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治男男不孕不育 第41章 不信抬頭看

作者 ︰ 顧長絕

()要不怎麼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鳳舞文學網)

謝國慶這才走頭一遭,就被夏文柏捉個正著。

他恐嚇了一直想恐嚇的家伙一番,正志得意滿中,開門的時候都帶著幾分瑟,搖頭晃腦的,可是才月兌了鞋,就看到陽台處夏文柏正彎腰給植株澆水呢。

夏文柏穿著普通的白襯衫,袖子擼到胳膊肘,露出泛著白的手臂,一手提著水壺,另一只手拿著剪刀,他拿剪刀的姿勢有些怪異,這是常年做手術帶出來的習慣,看到謝國慶,夏文柏招了招手。

「回來了?」

謝國慶抿了抿嘴︰「是的,主人。」他回答,膝蓋有點發軟,夏文柏好久沒有這樣對待他了,現在對方只是站在陽台上,他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湊過去,趴伏在夏文柏的腿邊,磨蹭著主人的褲腳,好讓主人能夠撫模他的腦袋。

對于謝國慶這樣的送上門來,夏文柏也沒什麼不滿意的,他動了動腳,謝國慶立刻就靠了過去,這是露台,外面幾乎能一目了然的看見他們在做什麼,不過謝國慶絲毫不介意,他就是……他就是想臣服在他的主人面前。

「你今天有些焦躁。」夏文柏開口,他在養植物上面不太有天分——準確的說是毫無天分——因此難得新房子里這幾株備受他摧殘依然堅強的活著的植株十分罕見,也頗受他的喜愛——只是這喜愛對小可憐們是好事還是壞事就說不得了。

謝國慶被夏文柏用腳踩到了下肢,嘴巴里嗚咽了一聲,神色卻十分沉醉,他有些迷蒙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夏文柏並不算高大,也並不是強壯的體型,但在謝國慶看來,這世間再沒有比他的主人更值得依靠的人了。

「我一般不太喜歡我的奴隸擅作主張。」夏文柏澆完水——盆栽就跟被大雨洗禮過一樣——後才開口︰「你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麼嗎?」

他剛一開口,謝國慶就明白了過來,他有些惶恐的點點頭,忍不住用頭去蹭夏文柏的膝蓋,試圖取悅夏文柏,對此,夏文柏只是將他微微往旁邊踢開︰「你分得清奴隸和狗奴的區別嗎?」

謝國慶眼巴巴的望著他。

夏文柏也知道這是廢話,很顯然,謝國慶對這個一點概念也沒有,可他明明是想要把謝國慶當奴隸教的,現在看起來這家伙分明就跟條狗一樣。

隨手將水壺放到陽台的架子上,夏文柏擦擦手,謝國慶看著主人垂下的手指,忍不住湊過去舌忝了起來。

看起來像是真的餓了。

夏文柏不動聲色的笑了一聲,領著謝國慶回了屋子︰「和我說說你今天的收獲。」

謝國慶一僵,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待了他和閆越接頭的始末。

「你覺得閆先生如何?」夏文柏有一搭沒一搭的模著謝國慶的脖子,這讓本來感到十分忐忑的謝國慶漸漸放松起來,他哼哼兩聲道︰「不怎麼樣。」

「怎麼這麼說?」

「小白臉。」謝國慶回答,然後又湊到夏文柏跟前︰「主人,我覺得還是我比較好。」

這話題岔開的有點遠,夏文柏一時間沒轉過來,但還是順口問他︰「你哪里比較好?」

謝國慶倒是八分羞恥心也無,一把挺起胸膛道︰「猿臂蜂腰大耐操叫的也響……」

後半截直接吞到喉嚨里去了。

夏文柏忍受不了他說話的粗俗勁兒,直接塞了個隻果進了他嘴里。

要不怎麼說夏文柏高潔的很呢,搞基哪里有什麼純潔的人兒,他也三十來歲的人了,听黃段子都會板著臉,見到自己奴隸口花花——還是為了取悅他——都能堵回去。

現如今的社會,像夏先生這麼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實在是少見了。

「你比閆越好在哪里呢?」夏文柏又問了一遍,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自問自答,他沉默著將手攤開來看,外科醫生的手修長有力,還帶著點薄繭。

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夏文柏想起了他叔叔的手來。

同干淨利落的夏文柏相比,夏豫州的手上多了不少裝飾,他手腕套了個玉,說是闢邪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娘娘腔,不過夏豫州也不是在意這個的人,也就一直帶著了。

手上還套了個戒指。

戒指素白,是純銀的,看起來也不太出眾,一直在中指上,本來大家以為夏院長有個戀人,然而這戒指一帶帶了好多年,也從未听聞過夏院長有了對象結了婚,漸漸的醫院里也就當這是夏院長的興趣了。

