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燭火在空曠飄著藥香的室內熠熠生輝,剩下一室靜謐。(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慕容楚楚垂下眼瞼,緊抿雙唇,看不清眼眸中隱含的思緒。
林夫人用手肘輕輕地蹭了下林福松,林福松轉過頭擔憂地看著她,帶著些許風霜的臉顯示著不同以往的凝重。
半晌,他深深吸一口氣說道︰「還有一個法子。」
慕容楚楚抬起眼眸看向他,眼神中是期許與倉惶,暗啞聲音說道︰「林大夫不妨直說。」
林福松的手模了模眉毛,最後還是說道︰「據說,有一本滄瀾棋譜,這本棋譜不光是記載著天地變化,五行八卦,奇門術數,武功秘籍,他記載的還有舉世無雙的醫術。這也是我我師父曾經提及的,但是若干年過去,誰也不曾見過這本棋譜,也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滄瀾棋譜。
慕容楚楚的眉毛微微皺在一起,心里默念這幾個字,似乎在什麼地方曾經听聞過。
「這本棋譜不管是皇室眾人或是江湖中人,誰都在覬覦,奈何這棋譜本事就神秘,因此,存在與否至今是個謎。」林福松又說道,雖然他不知道慕容楚楚到底為何今晚突兀地出現在這里,但是憑借她多次救命之恩,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慕容楚楚端起茶碗,慢悠悠喝著茶,掩蓋住她心中的想法。
說到底藍燁也是一個苦命之人,如今還臥榻在她的房間中,若是一個不慎丟了性命她也難辭其咎。
「小姐,是何人得了此怪病嗎?」林福松看著她的模樣,還是將疑問問了出來。
「沒事,我就是今夜無事翻動一本醫術看到此種病癥,卻毫無頭緒,這才大半夜來此叨擾,給你們添麻煩了。」慕容楚楚淺淺一笑。
「這算什麼,你多次救了我們一家,若還這般說便是見怪了。」林夫人笑意溫和地說道。
她淺淺笑意如三月和風,「我才疏學淺,日後許是還要叨擾的,希望你們不介意。」
「這什麼話,我們還巴不得你常來,棗兒那丫頭天天惦記著呢。」林夫人溫和熟絡說著,當真將慕容楚楚看成舉足輕重之人。
「那我便不客氣了。」慕容楚楚端起茶碗敬了他們一杯。
隨後林夫人又與她閑話一番,她嗓子還是疼的厲害,但是人家的熱情她不想推卻。
有些人便是如此,對你推心置月復堪比親人,讓你在這世上得到更多的溫存,午夜夢回之時嘴角掩不住笑意。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慕容楚楚在林福松這拿了些藥,便起身林氏夫婦告辭。
林夫人一直溫婉地將她送到門口,讓林福松送她回去她婉拒了,于是只能千叮嚀萬囑咐她要小心。
告別後,慕容楚楚抱著藥走在寧靜的街道上,秋風開始刮起,街道門戶上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曳,感受到絲絲涼意,給自己攏了攏衣領。
街道上盡是冷清,除了醉香樓依然燈紅通明,熱鬧非凡,是不是傳來女子的嬌俏聲與男子的調侃聲。
一路踢踢踏踏走在回相府的路上,思索自己身上的毒素,那人的傷以及藍燁的病。
幾道強勁而詭異的風刮過,她回過頭看了看,無任何異常。
繼續走了兩步,丞相府霸氣的匾牌遠遠的出現在眼簾,忽然,一把銀色的劍抵在了她的肩頭。
停住腳步,順著長劍的方向看去,一個黑衣蒙面人挺拔地站在她眼前。
她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是眼神陰狠,不知是哪里派出的殺手。
那人同時也在打量著她,只見她的神情未曾出現其他人眼中的驚慌神色,面容清麗,笑容淡淡,那雙眸子宛如天際星辰生輝熠熠。
須臾,他爽朗一笑,說道︰「果然是慕容丞相的女兒,有膽氣。」
听到慕容天的名聲,她的嘴角更大幅度地勾起,沙啞是聲音說道︰「閣下認識慕容丞相,眼看著便到丞相府了便拜會一下慕容府如何?」
听到這個邀請,黑衣人大笑起來,說道︰「今夜我不想拜會慕容丞相,只想拜會他的千金啊。」
「閣下這個拜會…當真是與眾不同。」听不出情緒,但是話語中便對著黑衣人這個拜會有所意見。
素白的手指捏過鋒利的劍刃,微微移動位置,使得遠離自己白皙縴細的頸脖。
「我今日前來是想問下小姐,前幾日可是救走了一個戴斗笠的青年?」
原來是沖那人來的啊。
「閣下怎會認定我救了這人?」
「憑借你手中這包治愈內傷的藥材。」
「閣下精通醫術?」
「只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噢?既然閣下懷疑為何不自己搜呢?」
「呵,小丫頭還挺聰明,知道繞開我的話題,如此說來那人肯定在丞相府中了。」
黑衣人收起劍,剛要轉身離開,慕容楚楚便淺笑盈盈好意提醒說道︰「閣下現今是否覺得丹田之處隱隱疼痛,並且周身開始酸麻?」
黑衣人不動聲色地運了氣,果然如慕容楚楚所說,利劍立即出鞘,一劍抵在她肩頭,眼神帶著陰狠︰「太狡詐,將解藥交出來,否則…」
「否則殺我滅口麼?」他還沒說完慕容楚楚便接過他的話,繼續道︰「不必掙扎,我可以結束你的痛苦。唔,其實你現在也不算痛,就是沒有力氣。」
黑衣人手中的劍,氣力漸漸軟了下來,他知道若是繼續下去自己鐵定栽在她手里,利劍立即帶著殺氣逼近她的頸脖。
慕容楚楚忽然偏過脖子,用手中的藥包丟向黑衣人,然後逼近,一枚銀針扎向他的手腕,手腕刺痛麻痹手中的劍掉了下來,身子隨著一咚地跌在地上,慕容楚楚在劍掉下來那刻接過劍抵在他肩頭。
「說,你們是什麼人?戴斗笠的有是什麼人?」
黑衣人知道這次他栽在這看起來無害的少女手中,眼神仍舊陰狠地看著她。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干脆耍起無賴,他才不相信她會殺了他。
「噢,忘了告訴你,我對付人從來不會一刀解決,你知道的,我喜歡研究些醫術,所以手中總有些奇怪的讓人難受的藥粉。」慕容楚楚就像在說今晚吃什麼一般,她揚起眉毛看了一眼黑衣人說道。
「比如癢癢粉,足足癢夠七天,那種什麼滋味,又癢又撓不到,撓了也不頂用的藥粉,還有,全身潰爛,從哪里開始呢?從腳開始,一直慢慢往上,最後到頭,最後氣絕而亡。」
黑衣人很明顯一頓,他今天算是馬失前蹄了,但是依然咬著牙齒不說話。
「嗯,看來你很想試試。」
慕容楚楚伸手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放置他面前繼續威脅道︰「你真不說麼?不說我可就…」
拔開瓷瓶塞,緩緩遞到他眼前,即將在寂靜的街道上上演一幕驚心動魄慘絕人寰的一幕。
一枚飛鏢以破空之勢打了過來,將她手中的打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