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色裝飾著的房間里,氣氛很是曖昧。
燭火搖曳著,將紅帳內的一切,照的若隱若現的,看不真實。
上官輕兒意亂情迷之中還在想著對策,能不能讓他不牽動傷口,又能讓他們繼續做幸福的事情呢?
她真怕今晚要是不給他,他會難受致死。
咳咳,當然,其實躺在他身邊,被他這麼抱著吻著,要是不能繼續,她自己也難受的不行,所以她必須好好動動腦筋。
好一會,上官輕兒想起了什麼,一把推開夏瑾寒,迷離的雙眼,閃著點點精光。
「輕兒……給我。」夏瑾寒聲音沙啞,似乎在極力隱忍什麼。他以為上官輕兒是要拒絕他,心中有些著急。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得意的看著他,「給你可以,但是有條件。」
夏瑾寒心中一喜,而後眨了眨眼楮,不解的看著她。
「我在上面,不然你傷口要是又裂開,我可不管你。」上官輕兒認真的開口。心中卻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和得意。
「這……這怎麼行?」夏瑾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讓她在上面?他的顏面何在……
「不行?那睡覺,躺一邊去。」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閉上眼楮不理他。
「輕兒……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夏瑾寒委屈的低著頭,像極了吃不到糖的孩子。
上官輕兒撇撇嘴,「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他能說他的身子沒問題,即便在上面,傷口也不會裂開嗎?
「最後問一次,要還是不要?」上官輕兒清澈的雙眸,對上了夏瑾寒猶豫的鳳眼,表情認真。
每次都被他壓的死死的,每次起床,她都被累的渾身無力,某人卻神清氣爽,狀態極好,所以,今晚她也要試試在上面是什麼感覺。至少,也讓她主導一次吧?怎麼能老是被他壓榨。
他要是不給,那她就不理他,直接睡覺,看他怎麼辦。
夏瑾寒低著頭,眼中滿是猶豫和掙扎。他是大男人,怎麼能被一個女子壓在下面?
但,他肯定,只要他不答應,上官輕兒絕對是不會讓他踫的。比起面子,他覺得性福比較重要,于是……
他深呼吸,一臉大義凜然的點頭,「好,我要。」
上官輕兒眼前一亮,立刻翻身將他壓下,笑道,「真乖……」
說罷,在夏瑾寒無奈的表情下,低頭吻住了夏瑾寒的嘴。
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面對上官輕兒,夏瑾寒的臉難免有些紅,一雙狹長的鳳眸也慢慢的變得迷離起來。
上官輕兒伏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親吻,似乎怕會牽動了他的傷口,她每個動作都很輕柔。讓夏瑾寒的心也慢慢融化了……
夜深了,京城因為風王的事情,已經亂成了一團,但太子府里卻是一片寧靜,尤其是太子的新房中,久旱逢甘雨的兩人,正忘我的糾纏著,紅帳涌動,紅燭熄滅,他們抵死纏綿,不分你我。
愛到了深處,只有這樣,才能夠淋灕盡致,才能徹底的表達他們內心對彼此的在乎和深愛。
窗外突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卻無法驚擾這一室的溫情……
相比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的幸福,此時的風妍妍卻是陷在了水深火熱之中。
她被戰天帶走了之後,便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渾身都癢癢的,很是難受。
這感覺很奇怪,跟中了媚藥的時候有些像,但又不太一樣。
至少,中了媚藥的時候,只是身體的某處很難受很痛苦,恨不得被填滿,但如今不僅有那種強烈的**,身體還由里到外的一陣瘙癢和疼痛。
這種痛和癢,幾乎是從身體的內部發出來的,透過血液,滲透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頭發都覺得難受。
「嗯……」戰天剛帶著風妍妍出城,打算去他們冥衣樓在城外的據點,突然听到風妍妍難受的聲音,蹙眉,冷冷的問,「受傷了?」
風妍妍抬眸,表情痛苦的看著戰天,搖搖頭,「不是,只是,好難受。」
戰天見她不是受傷,便沒有理會,帶著她騎上馬兒,就飛奔起來。
京城對風妍妍來說已經不安全,要不是他逃得快,怕是連連京城都出不來。
風王那個沒腦子的家伙在這個時候造反,打草驚蛇,京城絕對是容不下風家的人的,風妍妍如今只能離開京城,甚至離開夏國。
他沒猜錯的話,不出一個時辰,京城內風家的人就會全部被抓走,至于風妍妍,朝廷肯定也不會放過的。
戰天低頭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傷,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
沒想到那個小丫頭居然長這麼大了,而且身手還這麼好,他不過是想回頭看看她,居然就被她傷著了。
不知道她是否能認出自己?
