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藤摸“妻” 怪胎(小修)

作者 ︰ 三生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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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沈小沫到底是哪個星球來的問題,她的閨蜜莫多多研究了將近20年也未能得出結論。(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要麼她一直不戀愛,要麼,就突然告訴她要領證結婚了。

莫多多雙手叉腰臉紅脖子粗卻被沈小沫一臉的呆萌狀搞得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憋了許久,她終于躬身狠地點了點沈小沫光鮮得腦門,「你沒病吧?」

「他是處男。」沈小沫氣定神閑。

一口老血如鯁一般憋在莫多多的心頭,「他說你就信啊!萬一是個種馬呢?你怎麼辦?!」

「他做了一份醫學鑒定報告給我。」

莫多多愣了兩秒之後頭掛無數黑線,「沫沫你不是吧,瘋了吧你!」話畢,她突然指著沈小沫的鼻子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上來就一句你是處男嗎?」

「是啊。」

「所以他就說要給你做一份兒醫學鑒定報告,是吧?」

「是啊。」

「物以類聚,真特喵的是物以類聚,」莫多多念咒一般啼笑皆非,自動將沈小沫歸為非人類後柳眉一挑,「能看嗎?」

「什麼能看嗎?」

「我說他長得能看嗎!?30歲,還處男!」莫多多的語氣充滿鄙夷,震天怒吼嚇得沈小沫一個激靈,她麻利兒地從包里翻出了一張一寸照片遞給莫多多,動作小心地像是做錯了事兒。

30歲還是處男的男人對沈小沫來說是個寶,而莫多多則認為這絕壁是一朵絕世大奇葩。

莫多多一把奪過照片,方欲譏諷卻被那驚鴻一瞥愣在瞬間,久久無言。

這個男人,是生了一張怎樣的臉……眉目深刻,輪廓如鋒,一雙漆黑得眸子透出一種叫人說不出的深邃,只是一張最最簡單的證件照,就已經要顛倒眾生。

他的長相,只消一眼,就印刻心間。簡直是攝魂奪魄!

莫多多終于回神,觸電一般將照片丟在桌面上,眉頭緊蹙,青蔥玉指對著沈小沫的鼻尖,口氣斬釘截鐵,直呼沈小沫的大名,「沈小沫!我都不知道你是用什麼兵器讓自己安然無恙地活到28歲高齡!你丫被騙了!」

「什麼?」沈小沫不知所以然地望著發飆發狂的閨蜜,「什麼被騙了?」

「你腦子長 眼上吧!你用腳趾頭想想也應該能明白,這種長相的男人怎麼可能是處男?!」莫多多覺得自己和沈小沫這樣的人做閨蜜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悲劇,不管你怎麼發飆對方都只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呆瓜表情,這種感覺就像是蓄勢待發的拳頭拳拳砸在棉花上,讓人叫苦不迭。

她不依不饒地碎碎念,「抓緊給我斷了,你丫要是敢領證我跟你絕交!你也別讓我見他,我莫多多要是見他一眼就自戳雙目!」

沈小沫定定凝著和自己一起長大卻已經進化到情聖級別的閨蜜,思緒已然神游。

其實那天,沈小沫也有點恍惚,她剛剛從瑜伽館代完課,去淋浴間沖去一身汗液還未擦干頭發,走到大廳取包的時候,一個人輕輕喚她。

回頭撞入一雙深潭似的眼眸,還未來得及寒暄客套,對方便遞出一份兒文件。沈小沫莫名其妙的接過,低頭入眼一行黑體大字,處男鑒定報告。

她尷尬驚惶地抬頭,那邊淡定無恙地開口,「為了讓你安心。」

「那我用不用也去……」沈小沫煞有其事。

白衍林語氣淡淡,目光上挑,「不用,我不介意。」

「不是,其實我也是……」

白衍林牽起薄唇微笑,「沈小姐不用那麼緊張,我們面對的是婚姻,不是戰場,我說不介意並非冒犯,我只在意未來。」

沈小沫被他的說辭羞紅了面頰,睫毛撲簌撲簌地眨著,握著文件的手心里溢出細細密密的汗液,渾身的熱度像是燒起來似的。白衍林不知道,對于沈小沫這樣神經質的28歲「女生」來說,談婚姻好比上戰場,或者,還不如上戰場。

