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謀之美人有毒 第十六章 大結局上

作者 ︰ 框天

馨貴人忌日,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只是馨貴人對外的忌日還要比今天要遲上幾天,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或許她以前會認為,馨貴人早死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從萬千寵愛突然跌入谷底,一是受不了而抑郁而亡,但是今天她卻不會那麼認為,他從未見過那麼難過的他,就算離得遠遠的,她還是能感受到那濃濃的悲傷的氣氛。

那天因為赤澤的事情,她第一次從他那里听到關于她娘親的事情,雖然只會是簡短幾句,但是她也能從中听出他和她母妃的關系一定很好,但是就算再怎麼的好,他也不會是那種會因此消極到這樣的情況,那濃濃的悲傷是從他骨子里雍已出來的,他母妃的死亡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否則他不會這個樣子,而特別今天還是他被冊封為太子的日子。

夜月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滿懷心疼。

她的心隨著每近一步,眼前的人清晰一點,便多疼一分。

夜月突然從走到跑,直接到淳于妄的跟前,蹲下,將他緊緊地抱住,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去安慰他,但是她知道這樣緊緊地抱住他能讓他好受一些,至少告訴他,還有她一直陪著他。

淳于妄在夜月抱住他的那一刻,手中的酒瓶滾落在地,伸手緊緊抱住夜月,將頭深深埋進夜月的脖頸之間。

竹林之中只剩下竹子莎莎作響的聲音。

突然,夜月覺得自己的脖頸之間隱約傳來濕意,抱著淳于妄的手又緊了緊,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能為他多分擔一份痛苦,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除了抱著他,靜靜地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淳于妄將夜月拉開,沙啞的聲音傳來︰「月兒,我們回去吧。」

「好。」

隨後淳于妄拉著夜月的手走出了竹園,夜月跟在他的後面,隨著他帶著自己,去哪都可以。

而這一晚,三皇子人們心中是雀躍的,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今天是馨貴人的忌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他們卻知道,每年的今天他們的主子心情是很不好的,但是今天他們親眼看到他們的主子帶著一個女子,他們的主子雖然在外面風流無比,但只有他們這些心月復才知道主子那是比和尚還和尚的存在,這麼多年片葉不沾身,就連伺候的人也都是清一色的漢子,當然很多時候,主子是不然個人伺候的。

然而今天他們的主子帶著一個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雖然兩個人臉色並沒有很好,但是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他們迎來了他們千盼萬盼的主母。

淳于妄不搭理他屬下的目光,帶著夜月除了竹園,便直接往自己的院落去,在眾人的注目中進了房間。

果然他們的主子也並不是榆木疙瘩,只是踫不到心儀的女子,這不,人都直接往房間帶了。

淳于妄帶著月兒進了房間,便直接將夜月報道床上,抱著夜月,蓋上被子。

總要抱著他心里才不覺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夜月主動伸手環住淳于妄的腰,也不說話,也不問,他想和她說的時候總會說的,她並不需要多說多問,只要陪著他便好。

夜是靜謐的,淳于妄抱著夜月,雙眸盯著眼前的一片黑暗,過了好久好久,才開口說道。

「今天是我母妃的忌日,十七年前,我親眼看著她在我面前被生生折磨致死,他們挖掉她的雙眼,割掉她的鼻子,耳朵,砍掉她的四肢……」淳于妄說道後面幾近哽咽,無法再繼續下去。

而夜月抱著他的手一點點地收緊,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人彘,她想過她娘親各種可能的死因,卻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看和勛的樣子也知道當時馨貴人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美麗的人,活活被人做成人彘,而這一幕又剛好被當時年幼的和勛看到。

他知道他當年一定是躲了起來,惹著不敢出聲,才躲過了這一劫,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折磨致死,對于他來說那一定是一輩子的痛,他怎麼能不難過,不傷心,怎麼能不恨……