戰天搖搖頭,她只在小時候見過自己,而且只有那麼幾次,如何能認識自己呢?再說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戰天陷入了回憶中,心中有些復雜,突然感覺身後的女人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腰,身子還在他的身上輕輕的蹭了蹭。
女子的身子,柔若無骨,尤其是那高挺的雙峰,落在他的後背上,讓他的身體不由的一陣顫抖。
但他身體也就僵硬了一瞬間,而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憤怒。他隱忍了一會,見風妍妍還是不肯退後,他終于忍不住提醒道,「妍郡主,請自重。」
風妍妍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慌忙松手,像是夢醒了似得,猛地退後,卻忘記他們是坐在馬背上的,她這一退後,身體立刻失去平衡,原本就被疼痛和瘙癢折磨的渾身無力的風妍妍,一下子就從顛簸的馬背上掉了下去。
戰天還在為剛剛那一陣柔軟的觸感感到惡心,哪里想到風妍妍會掉下去。
直到一聲尖叫傳進了她的耳朵里,他來回過神來,拉住馬韁,扭頭看向了身後。
只見風妍妍穿著一身白色的襦裙,重重的掉在了地上,肩膀處傳來了一身清脆的,「咯咯」聲,讓她的表情很是猙獰。
戰天一臉厭惡的看著風妍妍,因為肩膀甩月兌臼了,她倒在地上,怎麼都掙扎不起來,只能用那雙水汪汪的眼楮,沒眼迷離的看著戰天,聲音嬌柔的幾乎能膩出水來。
「壯士,我手摔斷了,拜托你,扶我一下可以嗎?」風妍妍強忍著身子是不適,手上的疼痛讓她清醒了許多,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只是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為何會這麼難受?
戰天本想不理她,但想起那人的交代,又不得不跳下馬,將她抱起來。
原本還能控制住自己的風妍妍,一觸踫道戰天的身子,聞著他身上男性特有的味道,她覺得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蹭到了戰天的身上。
「妍郡主,你沒事吧?」戰天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要不是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怪異,他怕是早就將她給丟出去了。
他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也只會踫那一個女人,直到死,都不會再踫她之外的女人,哪怕如今他懷里的女人再嬌柔,再好看,再動人。
風妍妍咬著嘴唇,雙眼幾乎能溢出水來,聲音也越發的嬌柔魅惑,「壯士,我,我似乎中毒了。」
戰天的臉色一邊,伸手探上風妍妍的脈搏,抿著嘴,道,「不錯。」
風妍妍忍著心中的不適,問,「是什麼毒?為何我會這麼難受?」
戰天眯起眼楮看著她,道,「久久合歡散。」
風妍妍的臉色大變,咬著嘴唇,道,「我在皇宮並不曾吃任何東西,為何會中這樣的毒?」
這種毒及其霸道,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到底是什麼人,居然給她下了這樣的藥?來不及多想,風妍妍的身子又有些難受起來了。
戰天冷笑,道,「這就要問你,我如何會知道?」
戰天說完不再出聲,帶著風妍妍快馬加鞭的奔馳起來。只是,才走出沒多遠,風妍妍又開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蹭,甚至還大膽的用手去扯他的衣服和褲子。
一向潔身自好的戰天再也受不住,抬手一把將風妍妍劈暈,這才厭惡的將風妍妍丟在身後的馬背上,飛快的奔馳而去。
回到山坳中的秘密基地,戰天隨意的將風妍妍丟在一張破舊的床上,便緊張的去了一個干淨整潔的房間。
房間里,蒙著一層面紗的女子,站在窗前,似乎在望著什麼出神。
戰天小心的推門進去,扯下了臉上黑色的蒙面布,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馨瑤,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
蒙面女子听到聲音,轉身對戰天一笑,道,「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的。」
戰天抓了抓腦袋,那張經過歲月洗禮的臉,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雖然說不上有多帥,卻很酷,「只要是你交代的,我都會做好。」
