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霧谷小樹林里,靜悄悄的,涼風吹過,樹枝輕輕的搖晃著,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
夜,很暗,只有清冷的月光從天空灑下,將這一片天地照亮。
上官輕兒有些激動的看著慕容蓮,眼中寫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
慕容蓮笑著道,「不錯,是霧谷數千年來一點一滴滲入到每個國家,已經像普通百姓一般生活著的隱藏勢力分布圖和名單,以及聯系的暗號。」
「這……」上官輕兒不敢想要的瞪大了眼楮,道,「百年前不是隨著金蠶蠱一起消失了麼?居然在這里?」
慕容了點頭,妖嬈一笑,「我當初也不知道,是後來有一次無意中在聖殿里的一本書**上發現的。我研究了許久,一直找不到詳細具體的位置,後來才發現,居然就在那條暗道里。」
上官輕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所以你就算計了我,讓我去破那個古老的循環陣是嗎?」
听到上官輕兒涼涼的聲音,慕容蓮只覺得渾身有些冰冷,身子往後縮了縮,低著頭道,「我不是讓那只貓跟你一起去了麼?我知道你不會出事,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上官輕兒冷笑,「知道我不會出事?慕容蓮,你真看得起我。你是不是覺得金蠶蠱一絕,陣法精通,就能應對一切了?或者,你覺得我身邊還有白瀾,還有梨花,只要有他們在,我怎麼也不會出事是麼?我可以體諒你的用心,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這一次一不小心就死掉了,事情又該如何呢?」
「不,我不會讓你死……我保證不會……」听到上官輕兒的話,慕容蓮心中也是一陣緊張,感覺到有些後怕。他當時只想著要將東西拿到手,在他看來,上官輕兒雖然不是無所不能,但要應對那陣法也不是難事。
他並不知道那嗜血陣,只知道循環陣法很難破,或許這世上,除了上官輕兒再也沒有人能破解,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設計讓上官輕兒進去。
「呵,你拿什麼保證我不會死?我也是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上官輕兒本不想跟慕容蓮計較這種事情,但是想起自己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慕容蓮低著頭,眼中是滿滿的愧疚,「對不起,丫頭,是我考慮不周了。」
「你考慮不周?你根本就是沒有多加考慮吧?如果你有多想想,你就該跟我說說,我們的交情,你還怕我不願幫你嗎?我們要是早有準備,要破解陣法定然會容易許多。慕容蓮,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害怕我知道你的計劃之後會要求跟你分享成果是麼?還是覺得這樣算計一下比較好玩?很刺激是不是?」上官輕兒冷冷的看著慕容蓮,仿佛方才在他面前為他流淚為他心疼的人不是她一般。
慕容蓮拉住上官輕兒的手,眼中是深深的歉意,「我並沒有那樣想。你說的沒錯,我是害怕你不願幫我,你是夏瑾寒的人,若是知道了這些,你為了他,根本沒有幫助我的理由……」
「呵,所以呢?現在這樣你很滿意是嗎?」上官輕兒說完,一把掙開他的手,從樹上跳了下去。
心疼他曾經的經歷是一回事,對他的做法生氣又是另一回事。慕容蓮這種人因為小時候的種種經歷,心中對任何人都有很強的防備,沒有安全感,他會這麼做,其實是她意料之中的。
但是她能料到跟他真的做了又是兩碼子事。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這般對待自己……或者,在他心中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朋友吧?
