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5^%$#!#$
自從孝智和光顏北上,轉眼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鳳舞文學網)被一雙小兒女情義所牽累,申家跟童家一樣,遭到曾家老爺夫人憤然指責,並且毅然斷絕了往來。
好申家父母深明大義,雖然感到有些丟臉,但是想到涉及孩子終身幸福,也沒有過多地責備女兒,只是對前往戰地、卻始終沒寄來只字片語兒子兒媳一直牽腸掛肚。
一天,天神正書房獨自惆悵。忽然,房門被一股強大外力撞開。一聲砰然巨響,登時把心髒脆弱他嚇得一哆嗦。
就天神驚魂未定時候,女兒孝琳歡天喜地地沖了進來,手里搖晃著一封信,邊跑邊喊︰「爸爸,哥哥來信了!」
听聞此言,天神顧不上對女兒發怒,捂著胸口迎上來說︰「、給我看看……」
「一起看,我給您念!」
孝琳扶父親沙發上坐定,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展開疊得規規矩矩信紙,清了清喉嚨,朗聲讀道︰「親*二親大人福安……」
念完這一句,孝琳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哥哥這中西合璧寫法倒是蠻有喜感。」
然而,接下來內容,卻不都是描述樂時光。二人心情隨著書信內容起伏不定,時而欣慰,時而憂愁,時而好奇,時而恐懼,時而歡喜,時而沮喪……
「……北方戰事慘烈,如同人間地獄,戰火一路向南擴展。……希望戰爭些結束,早日回到父母身邊孝。……顏兒加入了戰地紅十字會,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白衣天使。……我們業已跟隨部隊轉移到了草原,雖然暫時遠離戰火威脅,但是。很多人都被一種不知名疾病困擾。……
從當地蒙人那里得知了一個詭異傳說︰鐵血罕王詛咒。——據說是因為罕王墓被盜掘,所以大家跟著遭到了懲罰。這樣看來,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這位北國皇帝都不能算是一個慈*人。……
管我認為詛咒純屬無稽之談——無非是一種考古病,某種細菌造成混亂——目前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戰友飽受病痛折磨之後悲慘死去。……萬望跟童家少爺聯系,一則報知我們平安,二來求戰友醫治之法。……
此外,當地人民對鐵血罕王種種神話般傳誦中,我也不由自主地對這位君王產生了濃厚興趣︰身為滿人。卻執意蒙人草原上密葬,這樣做法著實令人費解;「紅顏禍水」說法由來已久,究竟是什麼樣絕色佳人能令六宮粉黛無顏色;而且。十幾年前虎頭蛇尾考古活動也是疑雲密布,希望能從父親這里得到多專業意見。……
父母保重身體,祝願健康長壽,對妹妹多加管教。兒孝智謹上。」
孝琳一口氣讀完了哥哥信,末了。頗為不滿地嘀咕道︰「寫封信都不忘教訓人家。」
對于女兒抱怨,天神只是慈*地笑了笑,沒有過多言語。片刻之後,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說︰「至少我們知道,目前,他們相對安全。」
孝琳把書信遞到父親手中。好奇地問︰「哥哥說那個‘鐵血罕王’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他為什麼選擇把自己安葬異鄉,而不是故土呢?」
天神沒有立即回答女兒問題,而是一手拿著兒子書信。一手掏出老花鏡,抖開眼鏡腿,慢條斯理掛上耳朵,仔仔細細把信看了一遍。隨後,又摘下眼鏡。抬起頭,深邃目光仿佛投向了久遠時代。嘴里低聲念叨著︰「‘鐵血罕王’呀……」
半晌過後,才解釋說︰「據史料記載,那位陛世坎坷︰幼年喪母,激烈部族戰斗中,又跟父罕離散——他是草原上長大滿人。後來回到滿部,也不受族人待見。或許是做父親覺得愧對兒子,所以為他安排了一樁好親事,他這才獲得了接近權力中心資格……」
說罷,他眉頭輕蹙,自言自語道︰「從小草原長大;正妻是蒙人;執政之後,跟蒙部族發生過幾次重大沖突,不過,雙方終還是締結了永久同盟。……——有關他跟蒙族淵源,史書上只是記錄了這些而已。」
「就這些呀?」听完父親「專業意見」,孝琳下意識地撇了撇嘴說,「還以為‘專家’多麼‘專業’,結果還不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掉書袋。」
「哎呀,孩子,你這可是冤枉老爸啦。」
見女兒一副不以為然輕蔑神情,天神忙不迭地喊冤︰「稗官野史大多是戲說,不足信。而正史都是史官記載——你想想,誰有那麼大膽子,敢直言皇上**?——再者說了,帝王之心,誰能揣測得透?不要說千百年前古人,就說眼下,誰又能猜得透委員長心思。」