「而那個男人竟還一直以為母妃是病死的,就連母妃真正的忌日也不知道,他竟然在今天封我為太子,甚至還在我面前提起我母妃,他怎麼可以?」

說到這里淳于妄沒有再說下去了。

夜月的手撫在北冥寒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慰著他。

雖然不想揭他傷疤,但是這一定要問,傷害他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誰?」

夜月話落,整個房間沉寂了一會,才听到淳于妄寒徹入骨的聲音傳來︰「舒瑾,莫麗珍,魏仙淑。」淳于妄幾乎咬牙切齒的叫出這三個名字。

舒瑾,皇後的名字,莫麗珍,珍貴妃的名字,魏仙淑,淑貴妃的名字。

後宮最有權勢的旅人同時參加了迫害馨貴人的事件中去,而馨貴人死後,他們依舊是當今陛下的枕邊人,榮寵平分秋色。

而那個男人卻依舊不知道他曾經最寵愛的女人是如何被深深折磨致死的,這一刻夜月能深刻的體會到淳于妄心中的恨。

這一夜漫長無比,而這樣的也,他已經過了十幾年,或許在以前的日子就算不是他母妃的忌日,他也會時不時地響起當年那個慘絕人寰的夜晚,甚至也會時常在噩夢中驚醒,而他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情他只會將其深深的埋進心中,不為人知。

他心中的痛或許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真正體會。

第二天,陽光穿透窗帷照進房間,映在床上兩張同樣覺得的臉上。

淳于妄睜開眼楮看著自己懷中的人,滿足的點了點將她往自己懷里攏了攏,昨天為了陪他也忍到很晚才睡去,她的眼瞼下面還能看到些許青色的印記。

淳于妄低頭在夜月的眼楮輕輕吻了一下,有她陪著,這些年心中深藏的苦便也沒有那麼苦了。

因為擔心淳于妄,所以夜月並沒有敢睡熟,所以淳于妄吻自己的時候,她便醒了過來,睜著還有些朦朧的眼眸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顏,伸手揉了揉迷糊的雙眼。

「把你吵醒啦。」看著夜月可愛的樣子,淳于妄頓時覺得心中的不開心煙消雲散。

「要不我們繼續睡?」听著淳于妄的話,夜月的雙眼也才清醒過來,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一晚都沒有誰,眼里還都是血絲呢。

「好。」夜月俏皮的模樣讓淳于妄嘴角勾笑,隨後抱著夜月閉上眼楮便真的睡了過去。

不管如何,總有她在。

這一覺,便睡到了下午。

夜月從床上幽幽睜開眼,才發現床上的人應不在,就連另外一邊的被窩也涼透了,估計已經離開很久了。

夜月也不著急,經過昨晚,她知道他好了很多,敵人還在,他不可能會消極下去,他只是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罷了,而那些人必將成為靶子。

夜月不疾不徐的從床上起來,床上鞋,還不待走出外間,便听到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她是熟悉的,是應彩。

「主母,我可以進來嗎?」

听到應彩的話,夜月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不過隨之想到這也是早晚的事情,是得提前適應一下了。

夜月話落,便見應彩提著一個食盒進來。

「主母,您敢趕緊去洗漱一下,用膳,主子交代屬下一定不能讓主母餓著了。」應彩一邊張羅著一邊振振有詞。

她還是老樣子,夜月環顧了一下四周,便再次往里面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夜月才整整齊齊地從浴間穿過臥間,走向外間,而此時,桌上已經擺好了各種吃食。

夜月看著玲瑯滿目的一桌飯菜,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喂豬呢。

夜月走了過去,坐下,也不急著用飯,抬頭看向正給眉眼笑開看著自己的應彩,問道︰「你不是應該在冥宮嗎?怎麼跑這來了?」

「啊,你怎麼知道屬下以前是呆在冥宮的,一定是主子說過,主子和我說要讓我過來伺候未來主母,我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主母知道我叫什麼嗎?我叫……」

「應彩。」這丫頭估計是不知道自己就是她曾經伺候過的總管大人,和勛也一定沒有和她說。

「主母,原來你知道啊。」應彩原本準備的一大段自我介紹頓時讓夜月的兩個字全部打回肚子里去呢,在不久之前她才知道他們的冥尊就是這晟曦國的三皇子,也是不久之前她才知道他們有主母了,也就是冥尊夫人,原本主子讓她過來伺候主母她還很高興,正想準備一段很精彩的自我介紹,好牢牢抱住主母的大腿呢,接過人家主母都知道她,那她還介紹什麼。

應彩頓時就幽怨了。

夜月看著應該變化莫測的笑臉,頓時就笑了。

「應彩,怎麼一段時間就不認得我了。」

听到夜月的話,應彩頓時就愣住了,呆著一張臉清澈的眸子滿是疑惑的盯著夜月的臉,月兒也不提醒,就任她看著。

過了好久,就听到驚天動地的喊聲︰「啊。」

應彩喊了一聲之後,又意識到不對,急忙捂住嘴巴,對外面喊了一聲︰「沒事沒事。」然後又不敢相信的看向夜月,「總管大人?」不敢肯定的叫了一聲。

夜月看著應彩難以置信的模樣,點了點頭。

這一下徹底將應彩給雷住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十分崇拜,心心念念的總管大人會是女兒身,當初總管大人一人對戰那兩百個冥宮最出色的暗衛,最後還得勝的事情她可是一直深刻的印在腦子中,還有的就是,主子,主母,冥尊大人和總管大人是一對,難怪那時候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難怪。

