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上,氣氛有些緊張。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歐陽雲飛,臉色都有些凝重。
夏瑾寒是信任歐陽雲飛,才將夏雨琳交給歐陽雲飛去解決的,同時,夏雨琳畢竟是夏瑾寒的堂妹,他固然不喜歡那個女人,卻也不想親自動手,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歐陽雲飛傷的很重,應該是好幾天沒有休息,然後又跟比他武功高許多的人奮戰,導致內傷外傷一起,十分嚴重。
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不易。
幸好夏瑾寒醫術高明,歐陽雲飛的傷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大概休息兩三天就會醒來。
安頓好歐陽雲飛,夏瑾寒立刻讓下令,封鎖全國境內的關口,嚴加巡查,不得讓夏雨琳和風妍妍離開夏國。
這段時間以來,風家人基本上已經被抓拿,除了遠在變成的風妍妍的兩位兄長和大嫂子沒有被抓起來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在審問中。
夏瑾煜這些日子倒也算安分,風王被抓了之後,他也沒有再搞什麼大動作,當然,小動作卻一直沒有停歇。
只是,歐陽雲飛光明正大出現在太子府的消息不脛而走,歐陽雲飛這一枚安插在夏瑾煜身邊的棋子,怕是要毀掉了。
上官輕兒知道,這事肯定跟夏雨琳有關,所以,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放過夏雨琳。
那個蠢女人,居然跟瑤貴妃那個賤人合作,不除掉她,今後她怕是會不得安寧。
也怪歐陽雲飛心慈手軟,要是換一個人,怕是不會讓夏雨琳有逃走的機會。膽夏雨琳畢竟對歐陽雲飛有恩,上官輕兒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他。
接下來三天,上官輕兒白天在上官府和太子府之間奔跑著。
霧谷的人打算離開這里,但被上官輕兒挽留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趙國人潛入了夏國,趙太子和瑤貴妃已經趁機離開,如今夏國很危險,到處的關卡都把守的很嚴,霧谷的人現在不適合離開。
听了上官輕兒的話,大長老和洛音等人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就沒有再堅持,選擇了留下。
三日後,風王和京城風王府一共四十二口人,全部問斬。
另外,跟風家有關系的,包括風王府的旁支也被牽連,男子全部流放,女子淪為妓女,兆晉帝下令,風家之後人,永世不得入朝為官。一舉將風家的人,冠上了永世的罵名。
成王敗寇,這個世道本就如此。兆晉帝的帝王威嚴是不容挑戰的,風王這般行徑,不徹底激怒兆晉帝才怪。
風王的事情,在夏瑾寒的親自監督下,一切都很順利。
只是去了邊城抓人的若影等人就沒這麼好運了。邊城本就是風王的地盤,這些年,夏瑾寒也一直有在將自己的人打入邊城,如今邊城中也有不少夏瑾寒的人。可邊城如今已經跟趙國勾結,趙國大將周將軍帶領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邊城,跟風王留在邊城的兩個兒子匯合了。
風王的大兒子風曜自立為王,已經跟趙國結盟,不日將攻打附近的沙城和靈州。
風王的二兒子風靖為靖王,手段很絕的控制了邊城內部的人員,不少夏瑾寒的人都被清除,情況不容樂觀。
所以若影等人趕去的時候,非但沒有抓到人,反而陷入了被動之中。
上官輕兒得到這樣的消息時,只眉頭微皺了一下,很快就雙眼發光的笑了起來。
「我男人果然不同凡響。」上官輕兒正在陪夏靜曦聊天,听到韓熙然說這件事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句。
夏靜曦和韓熙然嘴角都抽了抽,一起瞪著上官輕兒,「你就不能矜持點兒麼?」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對夏靜曦和韓熙然笑道,「在你們這般如膠似漆的夫妻面前,我哪里矜持的起來。」
言外之意就是,都是因為他們兩人在表現的太恩愛了,她要是矜持可就對不起這氣氛了。
夏靜曦臉一紅,伸手去推上官輕兒,「就知道胡說。」
說罷,夏靜曦有些不解的問,「邊城這樣,你就不擔心麼?為何還這麼高興?」
「風王府如今是名不正言不順,又跟趙王有了勾結,這般做法,根本就是賣國,賣國賊如何能得到人們和百姓的支持?風王的親兵也是夏國人,如今風王的兒子公然賣國,就確定士兵們會因為風王而不顧自己還在夏國的親人們麼?」上官輕兒說完,嘴角上翹,整個人意氣風發的,自信滿滿的樣子,宛如一道發光體。
