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楚自然不知道她不經意間吐露的事情會引來那位衣袂飄然的男子下的一個決定。
藍燁白衣華服宛若天神,慕容楚楚心中碎了一口,也怪不得他人不擇手段了!
在空中一個轉身向著丞相府而去,再也不管那位護著她的人,該是回去等待更大一場好戲上演才對。
藍燁注視著那抹雪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垂下眼瞼,縴長的睫毛微風拂過微微地顫動。
須臾,他開口道︰「墨玄。」
「在。」一道與夜色相近的身影落在藍燁身側,同樣和藍燁一樣飄浮在空中卻如履平地。
「墨影跟上她了嗎?」語氣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緒。
「墨影已經跟著慕容小姐了。」墨玄恭敬地道,他分的清有時候可以開玩笑,有時候卻需要保持他作為一個護衛所具備的氣息。
「怎麼樣?我的幾位好哥哥們。」藍燁又淡淡地問道。
「回主子,如你猜測一樣,慶王在外賑災並未得到預期的效果,也如你當初在城南時讓我去調查的結果一樣,甚至難民已經開始接近藍京,但至今卻未有人進入城內,像是有人在暗中動用手法控制了一樣。」墨玄將他得到的情報娓娓道來。
「查到是何人指使的嗎?」藍燁沉吟了會兒。
「對方手法極其隱秘,一時間查不出何人所為。」墨玄想了會兒回答道。
原本這件事就有蹊蹺,而慶王又與肅王有深厚矯情,所以開始時墨玄派人暗中注意肅王府動向,卻任何蛛絲馬跡也無。
「今日起,幫我派人暗中注意丞相府。」藍燁忽然道。
「是。」墨玄應了下來,慕容小姐不同以往了,是該好好保護起來。
「主子,今日芳淑宮的事……」墨玄小心地問道,這可是關于未來王妃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慕容小姐是他們爺在乎的人,所以務必一定關注著。
「南疆公主如今到了哪里了?」藍燁沒有回答墨玄的話,而是問了別的問題。
「南疆公主如今應該是到了青山城。」
「青山城離京都最近,也是難民集中最多的一個城。」藍燁悠然地道。
「青山城是通往南疆的必經之路。」墨玄納悶,南疆不會在青山城惹事才對,人家只是借道罷了。
藍燁「嗯」了一聲也不再詢問,飄然而起遠離夜空,最後成為一抹白色的星點,墨玄心在嘆悠,若是沒有那病體,主子的武功更為身後,速度更為輕快吧。想著想著,抬頭望了望天,一抹銀月高高掛起,須臾,嘆氣一聲,「只怪天意弄人啊。」墨玄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風波的一夜便如此過去,天下又開始迎來了新的一天。
金色的陽光灑在地上,普照大地,散落的落葉猶如度上一層金光,平凡而好貴,就如月玉閣里的那人。
正在收回最後一絲真氣,粉女敕無暇的臉頰布著晶瑩的水珠,睫毛輕顫,驀然睜開星辰般的眼眸,一絲亮光閃過,猶如一尾靈活的魚,游曳而起,向著屏風右側的窗戶而去。
只見眼前白影一閃人已經來置窗前,一枚銀針已經滑落掌心,縴細的手臂一伸,銀針寒芒一閃穿過窗戶,忽然手以一種別扭卻靈活的姿態收了回來。
「誰?」話在櫻唇間輕喝出來,手中不停。
窗外的那抹影子唰地越了進來,招式中只守不進,一身青衫飄逸除塵,一張俊臉同樣清逸,二人來去不下一百招也分不清勝負。
青衫人顯然沒有料到慕容楚楚的武功變得如此高,想起那日在醉香樓前,這位小姐差點遭人暗算,事到如今前後也不過三日,武功竟然又上了一個階層,他內心暗暗驚嘆,再看這內功心法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意思。
「你是誰的人?」慕容楚楚看著他也是不停變換招數卻也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我是你的人。」一道清逸的聲音吐出,慕容楚楚一個前傾奪命的招式以至,腳下忽然一頓一個踉蹌,手中銀針一滑堪堪在那男子的俊臉旁擦過,顯顯將那張俊逸的臉給破了相。
男子輕輕一退,閃過一旁,慕容楚楚驚覺此人武藝高強卻不願傷她,是熟人?
已經站定的身影,警惕地偏頭打量了那人,那人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容楚楚,慕容楚楚只覺這個人的氣質很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何人。
「還沒有想起來麼?」那人的表情不自然地緊繃著。
慕容楚楚如此失態還不是因為听到那句「我是你的人」!
你的人!
你的人啊!
我是你的人啊!
驚天地的回答,任是頭腦靈活的慕容楚楚也在這時刻腦袋卡機了!
