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舞 第六章 兄友弟恭

作者 ︰ 金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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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寂靜長廊,一轉過拐角,光瑞就看到有人坐樓梯口打瞌睡。(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走近一看,果然是小妹妹光盈——只穿著睡衣縮角落里,像個小可憐一樣。

光瑞步上前,月兌下自己外套披她身上︰「妮妮,醒醒,這里睡會著涼。」

光盈揉著惺忪睡眼說︰「人家擔心大哥嘛——每次三哥闖禍,都是您跟著受罪。」

「乖啦。」光瑞欣慰地笑了笑,扶她起來,「爸爸說得沒錯,我們妮妮果然長成大姑娘了,懂得心疼大哥——為了對你關心表示感謝,大哥也有禮物給你。」

「真?」光盈故意裝出驚訝神情,剛剛還被睡意侵擾眼楮,立刻閃耀出期待光彩。

「別裝了,等這里就是為了要禮物吧。」光瑞一眼便看穿了她那不高明小把戲。

「呵呵,大哥英明。」光盈毫無保留地將心底喜悅寫了臉上。

光瑞從兜里掏一張金色卡片遞給她。光盈雙手接過卡片,仔細一看——「騏驥馬術協會會員金卡」,不禁大笑起來︰「哈,還是大哥了解我!」

「噓——」光瑞趕忙伸出手指,提醒她不要驚擾了其他人,引來不必要麻煩。

「好,好,知道了。」光盈連連點頭,並且小聲地向他保證,「我會保密。」

「禮物到手了,回房睡覺。看看,還光著腳,凍病了怎麼辦?」

「知道了,不能再耽誤大哥時間。要不,大嫂該跟我記仇了。」光盈做了個鬼臉,躡手躡腳地溜回了房間。

「淘氣!」光瑞看著她小貓一樣輕巧背影,不禁露出了慈*笑容。

雖說是兄妹,但是光盈只比自己大兒子天麟年長兩歲,又偏巧喜歡女孩光瑞一直沒有女兒,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自己身邊撒嬌,儼然把她當成女兒般疼*。

「監督」著光盈回去自己房間,光瑞並不急著回妻子身邊,而是調轉腳步,來到三弟光赫門前。

剛一抬手,沒等敲門,門竟然「善解人意」地自動開了——衣著整齊光赫站門里,毫無睡意,似乎一直等待他到來。

光瑞心情就像溜進強盜寶藏阿里巴巴。做了二十幾年兄弟,這還是他頭一次進入光赫私人空間——精致古董展廳?

壁懸名人書畫,琴劍絲竹;案上玉獅噴霧,金燈銀缸。紫檀桌椅、玉鼎金爐,擺設異常地講究,華貴且不失清幽。

與房間復古布置不匹配,就是落地窗簾間露出玻璃窗上,映出二人西裝革履身影。光瑞立刻有一個詭異感覺,以為落入了時空裂縫,視覺刺激引發思緒混亂令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隨便坐。」

說著,光赫已經坦然地坐進另一張雕花圈椅里。然後,冷冷地看著光瑞,不待他說話,便主動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事情,讓你費心勞力。」

光瑞突然怔住了,感到今晚光赫很不尋常。雖然態度依舊傲慢,但是從他嘴里說出這些話,已經是石破驚天異象。——光瑞記憶里,光赫這孩子從小就不喜歡跟人親近,那雙黑漆漆、直勾勾眼楮就像是能夠吞噬人靈魂深淵,一張粉白卻毫無表情臉,只大妹妹光顏面前才會變得生動。自從她出嫁以後,那張俊臉就像被打上了石膏。平時可謂惜字如金,難得听到他聲音。

眼下,自己一肚子不知該從何說起話被他輕描淡寫幾句話,居然給打發地煙消雲散了。一雙真誠地令人不得不信服眼楮和一臉莊重威嚴表情讓光瑞感到一種莫名壓迫感︰「也好,既然這樣……我相信你,早點休息。」

說完,光瑞步逃出了這個詭異房間。然而,雖然隔著門和牆壁,他依然感覺到一雙能夠穿越時空犀利目光,從背後,一路追隨自己。

光瑞不由自主地加了腳下步伐,直到上了樓梯,來到三樓走廊,踩著厚實綿軟地毯,四下環顧華美壁紙,這才有了些許踏實感覺。他深呼一口氣,調整著紊亂呼吸和心跳,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卻還是那個令自己頭疼三弟——童光赫。

說實話,從光赫出生開始,光瑞就沒有感到他是個「孩子」過。從小到大,他都有著不同尋常成熟與穩重、超越年齡陰郁和深沉。張嘴「之乎者也」,提筆「真草隸篆」,非凡書畫天賦和對古代知識超常認知,令所有人都對他另眼相看。其中,走遠就是父親童祖泰。但是,身為長子光瑞心里清楚,父親對光赫態度,絕對不像外界傳言那樣「溺*、偏袒、驕縱」,而是——「敬畏」。

雖然父親眼里他就像是隨時會出鞘尚方寶劍,但是自己眼中則是個人形麻煩制造器。——小小年紀便出入娛樂場,糾纏各人之間,跟舞女打得火熱。加上幾個無良小報記者添油加醋渲染,鬧得滿城風雨。搞得自己焦頭爛額,整日口干舌燥地對外解釋,花重金跟各大報社社長交際。為了維護童氏良好形象,又做了好多公益活動轉移公眾視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扭轉乾坤。他卻一副事不關己樣子,對勸導、責罵都無動于衷,視自己于無物。

雖然現,自己和二弟光輝說不上三句話就會吵架——而他自從接手了西部城市建設仙德醫院以後,也很少回家,甚至這次校慶,也只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發了通賀電——但是,畢竟小時候一起度過了難忘童年。

至于這個「三弟」——除了一個房檐下吃飯睡覺,他們兄弟二人生活似乎竟然沒有一點交集,而這又好像不僅僅是代溝原因。

仔細想想他們兄弟姐妹五人︰光顏和光輝擁有母親翁嘉美出眾外貌,卻沒得到父親精明大腦;光赫除了白皙皮膚明顯得自母親遺傳,似乎再也難以找到與家人相似其他方面,當然,這絲毫無損他不可抗拒魅力;光盈窈窕身材和小巧臉型源自母親訾夫人,而來自父親方面恩惠,只有那不同常人壞脾氣;只有自己,不僅得到了父母集中優點,也繼承了他們加致命缺陷……

想到這里,光瑞不禁深深嘆了口氣︰這到底是造化弄人,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不知那孩子身上,到底潛藏著多少匪夷所思秘密……

回到自己房間,大少女乃女乃公麗麗還沒休息,開著一盞橘色台燈,斜倚沙發上看書。

看到光瑞進門,麗麗趕忙放下手中書,迎了上來︰「怎麼這麼晚?外套呢?晚上有些涼……」

忽而發覺丈夫臉色不對,便又關切地問道︰「臉色這麼差,又被老爺訓斥了?」

光瑞微微一笑,「安慰」妻子說︰「沒事。其實,我剛剛去異世界探險,結果遇到了偽裝成三弟外星人。我跟他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才逃回來。」

「胡說。」麗麗嫣然一笑。——果然,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已經是兩個孩子母親她美麗依舊。

「好了,我們休息吧。」

光瑞憐*地扶起麗麗,將溫香軟玉輕輕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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