夏靜曦和韓熙然都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女子另眼相看。
「不錯。」韓熙然點頭,笑道,「輕兒不但了解太子的做法,也將咱們如今的形勢看透了。這趙國十多年前就被太子殿下打敗,充其量不過是手下敗將,如今休養了十多年,卻也不是夏國的對手。如今敢來犯我大夏,一來是趙王被人挑撥離間了,二來是想接著風王的事情,煽風點火,試圖在夏國制造動亂,再趁火打劫。只是,他們這樣的做法,雖然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可行,卻完全不顧及百姓的利益,必然是會倒台的。」
夏靜曦扭頭,看到了韓熙然眼中跟上官輕兒一樣的光芒,頓時愣了愣,道,「如此說來,如今風王的人氣勢越足,就越是容易被擊垮了?」
「不錯。」上官輕兒笑著起身,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打了個響指,道,「或許我們還能給邊城再加一把火。」
韓熙然看到上官輕兒那得意的樣子,笑道,「交給我吧,你的人還不便暴露。」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楮,疑惑的看著韓熙然,「你在邊城也有人?」
「你當我這左相是白做的麼?」韓熙然挑眉,笑容依然溫潤,但意氣風發的樣子,卻讓他顯得更加帥氣逼人。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拉著他的袖子道,「是呢,我差點兒忘了,五年前邊城水災,情況十分之嚴重,當初還是熙哥哥你去給治理的,當時我在霧谷都听到你的大名了,那里的人幾乎都將你當成神一樣,就差沒把你供起來了。」
韓熙然輕笑,手很自然的在她頭頂上模了模,「看不出來你這麼崇拜我,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瞬間高大了許多。」
「噗……」第一次听到韓熙然這麼自戀的話,上官輕兒笑的很是夸張。
兩人旁若無人的商量國事的樣子,似乎任何人都插足不進去。
夏靜曦看著他們意氣風發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難受,她低著頭,眼中有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當然,她並非是因為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樣子吃醋了,而是覺得自己很無能,什麼忙都幫不上,才覺得難受。
直到上官輕兒離開了,韓熙然才從那種興奮中回過神來,發現夏靜曦有些不對勁,慌忙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腰問,「怎麼了?可是肚子不舒服了?」
夏靜曦搖搖頭,咬著嘴唇有些哀傷的看著韓熙然,「身為公主,身為你的妻子,我居然什麼都不懂,完全不能為你和太子哥哥分憂,我……」
韓熙然聞言,松了一口氣,手輕輕捏著她的臉,溫柔的笑著,「傻丫頭,國家的事,自有男人操心,你如今只需要好好的在家里養胎便是了。輕兒從小跟著太子在外表奔走,你跟她是不一樣的,別說你不懂,就算懂,我也不會讓你為這些事情勞累。」
聞言,夏靜曦心中好受了些,靠在韓熙然懷里,道,「你這樣會把我寵壞了的,其實跟輕兒那樣,也沒什麼不好。」
「她是她,你是你,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生活方式,你跟著我,只需要好好的做你的全職夫人就好了,別的事情,有我就好。」韓熙然低頭,親吻著她的小臉,溫潤的臉上是化不開的溫柔。
夏靜曦推了推韓熙然,嬌嗔道,「你這人真是……」
「我只是想讓你過適合你的生活罷了,小腦袋瓜子別總是亂想了。」韓熙然低聲安慰,周圍的氣氛因為他們的親密舉動,也變得越發的曖昧起來。
……
上官輕兒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夏瑾寒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里忙碌。
這些日子,因為風王的事情,他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書房中度過。
當然,上官輕兒也沒有閑著,別看她整日里沒事到處亂跑,實際上她一直都有暗地里讓清寒齋的人控制風王留下的那些店鋪。
跟風王有關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抓,但風王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一旦落敗,就會被連根拔起,所以這些年他在發展經濟的時候,都是交給不相關的下人去做的。