女子上前兩步,有些愧疚的看著他,「這些年,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辛苦你了。」
「只要你過的好,我就覺得幸福了。」戰天溫柔的看著女子,哪里還有最初的冰冷和霸氣?此時他也不過是一個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有些緊張的男人罷了。
女子眼尖,看到了他肩膀上的鮮紅,緊張的過去,拉著他的肩膀道,「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戰天搖搖頭,笑道,「沒事,小傷。」
女子拉著他坐下,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說著,她就伸手解開了他的衣服,不等戰天阻止,他受了傷的肩膀就展露在了女子面前。
「這……」看到那像是被無數的銀針穿透過,正流著血的傷口,女子捂住了嘴巴,忽而想起了什麼,目光冰冷的問,「是那個孽畜做的?」
戰天的臉色微變,低著頭,搖搖頭道,「不是。」
「不是?這種傷口除了她,還有誰能做到?她都不認你,你還護著她作甚?」
戰天的臉色微變,道,「她畢竟是我們的女兒,我自然是護著她的。」
「我沒有那樣的女兒,哼,你別忘了我臉上,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戰天,你還沒看透她嗎?她就是畜生!沒有人性的畜生!」女子瘋狂的叫著,面目猙獰。
不錯,眼前的女子,就是瑤貴妃,那曾經剩下了趙傾的狠毒的女人。
而戰天……
「馨瑤,這些年是我們欠了她的,當初我並不知她是我的女兒,你還叫我去殺了她……若是早知道她是咱們的女兒,我定會暗地里護著她。」戰天一臉認真的握著瑤貴妃的肩膀,語氣很是堅決。
瑤貴妃卻是一把推開了戰天,冷笑道,「戰天,你搞清楚了,我才是你愛的女人,她不過是個六親不認的孽障,你當她是女兒,她可曾當你是父親?」
「她只是不知道我是她父親。」戰天別開視線,低聲的吼了起來。
瑤貴妃退後兩步,大笑道,「哈哈哈,戰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她知道了就會認你?連我這個親生母親她都不屑一顧,你看看我身上的傷,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早就死了……」
戰天卻是咬著牙道,「馨瑤,你曾經那般對還是個孩子的她,她如今不認你又如何?是我們愧對她在先,這怪不得她。」
瑤貴妃這會不樂意了,她一把推開戰天,大笑,「哈哈,戰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女兒,怪我心狠將她丟了嗎?你要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他跟趙王沒有關系,萬一她的身份被拆穿了,那下場就是我跟她都要死,我丟了她是為她好。」
戰天的臉色緩和了些,不可置否,「也許你說的對,你當初丟了她是為她好,可你後來又為何一而再的讓人去刺殺她?甚至,我還差點親手,親手……」
想起自己曾經多次讓人去刺殺還是個孩子的上官輕兒,戰天的心就說不出的難受,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只當是被瑤貴妃丟棄了的趙王的孩子。
他本就恨趙王奪了他心愛的女,對于趙王的孩子,他自然不會手軟,如今想想,當初要是沒有夏瑾寒保護,她怕是早就死在自己的手上了,這對他來說是何其殘酷的事情。
「呵呵,你就該親手殺了那個畜生,我那樣低聲下氣的哀求她,她是怎麼對我的?」瑤貴妃紛紛的罵著,越想越生氣,干脆對戰天叫道,「你說,你是不是被那個小賤人迷住了?你想認她?」
戰天別開視線,道,「你放心,我不會認她。」
她的世界里已經沒有父母這個詞,她有了深愛她的男人,過上了幸福的日子,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他只是想,如果可以,他要好好的補償她,保護她……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告訴瑤貴妃,如今的瑤貴妃,早已經不是當初他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皇宮那個大染缸,讓她變得陰狠毒辣,已經不再如當初一般純潔。
他當初不知道那是他的女兒,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但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如何能再看著她們母女相互殘殺?
