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陸生不愧是奴良組的三代目,在這幾天之內就已經將畏掌握,然後準備著回家集合妖怪們去打羽衣狐了。
和他一起的還有遠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們,不過雖然帶著他們回去,但是他們卻不同于和他喝了交杯酒的那些妖怪們,他們可以相當于是以「同伴」的身份一起。
栗原後來才知道原來她之前一直以為的一段時間其實在外界她已經昏迷了三天,就連遠野最負盛名的妖怪醫生來看都看不出任何問題。
而陸生則是每天訓練完就來看她,簡直盡職盡責到了極點。
但是她卻知道,陸生之所以這樣,大概是因為他真的很在意「她和他父親之間的關系」這樣的事情。
那個人明明就已經死去多年,但卻和她有所牽扯,想必他真的很在意吧。
至于那個時候的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陷入那個幻境,她並不是很了解,但值得慶幸的是,那之後那個幻境就再也沒出現過。
同樣不再出現的是她這些年一直以來的夢境,她不再去緬懷那個人,也不再夢到那個人死去的模樣。
不過,結界外面卻是白天,因此陸生一踏出結界就變成了人類的模樣。遠野的年輕妖怪們都瞪大了眼楮看著他,這個模樣的他確實是第一次和他們相見。
但是要用這個模樣趕回浮世繪確實有些艱難了,她看著好像腦袋都要陷進圍巾里面的對方忍不住笑了起來。
然後被少年非常委屈的盯了兩眼。
她扁了扁嘴,像是放棄一般用公主抱抱起了橙發的少年,在眾妖怪的哨聲中帶頭用瞬步前進。
——話說為什麼這些妖怪們都沒有之前帶陸生他們來的時候那樣用工具呢?大概因為是年輕人吧,所以沒資格。
在瞬步的途中還想這些,她想也就獨這一份了吧?
——至于被她抱著的少年那漲紅了的臉頰?抱歉她才沒看到呢~
即使是都用足了力來奔跑,但是到達奴良組大宅的時候也是到了傍晚,她抱著陸生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然後在眾妖怪狐疑的眼神中流下了冷汗。
——她居然忘記了……
幸好的是之前清繼他們去京都的時候順便把恰比二號給帶走了,他們也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是被帶回來的。
——雖然理由有些牽強,但是看起來大家都相信了她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她沒想到的是首無黑田坊他們盯了她兩眼之後頗為狐疑,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樣子。但是這個事情在現在並沒有吸引她的注意力,因為奴良爺爺將她叫了去。
即使很苦惱,但是她還是磨磨蹭蹭的跟在了老爺子的身後,在發現對方都比她要高那麼一咪咪之後她徹底陷入了orz的情緒之中。
次奧她的身高誰都無法藐視啊這種苦逼感到底是為什麼?!
「日番谷,這個就交給你了。」她看著矮小的老爺爺在月光下變成了英俊的金發小伙,不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就算知道妖怪這東西不怎麼符合科學原理但是看到一個不足一米五的老人忽然變成了目測至少有一米八的小伙還是讓她下意識的抽了刀。
但看到對方從手中拿出的那個看起來很礙事的手鏈,她不由疑惑的皺起了眉。
「這個?」
「……對本大爺這樣的形態也沒有絲毫記憶麼?」對方長嘆一口氣,仗著身高優勢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態度強硬的將手上的鏈子帶到了對方的手上。
「這個東西,你收著就行了。」
「……哦。」秉承著一護叔叔所教的要對老年人有禮貌的叮囑,她舉起自己左手上看起來非常奇怪也非常礙事的手鏈,研究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發現。她干脆放棄了研究,將斬魄刀插入刀鞘,靜候著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你先走吧。」那個和奴良陸生一模一樣的臉上似乎帶了絲悵然,他揮了揮手,朝她道。
與此同時,奴良宅的妖怪們也終于集合完畢。
栗原有些疑惑的走了出來,下一刻,夜晚的陸生便踏步走了進去。
迎接他的,大概是獨屬于滑頭鬼的考驗吧。
她穿越檐廊,然後在房間門口看到了若菜夫人。
若菜夫人的臉上依舊帶著溫暖的笑容,但是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妖怪們集結在一起,群情激昂。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栗原的到來。
「若菜夫人?」
「你回來了呀,栗原。」對方微笑著模了模她的頭頂,然後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繼續開口,「我準備了櫻花糕哦,在路上吃吧。」
「若菜夫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對方有些奇怪,皺緊了眉頭,她有些緊張的問。
「沒關系喲,栗原。」對方朝她綻開了一個溫暖燦爛的笑容,耀眼到了刺眼的地步,她溫聲說道,「我一直都相信著你喲~」
她的眼楮驀然睜大,對方明明說著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她卻在那一瞬間完全無法理解了一樣。
「所以,請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看不清年齡的婦人伸臂抱住了已經渾身僵硬的她,溫柔的說。
「夫君一定也是這麼希望著的。」
ベゾモ……
栗原的身體在那一刻劇烈的顫抖起來,她一把推開擁抱著她的女人,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能微笑著這樣說?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一個個的都這麼……都這麼溫暖……明明,明明那件事就是因為我不是嗎?
……你又為什麼,會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
「因為,那個時候的栗原,笑得很開心喲!」她這樣子回答。
栗原猛地睜大了雙眼,她忍不住將手伸向自己的臉,但最終還是只能落荒而逃。
「你這又是怎麼了?」在檐廊上,少女被來尋找她的陸生給攔住,他詫異的看著她,不解的問。
「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忽然看到了不遠處微笑望著他們著的母親,愈發的迷糊起來。
「陸生,我要先去京都。」少女明明看起來脆弱不堪,但是眼中的光芒卻仿佛更加堅定起來,她從少年的懷中向上望去,淡淡的說道。
「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去了京都,就會明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將少女抱了起來,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惺忪,口氣卻愈發無奈起來。「不過啊……」
「你可不要沖動的把妖怪們都殺光了啊!」
「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去見秋房而已!」少女一拳就打向少年的胸膛,然後被對方捉起手腕。少年看著那鮮紅的紅豆手鏈,湊近了那在黑色的死霸服下愈發顯得白皙的手腕,有些贊嘆的開口,「很適合你啊!」
「什、什麼啊……」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對方的呼吸呼在自己手腕上有些奇怪,她狠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直接運起瞬步就離開了。
「我先走了!」
「噗……」陸生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懷抱,不由微笑出聲。那個人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他向自己的母親道別之後,回到前院。
「小的們,去京都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