跟錢家這樣的經濟大亨,風家旗下有不少,而且,除了錢家,其他人都是誓死效忠風王的。錢家最初自然也是效忠風王的,只是如今因為錢嬴和風妍妍的事情,錢嬴切斷了跟風家的牽連,跟風王府再沒有關系,反而是投靠了夏瑾寒和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的清寒齋雖然規模不大,但遍布天下,幾乎壟斷了化妝品和護膚品行業,甚至在醫學上也有涉獵,因此,風家跟這些藥品有關的鋪子近日已經完全被清寒齋牽制,甚至到了快要倒閉的境地。
清寒齋這些年一直很低調,但不代表它就沒有作用。一旦發作起來,力量也是巨大的。
這些年,清寒齋已經被上官輕兒陸陸續續的植入了完全屬于她自己的人,很多人都是她在霧谷的時候親自培養的,能力超群,自然不是風家的那些下人能比的。
此外,不少風家旗下的店鋪都跟錢家有關系,錢嬴雖然是個窩囊廢,但錢若兒卻是個有本事的人,在錢若兒的幫助下,許多風家旗下的鋪子也慢慢投靠了夏瑾寒。
如此一來,風家在夏國甚至在整個大陸上的根基就慢慢瓦解了。失去強大的經濟後台,又不得民心,即便風家跟趙國勾結了,也鬧不出什麼來。
就在上官輕兒和夏瑾寒整日為風家的事情和邊城忙碌勞累的時候,遠在飛雪國的慕容蓮卻已經步步為營,一舉將弒父逼宮的慕容晨拿下了。
外界都在傳,飛雪國太子慕容晨為了得到皇位,密謀造反,趁著最得飛雪國皇帝寵愛的九王爺不在,竟帶著他的幕僚,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試圖刺殺飛雪國皇帝。
好在九王爺早有準備,老皇帝受了傷,並沒有一命嗚呼,但慕容晨卻背上了弒父造反的罵名,已經被慕容蓮拿下,關進了天牢。
飛雪國皇帝重傷,雖然沒有性命之憂,沒有十天半個月也下不了床,所以這段時間,九王爺慕容蓮監國,成為了攝政王,朝中一切事情都交由慕容蓮打理。
慕容蓮在飛雪國的威望並不高,但他手段好,這些日子以來,也沒有任何人敢忤逆他,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听到一煞匯報慕容蓮的情況,上官輕兒嘴角勾起,笑的有些奸詐。
夏瑾寒看到她這笑容,挑眉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道,「我能知道什麼啊,不過是覺得那妖孽很厲害罷了。」
慕容晨是否真的弒父,上官輕兒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這一切肯定跟慕容蓮有關。慕容晨一直很忌憚慕容蓮,這些年來,他努力的做好太子,讓他的名聲遠揚,深受飛雪國百姓的擁戴,但這些都比不上弒父的罪名。
一旦被冠上弒父的罪名,不管他之前是多麼的好,做的多麼出色,都會被一筆帶過,甚至會被說成是裝模作樣,故意欺騙百姓。
慕容晨深知弒父和逼宮會毀了他的曾經辛苦經營的一切,又怎麼會輕易做這樣的事情呢?就算要做,也會嫁禍給別人,決不讓人抓到任何把柄,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如今他不但做了,還被當場抓獲,這事本來就很蹊蹺,上官輕兒覺得,要不是慕容蓮在搗鬼,慕容晨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夏瑾寒一把將上官輕兒拉進懷里,曖昧的咬著她的耳朵,聲音沙啞,眼中閃著一抹危險的氣息,「他厲害麼?嗯……?」
上官輕兒看到夏瑾寒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我這話是貶義的好麼?我這是在說那妖孽不擇手段呢,你怎麼就听不出來?」
「我只听到你說他厲害。」夏瑾寒輕輕吻著上官輕兒,手開始不安分起來,「輕兒,這些日子太忙,我們都很久沒有了。」
上官輕兒臉一紅,見跪在門外的一煞還在,而且一臉尷尬,風中凌亂的樣子,干咳了兩聲,推開夏瑾寒,對門外道,「一煞你先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再來通知我。」
「是,主人。」就算主人不說,他都想溜了,如今主人開口了,他哪里還待得下去?立刻一陣風似的飛走,生怕留得久了會听到什麼不該听的聲音似得。
看到一煞逃也似的溜走的樣子,上官輕兒扭頭瞪了夏瑾寒一眼,「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面子嗎,總這麼胡來,我的人都被你嚇著了。」
「是他沒用,青雲和梨花就不會這般。」夏瑾寒說著,很是得意的挑眉,輕輕吻住上官輕兒的小嘴。
門外的梨花和青雲頓時凌亂了,殿下啊,您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好麼?他們不緊張不知所措,是因為他們都快麻木了,但即便快麻木了,他們也是人啊,怎麼能因為他們好欺負就一而再的欺負呢?