「不會便好,那種賤丫頭,你就是認了,她也是不會認你的。」瑤貴妃的情緒穩定了些,眸光微深的看著戰天,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拉著他道,「你受傷了,我給你包扎一下。」
這個男人對她還有用,她不能跟他鬧翻了,至少現在還不能。
這些年,戰天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如今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她如今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趙傾成為趙國的王,然後站在最高處,將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她已經習慣了那種富貴的生活,她知道戰天對她好,是真心愛她,但她不會為了戰天放棄如今的生活,永遠不會。
戰天抿著嘴,看著這個她深愛的女子,動作溫柔的為他清理傷口,他的心是滿足的,但他也明白,一切都變了,即便她如今還會對自己溫柔,也不是因為愛。
這邊,戰天跟瑤貴妃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凝固,另一邊,被戰天帶回來丟在了一邊的風妍妍,也幽幽轉醒了。
沒醒來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這一睜開眼楮,她就恨不得自己再次暈死過去。
好痛,好癢,難受。
「嗯……啊……」風妍妍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手不安的在自己的身上撓了起來。
她中午才被錢贏虐待,晚上又被夏瑾寒踹了一腳,然後又被戰天摔斷了胳膊,如今渾身無力,傷口的折磨,毒性的折磨,無不將她推向了癲狂。
她費力的站起來,目光迷離,面目猙獰,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
已經是晚上,周圍靜悄悄,黑漆漆的,風妍妍什麼都看不見,她覺得累極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瘋狂的肆虐著,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渴望著男人……
是的,她很渴望男人,即便中午的時候,錢贏的觸踫讓她覺得惡心,可如今她卻非常的渴望那種感覺……
她出了門,也沒有人攔她,便跌跌撞撞的繼續往外面走。
這里是城郊,這房子位于山坳,是一座很簡單的小木屋,里面的房間倒是挺多的,就是比較簡陋。
出了大門,她看到門外居然有兩個高大的男人在守門。頓時眼前一亮,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
她受不了了,好痛苦,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要死掉了。
那男子顯然是高手,突然被一個女人撲來,本能的用力將她丟開,這一丟,風妍妍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卻剛好把風妍妍的肩膀給接了回去,只是,身上本就松松垮垮,又被她不停撕扯的衣服就這麼散開了。
這男人是戰天冥衣樓的人,本身就是殺手強盜,看到女人,本是不屑的。但,看到那女子紅彤彤的臉和嬌艷如花的身子的時候,不由的眼前一亮。
風妍妍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都覺得是一等一的,任何男人見了她,怕是都會多看兩眼,甚至會痴迷。
眼前的男人也不例外,這女人他們是看著他們的老大帶回去的,如今突然衣冠不整的跑出來,這是為何?
「唔……嗚嗚……」風妍妍費力的爬起來,發出了一陣撩人的聲音。
她看到自己的衣服散開了,非但沒有拉好,反而覺得這樣很刺激,很涼快,很舒服。
這一幕,徹底的撩撥到了大門口那兩個男人的神經,他們對視了一眼,突然那最初被抱住的男子慢慢的走向了風妍妍,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美人兒,你這是怎麼了?」
風妍妍看到男人靠近,她難受的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撫過,然後揚起脖子,露出了撩人的姿勢,「我,我要……」
如果說她衣衫散開的時候,撩撥了男人的神經,那這一刻就是徹底的點燃了這兩個男人的欲火。
「我靠,真是個撩人的妖精。」男人忍不住了,任何男人看到這樣的畫面,怕是都會忍不住,于是,他撲了上去。
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還沒動作,風妍妍就主動的抱住了男人,身體不停的往男人身上蹭。
男人的神經徹底斷裂了,也不管這女人是什麼人,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哪有不要的道理?