「丫頭……」慕容蓮慌了,立刻從大樹上調下,一把拉住了上官輕兒的手,「丫頭,對不起,我發誓今後都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你死。那天我一直跟在你後面,要是事情有變,我會及時沖過去護住你……」
「事後諸葛亮,我不吃這一套,松手!」上官輕兒神色冰冷的低喝。
「不松,丫頭,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松手。」慕容蓮固執的看著上官輕兒,表情認真。
上官輕兒抬起腳用力的踹向慕容蓮,這一腳她踹的很用力,像是要將自己的怒氣都發泄出來似得。
慕容蓮沒用閃躲,生生的受下了這一腳,因為沒用用內力護體,他被踹得退後兩步,痛苦的彎起了腰,手依然沒有松開上官輕兒。
「你要是打我能消氣,就狠狠的打吧。」他妖嬈的一笑,狹長的狐狸眼楮,帶著一抹撩人的光芒。
上官輕兒當即不客氣的撲上去,對著慕容蓮一陣拳打腳踢,「你個混蛋,口口聲聲說是我哥哥,說很疼我,你看看都對我做了些什麼?死了黑小龍你不心疼是吧?但你別忘了,它只是一只貓,要是它那個時候沒有覺悟,沒有撲過去,死的人就是我。我死了沒關系,可我肚子里還有孩子,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慕容蓮一聲不吭的蹲在地上,任由上官輕兒拳打腳踢,直到听到上官輕兒這句話,他恍然驚醒一般,從地上站起來拉著上官輕兒的手,「你,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上官輕兒一把將他推開,氣呼呼的道,「我怎麼樣跟你有關系嗎?一邊去。」
「丫頭,你,你真的懷了夏瑾寒的孩子?」慕容蓮瞪大了眼楮,眼中心中都是驚愕。
「哼,是又如何?怎麼,你是不是想要毀掉他?」上官輕兒瞪著慕容蓮,語氣不善。
慕容蓮妖孽般的臉上露出一抹傷心的神色,「在你心中我就是哪有的人嗎?丫頭,你可知,你懷了孩子,我心中是有多高興?」
說罷,他又深呼吸,一下子改變了語氣,妖里妖氣的道,「也罷,你既然這麼看我,那你可要看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哼,你要是繼續像方才那樣動手動腳的,哪天孩子沒了可別怪我。」
上官輕兒氣結,一揮手,一團將慕容蓮捆住,咬牙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慕容蓮被困住了手腳,只能看著上官輕兒氣呼呼的離開。
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他心中也是滿足的,他明白,她要是徹底不理他,那他肯定完蛋了,她還願意動手打他,說明她還會原諒她。
如今她有了身孕,他還是收斂些,別去招惹她生氣好了。
低頭看了看將自己困住的銀絲,慕容蓮妖嬈一笑,道,「丫頭給我穿的新衣服真是好看,我喜歡。」
不遠處的上官輕兒嘴角猛抽,險些摔倒。這個死妖孽,果然不是正常人。
原本沒有睡意的上官輕兒回到房間之後,突然就覺得疲憊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其實能理解慕容蓮,只是那個人太自我、太固執……
他讓她吃了苦頭,總不能就這麼原諒他了。
一覺醒來,上官輕兒看到自己身邊站著一個全身被銀絲包裹著的男人,銀絲下的紅衣已經皺巴巴的,他整個人被包裹住,像只蠶蛹似得,很是滑稽。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無視慕容蓮,徑自起了身,穿好衣服,然後洗了把臉,對門外道,「梨花,把早膳端上來。」
「馬上來……」門外傳來的不是梨花的聲音,而是……
「黑龍,你啥時候變成梨花了?」
黑龍的臉頓時一黑,干咳兩聲道,「這些日子梨花姑娘照顧谷主辛苦了,屬下便過來幫幫忙。」說著,他將手中的托盤放下,上面放著好幾疊精致的點心和燕窩。
「一頓早餐就想打發我了?」上官輕兒挑眉,懶懶的在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谷主您說的什麼話呢?您慢點吃。」黑龍臉上堆著笑,有些僵硬,心中卻是萬分苦楚。
他這是遇到什麼主子了啊?主子得罪了谷主,自己被困了一晚上就算了,如今還要他這個下屬也跟著受罪。遇人不淑啊……
無視黑龍的表情和身後慕容蓮討好的笑容,上官輕兒吃過了早膳,就在一邊的軟榻山干躺著,閉上眼楮吹風。
慕容蓮再次蹭過來,艱難的從身上扯出一張東西丟到上官輕兒的跟前,笑嘻嘻的道,「丫頭,你就別生氣了成不?喏,我把這東西給你還不行嗎?」
上官輕兒挑眉,看著掉在自己身上的哪一張紙,拿起來,打開,當看到那上面的內容的時候,眼前一亮。隨即又裝作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將那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對慕容蓮道,「算你還有點兒人性,就罰你再捆一個上午,這事就算了。」
慕容蓮笑得燦爛的臉,立刻就變得猙獰起來,「還要一個上午?丫頭,你要把哥哥餓死嗎?餓死了你就沒有哥哥了……」
上官輕兒輕笑,「我本來就沒有哥哥,你這個哥哥要是這麼不經用,餓死也罷。」
慕容蓮咬牙,目光變得陰沉,表情猙獰,聲音也是陰陽怪氣的,「好,很好,丫頭,你夠狠!老子終于明白何謂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了,你丫的就是個小人!」