「總管大人,屬下想死你了。」夜月是女兒身,應彩便沒有了估計,直接沖了過去,整個人撞進夜月的懷里,簡直是熊抱。

她早就想抱總管大人了,她可是除了冥尊大人以外,排在第二的偶像呢,當然冥尊大人她是不敢想了,接近冥尊大人三尺她都覺得周身冰涼,終于有一個能親密接觸偶像的機會了,她怎麼能放過。

應彩的心思她的能猜到一些的,在冥宮的時候她就時常各種晶晶亮的眼神看著自己,讓她甚至覺得自己一不小心禍害了一個祖國的花朵,心中有些罪惡感,如今看她這個樣子,果然是她想多了。

這孩子就是崇拜而已,估計是那時候自己一人打敗兩百名暗衛的事情才讓她這樣的。

夜月也沒有推開應彩的熊抱,抱了一會,應彩才趕緊放開夜月,不好意思的說道︰「主母,我那個,那個太激動了。」吐了吐舌頭。

「沒事。」夜月笑了笑,她到希望她一直這樣,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她倒是比較喜歡和應彩這樣天真無邪的孩子交流,也不知道沫兒怎麼樣了。

還有她的心髒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主母,您趕緊用膳,要是主子回來看到您還餓著,估計得把我扒皮抽筋了。」

「他有那麼可怕?」夜月挑眉問道。

「主母,您是不知道,屬下從來不敢靠近主子三尺之內,因為會覺得好冷。」應彩還說著還哆嗦了一下。

听到應彩的話,夜月嘴角勾笑,第一次見到他冥尊身份的時候,那一身沉香墨緞穿在他身上,還有那唯吾獨尊的氣勢,確實會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主母您也別怕,主子待您可是不一樣的,屬下還沒見過主子和顏悅色和誰說過話呢,現在想來,主子那時候看您的眼神都能滴出水了。」看著夜月停下的碗筷,應彩原本以為夜月是被她的話嚇到了,趕緊解釋道。

「你覺得我會怕他?」夜月抬頭看著應彩問道。

然而還不待夜月回答,房門便被打開了,淳于妄白色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主子,主母,我先下去了。」淳于妄走了進來,眼楮還沒看向應彩,應彩便趕緊說道,然後退了出去。

他剛才說主子的壞話,不會被听到了吧,不過她也給主子說了好話應該沒事的,不過還是趕緊離開這里才是。

看著應彩急忙出去將房門關上倉促的身影,夜月戲謔的看著淳于妄,笑道︰「看你把你屬下嚇的。」

「那是她膽子小,哪是我嚇的。」淳于妄邊將裘衣月兌下,掛號,便說道。

夜月也不反駁他,將提盒里干淨的碗筷拿出,放到自己左邊的位置,並為他盛好飯放著。

淳于妄走了過來,坐到夜月給她放置碗筷的位置,拿起夜月給她準備的筷子,正準備動筷,夜月夾著菜的筷子便伸了過來。

淳于妄筷子一頓,看向夜月。

「怎麼了?」夜月疑惑的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老夫老妻?」淳于妄笑著說道。

「吃飯。」夜月瞪了北冥寒一眼,扭過頭去,吃飯,而耳根還有一抹可疑的紅雲。

「月兒,等四國會談之後,嫁予我可好?」

淳于妄放下碗筷,伸手將夜月手里的碗筷也放到桌山,將夜月的手我在手中,讓夜月與她面對面,雙眸直視著夜月的杏眸認真的問道。

夜月盯著淳于妄認真的眼,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

接風洗塵宴之後,四個大國還有南嶼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暴風雨即將來到。

轉眼半個月過去,夜月依舊把自己關在密室之中潛心研究著尸蠱的事情,而另一邊四國會談也如期到來。

雖然在半個月之前的接風洗塵宴,四國之間的較量也搬上了台面,而這象征天下和平的四國會談也成了只是一個過場而已,但雖然如此,過場依舊是要走了,畢竟四國之間的戰爭卻還是沒有開始。

