洛衣很惱火。

身側的百碟戲花的陶瓷花盞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朕心意已決,不要再說了。」

「皇上三思那!」

「請皇上三思!」

「若無其他事,退朝!」司馬洛衣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承乾殿,只留下一堆不知如何是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老古董。

蘇七七搖了搖頭,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叔伯爺之類,顯然都是司馬霍在位時留下的官員,都是些老面孔,卻沒有更年輕更有朝氣的心生面孔,難怪這麼唯唯諾諾,瞻前顧後,怕也是弊端所在。

看來她以後要提醒下洛衣,讓他也增設民間的科考選舉制度,廢除現在的推薦保舉沿襲的陋習,這樣才能真正的找到適合的人才,讓他們發揮余熱,為蠶夏出力。

司馬洛衣沒有回景陽宮,也沒有去椒房殿,而是去了太後的寢宮,永壽殿,可能是找太後商量出征的事情了吧,蘇七七想。

她由著自己的心,也跟了上去,盡管她真的不怎麼喜歡這個所謂的婆婆,所謂相看兩相厭,她想,她是不太喜歡這個看上去有如二十幾的年輕婆婆的。

很不巧的是,太後正躺在床上休息,司馬洛衣進來的時候,她剛剛睡下,被他焦急又不失輕柔的喚了聲,又慢悠悠的優雅的坐了起來。

可並沒有起床的意思,只是隔著串串斑駁耀眼的珠簾,應對這司馬洛衣的話。

「母後,朕想明日就帶兵前往邱 ,解除念遠的危機。」司馬洛衣在太後的旁邊的小榻坐了下來,雖然說的平淡無比,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飯一樣,可蘇七七知道他眼里的沉重和遲疑不決代表這什麼,顯然感性上他還是有顧慮的。

可是邱 一旦失去,那麼蠶夏危矣!

「孩兒既然做了決定,自有孩兒的想法,母後歲擔心孩兒的安危,但母後知道孩兒的脾氣,故母後不會勸你、阻你,孩兒大可放心去就是,後gong有哀家坐鎮自不會有事,朝堂之上有樓相攝政,亦不會出事。」太後假意咳嗽了下,用帕子掩住了自己的嘴巴,細細的擦拭,只是空氣之中似有如無的男女後的氣味盡管很淡,但是屬超級進化版狗鼻子的蘇七七突然來了興致。

看來這個太後有貓膩呢!房間里說不定還藏著男人。這個認知讓她無端的就像個考究又警覺的神探,一下子滿血復活,精神抖擻起來。

當她低頭看見藏在床底下的那雙黑色緞面白底鞋的時候,她笑了。

她蹭蹭的跑向了太後,穿過層層的珠簾,鑽進了太後的大床之上,又滑進了她的那條刻意隆起的蠶絲被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

被子底下藏著一個男人,嗯,老男人,怪了,這人身上的氣味好熟悉,蘇七七打了個噴嚏,借著太後不小心扯上去而帶進的微光,她終于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蠶夏國最儒雅霸氣側漏的樓相,就這樣卷縮著身子躲在太後上官惜弱的床上。

而且,他和太後都死是真空裝的。

太後現在雖然靠在床板上,披了件衣服,可下面還是什麼都沒穿,難怪她今日的聲音和言行會如此反常。

蘇七七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她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想著又爬了出來,重新回到司馬洛衣的身邊。

這萬能的毫無存在感,讓她覺得自己就像股空氣,不能緊握一件東西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之後司馬洛衣和太後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太後和樓相,微微嘆了口氣,其實,這在她們那真沒什麼,可在這里,卻是很恐怖的事情,這勁爆的丑聞一旦被公開,對皇家來說顯然是一種極大呃侮辱。

所以,她不會說,也不準備告訴司馬洛衣,因為不想他傷心難過。

除非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她想,她會守著這個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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