上官輕兒笑的越發燦爛了,「九哥哥,那你就是小人的哥哥……」
慕容蓮語塞,狠狠的瞪著上官輕兒半餉,最後氣呼呼的像僵尸一般,從屋子里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呵呵,呵呵呵……」上官輕兒看到慕容蓮像只站起來的毛毛蟲一般不停跳出去的樣子,頓時就笑開了懷。
……
下午,慕容蓮得到了自由之後,也沒急著休息,而是來到上官輕兒身邊,一臉得意的笑著,「丫頭,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上官輕兒本不想理會,但最近她老是躺在床上睡個不停也不是個辦法,于是起身道,「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慕容蓮神秘的笑著,拉著上官輕兒出了金璃殿,直奔他自己住的院落。
慕容蓮的院子就在上官輕兒的隔壁,進去之後,慕容蓮帶著上官輕兒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進了地牢。
慕容蓮住處的地牢很小,里面也沒關多少人,許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帶上官輕兒來,這里收拾的很干淨整潔。
上官輕兒踏進地牢的時候就知道,慕容蓮要帶她來看什麼了。
果然,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地牢最里面的一個牢房前,牢房里面,此刻很是熱鬧,一大群不著寸縷的男人,正圍在一起,發出了一聲聲狂妄的笑聲,伴隨著笑聲的,還有一些yin穢的話語,不堪入耳……
上官輕兒蹙眉,扭頭看向慕容蓮。慕容蓮用衣袖擋住上官輕兒的雙眼,沉聲道,「都給本王穿好衣服,滾到一邊去。」
听到慕容蓮的聲音,牢房里面的男子們紛紛顫抖了一下,扭頭看著那個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的紅衣男子,嚇得屁滾尿流,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溜出牢房,跑的比兔子還快。
那些人離開了之後,慕容蓮隨手扯下一件袍子,仍在地上,剛好蓋住了地上那已經不成人形的男子身上,這才拿開擋在上官輕兒面前的手,拉著她走進牢房。
上官輕兒低頭看著昨日還意氣風發的男子,如今居然被折磨的連個畜生都不如,心中卻沒有一絲同情。
這一切都是慕容晨自作自受,當初他能對還是個孩子的慕容蓮下手,如今不過是報應罷了。
慕容蓮舉步上前,修長的腿隨意的踩下,便重重的落在了慕容晨落在地上的手掌上,慕容蓮嘴角帶著妖嬈的笑,腳尖用力的在地上碾了碾,地上的慕容晨便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叫聲。
「啊……慕容蓮,你,你好狠……」慕容晨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從地底發出了一般,陰森嚇人,滿帶著仇恨。
慕容蓮彎起嘴角,一臉燦爛的笑容,「我狠麼?呵呵,不狠怎麼配做你們慕容皇室的人呢?」
「你不得好死,慕容蓮,你殺了父皇,迫害兄弟,勾結外人,你不配做我皇室中人。」慕容晨發了瘋似得,明明倒在地上都站不起來了,卻還是不停的罵著。
「我是不配,你配,所以你馬上就要跟著你的父皇一起去死了,慕容皇室的人很了不起麼?本王還不屑了……」慕容蓮笑著,用腳尖抬起了慕容晨的下巴,低頭對他猙獰的笑著,「怎麼樣,被你手下的士兵玩弄,是什麼感覺?嗯?可是爽到了?嘖嘖……瞧瞧你身上這些痕跡,還有你方才浪蕩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著很不爽啊。」
慕容晨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一雙憤怒的眼楮狠狠的瞪著慕容蓮,「你,你想做什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還不容易麼?」慕容蓮惡魔般的笑著,眼中寫滿了鄙夷,「你當年是怎麼羞辱的我,我如今就怎麼的變本加厲奉還給你,你說好不好?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如今我十倍奉還,應該不過分吧?」
慕容蓮說著,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呵呵呵……」
陰森森的笑聲,讓整個地牢都被籠罩在了恐怖的氣氛之中,慕容晨害怕的往後挪了挪,驚恐的看著慕容蓮,「慕容蓮,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嗯,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想要染指我是吧?還記得那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你潛進我的房間,對我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嗎?你是不是做的很爽?呵呵……幸而當時屋子里的人不是我,若不然,我怕是當時就會一頭撞死了,又怎麼能看到你這般狼狽的樣子?」
听到這話,上官輕兒頓時驚訝無比,這個慕容晨簡直禽獸不如,居然還曾經對慕容蓮做過那種不堪的事情嗎?