半晌,她終于機械地道,「顧梓瑞?」
顧梓瑞一天俊逸的眉目道,「終于想起來了,不容易啊!」
慕容楚楚終于放松下來,這人能不能不要這般嚇人,無聲無息消失,無聲無息出現,等等!他的臉……人皮面具!
送了一口氣的她擺擺手往桌子那走去,顧梓瑞緊隨其後,慕容楚楚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顧梓瑞倒了杯,顧梓瑞也不客氣,瀟灑地坐在她旁邊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你這去幾日就為了這副容顏?」慕容楚楚頭也不抬,獨自喝起茶來。
「藍燁告訴你的?」
「沒有。」
顧梓瑞一嘆,不會是自己最快說出來的吧!
「得了,就這樣吧,整個京城也無人能夠認出你來的。」慕容楚楚不去深究這事了,多一個顧梓瑞也沒什麼不好,如今這京城已經亂了。
「這幾天有收獲吧?」
「真是瞞不過你的眼楮,淑妃的事就像你猜測的一樣是他人手筆,這里面淑妃的意願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的是,這皇城里的水不是老子做的就是兒子做的。」顧梓瑞淡淡地道。
「你來的時候有人跟蹤你麼?」
「沒有。」
「一會兒人該來了,你就一個人在外溜達溜達去。」慕容楚楚放下手中的被子,臉上一笑道,「我去個新鮮的地方玩一遭。」
「好。」顧梓瑞心想,不知別人遇上她的玩兒會如何?
「有件事不知是否該告與你知。」顧梓瑞沉吟道。
「何事?」慕容楚楚很虛心好學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皇上第四子藍慶如今已經啟程回京了。」
「他不是在賑災麼?」她皺了皺眉。
「藍慶在賑災區受到刺殺,命體垂危,上了奏折給皇上起便已經在路上了,這會兒差不多到京城了吧。」
藍慶慕容楚楚是有印象的,當初派去賑災也是藍燁的手筆,如今卻忽然听聞受傷回京。
「還請你幫我注意青山城的動向。」慕容楚楚忽然道。
「好。」
「大小姐,大小姐……」
顧梓瑞剛應下門外傳來了小憐驚慌的喊聲,慕容楚楚皺了皺眉看向顧梓瑞,「先生……」
顧梓瑞點點頭一個身影飄了出去。
門外小憐神色慌張,「匡」一聲匆匆推門進來,也顧不得禮儀失態。
小憐一進來便看見一身優雅面色從容的慕容楚楚盈盈淺笑看著她,小憐的心驀然鎮定下來,但是愁容依舊不改,只是神色不再慌張,「小姐,管家派人來報前院五皇子雍王親自帶人來宣讀聖旨,讓你到前院听旨。」
「丞相可在府中?」慕容楚楚氣定神閑地道。
「不在。」
「公子可在?」
「也不在。」小憐搖搖頭。
「去前院看看。」慕容楚楚站起身來,一身長裙搖曳墜地,腰間絲帶飄搖。
小憐看著從容淡定的慕容楚楚,心驀然安定下來,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不需要害怕。
前院,藍雍一身天藍錦袍翹著腿坐在上手,不停地晃著兩條腿,手中握著一卷明黃卷軸,也在打著圈圈。
「快讓你們的大小姐出來接旨。」
「王爺,已經派人去請了。」慕容孟在一旁恭敬地道,昨夜已經接到小姐賜封為燁王妃的消息,這會兒該是來宣讀聖旨的吧。
「不要讓本王失去耐性!」藍雍斜睨了眼慕容孟。
「本小姐怎會讓雍王久等呢?」
慕容孟猛地抬頭來往門外,看見慕容楚楚徐徐而來,面容絕世,笑意清淺。
「很好!有膽識!」藍雍雙腳放下,站起身來,卷軸一轉,「來了就接旨吧!」
藍雍話落,一道白影忽然出現在眼前,藍雍只覺手中一空,再定楮一看,慕容楚楚現在他一丈之外,手中拿著一個卷軸,淺淺開口,「聖旨已接,雍王勞累了。」
「既然如此,來人,拿下!」藍雍詭異一笑。
「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聖旨不是來宣讀我們小姐成為燁王妃之喜嗎?」慕容孟急急攔在慕容楚楚面前。
「管家,本王看你是誤會了。」藍雍一笑,笑容陰涼,「聖旨是下了,但是是慕容楚楚膽大妄為,欺君罔上,大逆不道,殘害皇家子嗣,即打入天牢的旨意!」
慕容孟臉色慘白,整個前廳,除了藍雍帶來的人自己慕容楚楚當事人外,所有人都愣在當場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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