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凌歌一行人匆匆前往芳淑宮,很快便到芳淑宮門口,芳淑宮守門的小太監眼尖看到一身明黃的藍凌歌,臉上立即綻開笑容,娘娘有救了。
藍凌歌越來越靠近芳淑宮門口,小太監立即跪下行李高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燁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藍凌歌袖袍一揮面色焦急步伐匆匆進入芳淑宮。
慕容楚楚看了依舊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一眼,回過頭剛好看到藍燁看向自己的目光,悠然而深邃的眸光里多了一抹溫柔,慕容楚楚心中一暖,這個男人跟著她過來是怕她出事吧。
對于慕容楚楚而言芳淑宮也不算太陌生,早上時自己還是尾隨藍雍的身影離開的呢,說起來不費事離開還需要多虧藍雍。那抹海藍色的身影會不會與此次的事件有關?
慕容楚楚想著便跟隨藍凌歌進入到內殿,內殿中奢華依舊,上好紅木雕花,地板鋪就白色華貴的獸皮,上面勾勒華貴的金邊,閃得人眼球一晃,裊裊香煙四起,慕容楚楚聞著這香味有幾分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何種香料,但她肯定的是,這香料在她之前離開時的味道不同。
藍燁在慕容楚楚身旁,觀察著周圍的事物,也沒發現何種異常,卻在聞到香料後微微蹙眉,與慕容楚楚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內殿里的宮女每人手中捧著一個金盆,金盆里裝滿液體,不時溢出來,帶著鮮紅的顏色,因為藍凌歌的到來齊齊停下來給藍凌歌行禮,藍凌歌煩躁一揮手道,「這個時候還行什麼禮!淑妃怎麼樣了?」
藍凌歌這一問,欲待跪下的宮女啪嗒一下都跪了下來,手中的金盆被這麼一放,里面的液體都濺了出來,人人臉色煞白,眼神不斷看望屏風方向,嘴角顫抖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藍凌歌也沒有沖動地闖入屏風後面一探究竟,而是一掀龍袍威武地坐在一張椅子上,藍燁則是不顧及身份地拉著慕容楚楚尋了位置坐了下來,二人也不著急著詢問淑妃的情況,因為二人心中篤定,總有人耐不住先說出來,既然有人說,他們又何必著急。
「說!」藍凌歌忍無可忍,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怒喝出聲。
跪在地上的宮女個個顫抖,面面相覷,卻在抬頭時看到藍凌歌一張氣的發紫發紅的龍顏,又是一顫,芳環看著宮女也開始發急,跺了跺腳道,「快說,娘娘到底怎麼樣了?」
終于有個宮女唯唯諾諾開口︰「啟稟皇上,太醫還在救治,娘娘怕是,怕是……」
怕是什麼最終宮女還是沒有說出口,藍凌歌看著濺在雪白獸皮上殷紅的液體,手指指著地上,聲音發涼盡量控制自己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這是淑妃娘娘的血。」剛剛回答的宮女繼續回答了藍凌歌的問話。
然而她這句話說完,整個寢殿猶如進入了冰寒的雪窖,寒冷徹骨,就連慕容楚楚也開始懷疑,難道淑妃真的出事看?
人人臉色紛呈的時候,慕容楚楚不動聲色地看了藍燁一眼,只見這位翩翩濁世公子依然身無塵埃,面色悠然,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看著地上殷紅的血跡染紅雪白的絨毛。慕容楚楚心中悠悠嘆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藍凌歌大怒道︰「太醫院的都是廢物嗎?病都不會治還留著干什麼!」
說完藍凌歌一陣咳嗽,元煥趕緊上來拍打他的背,給他順順氣,這才讓藍凌歌的咳嗽好一點。
「皇上,不如讓慕容小姐試試?」芳環此時小心翼翼開口詢問藍凌歌的意思。
藍凌歌楞了楞,看看慕容楚楚,半懷期盼地道︰「楚楚,你能行嗎?」
雖然藍凌歌口中罵太醫院的是廢物,心中卻也明白太醫院的那些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若非如此那些人早就應該滾蛋了。
慕容楚楚抿抿唇,眉頭微微皺起,少頃開口道,「這事我也只能盡人事听天命,皇上莫要台期待。」
「朕現在只能相信你。」藍凌歌的聲音里透著無奈的哀愁。
慕容楚楚輕輕點頭,站了起來,手掌在扶在桌上,藍燁的手指有意無意滑過她的手背,她知道藍燁這是在提醒她,不要太有壓力。
恰好在此時,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從屏風後面出來,雙手沾滿了鮮血,臉色發白,面色驚慌,腳步虛浮,沙啞地道︰「皇上,臣,臣……」
話未說完,雙腿一軟癱跪了下來,殷紅的手還在半空中不停顫抖,慕容楚楚見狀不由得緊抿雙唇,似乎事情與她想象的有出入。
「孫太醫,說!到底怎麼回事?」藍凌歌也是沙啞地怒吼。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所有人都知道淑妃娘娘進宮以後皇上將所有寵愛都放在她身上,淑妃娘娘有孕開始,整座皇宮都小心翼翼伺候,生怕出點什麼差錯,哪怕是細微的差錯也不敢的!