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風妍妍壓在地上,就開始去吻她的肩膀和脖子,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弋……
「靠,林三,你還真上了?」一邊的男子看著那兩人,頓時不爽了,立刻也走了過來,道,「至少換個地方吧?」
叫林三的男子不舍的抬起頭笑道,「真他媽的爽,太甜了,走,咱們去房間。」
「喲,這女人還不肯松手,哈哈,真是**!」男子笑著,趁機在女子的臉上捏了一把。
兩人一臉邪惡的笑著,將渾身難受,主動撕扯他們衣服的風妍妍帶回了房間里。
不多時,那房間里就傳來了男子愉快的叫聲和yin穢的罵人聲,以及女子絲毫沒有形象的放浪的叫喊聲……
夜,靜靜的流逝著,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二天,上官輕兒起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
夏瑾寒早已經起身去了早朝,因為風王的事情,夏瑾寒這些日子再想偷懶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怎麼這麼累。」上官輕兒哭喪著臉,哀怨的叫道。
之前每次夏瑾寒在上面的時候,她被累的要死要活的,為何換到她在上面了,不但不像夏瑾寒那樣神清氣爽,反而差點累死在他身上呢?
如今上官輕兒終于明白,為何這種事需要男人來主導了,這種超級累人的體力活,真的不適合女子來做。
她渾身難受的起身,身子昨夜已經被夏瑾寒清洗干淨,如今也是舒爽的,她換上了一套干淨的衣服,有些難受的下了床,對外面叫道,「梨花,流花……」
「太子妃,你醒了?」梨花和流花迎了進來,兩人都面帶著笑容。
上官輕兒的臉有些紅,點點頭道,「嗯,殿下去早朝了麼?」
「是的,太子妃,早膳已經做好了,要現在給您端上來嗎?」流花笑著問。
「嗯,去吧。」上官輕兒在水盆邊洗了一把臉,然後坐在梳妝台,讓梨花幫她將長發盤起。
做完這些,流花以及將早膳端上來了,今日的早膳很豐盛,各種補湯和甜點,都是上官輕兒愛吃的。
上官輕兒笑著,在心中感謝夏瑾寒的細心,心中燃起了幸福的泡沫。
她想起了什麼,問,「青然如何了?」
梨花淡漠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微微蹙眉,道,「殿下今日已經讓人取來了非家人的血,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
上官輕兒點頭,很少好奇夏瑾寒是怎麼拿到明夜或是非影的血的,但也沒有多問。
吃了早膳,她帶著梨花和流花除了門,直奔上官府。
按理說這兩日她和夏瑾寒是要回門的,但這上官府里的人也不完全算是她娘家的人,至少這里沒有她的父母,所以回門子什麼的,也都可以省了。
上官輕兒心中擔心白瀾,一回來就丟下了梨花和流花,卻了白瀾住的院子。
白瀾住的院子不大,里面沒有下人,清靜到不行。
上官輕兒輕車熟路的來到白瀾的房間,發現白瀾正坐在床榻上,似乎在等她,看到她進來,白瀾眼前一亮,起身道,「輕,你來了。」
上官輕兒笑了笑,「嗯,昨天走的比較急,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怕你不開心了,今日我就早早的過來了。」
白瀾的臉色有些泛紅,低著頭道,「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就好了。」
上官輕兒自然知道,要是她沒有讓一煞告訴白瀾,讓他回來這里等她的話,就他這悶騷的性格,怕是不會回來了,甚至還可能會氣壞了身子。
他都一把年紀了,這身子看起來健朗,但實際上有很多的問題,如今吳長老和吳洛已經研究出了不死藥人的制作原理,同時也發現了讓白瀾能帶著正常人的意識,活的更久更長遠的辦法,只是,如今還在試驗中。
上官輕兒拉著白瀾在榻前坐下,道,「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白瀾琥珀色的眸子帶著幸福的笑容,「沒有,你今日送來的血我已經喝了,接下來半個月不喝,應該都沒有問題。」
上官輕兒聞言一驚,道,「我什麼時候讓人送血來了?」
白瀾蹙眉,「早上一煞帶來的血,不是你讓他送來的麼?」
「一煞!」上官輕兒對著窗外叫道,臉色有些凝重。
一煞很快就跳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對上官輕兒恭敬的道,「主人,您找我。」
上官輕兒嚴肅的看著她,問,「你早上給祖師爺的血,是怎麼回事?」
一煞低著頭,老實的回答,「回主人的話,是您身邊的侍女梨花讓屬下拿來的,屬下以為,以為是你的意思……」
梨花?
上官輕兒眯起眼楮,忽而想起了早上她問關于青然的事情的時候,梨花的回答,如此說來,夏瑾寒不僅拿到了給青然的份兒,把白瀾需要的血也準備好了麼?
