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江山 098 交鋒

作者 ︰ 小胡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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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蒙大多數建築一樣,上蒙皇宮,包括這座「山雞殿」也是通體石結構。(鳳舞文學網)可能因為長年居于山林之中,上蒙人防火意識特別強,就算上蒙不缺就是木材,上蒙人還是不喜歡將木材用于建築當中。

「山雞殿」外十根大廊柱足有六七米高,兩人合抱粗,卻都是用整塊花崗岩雕成。真不知道上蒙工匠是怎麼把它們豎起來,反正按齊國技術水平,肯定是做不到。

上蒙科技發展水平比齊國高,是上蒙人優越感真正來源,這從齊國渾天監那架視遠鏡上就可見一般,上蒙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經發明了它,齊國人卻到現還沒模索出它原理。大鴰毫不懷疑自己能吞並齊國,倚仗也是上蒙先進武器裝備。

千雪嘴上雖 著,其實心里也相信,上蒙是能輕松滅掉齊國。

「山雞殿」內結構簡單,裝飾樸實,殿內幾根拙樸石柱支撐著殿梁,大殿頭是一面巨大漢白玉牆,牆正中雕刻出一只昂首山雞圖案。上蒙女皇帝就坐大殿頭,她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一群上蒙大臣列坐右首,齊齊看著千雪一行人向殿內走去。

見千雪他們進殿,上蒙人沒一個站起來,而是無比傲慢地打量著他們。漸走漸近,千雪終于看清了上蒙皇帝。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女人,粗短身體掛著一身肥肉,寬闊大餅臉上彎著一勾鷹勾鼻,整個人被一身羽裘裹得像只大毛球,額上也戴了一個和大鴰一樣金環。見千雪他們走近,她手支腮幫,一直保持著側目打量姿態。

按張大人教,千雪帶著一行人向上蒙女皇微微恭身算是行了禮。女皇身子動也沒動,手指微微一抬,往旁邊一排椅子一指,依舊側目打量著他們。

千雪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橫人,她憋著一肚子氣,什麼也沒說就往旁邊椅子上坐下,也手支下巴斜眼打量起了女皇。耍酷誰不會呀!就你們上蒙人懂得傲慢!

女皇被她打量得無趣,就直了直身子冷臉道,「齊國人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

听到這話,女皇身後青年先笑了起來。這個人和大鴰年紀相仿,也是二十歲左右,面目輪廓和女皇有些相似,也長了一彎鷹勾鼻。但他額上沒有金環。

張大人告訴過千雪,這種金環是上蒙皇室中人標志,只有有皇位繼承權人才能戴此物。這個青年雖然是女皇兒子,但因為不姓山雞,所以沒有皇位繼承權。

「齊國人也就只剩嘴皮子功夫了!」女皇兒子狐假虎威道。

千雪深深吸了口氣,兩國邦交如此惡化,她真不知道這種「友好訪問」還有什麼意義,純屬是來找氣受。

千雪可不懂什麼外交詞令,她只知道這個時候維護顏面,把話罵回來重要。于是便斜睨著女皇兒子道︰

「你誰呀,你媽沒教你大著嘴巴說別人之前,先瞧瞧自己是什麼德行呀!我們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是誰耍嘴皮功夫了!」

千雪完全是潑婦罵街架式,張大人等齊國官員全部愕然,暗暗為接下來場面擔憂。

女皇兒子白臉憋成了粉紅色,瞪著眼尋找措詞想要罵回來,但女皇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

「宗政小姐,我不明白,你們皇帝陛下派你來到底是來干什麼,依我看,這是完全沒有必要。」

她掃了一眼底下陪座上蒙群臣,又道︰「我們這番以禮相待,原本還以為你們是要談休兵條件,沒想到還這麼無禮,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

休兵條件!千雪看了眼坐下首張大人,這件事姓張沒跟她說起過。

只見張大人略思忖了幾下,朝女皇不卑不亢道︰「我大齊向來重視與鄰邦友誼,從不主動與他邦交惡。我等出使貴國,只是大齊天子遵循傳統,禮先與人。至于女皇陛下所說休兵條件,我等皆不知,想來是女皇陛下多心了。」

張大人話綿里藏針,比千雪上得了台面。果然是禮部挑出來人——專業!

上蒙人齊國人面前傲慢慣了,再加上他們盲目自信心作祟,一直覺得這個時候兩國局勢那麼緊張,齊國人巴不得能匍匐他們腳下,哭著喊著求僥。他們眼里,那個柔弱民族是個沒有骨子泥女圭女圭,一捏就碎。

女皇眼中燃著怒火,這些卑微小蟲子不她面前跪地求饒,還敢侮辱她,真是些不知死活東西!

上蒙人不擅長罵人,不擅長拐彎抹角罵人,這跟他們民族個性有關,也跟他們不太豐富語言文化有關。他們擅長打人,不高興了有伸出拳頭干上架來。所以上蒙女皇听到這些話時這一反應就是——你們欠揍。

她握緊肥嘟嘟手,一拳砸椅子扶手上,然後朝大殿里侍衛一揮手,

「把這些齊國人都關起來,餓他們幾天!」

千雪和張大人都傻眼了,不是有句話叫「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嗎?這女皇怎麼可以不按牌理出牌!

張大人下首一個官員急得站了起來,怒斥道︰「貴國這樣侮辱使臣,就不怕我大齊聖上龍顏大怒!」

上蒙女皇覺得這個官員話幼稚得好笑,冷哼一聲不理。她身後兒子小人得志,得意地接口道︰「我們就算殺了你們,諒金玨那小子也不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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