書房里,氣氛慢慢的有了變化,曖昧的氣息,彌漫著書房。不多時,夏瑾寒就將上官輕兒抱了起來,連房間都不回了,直接去了書房屏風後邊的軟榻。將上官輕兒放在上面,俯身……
「夏瑾寒,大白天的,你,不要這樣……」上官輕兒紅著臉,趕緊拒絕。
「白天就白天,我等不到晚上了。」夏瑾寒說完就堵住了上官輕兒的嘴,對他來說,百忙之中能跟她纏綿已經不容易,他不想浪費時間來說那些沒有結果的話。
上官輕兒也明白,就算她拒絕,夏瑾寒也不會停下的,干脆也懶得再拒絕了。這些時間他每日忙到半夜才回房間,她是知道的。他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回來之後也只是乖乖的抱著她入睡,天還沒亮就又起來了。她如何能不心疼他呢?
因為心疼,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拒絕他。她明白,他太累了,偶爾也該讓他放松一下,只是,希望這家伙不要過度了,不然今晚又要忙公務,他身體怕是會吃不消。
緊抱著夏瑾寒有些消瘦的身子,上官輕兒迎上他的吻,主動的迎接他溫柔的攻勢。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耀著,書房里,氣氛曖昧,糾纏著的兩人,忘記了一切煩惱,只放松著頭腦和身體。讓本能控制一切……
汗水濕了身下的床單和被褥,地上的白衣和翠綠色的襦裙相互映襯,美不勝收。
……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邊城傳來了攻打沙城的消息,邊城中,風王的士兵大部分已經歸順了朝廷,剩下的十五萬是風王的親兵,跟著風王的兒子風曜和風靖一起,與趙國的二十萬大軍聯合,不日將一起攻打沙城。
沙城有夏瑾寒的十五萬大軍駐守,靈州不是邊境城市,只有五萬大軍駐守。如今風家和趙國聯合,便有三十五萬。
即便是沙城和靈州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萬,這一戰,兵力懸殊,但沙城和靈州都沒有亂。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已經讓人傳話,絕不會讓叛賊和趙國人奪走了沙城,更不會讓他們闖進靈州。
太子殿下就是他們的神,所以,沒有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太子殿下說了不會讓那些人進來,就絕對不會,他們只需要好好的過日子,不給太子殿下添亂就好了。
隨著沙城和邊城相繼傳來開戰的消息,夏瑾寒和韓熙然都開始更加忙碌起來。
兆晉帝將原本交給夏瑾寒處理的關于風王的之事的後期處理交給了夏瑾元,並讓夏瑾軒給夏瑾寒打下手,打點關于戰爭的事情。
第二天夜里,從沙城、靈州和邊城傳來的消息,便滾雪球似得滾進了皇宮和太子府的書房。
風王長子風曜帶著風王留下的十五萬大軍和趙國周將軍帶領的二十萬大軍一起,連夜攻打靈州。
靈州內部只有五萬大軍,加之若影帶來抓拿風曜等人的幾千士兵也住在靈州,總體不過六萬人,對上邊城壓頂而來的三十五萬大軍,根本就是雞蛋踫石頭。
靈州未亂,京城倒是差點亂了,靈州的消息一傳回來,兆晉帝立刻召集了滿朝文武,連夜召開了大會,商量此事的應對方式。
靈州五萬大軍不是敵軍的對手,靈州固然易守難攻,但兵力懸殊,也堅持不了幾天。不少大臣要求歐陽將軍帶兵前去支援靈州。
當然,更多人希望夏瑾寒能親自去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趙國人和叛賊。
夏瑾寒至始至終都沒出聲,倒是夏瑾煜在眾人哀求過後,主動請纓,「父皇,此事事關重大,沙城和靈州都是我國的西北大門,一旦被攻破,後果不堪設想,但太子皇兄畢竟新婚燕爾,這些年邊疆都是他在守,如今實在不宜出兵。兒臣願親自帶兵前去支援。」
這一段話,夏瑾煜說的在情在理,讓不少支持他的人都紛紛點頭表示,三王爺此舉可行,希望兆晉帝能應允。
當然,夏瑾寒身邊的人就不太爽了,夏瑾煜這個時候要是帶兵前去,便能得到一定的兵權,一旦他做得好了,那那些兵權兆晉帝就不可能再收回來。這對夏瑾寒來說可不是好事。
但夏瑾寒卻是第一個點頭認可的,「兒臣以為三弟言之有理,兒臣身子抱恙,京中大小的事情也還需要兒臣處理,三弟前去支援是最適合的。」
此言一出,太子這邊的人就有些凌亂了,他們低著頭,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何要這麼說,但看到夏瑾寒一臉淡然,自信滿滿的樣子,便沒有多說,紛紛附和著,表示支持夏瑾煜前去。
夏瑾煜顯然有些驚訝,按理說夏瑾寒不會讓自己佔這種便宜的,為何他會支持自己?
