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5^%$#!#$
見光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樣子,光赫直覺到,接下來,他要說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克制住滿心憤慨,豎起耳朵,靜靜聆听。(鳳舞文學網)
「哦……其實……其實,所謂‘薛婆婆’,她年紀也沒有那麼大……那個……」光輝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辦公桌,走到光赫面前空地上,他眼前不住地來回踱步,「我是說、我想說……嗯……如果沒有搞錯話……大概也不會搞錯吧……」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像樣「人話」,而且走來走去,把光赫弄了個頭暈眼花。就光赫忍不住要打斷他話頭、告誡他不要以這種令人眼暈方式講述事情時候,他突然自覺地停下了腳步,聲音低沉地說︰「她、她可能……應該是我們大姐。」
仿佛听到了外星球語言,完全不明白、不理解,此刻,光赫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愣愣地瞪著一雙大眼看著光輝。——看樣子,「三少爺」這次真被「二少爺」說懵了。
看到兄弟那副茫然表情,光輝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話說回來,冷不丁地拉出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陌生人,說是自己骨肉至親,任是誰也接受不了吧。
為了解除疑惑,光輝進一步解釋說︰「前些天我仔細翻看了她病案,發現原來她閨名叫‘童玲子’,本是童家村人。因為同宗同姓,不禁對她格外關注起來。此外……」
他稍作遲疑,帶著幾分羞怯瞥了光赫一眼,又繼續講道︰「因為你說那個叫雪君少年是她兒子——但是,我印象里,那孩子應該是孤兒院長大吧,而且……你還曾經讓他打電話通知我‘小心金藏’……」
听到這話,光赫總算有所觸動,臉上神情不自起來。
光輝嘆了口氣,坦誠地說︰「說我小心眼也好,好奇也好,禁不住想知道你們到底計劃什麼——對不起,請原諒我措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好。反正,我現也被卷進一堆麻煩里,想要把混亂頭緒理清,就找了一些私家偵探做了一些調查,結果發現……」
說到這里,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爸爸跟媽媽結婚之前,還有一段婚姻。對方是一個鄉下姑娘,叫孫翠娥。後來,公婆去世,也就是我們外祖父母去世以後,她就帶著女兒改嫁他鄉。那個女兒,就是‘薛婆婆’,我們同父異母大姐——童玲子。」
「這麼說話,雪君那孩子竟然是我們外甥?」光赫安靜地听完故事,思忖片刻,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光輝聳聳肩膀,一攤雙手說︰「我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找跟你商量嘛。」
光赫建議道︰「雖然已經確定了他們身世,但是如果貿然說出來話,恐怕他們未必可以接受這些事情,說不定還會對我們有所誤會,產生敵意。不如接觸一段時間,等大家加熟稔以後,再找合適機會,慢慢告訴他們。」
「英雄所見略同。」光輝贊同地點點頭,隨即走過來,坐到了光赫身邊沙發上,「也不知道雪君怎麼會流落到孤兒院,玲子大姐這輩子應該吃了很多苦。萬幸,機緣巧合……」
說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拍了拍光赫肩膀,鼓勵弟弟說︰「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你這小子還算有良心,知道救助孤兒院里孩子。相信好心有好報,你會得到你應該擁有一切。」
光赫無力地露出一個慘淡笑容,繼而推開了光輝搭自己肩膀上手︰「謝謝。」
光輝訕訕地笑著回答︰「謝什麼……都是兄弟,不用這麼客氣吧。再說了,該說‘謝謝’,應該是我︰謝謝你,告訴我‘當心金藏’。」
听聞此言,光赫神情瞬間嚴肅起來︰「那麼,你‘當心’了嗎?」
「差那麼一點點兒……」光輝尷尬地說完,又頗為不滿地抱怨道,「你也是,當初明明白白告訴我實情不就好了,干嘛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讓我以為是惡作劇。」
「我倒是想跟你直說,你會听嗎?」光赫毫不留情面地說,「也不知道是誰整天奴顏婢膝地跟金藏身後,‘恩公’長‘恩公’短地獻媚。」
被他一番挖苦,光輝紅著臉說︰「有沒有你說得那麼夸張,我只不過是應酬他而已。我比較好奇是,你是怎麼知道他居心不良?」
光赫直言不諱地問他︰「如果我說是因為‘直覺’,你會不會覺得這個理由比‘前世記憶’具有說服力?」
對此,光輝月復誹道︰有什麼「說服力」呀,根本是半斤八兩,你以為你是算命先生,還是魔法巫師?——雖然他心下不悅,嘴上卻什麼也沒說,默默地听光赫繼續說︰「我‘直覺’到他會對你不利,同時,也正因為沒有確鑿證據,又怕打草驚蛇,所以,不得已用那樣方式提醒你,希望能夠引起你重視。——話說到這里,終于算是‘開誠布公’了,你也該實實地告訴我,醫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光輝認真地听完光赫話,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凜然表情︰「好吧,我告訴你︰醫院,被一股來歷不明資金滲透,喧賓奪主,已經超出了我控制。——而且,據說明德大學現也陷入了財政危機,因此,我有理由懷疑是光瑞挪用了學校資金,想利用非法手段,掌控醫院,借此打擊報復我!」
說罷,他扭頭,眼神定定地看著光赫說︰「不過,經過剛剛你我交談,我也忽然有種‘直覺’——這件事情肯定沒有表面看來這麼簡單,我認為,光瑞那個白痴一定被人利用了,而那個人,十之**就是……」
「是金藏!」光赫惡狠狠地咒出了那個名字,恨不能用森白牙齒將他咬碎、咀嚼、研磨,唇齒間不由自主地發出咯吱咯吱咬牙聲音。
光輝憤恨之余,又頗為愁苦地說︰「現醫院資金出了問題,曾家乘機落井下石,聯合幾家銀行,拒絕貸款給我!藥廠那邊,三天兩頭派人過來催款,說是要是資金再不到賬,就停止所有藥品供應!唉,多事之秋……」
看見他愁眉不展、連連嘆氣,光赫非但不安慰他,反而冷笑一聲說︰「難得你‘也算有良心’,拆散了曾家少爺和顏姐婚事。事到如今,曾老爺不趁機報復你,那他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光輝兩眼一瞪,厲聲提醒他︰「別忘了,那件事情你也有份!」
光赫搖搖頭說︰「我從來不為做過事情後悔,當然也包括那件事。不過,你就不同了。現,是不是為了得罪曾家之事,後悔得肝膽俱裂、痛不欲生呢?」
「淨說蠢話!」光輝怒氣沖沖地說,「顏姐是你‘顏姐’,也是我‘顏姐’,骨肉至親,跟生意根本就是兩回事!」
「好一個‘骨肉至親’,那麼,童光瑞呢,你對他有多少親情?」
被弟弟一句話問住,光輝頓時卡殼了,無語半晌,才輕聲細氣地說︰「不要總是說我,你還不是一樣。對于那個銷聲匿跡家伙,你又了解多少?」
「我……」
說起光瑞下落,光赫剛要發表意見,就被急促敲門聲打斷了。緊接著,不等光輝說「進來」,來人就急不可耐地推開房門,一個箭步跨進來,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稟報︰「光輝少爺,不好了!不知道為什麼,大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吵著要見您,說咱們醫院草菅人命,用病人做藥物**實驗!還有資金貪腐……」
對方話還沒說完,光輝就像一只被點燃鑽天炮,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沖著醫院大門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