不過,這個男人卻出奇地給她留下了好印象。大概是她見了太多涼薄。

「我們,」白衍林以手指了指彼此,劍眉微挑,態度誠懇,「可以繼續嗎?」

他的聲音很好听,有著初入中年所特有的磁性和恭謙,說話更是開門見山,利落干爽。

沈小沫魔怔般點頭,「可以。」

臨走時他簡單一句,「擦干頭發再出門,不要著涼。」讓沈小沫的心莫名的暖起來。

她望著他筆直修碩得背影,臉上再一次浮起緋紅,方才握手的時候,他一定感覺到了她手里的余濕。

興許是這個如妖如孽的男人生的太好看了,讓她不自然地就會面覺羞澀。

沈小沫暗忖後點頭,覺得可以試一試。30歲的處男,而且還玉樹臨風紳士有禮,她這個年紀怎麼嫁都是嫁,何樂而不為?

莫多多剛剛要給神游的沈小沫一記暴栗,一團陰影投射在白色的桌面上,極附磁性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莫多多應聲抬頭,看了看那張臉,又詫異地對照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寸照片,兩顆門牙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杯壁,疼得鑽心。

沈小沫拋去一個快點自戳雙目的表情,小人得志範兒十足。她往里坐了坐,笑意淺淺,「沒關系,你有事情要忙嘛。」

莫多多拿出手機飛快的編寫短信,沈小沫,你完了,你居然都不告訴我要見你的老處男!

這邊沈小沫手機鈴聲響起,她瞄一眼屏幕,暗自月復誹。

莫多多見她坐視不理,長指挑起,老娘穿成這個樣子,妝也沒畫!

鈴聲第二次響起,沈小沫干脆關機,任由莫多多氣結憋到內傷。

白衍林感覺到女人之間槍藥味十足,對坐在對面的莫多多伸手,「你好,我是白衍林。」

「奧呵呵呵你好,久仰,久仰。」莫多多從小到大一副雞皮性格,臉皮該薄的時候不薄,該厚的時候不厚,整天以教育沈小沫為樂,可說句掏心窩的話,她倒是真心為沈小沫好。

「沈小沫很認真地跟我說過,你是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親人一樣,一定要我來見你過關了才行。」白衍林的笑很好看,薄唇微勾,眸光似海,傾國傾城。

他的語氣發自肺腑,一句話倒讓莫多多濕了心,算她沈小沫有良心。而面對這樣懇切的男人,莫多多那句你過不了關死活憋在嗓子眼里發不出聲來。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擺起娘家人的架子霸氣十足地發問,「你說,看上我們家沈小沫哪里了?」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很簡單,因為是她,所以是她。」

愛?沈小沫驚惶的抬頭,仰45°角看著他白淨的面容,他們似乎還沒有要到愛那個層面上去吧。

只見白衍林唇角牽動,聲音低醇,「或者你可以問問沈小沫,她的回答一定是,因為他是處男。」

看似玩笑的話讓莫多多失禮地一口將茶水噴了滿桌,還好她及時用手捂住。白衍林嘴角噙著笑遞去一張面巾紙。

余光中,莫多多注意到白衍林擁有極高的回頭率,連負責清潔的大媽在經過時都不時地偷瞄,不禁在心里替閨蜜畫叉叉,沈小沫沒德沒能,怕是圈不住這樣的高富帥。

哪知對面白衍林替沈小沫斟茶又夾菜,好男人品相十足。

完了,莫多多暗叫不好,她知道這個涉世尚淺情愛無深的老處、女沈小沫,離淪陷不遠了。

飯後,送走了莫多多,坐在副駕駛上,沈小沫頗為尷尬地沖白衍林笑笑,「麻煩你了,還得讓你過來一趟,多多她就這樣,說話可能不注意,但是心眼很好。」

白衍林低低地笑,「我知道。」

「回家嗎?」男人側身替沈小沫將安全帶扣好,沈小沫哦了一聲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養成系安全帶的好習慣。