心中雖然有疑問,但夏瑾煜也沒有出聲。
有了夏瑾寒的首肯,兆晉帝心中很是欣慰,這兩個兒子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若能看到他們團結一致,共同抵抗外敵,他也絕對是樂意的。
于是,兆晉帝龍心大悅,一揮手,立刻就點頭答應了。
「傳朕的旨意,封三王爺為大將軍,領兵二十萬,明日啟辰前往靈州……」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跪下,高呼萬歲。
退朝後,群臣紛紛走出了金鑾殿。
殿外,夏瑾煜目光有些驚訝的看著夏瑾寒,「今日之事,多虧皇兄成全。」
夏瑾寒淡然的看了夏瑾煜一眼,「三弟不必見外。」
夏瑾煜挑眉,道,「只是,臣弟有一事不明白,太子皇兄為何會答應讓臣弟前去靈州?這二十萬大軍可是你手上分出來的。」
「三弟乃是將才,國事為大,本宮並非小氣之人,不會為了私事貶低了三弟。想必三弟不會讓本宮失望,定能守住靈州的。」夏瑾寒說著,抬腳往前慢慢離開,只給夏瑾煜留下了一個背影。
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夏瑾煜看著很是窩火,今日之事,他成功得到了二十萬大軍的領兵權,雖然那些人都是夏瑾寒的,但他如今能得到,就有辦法讓他們為自己所用。這本是一件大好事,他該高興。但夏瑾寒這麼一番話,卻讓他的心頓時郁悶了起來,非但沒有勝利的快感,反而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三哥好本事,臣弟相信你一定可以凱旋歸來的。」夏瑾元出門的時候,對夏瑾煜笑了笑,然後慢慢的離開了。
大臣們听到夏瑾寒和夏瑾元的話,也紛紛上前對夏瑾煜道賀,頓時,夏瑾煜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這麼辛辛苦苦的準備領兵去打仗,不過是為了給夏瑾寒做嫁衣,幫他守住沙城和靈州似得。
這樣的想法讓夏瑾煜覺得很郁悶,所以並未給大臣們好臉色,忽悠兩句就離開了。
太子府上,上官輕兒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拍桌子,撲過去抱著夏瑾寒,笑道,「親愛的你真厲害。」
夏瑾寒攬著她的腰輕笑,「能讓別人去做的事,我又何必自己去折騰,你說是不是?再說了,夏瑾煜這一去,還未必能派上什麼用場,少個人在京中跟我作對,何樂而不為?」
「是是是,所以說我家親愛的最厲害了。這些時間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用這麼勞累了。」上官輕兒笑著,踮起腳尖親了親夏瑾寒的嘴。
夏瑾寒點頭,低頭反客為主咬住她的小嘴,「不錯,是該好好的努力,讓你早些給我生個孩子了。」
上官輕兒聞言,立刻面紅耳赤的推開夏瑾寒,笑罵道,「沒個正經,你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不許偷懶。」
「呵呵,好,我先去忙完了,晚上再好好疼你。」夏瑾寒親了親上官輕兒的臉,就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忙碌起來。
上官輕兒則是哭笑不得的陪在他身邊,幫忙研磨端茶送水。
邊城和靈州這一戰,其實用不上夏瑾煜去也是贏定了的,夏瑾寒在那邊早有安排。夏瑾煜既然想去,讓他去跑一趟也是好的。就像夏瑾寒說的,省的他整日在京中無所事事,總想著算計人。
這段時間,夏國的每一個城市都嚴加看守,卻還是讓趙傾和瑤貴妃等人順利離開了夏國,同時,他們還帶走了每日不停跟男人歡好的風妍妍,以及脖子上受了傷,行動不便的夏雨琳。
作為趙傾等人順利離開夏國的代價就是,趙傾這些年辛辛苦苦在夏國埋下的暗樁,一夜間被夏瑾寒的人全部毀掉了。
邊城,風王府。
趙傾帶著瑤貴妃等人,風塵僕僕的趕來。
得知妹妹回來的消息,風曜和風靖紛紛前來迎接,他們都很疼這個小妹妹,雖然她很刁蠻任性,依然是他們手中的寶貝。
只是,當看到風妍妍衣衫凌亂,瘦骨嶙峋的被一個一臉yin笑的男子抱下,風家兄弟瞬間石化了。
風靖一個箭步沖上去,將風妍妍從那男子的懷里搶出來,激動的質問趙傾等人,「怎麼回事?我妹妹她怎麼了?」
那男子正是那日在戰天等人的秘密基地里,第一個上風妍妍的男子林三,听到風靖的問話,他笑了笑,道,「靖王息怒,小的乃是太子身邊的下人,您妹妹中了毒,這些日子若非小的和兄弟沒幾個幫她,怕是她早就難受致死了。」