看著慕容晨的眼神,越發的厭惡起來,上官輕兒只覺得要是真的就這麼讓他死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你,你,那個人不是你?怎麼可能……」慕容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驚恐。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那個時候,在霧谷里不要命的練習呢,你以為我這些年會被你威脅,是真的因為怕你泄露這件事麼?慕容晨,當初你那般對他,今日我讓人十倍百倍奉還給你,已經是便宜你了。」慕容蓮的雙眼變得通紅,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你,既然不是你,那是誰?」慕容晨咬著嘴唇,不甘心的追問。他一直以為那是慕容蓮,一直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再好好的玩他一次,沒想到……
慕容蓮松開了上官輕兒的手,到一邊的火盆里拿來一個燒的火紅的烙鐵,對慕容晨道,「他是誰?慕容晨你死也想不到吧?在宮里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會時刻關心我的兄弟。就是因為你,才死掉的。那是你的十弟,你的親弟弟,哈哈哈……」
「啊——啊——!」慕容蓮說著,手中的烙鐵就落在了慕容晨的身上,慕容晨痛苦的仰著頭,大聲的叫喊著,渾身抽搐。
上官輕兒抿著嘴,心中也很是驚嘆,皇室這種地方,真的是太骯髒了,人們口中與太子妃十分恩愛,伉儷情深的飛雪國太子,居然是這種人……他溫柔的皮囊下,有著一顆如此骯髒的心,實在讓人不齒。
上官輕兒低著頭,心思飛的很遠很遠。
「慕容蓮,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啊……」
「我詛咒你,嗚嗚……唔……」慕容晨破口大罵,但最後嘴巴也逃不過慕容蓮的折磨,很快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上官輕兒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很惡心。
慕容晨曾經那樣對慕容蓮,他如今要報復慕容晨,並沒有錯,只是,皇室中難道就真的沒有真情可言嗎?
「嘔……嘔……」
聞著那一股惡心的肉焦味,再看著眼前這惡心的一幕,上官輕兒忍不住扭頭,一陣狂吐。
本就有孕在身的她,被這場面以刺激,嘔吐越發的難以控制了。
「丫頭?」慕容蓮將手中的東西隨手一丟,慌忙來到上官輕兒身邊,「怎麼了?」
「咳咳,沒事,我還是先出去吧。」上官輕兒揪著慕容蓮的衣服,忍著心中的不適。
「好,我送你出去。」慕容蓮看到上官輕兒的樣子,心中有些自責,他一激動,就忘記這丫頭還懷有身孕了,要是她和孩子有個什麼意外,他死也不會原諒自己。
出了牢房,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上官輕兒才舒服一些。回到慕容蓮的住處簌簌口,再喝上幾口水,這才覺得好受些。
見上官輕兒好些了,慕容蓮才松口氣,坐在一邊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上官輕兒搖頭,「不,曾經,我也是這麼對我的敵人的。」
沒錯,風妍妍就是這麼死的。
被她下了久久合歡散,先是不停的跟不同的男人**,承受著身體與內心雙重壓力,然後又跟她親哥哥發生了不倫關系,最後被她的親嫂子刺傷,被帶進了牢房中。
在牢房中,她被掛在刑架上,傷口沒有包扎,血流了一地。但她體內的久久合歡散藥效卻沒有淡,即便被掛在刑架上,藥效發作的時候,也不得不與男人交歡。所以,風妍妍勾引了獄卒,直接在刑架上被那些人羞辱了一晚上。那些獄卒中不泛有一些喜歡玩刺激的,一夜下來,她已經體無完膚,傷痕累累,可謂是生不如死。
第二天,風妍妍怕是實在承受不住了,看著又一批的人沖進牢房,對她露出那種邪惡的目光,她痛苦的叫著喊,最後咬舌自盡了。
只是,她死了也沒得安寧,那些換了班的獄卒,並沒有放過她,而是繼續一遍一遍的凌辱她……
要是說慕容蓮殘忍,那她上官輕兒不是更殘忍麼?畢竟風妍妍並雖然一而再的得罪了她,但到底沒撈到什麼便宜,比起慕容晨,風妍妍的罪行要輕多了。
慕容蓮咧嘴一笑,魅惑的看著上官輕兒。「我就知道,我們是同道中人。」
「得了吧你,我才不跟你是同道中人呢。」上官輕兒撇撇嘴,看了看天色,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慕容蓮點頭,「我送你。」
