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將北冥寒扶到床上趴好後,從櫃子里取出藥箱,然後看著北冥寒那已經被猩紅浸濕的衣服怔愣好一會。舒愨鵡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難道是太久沒有治病救人了?她是醫,他是患,有什麼好尷尬的?
夜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便伸手去月兌北冥寒的衣服。
可能因為受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衣服和血肉有些粘黏,所以夜月月兌衣服的時候雖然動作盡量輕柔,但是卻也讓昏迷中的人眉頭蹙緊,額頭的虛汗一直往外冒,長痛不如短痛,夜月一咬牙一用力一把扯開北冥寒衣服。
「啊。」一聲無意識的悶哼之後,北冥寒的整個後背便出現在了夜月面前,一道深深的刀傷猙獰斜橫在後背上,傷口周圍的獻血已經凝固,但傷口處的獻血依舊汩汩冒著,鮮紅、暗紅沾染著原本平滑的後背,猙獰中添了幾分猩紅的妖冶。
夜月怔愣一下,便拿出藥箱里的清洗傷口的藥水,將其倒在細布上,仔細著清洗著傷口的周圍,讓後又拿出止血的藥膏涂在傷口處,夜月做了藥膏見效很快,一會便止了穴,趁著止血的時間夜月又拿出干淨的毛巾,浸濕擰干後將北冥寒身上的其他佔了血的地方擦干淨,之後才拿出紗布將北冥寒的傷口包扎好,因為傷口是在背部,包扎的時候紗布要繞到前面,但是床上昏迷的人根本就沒有意識配合夜月包扎的動作,好幾次纏繞紗布的時候,夜月都差點手被壓住,拿不出來。
盡管包扎的過程很難過,但是夜月還是秉承了很高的醫聖素養,沒有棄醫患而去,依舊繼續著她的包扎動作。
「月兒,小心!」男人的呢喃式的喊聲傳來,雖然有些模糊,夜月還是听得十分清楚。
小心?月兒說的是她?夜月手上的動作一頓,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北冥寒,他受傷是不是和她有關?夜月的目光落在北冥寒的面部,想從中看出什麼,但是那墨色的面具卻阻擋了她的視線,突然一個念頭一閃即逝,夜月的手同時落在北冥寒的面具上,但久久過後,包扎的動作依舊停住,要拿開面具的手也頓住,停在面具上。
夜月將要拿開面具的手又伸了回來,繼續著還沒有完成的包扎。
包扎過後,夜月看著北冥寒依舊完全不能看的衣服,便抬步走了出去,走到北冥寒的房間,從他的衣櫃中那種另外一件十金一寸的沉香墨緞的衣袍,走回她的房間,給北冥寒換好。
等做完這些,夜月將北冥寒翻了過來,因為傷口包扎過了,所以只要小心一些,便也不用擔心再流血,夜月給北冥寒蓋好被子後,轉身便要離開,但一只寬厚有力的手在這時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要不是相信她的醫術,夜月都會覺得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只听他低語︰「別走,別走……」帶著幾分委屈,幾分不舍,幾分傷痛和幾分讓人心疼。
他夢到了什麼?
夜月伸出手要掰開握住她手腕的手,怎奈如何用力,最後整個手腕都紅了,那只有力的手卻依舊緊緊握住手腕,半點也沒有松開的痕跡。
夜月停下掰手的動作,看了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