風靖蹙眉,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子,見她面色潮紅,呼吸絮亂,衣衫不整,依稀可以看到她露出的胸口上密密麻麻青紫一片的吻痕,十分顯眼。
風靖咬牙,狠狠的瞪著林三,對趙傾道,「太子殿下,你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趙傾嘴角抽了抽,看到風妍妍變成這樣,他心底其實是很開心的,他知道這是上官輕兒的手筆,能讓上官輕兒開心的事,他自然會覺得開心。
當然,如今風家是他們的盟友,這個時候他不會表現出自己的心情,「此事本太子也不清楚。當日本太子和妍郡主一起在皇宮里,中間不知是妍郡主吃了什麼東西,回來的時候就中了久久合歡散,是以這一路上都是本太子的下人在幫她解毒,希望靖王和曜王理解。」
戰天厭惡的看著風妍妍,冷冷的開口,「兩位王爺可別誤會了,並非是這些下人要染指妍郡主,這一切可都是她主動的。」
風靖和風曜原本還十分憤怒的臉,頓時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風靖咬著牙,冷冷的掃了趙傾等人一眼,道,「這件事本王自會查清楚,趙太子和貴妃娘娘請到里面去休息吧,本王帶妹妹回去。」
風曜對風靖點頭,「你去吧,趙太子由為兄來接待便好。」
「嗯,告辭。」風靖說完,抱著風妍妍就回了風妍妍的房間,並立刻招來了軍醫給風妍妍查看。
軍醫表示,風妍妍確實是中了久久合歡散,而且此毒很是怪異,怕是很難解開。
風靖態度堅決的命令大夫立刻去找解藥,務必將風妍妍治好,否則就提腦袋來見他。
風靖從小就很疼這個妹妹,妹妹長得很漂亮,粉雕玉琢的,像個瓷女圭女圭,惹人愛憐。雖然長大之後脾氣變得有些奇怪,很是嬌蠻任性,但他心中還是愛著這個妹妹的。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個時候,風妍妍幽幽轉醒,睜開眼楮,嘴角發出一聲低吟,許是藥性又發作了,她也不看身邊的人是誰,起身一把抱住男人就往男人身上蹭。
「好難受,嗚嗚……」她嬌柔的聲音,帶著一抹魅惑,叫人听著心都化了。
風靖一愣,並未推開風妍妍,而是抱著她,有些擔憂的道,「妍妍,你怎麼樣了?」
听到熟悉的聲音,風妍妍慌忙抬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的時候,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哥哥,嗚嗚,二哥,妍妍好痛苦。」風妍妍哭著,靠在風靖的懷里,開始訴苦。
「妍妍,怎麼回事?乖,別哭了,有二哥在,不會讓人欺負你了。」風靖立刻摟著她的肩膀安慰。
「哥哥,嗚嗚,都是上官輕兒那個賤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她的,一定是她給我下的的毒。母妃也是她親手殺的,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了……還有父王,還有……嗚嗚……」
風靖聞言,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咬著牙道,「上官輕兒?又是她,我此生若不能殺她為父王和母妃報仇,誓不為人。」
「二哥,你一定要幫父王和母妃報仇,嗚嗚,妍妍如今變成這樣,已經是生不如死,這一切都是她害的。」風妍妍說著,身子又開始發熱,一遍一遍的往風靖身上蹭。
風靖雖然未成婚,但也是十九歲的年紀,身邊也有不少女人,風妍妍這般表情,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身體被風妍妍這麼抱著他,也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松開風妍妍,「妍妍,你放心,二哥一定不會讓那人逍遙太久的,明日就開始攻城,只要將靈州攻下,遲早有一日,我要讓夏家倒台,為父王和母妃報仇。」
風妍妍哪里還有心思听風靖的話,因為難受,她只顧著不停的在風靖身上蹭著,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去扯風靖的衣服。
風靖有些尷尬的推開風妍妍,起身道,「妍妍,你又發作了,二哥去幫你找人過來。」
風妍妍咬著嘴唇,听到風靖的話,清醒了一些,紅著臉點點頭,聲音比蚊子還要小,「嗯,謝謝二哥。」