對于外界的八卦,夏豫州從沒在意過,他是院長,也沒幾個人敢八卦到他耳邊去,有這個膽子的更不屑八卦夏文柏。

不過即使是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再次覺得這個戒指太過顯眼了。

「閆越。」夏豫州點點頭,將自己剛剛從自動販售機里買的熱咖啡遞了過去︰「你好。」

閆越沒說話,只盯著夏豫州看。

夏豫州已經年近五十了,古人說五十而知天命,就已經算是可以用老字形容的了。

不過夏家大概是基因得天獨厚,夏文柏夏文松兄弟兩個都生的不錯,夏豫州更是讓人絲毫察覺不到他是個近五十歲的人了,在有魅力的男人身上,年齡不代表老去,反而更多的意味著從容的魅力。

和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的外露的夏文柏以及熱情如火跳月兌任性的夏文松相比,夏豫州作為長輩,要溫柔的多。

他站在那里,並不為這重逢而激動,但也完全沒有對閆越露出冷淡的表情,他神色溫和,一只手還拿著閆越不曾接過的咖啡。

「熱的,」夏豫州道,然後又投幣預備買一份。

自動販售機不太給夏院長面子,紋絲不動。

這讓夏豫州很惆悵,嘆了口氣。閆越臉上依然帶著笑,卻有些發白,他將咖啡接過來,然後上前踹了自動販售機一腳。

「這樣粗魯不好。」夏豫州話音未落, 當一聲飲料就下來了。

閆越將咖啡拿起來遞給夏豫州︰「您的。」

倒是禮尚往來了。夏豫州沖閆越溫柔的笑了笑,接過咖啡道︰「難得遇見,要我陪你走走嗎?我們醫院環境還是不錯的。」

一陣急救車的笛聲就響徹雲霄了。

怎麼說呢,夏豫州的運氣向來是不太好的。

但是看他溫柔可靠的神色,大約也早被鍛煉出來了,能老天拆台而面不改色。

閆越拉開咖啡的易拉罐,喝了一口,夏豫州卻只是用來暖手,天氣開始回暖,但他偶爾還是會覺得冷,忍不住將大衣扣緊,夏豫州邀請閆越找個地方坐一坐。

「最好是避風的。」

閆越也不多話,就是點頭,乖巧的很,之前和謝國慶見面時候的矜持和從容半分不見,同夏文柏見面的時候的局促也看不見分毫。

他跟在夏豫州後面,好像他就生來該跟在這個男人後面一樣。

然後他把目光轉向夏豫州握著咖啡的手,從他的角度能看見那個樸素的銀戒指,大概因為帶了很多年的緣故,光芒已經暗淡了,但在閆越看來,還是分外扎眼。

夏豫州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看向手上的戒指。

「先生……」閆越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他自小教養良好,自制力過人,嫌少失態,這個時候卻連說話都在發顫,伸出手去,想要扶一扶夏豫州。

夏豫州卻退了半步。

「閆越。」

夏豫州搖搖頭︰「我帶著這個戒指,並不意味著我還在等著你。你還年輕,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啦。」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很輕巧,好像並不把正在談論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以前說什麼來著。」

閆越並不回答,不過夏豫州也不必等他回話,繼續道︰「你想要過‘正常’的生活,就可以回去,但要是你想,不是為了別人快活,而是為了你自己。活著‘正常’大概是真的比較輕松點。」

「但輕松並不意味著快活,你要考慮好。」

說到這里夏豫州拍了拍閆越的肩膀︰「你考慮好了,就不要後悔啦。」

「先生……先生,我後悔了。」閆越終于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來,他其實也四十歲左右了,但這番姿態依然看起來頗為惹人憐愛,想來年輕的時候必定折服過不少人。

夏豫州看他這樣,嘆了口氣,抽出紙巾替他擦了擦眼淚。

「年輕人總是很容易後悔的。」他說︰「但你要對自己做過的決定負責。」

「並不總是哭,就能解決問題的。」

閆越听了嘴巴發苦,還有眼淚淌進嘴巴里的咸味,他想自己現在肯定不好看,就不肯抬頭,只站在夏豫州身邊不肯離開。

兩個人走了一路,眼看著下午上班的時間到了,夏豫州終于道︰「你來找我做什麼呢?」

閆越終于抬起頭來,他的睫毛還濕著,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顯得分外明顯,鼻子還發紅,他洗了洗鼻子,終于下定決心開口。

「我想和您和好先生,我想要重新當您的奴隸。」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標題!!!!

不是送給我自己的!!!!

但我還是要說!!!我早該知道的!!!!

在我這次出差一出火車站就被騙!!開個發票寫錯了抬頭!!,買個火車票買錯了站!!換乘一下誤了點!!回到賓館還被趕!!的悲慘經歷之中我就該知道的!!!

別人只是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而已啊!!!為什麼啊!!!!

溫柔的對待這個世界不好嗎?!!!

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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