兩人先後走出了院子,往上官輕兒的金璃殿走去。
剛走進金璃殿,發現她的大殿里居然來了客人。
這個時候能不請自來的,除了非影和明夜,當然不會有別人了。
上官輕兒看著那兩位像主人一般坐在大殿里的男子,眼中明顯帶著敵意,冷漠的走進大殿,對在明夜和非影道,「抱歉,讓兩位久等了。」
梨花早就跟她說過他們兩人來了,只是她不想理會,就沒有過來,想著他們要是等煩了就會自己離開,沒想到居然還在。
明夜彎起嘴角一笑,「無妨,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上官輕兒心想,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就不會等是時候了再來麼?不過,估計在她看來,他們任何時候來,都不是時候。
對于不想見的人,任何時候見都一樣煩。
上官輕兒心中想了什麼不會直接說出來,但是慕容蓮就不一樣了。
他妖嬈的笑著,為上官輕兒拉開凳子,讓她在主位上坐下,而後才懶懶的坐在上官輕兒的身側,道,「兩位還算有自知之明,只是,既然知道不是時候,卻還是來了,又未免顯得太不識趣了。」
被慕容蓮這麼一說,明夜和非影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但也沒有因此就生氣離開,只是淡淡的看著上官輕兒,「我們談談吧。」
上官輕兒挑眉,笑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麼?」
「小師妹,我說過不想傷害你,所以,我們好好談談。」明夜固執的看著上官輕兒,語氣堅決。
上官輕兒嘆口氣,道,「你也不必說什麼傷害不傷害,有什麼話,直接說罷。」
明夜抿著嘴,半餉才道,「跟我回漠北麟王府,待麟王府的人認可了你的身份和你的本事,便放你回夏國。」
說著,明夜又慌忙補充道,「最多兩個月的時間就好了,只要你名義上成為我的妻子,成為麟王府的人,麟王今後便不會再為難你。」
上官輕兒聞言,笑了,聳聳肩道,「四師兄,說來說去,都是想要我跟你走,但是很抱歉,我不會跟你去的,你不必再白費心機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將你帶去漠北。」明夜抬眸,那雙深紫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上官輕兒,眼中是滿滿的固執。
「四師兄,你若是一定要我身上的金蠶蠱,干脆直接將我的命拿去好了,前提是你能拿走的話。除非我死,否則,金蠶蠱已經跟我融為一體,再不可能分離。我不會跟你去漠北,更不會嫁給你,你要是堅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輕兒語氣冰冷,對于明夜,雖然還是稱呼他為四師兄,卻早已沒有那種感情。
「你會去的。」明夜說著,一揮手,對外面道,「帶進來。」
上官輕兒心底一驚,扭頭看去,只見門外進來了六個侍衛,他們分別兩人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最先被押進來的是小男孩李漠,隨後是沐沐,再後面是丫丫。這三個孩子,總喜歡跟在上官輕兒身後,像快樂的小鳥一般圍著她轉。而如今,他們每個人的眼中都寫著驚恐和害怕……
「輕兒姐姐……」最小的丫丫一進來,眼眶立刻就紅了,聲音帶著哭腔,白皙的小臉上寫滿了激動。
李漠和沐沐倒是比較淡定,並沒有出聲,但看著上官輕兒的雙眼,卻是閃亮的,激動的。
上官輕兒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看著這三個孩子,抬眸看向了一邊神色冰冷的明夜,「四師兄,我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那種會拿孩子來威脅人的卑鄙小人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要達到目的就好。」明夜語氣冰冷。
上官輕兒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
「或許這樣還不能威脅到你,但是……」明夜說著,一揮手,讓那幾個護衛將幾個孩子帶了下去,然後認真的看著上官輕兒,「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如今趙國和蒼國的五十萬兵馬,對上夏瑾寒的五十萬兵馬,正在激戰,若是這個時候漠北參上一腳,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上官輕兒冷笑,「如此說來,我要是不跟你離開,你打算讓冷天睿出兵幫助趙國是麼?」