孝琳眼珠骨碌碌一轉,直言不諱道︰「那麼,學考古、學歷史人,說白了,就是靠瞎猜唄。」
「豈有此理,怎麼可以把神聖偉大考古學跟坐而論道空談學混為一談!」天神瞪起小眼楮,煞有介事地說,「應該說,考古學是歷史法醫。——利用古代遺留下來蛛絲馬跡,撥開歷史迷霧,還原事實真相。」
听到父親廣告宣傳般自我標榜,孝琳不禁啞然失笑︰「哈哈,說您胖,還真就喘起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說爸爸!」
說著,天神氣鼓鼓地伸出香腸般粗短手指,女兒小腦瓜上輕輕點了一下。
這一下,反倒點通了孝琳短路思緒。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瞬,繼而說︰「您說,古伯伯會不會知道地多,畢竟人家是歷史系專家……」
不料,話還沒說完,立刻遭到父親堅決反對︰「不行!那個怪老頭整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淨搞些‘神乎其神’歪理邪說。可氣是,還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智慧老人姿態,恬不知恥、厚顏無恥地到處演講,根本就是教壞孩子!依我看,他只會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我、我、我,我就看不慣他那副拿腔作勢矯情樣子!——丫頭,你給我听好︰不許去找那個瘋子,否則爸爸真生氣了!」
看到天神面紅脖子粗、氣急敗壞樣子,孝琳恍然明白了「文人相輕」道理。因為怕老人家繼續激動下去,導致氣急攻心,她慌忙承諾道︰「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唄。」
哄孩子一樣安撫下父親,稍後,嬌俏臉上無端綻開了一個曖昧笑容︰「其實,我覺得,哥哥他關心,才不是什麼‘鐵血罕王’,而應該是那個‘絕色佳人’。——哼,身邊有光顏姐姐那樣大美女,還不安心。要我說呀,該好好被‘管教’是他才對!」
「你這丫頭,到底跟誰學壞了。」天神輕聲嘆了口氣,隨即頗有感觸地說,「俗話說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令六宮粉黛無顏色,也未必就是傾城傾國‘絕色佳人’。環肥燕瘦,各有所好,這個是無從考據了。」
「算了,我就知道,問也是白問。」孝琳半開玩笑地說完,起身就往門外走去,「我還是去做些實際、有意義事情吧。」
「去哪兒?」天神不放心地告誡女兒,「咱們這里雖然沒有戰火,但是時局動蕩,外面亂得很,小姑娘家家,少出門。」
孝琳轉回頭來,做了一個鬼臉︰「放心啦,我不去找古伯伯,我這是要去找光輝少爺啦。」
听說女兒要去找「二少爺」,天神忍不住潑她冷水︰「那位少爺現肯定忙得焦頭爛額,所到之處都有記者跟班,恐怕沒辦法接待你。」
「哦……」孝琳頓時停下腳步,犯了難,「童家少爺……大少爺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細想起來,似乎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估計眼下,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人。——另外,我可不想去找三少爺!」
一想起去探望婷婷時,被他臭著臉擋門外情景,孝琳就心生怨氣。
見狀,天神提議道︰「要不,去找郭小姐看看。」
「哈!英雄所見略同!」說著,孝琳興奮地對著父親伸出大拇指。
「沒大沒小!」天神裝出氣憤樣子瞪她。
孝琳哈哈一笑,飛也似地跑出書房。可憐房門再次慘遭「粗暴」對待,發出巨聲抗議。天神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心髒早晚要毀這丫頭手里……
然而,想不到,孝琳滿心歡喜地跑到「不夜天」,卻赫然發現那娛樂門庭異乎尋常地冷落。就她猜測是否因為童家少爺關系致使酒吧生意受影響之時,侍者杰森正好過來收拾自己東西。
他看到孝琳站門口發呆,便好心告知︰「不夜天」已經被郭小姐轉手了。現,她可能正跟光輝少爺一起吃飯,商談下一步計劃。
听聞此言,孝琳急忙打听他們約會地點。杰森警惕地四下張望,確定沒有第三人附近之後,才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他們回樂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