風靖轉身,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將趙傾等人打發下去了的風曜走了進來,想要看看風妍妍的情況,誰知一進來就看到風妍妍躺在床上,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本就很薄的衣服,已經被她扯開,隨著她的動作,滿是青紫痕跡的身子,若隱若現,十分撩人。
風曜渾身打了個激靈,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變成了這樣,一會子就會有身份低下的人進來羞辱她,心中就說不出的憤怒。
他們一家人疼到大的妹妹,怎麼能被那些下人給沾染了?
他關上門,大步的來到床前,臉色難看的看著風妍妍,「妍妍,你在做什麼?快把衣服穿上!」
「嗚嗚,大哥,我好難受,我好想,嗚嗚……」風妍妍听到自己大哥的聲音,立刻痛苦的叫著,拉著他寬大的手掌,「我要,大哥,快給我找。」
風曜憤怒的瞪大了眼楮,扯過被子給風妍妍蓋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我們風家的小公主,怎麼可以被那些骯髒的男人觸踫?再難受你也給我忍著!」
「不行了,大哥,嗚嗚……」觸到風曜的手,風妍妍瘋了似得蹭過去,身體的**讓她控制不知自己的身體,明知道這是不對的,還是忍不住想將他撲倒在了床上。
她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不去想了,這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好難受,好痛苦,她要快點讓那種痛苦消失,否則,她會死的,她會痛苦致死。
「妍妍听話,哥哥這就去給你找人。」風曜忍住噴涌而出的渴望,大聲的說著,一把推開了風妍妍,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間。
風曜已經二十有三,四前年已經成親,有了一個兩歲的兒子,如今妻子又懷上了。風曜已經三個月不曾踫過他的妻子,是以,面對這樣的風妍妍,他其實很難抵抗,但卻不得不抵抗。
身邊突然沒有了人,風妍妍大聲的叫喊著,痛苦的抱著被子發起了瘋。
許久,她感覺身邊又來了一個人,也不管那人是誰,只覺得自己有救了,頓時像是餓狼聞到了肉味似得,撲了過去。
當風靖帶著一個曾經很愛風妍妍,卻一直被風妍妍拒絕的男子來到風妍妍的房前,里面已經傳來了一陣歡愉的聲音。
風靖听著那熟悉的聲音,臉色大變,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刻讓身邊的男子離開,男子開始不肯,最後被風靖打暈,拖走了。
風靖本想推門而入,在推門的時候卻猶豫了一下,最後痛苦的閉上雙眼,終于沒有進去。只是命令周圍的人好好的看著這個房間,不得讓任何人靠近,今日之事,不準泄露半句。
同時,風靖也將這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上官輕兒的身上。
在京城的上官輕兒,剛洗完澡準備上床休息,突然就一臉打了個兩個噴嚏。
她模了模鼻子,道,「誰在罵我?」
夏瑾寒剛好推門進來,笑道,「怎麼不覺得是我在想你?」
上官輕兒白了他一眼,「你時刻都在想我,要是你想我就會打噴嚏,我豈不是不用活了?」
夏瑾寒聞言,失笑,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怎知我時刻都在想你?」
「難道你不是?」上官輕兒挑眉。
「是,當然是,不然我還能想誰?」夏瑾寒笑著,溫柔的親了親她。
但想起今日听到的那個消息,夏瑾寒的心卻開始不安起來,看著上官輕兒嬌柔的小臉,他抿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將那件事告訴她才好。他不敢確定,告訴她之後,她會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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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實我寫的時候都被妍郡主給惡心到了,下一章繼續,虐死渣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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