「就算冷天睿不同意,我麟王府也有三十萬兵馬,夏國最多不過百萬兵馬,而漠北和蒼國、趙國加起來,至少一百二十萬。漠北士兵向來驍勇善戰,當初夏瑾寒單單是跟漠北對戰,就花費了整整四年的時間,如今八年過去了,漠北只會更強。」明夜淡漠的看著上官輕兒,語氣中滿帶著威脅。
「哈哈,所以呢?你是要將個人的糾紛,演變成國家的戰爭,讓無辜百姓受苦受累是麼?」上官輕兒目光犀利,似乎要將明夜看穿看透。
明夜眯起眼楮,「不管你怎麼想都沒關系,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上官輕兒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咬著牙,指著門口道,「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滾出去!」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明天都會啟辰離開這里。」明夜起身,冷漠的道,「你可以試試來刺殺我,但你的人能不能活著離開就難說了。」
明夜說完,大步的走出了大殿。
一直像個透明人一般坐在位子上的非影,此時慢慢的起身,道,「上官輕兒,他為你已經付出夠多,麟王府比你想象中復雜。他已經盡力爭取,差點被爺爺廢了,才爭取到讓你嫁與他便可以不取出你體內金蠶蠱的結果,你莫要不識好歹。」
上官輕兒歪著頭,痞痞的看著非影,笑道,「如此說來,我該感激你們這麼努力的為我著想了是麼?呵呵,你們最好適可而止,別以為你們武功高強就可以為所欲為,若是我想,你們永遠也走不出霧谷。」
非影抿嘴,而後道,「你不會這麼做,若是我們七天後沒有回到漠北,麟王府的三十萬兵馬就會對夏國發難,我相信你不會讓夏瑾寒陷入苦戰之中的。」
非影說完,也慢慢的走出大殿了,一頭白色的長發,在風中飛舞著,飄逸如仙。
上官輕兒卻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刺眼異常,讓她厭惡至極。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逼她?
她已經多次退讓了,他們卻緊追不舍,真以為她上官輕兒是擺設嗎?
看到上官輕兒生氣的樣子,慕容了起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九哥哥,不要沖動。」上官輕兒抬眸看著慕容蓮語氣沉穩。
「哼,漠北有強悍大軍,當我飛雪國就是擺設了?在我們的地盤上還敢這般放肆,殺了他們又如何?」慕容蓮狂妄的說著,眼中盡是陰狠。
上官輕兒搖頭,道,「如果可以,我還是不支持戰爭。」
戰爭最痛苦的是百姓,如今天下雖然不能說是和平,但至少是和諧的,這個時候開戰,會給人們的生活帶來很大的沖擊。
「你以為就算現在不打,今後就不用打了麼?趙國跟夏國的戰爭一旦開始,後面必然就會有更多的戰爭。漠北能忍道現在沒有加入,怕是跟明夜有關。難道,你真的要跟明夜走?」慕容蓮眯起眼楮,有些生氣的看著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咬著嘴唇,低頭道,「我不會跟他離開,但是,三個孩子還在他們手上。」
李漠和沐沐是跟大長老他們一起回來的,如今大長老他們已經回到了霧谷外面的城鎮,得知霧谷沒事,只是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他們也沒有急著回來,在外面安靜的等候著。
但是,洛音那邊一直沒有來消息說兩個孩子不見的消息……
上官輕兒抿嘴,對慕容蓮道,「去問問洛音,李漠和沐沐是不是真的被抓了。」
丫丫絕對是真的,這個她不會認錯,李漠和沐沐一直跟在大長老和洛音身邊,怎麼會輕易就被抓了?但是、,剛剛那兩個孩子固執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假的啊……
慕容蓮冷哼一聲,道,「你最好快點決定,總是瞻前顧後,最後吃虧的會是你,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有夏瑾寒的孩子,要是你不能盡快回到他身邊,你知道他會怎麼想?」
慕容蓮說完就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上官輕兒和梨花兩人。
上官輕兒閉上眼楮,只覺得渾身難受,她也想快點回到夏瑾寒身邊,比誰都想,想的都快瘋了,但是,她能怎麼辦?她想念他,就能不計後果不顧一切了麼?