「那就回家吧。」

白衍林點頭,打開音響,一首綿長悠遠的藍調在靜默中響起,伴著窗外泛黑的茫茫夜色,沈小沫的唇淺淺彎彎。

他總是很溫柔的樣子,而立之年的他渾身散發著穩重自持的成熟魅力,說話辦事也極具風度,白衍林,沈小沫默念他的名字,心中掀起圈圈漣漪。

白衍林開車很穩,一直與前面的車子保持一定的距離,即使遇到狀況需要急踩煞車,也依然不著痕跡。

靜默良久,沈小沫沒話找話,「除了我之外,你也觀察過其他人嗎?」

白衍林薄唇微抿,「如果我說,只有你一個,你信嗎?」

「信。」沈小沫認真地點頭,不疑有他。

「傻瓜,」一聲親昵得稱呼讓沈小沫的心陡然一跳,她聲輕如蚊斥道,「你才是呢。」

「我認識你,其實很早了。」

沈小沫錯愕的偏頭,語調輕揚,「什麼?」

白衍林牽起薄唇,「10年秋天,你第一次在墨色瑜伽館當教練,當時墨色剛剛起步,只有四個學生,中午,你比較喜歡在瑜伽館旁邊那家叫做air的咖啡廳吃飯,出來的時候,總是打包一杯摩卡,晚上,會有一個男人手捧花束在瑜伽館門口等你,後來,他不再捧花,但是仍然接你上下班,再後來,他只是偶爾來或者很長一段時間才會來。」

白衍林的聲音平直沒有一絲波瀾,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將她拉拽回漫漫回憶中,亦在她面前將這些片段執筆畫出,「12年也就是去年冬天,你與他在瑜伽館門前發生爭執,那一個巴掌,你打的很漂亮。從此後的晚上你都是一個人回家。」

沈小沫的腦袋嗡的一聲,無數記憶的泡沫重新聚集,勾畫出一個清晰的影像,她用了巨大的力氣將它推倒之後猛然抬頭,問了一個無比愚蠢的問題,「你怎麼知道?」

白衍林听出她的不安,不緊不慢地開口,「最初,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我在墨色瑜伽對面的寫字樓上班,三樓,窗口剛剛好對著你。」

你的每一個弧線美好的動作,靈巧的身段,對待工作認真的模樣,都深深映入我的眼底,照拂心間。

沈小沫深吸一口氣,語氣虛晃,「這兩年,你在做什麼?」

「孤家寡人,與工作為伴。」

「你,為什麼……不去找我?」

「你有完整的生活,有男朋友,我不想打擾你,再者說,我並不是一個喜歡主動搭訕的人。」

白衍林的聲音,很溫暖,低低醇醇,淡淡深深地溢入沈小沫的心間。

3年的時間,他都在默默地關注,從未叩響那扇門,也許這之間,他們有過無數次擦肩而過,而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一直隱匿自己的存在,讓她毫無牽絆的生活。

她的手略微的顫抖,心也劇烈跳動,努力穩住虛浮的聲線,沈小沫沉聲開口︰

「那現在,又是為什麼?」

「現在的你不再完整,開始頻繁的相親,相親的地點都是air,有幾次,我就坐在你身邊。」白衍林的側臉,輪廓分明,鼻翼高挺,在夜色霓虹中投下深深的影,如刀鑿一般。

沈小沫沉默了一瞬,大腦終于恢復運轉,「所以,你拒絕我約定的見面地點,然後約在了別處?」

「是,我帶著目的而來,並不想重蹈覆轍。」

小劇場分割線

某日,小沫沫依偎在白衍林的身旁,「當年你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那不過是追你的手段之一,我做了充足的功課而已。」

〞那後來那些呢?是之二之三之等等?〞

〞你以為呢?〞

小沫沫嗤之以鼻,「切,明明喜歡人家那麼久,為什麼不早早說粗來。」

白衍林將手放在沫沫cup並不怎麼大的胸前揉捏,表情賤兮兮,「明明胸那麼小,為什麼不早早說粗來。」

「你個老處男老宅男變態!皮相動物!」

「那我叫你什麼,老處女還是饑渴女?」

不一會兒,某沫瘋狂跳起將白衍林的秀發揉成雞窩,「我哪里饑渴了?」

白同學氣定神閑,「哪里不饑渴了?」

「哪里都不饑渴!」

「非要我重新描述一下昨天晚上的畫面嗎?恩?」

「白衍林!!!」只穿了背心小內內的某沫沫狠狠跨坐在男人腿上,眸光凶狠,將胸脯挺的老高,「我的胸真的很小嗎?」

白衍林眼都未抬,「這個問題,你應該用心虛的口氣問我。」

眾人疑惑,「三生!白衍林真的守了那麼多年那麼痴情嗎?!」

三生弱弱答,「你們猜~」

眾人狠狠剜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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