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細心?她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將她想要做的事情都辦好了。
她咬著嘴唇,心中很是感動。
白瀾也從上官輕兒的話語里明白了什麼,雖然有些不甘,但他看到上官輕兒今日來找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夏瑾寒不給他找他需要的鮮血過來,那麼上官輕兒就會用自己的鮮血來救他……
那個男人,為了上官輕兒真是什麼都肯做,為了不讓上官輕兒受傷,哪怕是救他的情敵,也在所不惜。
這一刻,白瀾是徹底的佩服夏瑾寒,也終于將上官輕兒的手放開了。
他跟她本就沒有可能了,他其實比誰都明白。他如今不過是個僵尸,活死人,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留在她身邊,陪伴她一生,給她幸福呢?
他之前會因為上官輕兒對他的遺忘和冷落和傷心發狂,不過是死之前的執念太深,自以為自己醒來之後再見到上官輕兒,就能讓她愛上自己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其實明白自己失落的根源所在,不是因為上官輕兒不愛自己,而是自己對她的渴望太深。
如今有個真心待她,願意守護她,疼愛她,保護她,對她好一輩子的人陪在她身邊,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白瀾溫柔的看著上官輕兒,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低沉,「他對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上官輕兒扭頭看著白瀾,在白瀾的雙眼中,她看到了純粹和真誠,心中對于白瀾的愧疚和不安,也慢慢的消散了。
白瀾是真的看開了,也是真心的在祝福她,上官輕兒咧嘴一笑,重重的點頭,「嗯,他真的很好。」
「呵呵,想去找他了?」白瀾看著上官輕兒眼中明亮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父親,看到自己的女兒這麼幸福,他也覺得很幸福。
上官輕兒的臉微微泛紅,低著頭道,「嗯。」
她是想去找他了,說不上什麼原因,總之听到一煞和白瀾的話,心中就萬分的想念他,想要立刻見到他。
「去吧,他怕是也在等你。」白瀾輕輕為上官輕兒拂去了耳邊的青絲,含笑的看著她。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楮,道,「那,我改天再過來看你。」
「嗯。」白瀾點頭。
上官輕兒笑著起身,快步的走了出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扭頭對白瀾笑道,「白瀾,你真好。」
白瀾愣了愣,見上官輕兒已經轉身走遠,他嘴角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起來。
能有她這句話,足夠了,這輩子也無憾了。
……
上官輕兒很快就帶著梨花和流花趕去了皇宮,只是在離開上官府的時候,霧谷的人們表示,這些日子他們在京城也玩膩了,打算過兩天啟程回去。
听到他們說要離開,上官輕兒頓時就心生不舍,于是拉著洛音和兩個孩子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才急急忙忙的趕去皇宮找夏瑾寒。
她來到皇宮御花園門口的時候,夏瑾寒還沒有出來,昨日發生了風王那樣的事情,夏瑾寒這段日子怕是有的忙了。
在外面的涼亭里等了好一會,才看到不少人從金鑾殿出來。
上官輕兒最先看到的是夏瑾元和夏瑾軒,他們看到上官輕兒,也迎了過來。
「輕兒,你怎麼進宮了。」夏瑾軒笑著跑到了上官輕兒身邊。
「我看嫂子這是來接太子下朝的吧?」夏瑾元挑眉,一臉笑意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臉一紅,白了夏瑾元一眼,道,「小六你最近話很多啊……」
「咳咳……」夏瑾元干咳兩聲,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上官輕兒那邪惡的表情,他總覺得有些可怕。
夏瑾軒的臉色變了變,看著上官輕兒的目光有些幽深,「我都差點忘了,輕兒如今已經跟太子哥哥成親了。」
「他們新婚燕爾,可正是如膠似漆呢。」夏瑾元很不客氣的笑道。
上官輕兒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好好,好嫂子,我不說就是了。」夏瑾元聳聳肩,表示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所以會自覺的安靜下來。
上官輕兒扭頭看向夏瑾軒,「今日早朝說了什麼呢?太子呢?」
「太子哥哥跟左相大人被父皇叫去去了御書房,怕是要過一會才會出來。」夏瑾軒笑著回答。
而後又有些擔心的問,「你身子沒事了吧?昨日本是要進宮參加晚宴的,只是慕瑤那死丫頭硬拉著我在外面轉悠了好久。」
說著,夏瑾軒有些郁悶的抓了抓腦袋。
上官輕兒低著頭笑道,「我沒事,身子好著呢。你這是什麼表情啊?瑤兒想跟你一起過七夕,你該高興才是,瞧你這樣子,是不想跟她過麼?」
「誰要跟她一起,粗魯的女人。」夏瑾軒郁悶的撇撇嘴。
「口是心非。」上官輕兒敲了敲夏瑾軒的腦袋,道,「你跟瑤兒也認識這麼久了,你們就不能干脆點麼?」
「輕兒,你什麼意思呢?」夏瑾軒不解的看著上官輕兒,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話,又有些害怕。
上官輕兒嘆口氣,「你別說你不喜歡瑤兒,還要,那丫頭分明也是喜歡你的,只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罷了,你們這兩人整日里吵吵鬧鬧的,如今年紀都不小了,怎麼還不想著早些成家呢?」
喜歡?