「回皇上,微臣也不知娘娘為何突然間出血,娘娘身體一直安康,胎兒也很穩,按道理說娘娘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情才對。可在一個時辰之前,芳環急沖沖去將臣喚來為娘娘出診,微臣在第一時間跟著芳環來了,卻在門口的時候便听到娘娘慘叫聲。」
孫太醫一字一句將事情說出來,卻喚來藍凌歌大怒︰「孫太醫,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人命關天的時辰!朕現在不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不要听你廢話連篇,只要知道淑妃現在如何,以及月復中胎兒如何?」
孫太醫被藍凌歌怒焰一陣,心神一凜,又開口道,「原本微臣以為淑妃娘娘是小產,然而微臣為其救治時發現,淑妃娘娘的胎兒雖有動蕩,卻依舊健康,只是淑妃娘娘血流不止,若是……若是不及時止血怕是,雪崩而亡。」
「什麼?怎麼會這樣?」藍凌歌徹底地怒了。
慕容楚楚開始進入沉思,這樣的情況少之又少,若是見紅最多是小產,將胎兒引出母體也會平安,然而事情卻不是這樣……
孫太醫顫抖地匍匐在地上,他也不明白為何忽然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饒是他行醫多年也是未見的癥狀,原本他也以為是小產,若是將胎兒引出,淑妃娘娘還年輕,再度懷上龍裔也不是不可能。如今卻是出現這樣的情況,不可謂不棘手。
藍凌歌也不想在詢問,不想再听,起身站起往屏風後走去。
慕容楚楚拉著藍燁,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默默的跟在藍凌華身後。
不待元渙喊話,藍凌歌直接向著寢宮而去。淡藍的水晶簾後面,隱約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淑妃。
「臣妾……叩……咳咳……」淑妃見藍凌華掀開簾子,掙扎著想起身,卻倒在了床上,氣息微弱。
藍凌歌哪里還按捺的住,幾步來到床前。「愛妃,愛妃!你這是……」
淑妃勉強一笑,道︰「臣妾……讓皇上分……心了……」
藍凌歌坐在床頭,左手輕輕遮住淑妃的嘴巴,滿目柔情。待舒緩一下情緒,他回頭一喝︰「來人!把這些奴才拿下!壓入天牢!」
楚楚和藍燁听了一驚,藍燁立即勸道︰「父皇息怒,還是待楚楚為淑妃診斷,再做處決。」
「恩,楚楚,你快給母妃診斷,一定要,一定要救下你母妃。」
藍凌歌雖是一悲一怒,但一身帝王之氣如故。楚楚領命,藍凌華兩次稱淑妃是楚楚的母妃,看來對楚楚已經是十分認可了。
楚楚縴細的手指搭在淑妃左手寸口,只覺得脈象弦長滑數,應該是無恙之身啊。楚楚滿頭問號,調勻了氣息,又號了淑妃右手,竟然是伏脈!
「楚楚,淑妃如何?」藍凌華急切的問。
「啟稟父皇。」楚楚也改了口,接著道︰「母妃脈象奇特,左手乾震之像,應該是無恙,但是右手卻是坤像,這一陰一陽……」
「如何!?」
楚楚搖搖頭︰「待我開個方子。」
藍燁本來就不喜歡淑妃,心中只有楚楚,便走到案前提筆待為楚楚寫方子。方子出來,宮女急急送了去太醫院,不多時就送來了湯藥。
藍凌華一直陪在床前,楚楚二人也不便離去,只能默默守候。藍凌華親自給淑妃喂藥,說道︰「愛妃,楚楚醫術精贊,一定可以醫好你的!」
淑妃無力的一笑,藥飲完,淑妃忽然眉頭緊皺,渾身抽搐,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愛妃!愛妃!你怎麼了?楚楚,快!快!」
楚楚見狀也心頭一緊,急忙上去號脈。
「啊!這……這……不可能!」楚楚嚇的臉色蒼白,與一身雪裘輝映下,猶如西子蹙眉,雪峰天人。
「楚楚?」藍燁關切的呼喚。
「楚楚,愛妃她怎麼樣?」
「楚楚……楚楚……楚楚……」慕容楚楚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藍燁從後面微微摟住慕容楚楚,問道︰「楚楚,她到底怎麼了。」
「孩子……孩子沒了……」楚楚無助的說,「可是我這方子是提氣續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麼!」藍凌華龍顏大怒,吼道︰「把太醫給朕壓來!」
這一聲盛怒下的怒吼,震的仿佛大地都在顫抖,淑妃在吼聲下也悠悠轉醒。
「皇……上。」淑妃勉強一笑,到突然間感覺月復下粘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手顫抖這縮回被子,模到時渾身不覺一顫。看到自己被子里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時,淑妃一下子明白了,淚水不住的流下,抽搐的泣不成聲。
「愛妃。」藍凌華老淚縱橫,心疼不已。老來得子本是大喜,可是這一突如其來的自在實在令他一時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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