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雨中等你 第4章

作者 ︰ 木蕪

肖唯一離開後的第二天。

這是湘西一個很普通的城市,和大多數的城市一樣,也在經歷著輝煌與喧囂,一日日地在埋葬著遠古的氣息,鋼筋水泥將這個美麗多情的城市包圍,那些難以言表的溫婉正在慢慢消失。肖唯一看了很久當地的地圖,終于決定去這個城市邊緣的一個小城鎮,肖唯一在網上查過,那還是一個沒有被現代氣息包圍的地方,流水潺潺,山清水綠,像是一幅水墨淡彩的水墨畫。

肖唯一在大清早搭上了通往那里的客車。

在車上,肖唯一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想起那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說是旅行,其實是逃避吧。

「我的夢想很簡單,有一台相機,有錢讓我到處走走,看美麗的風景,吃好吃的食物,看美麗的人兒」,肖唯一很久以前就這樣說。可是,肖唯一知道,這是一個不太好實際操作的夢想,太過理想,但是人總不能在幻想中度過一生,所以,夢想一直只是夢想,沒有去實現,可是在未來的某一天,肖唯一忽然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那起源于一個約定,也起源于一道困擾。

肖唯一上大學以來的第一個寒假里,有同學聚會,肖唯一去了,在那里看到了很久沒見的朋友,他們,各自奔向自己的前程,也約定,如果有時間會去看看彼此所在的城市。

在大一快要結束的時候,肖唯一背著一個雙肩包,買了一張通往A市的車票,去找她高中時的好朋友,古寧心,她們說過,要去看看彼此所在的地方。

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說起來是很糟糕的。

在離開前一周的時候,楊新澤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指著和他站在一起的溫婉女生說,這是你文青學姐,我的女朋友。肖唯一那時的心情立馬變得很差,然後在第二天,楊新澤說請客,肖唯一將自己的手心掐的流血,肖唯一覺得自己再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自己真的會沒救了。

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肖唯一覺得自己所謂的堅持很好笑。

她和楊新澤雖然在一個學院,可也不是經常見面的,畢竟不是一個年級。為了能時常見到他,肖唯一一直很努力的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只為了他一句鼓勵的話。他在圖書館上自習,肖唯一就在下課的時候也去圖書館看書,遠遠地在自習室的另一邊看他一眼,肖唯一就覺得自己的付出值得。為了能配得上他,她每天都努力地學習,學到想吐。

可是,楊新澤,我所有的努力你都視而不見,你說,好笑不好笑?所以,我只好去逃,你說,如果逃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我的心情會不會好一點?

見到寧心,肖唯一撲到她的懷里,久久地不願抬頭,古寧心很無奈的替她理順頭發。

「怎麼了你,干嘛呢」,古寧心無奈地說。

「沒事,就是很久沒見你了,想你了。」

「這不是見到了嗎。」

肖唯一抬起頭,眼楮紅紅的,「寧心,我失戀了」。

「暈,你不是一直沒戀嗎,哪來的失戀?」

「暗戀不行嗎」,肖唯一撇撇嘴。

「行行,怎麼不行,我的大小姐。」

「去。」

「到底怎麼回事?」古寧心拉著她向宿舍走去。

「我不是一直跟你說嗎,有一個人一直對我挺好的嗎,我也一直很喜歡他,你都不知道,為了他,我做了多少努力,我容易嗎,你說。我以為,他也是喜歡我的,可是,就在前幾天,他對我說他有女朋友。你不知道當時我的心情,差極了,就像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透心涼。所以,我就出來走走,來找你了。」

「姑娘,感情你拿我當備胎呢,沒人陪你玩了才來找我」,古寧心很是無語。

「不是。」

「我知道,說著玩呢」,古寧心呵呵的笑。

在A市的一整天,肖唯一一直跟著古寧心到處走,古寧心帶著她到處亂轉,看衣服,剪頭發,拍照片。

楊新澤,當我一停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會不自覺的想你,我真是無藥可救了。

夜晚兩個人坐在操場上,喝著啤酒,說著話,肖唯一將空易拉罐往地上一扔,抱著膝蓋將頭埋在雙膝間,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寧心,我還是很想他,我沒有辦法,怎麼辦?」

古寧心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時間會讓一切淡忘,會將一切傷害撫平的」。

肖唯一低低的抽泣聲傳來。

古寧心看著她,唯一,在我的身邊你可以大聲的哭泣,然後重新站起來,肖唯一,我一直都在,別怕。

楊新澤,你看,我因為你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疏忽了與朋友的聯系,可是,在我難過的時候,還是只有我的朋友能陪著我,借給我肩膀依靠,那時候,我真的很慶幸,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想過,如果可以,就放下吧,可是後來,是你給了我不放棄的理由。

回到學校的肖唯一,開始很平靜的上課,看書,吃飯睡覺。她們都只是知道肖唯一是出去看一個好姐妹去了,誰都不知道,這次肖唯一出去的理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

楊新澤,你看,也許是我的偽裝太成功,她們都只是以為我把你當作好兄弟,從來都沒想過原來我是喜歡你的,這樣多好,對我會比較好。

肖唯一皺皺眉頭,想著這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會心一笑,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而且,現在也是傻的可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學會成長。

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說的就是她現在的狀態吧。

肖唯一走在小鎮的青石板路上,拍了一張照片,發在微博里,古色古香的小鎮,淳樸的鎮民,牆角盛開的野花,肖唯一說︰兩次說走就走的旅行,都是因為你,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現在的你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想著我?也許你過得比有我的日子更自在,可是,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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