夏瑾軒的心咯 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著上官輕兒,慕瑤喜歡他?他也喜歡慕瑤?
看到夏瑾軒那糾結的表情,上官輕兒也不再多說,有些話說多了也沒有意義,要的還是他們自己去領悟。
她扭頭看著夏瑾元,道,「這幾日六王妃可有什麼異常?」
六王妃早些日子被找回來了,只是,這些日子總是有些鬼鬼祟祟的,有些奇怪,上官輕兒懷疑她已經加入了敵人的陣營,所以讓夏瑾元盯著點。
夏瑾元低著頭,臉色有些凝重,「沒能抓到她的把柄,但確實有些不對勁。」
「你這些日子盯著點兒吧,最好看好你的孩子,別讓無辜的孩子受到牽連了。」上官輕兒提醒。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夏瑾元回答。
幾人在涼亭里聊了一會,夏瑾寒跟韓熙然就出來了。
上官輕兒迎上去,笑道,「出來了。」
夏瑾寒微微蹙眉,「怎麼跑進宮來了?」
「還不讓我來接你啊?」上官輕兒嘟起了小嘴。
夏瑾寒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了親她的紅唇,「自然是讓的,你願意來,我很開心。」
上官輕兒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知道甜言蜜語。」
「呵呵,走吧,回去了。」夏瑾寒攬著她,轉身離開。
韓熙然和夏瑾軒以及夏瑾元換站在一邊,看著那兩人攜手離開的美好畫面,不由的都有些羨慕起來。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剛回到太子府,還來不及吃午飯,突然一個身受重傷渾身是血的人從門口沖了進來,倒在了大殿外。
「什麼人?!」梨花冷冷的低喝一聲,上前揪起了男子的衣服,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愣了愣。
「梨花姑娘,我要見殿下和郡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夏瑾寒和上官輕兒大婚當日,將夏雨琳送走了的歐陽雲飛。
「歐陽?」上官輕兒驚訝的看著歐陽雲飛,慌忙跑出了大殿,緊張的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傷的這麼重?」
歐陽雲飛拉著上官輕兒的衣服,一臉愧疚的道,「郡主,是我失職,沒能殺了夏雨琳,讓她給跑了。」
「什麼?」上官輕兒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她自然是知道大婚當日夏雨琳出來搗亂並被歐陽雲飛帶走了的事情的,只是沒想到,風妍妍那個女人被救走了,夏雨琳居然也……
「她,咳咳,她和趙國人有勾結,如今,咳咳,怕是已經被帶去了趙國的路上,她知道你的秘密,怕是會對你不利,你要小心些。」歐陽雲飛說完,雙眼一閉,就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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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虞的夢想是某天成為一線大咖,隨意玩轉娛樂圈;顧沐陽的夢想是打造一個娛樂圈,讓程子虞愛怎麼耍就怎麼耍;
猶記得,3歲的程子虞遇上5歲的顧沐陽,從那刻起這個叫顧沐陽的男人開始成為她的克星;
從有記憶起,程子虞就是顧沐陽生命中的唯一,他寵她愛她,縱寵放肆她。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青梅竹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