梨花低著頭,對上官輕兒道,「郡主,我支持慕容蓮的說法。」
漠北和夏國遲早會開戰,現在這個時候不趁機殺了非影和明夜,今後只會讓他們成為更大的隱患。
上官輕兒低著頭,猶豫了半響,道,「傳信去京城問問吳洛,我交代的事情完成的如何了。」
梨花眼前一亮,點著頭道,「是,屬下這就去。」
送走了梨花,上官輕兒伸手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紙,細細地研究了起來。
那張紙,正是上午的時候慕容蓮給她的。
她本不想跟他們為敵,但如今明夜這般步步緊逼,看來不敵對是不可能了。
既然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那就盡量減少傷害,同時,她也不介意讓這淌水,更渾濁一點。
這一夜,上官輕兒幾乎都沒睡,點著燈,在燭光下研究了一整夜的圖。
梨花進來勸了好幾次,白瀾甚至直接陪在她身側跟她一起熬夜。他還是那句話,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不管如何,他都會跟著她。
也幸好有白瀾在,上官輕兒一晚上就將那張圖的內容研究透徹了。
她讓那個梨花拿來了筆和紙,重新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圖,並且將研究成果用隱形的墨汁寫在了邊上。
天亮時分,上官輕兒將自己奮斗了一夜的成果遞給梨花,嚴肅的道,「梨花,你親自送去給殿下,記住,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這東西落入別人的手里,知道嗎?」
梨花抿著嘴,看著上官輕兒手中的那張紙,有些猶豫。她知道這東西很重要,但是她不想離開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明白梨花的想法,道,「你放心吧,有白瀾在,我不會有事的,天快亮了,你立刻離開,他們就算發現了,也只會覺得你是去給夏瑾寒報信,不會太多阻攔。這東西不僅對我和殿下很重要,甚至對夏國很重要,要是落入別人的手里,太子和我都可能會背上亡國的罪名,你明白嗎?」
上官輕兒說完,又道,「除了你,我信不過任何人。」
梨花心中一陣感動,伸手接過上官輕兒包好的那張紙,緊緊地捏在手心,然後單膝跪下,「是,屬下領命!梨花就是丟了性命,也絕不讓這張紙落入敵人手中。」
上官輕兒點頭,「我相信你。去吧,趁早。」
梨花抬起頭,眼中帶著一抹淚,點點頭,道了一句,「太子妃保重,梨花一定完成任務。」
看著梨花慢慢遠去的身影,上官輕兒心中有些不舍,低頭將那一張紙收起來,然後又畫了一張完全不一樣的,一起收進了懷里。見天色已經慢慢變亮了,她對白瀾道,「我去睡一個時辰,你也休息一會吧,等下還要趕路。」
白瀾蹙眉,道,「你真的要跟明夜離開?」
上官輕兒笑了笑,道,「不然還能如何呢?我總不能讓那幾個無辜的孩子受罪。而且,不過是去一趟漠北罷了,很快就會回去的……」
沒錯,她相信,她很快就會回去的……
只是,即便知道很快就能回去,她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已經離開夏國大半個月了,這些日子,思念肆虐著、侵襲著,她覺得自己都快瘋掉了。
本以為處理了慕容晨的事情,她就可以回去了,如今又來了一個明夜。
老天這是嫉妒她太幸福了,所以不讓她回去跟夏瑾寒在一塊兒麼?
上官輕兒躺在床上,伸手模了模手指上夏瑾寒送的戒指,心中一陣酸楚。
不過,幸好她還有孩子陪著……
模了模肚子,上官輕兒嘴角又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為了什麼,她都會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
夏瑾寒還不知道她懷孕的消息。本來想快點回去,早點告訴的他,如今看來,又得多等半個月甚至一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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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先皇最寵愛的弟弟,新皇最尊敬的皇叔,威望甚高,卻身患惡疾,命不久矣。
她乃護國將軍府大小姐,先皇指定的新皇皇後人選,人人羨慕。
而「她」,部隊默默無聞的小兵,一朝穿越成了她,一睜眼居然就是被追殺……
逃命途中,誤入豪宅,撞見一絕世美男出浴!
「身材不錯,可惜,好小!」她闖進人家房間,盯著出浴的美男的身子,一臉遺憾的感嘆完,逃之夭夭。
本以為將軍嫡女很威風,不想竟是庶母壓制,庶妹欺凌,連下人都能欺負的窩囊廢。
她護短、記仇,跟她玩心計?找死!
然,她把將軍府鬧得烏煙瘴氣,卻躲不過嫁進皇宮,又被廢棄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