四國會談的地點和接風洗塵宴一樣是設置在乾天殿,而不同的是乾天殿大殿之中設置了五方席位,每一方席位代表一個國家,慶豐帝不再是一個人獨坐在高台之上,因為這時雖然其他國家不是本國**的到來,但是此時他們卻代表著他們整個國家。

而每年四國會談開始前為了表示各自的誠意,都會有本國能過來表演一定過得節目,而大多數時候都是本國第一才女來表演節目,也有的時候是由男子來表演武術,或是暢談古今來體現一個國家的國力以及其深厚的底蘊。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晟曦國的劍舞,蒼龍國的琴音,風闕國的國畫,擎嵐國的古今論無不表現這他們各自國家強大的氣蘊,而在這最後則是由第一次參加四國會談的南嶼表演。

「此次表演由我南嶼的聖女親自表演,以顯出我們的誠意。」南嶼祭司司寇瀾說完之後,南嶼的聖女華景從位置上起身,對眾人點了點頭,走上台中間。

南嶼的衣服不似中原大陸的保守,只見一個緊身的抹胸穿著在聖女的上半身,凸顯著她傲人的神采,抹胸之下金色的兩篇,隨著她的走動一擺一擺的,映著月復部白皙的皮膚,美得無與倫比,而她的西半身則是略微寬松,火紅色的褲子,她的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鈴鐺,她的腳是赤著的,每一步走動都伴隨著清脆悅耳的銅鈴聲,像是想再人們腦海之中的天籟之音。

場上的人可以說也是這幾個國家中位高權重之人,什麼樣的美人是他們沒有見過的,但是如此的異域風情卻是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點燃了一把火,正待熊熊燃燒。

而在聖女之後則是跟著一個拿笛子的粉衣女子,和聖女用面紗遮住的若隱若現的面容不一樣,這個粉衣女子的容貌是完完全全漏出來的,帶著異域風情的絕世大美人,嘴角微微勾笑,仿佛能勾走所有人的心魂。

聖女走到五方席位的中間空著的地方,對眾人微微頷首,隨即一個惑動人心的姿勢白了出來,而另一個粉衣女子也在靜靜的站到一旁,她手上的青色玉笛也放到了嘴邊。

兩位美人相視,彼此點頭,隨後一聲仿佛從遠古傳來空靈的笛音在整個大廳滿開,一點一滴滲入每個人的腦中,與此同時,聖女絕美的舞姿也一點一滴展開,每一次擺動,每一個旋轉,每一次回眸都是他們不曾看過的美。

如果說曾經的尊正公主跳舞的時候是天上的仙女,那麼這南嶼的聖女則是地上的妖精,勾魂的妖精。

而就連原本清靈的笛音也隨著聖女的舞動帶著勾魂的色彩。

「屏蔽五感。」淳于妄密音傳到慶豐帝還有他身後個別大臣腦中,幾人表情微變,然而卻依舊擺出痴迷的樣子,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將五感屏蔽掉了。

淳于妄的眼神從從原來的清明也逐漸慢慢迷離,直到完全模糊,而另外四國的,方式觀看這場表演的,每個人的眼神無不空洞無比。

然而琴音還在繼續,舞蹈也還在繼續,因為蠱術必須有始有終,否則將前功盡棄。

終于,青色玉笛最後一個音終于停了下來,聖女也停下了她的舞,拘謹的站在台中央,看著四周其他國家的人,顯然從他們的樣子看來,他們已經中了音蠱。

「這天下終于要屬于我們南嶼了。」司寇瀾從位置上起身看著四周,其它大國眼神已經個完全空洞的人,得意的笑道。

南嶼沉寂的幾千年,一直不理外事,終于在他這一代走了出來,甚至在不久之後也將統一整個天下。

然而他卻不知道,真正的死亡也將因為他的這句話無比地接近他。

「將他們都綁起來,然後傳書給其他四國的人,要想贖人,就隔各自十座城池,還有記得蓋上晟曦國皇帝的玉璽。」司寇瀾吩咐著其他南嶼的隨從,看著慶豐帝的眼神格外的詭異。

四國會談在晟曦國舉辦,其他國應約到來,如果出了事,也必定是晟曦國惹得禍,如今晟曦國是最強的國家,但是也耐不住其他國的圍攻,除掉他之後,其他三國的人也不足為懼。

其他人應話拿起預先早已準備的南嶼特制的蠶絲繩,將其他國的首腦由近及遠地一個個綁著,就在司寇瀾看著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一國國君或是未來儲君即將被自己完全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時候,就在南嶼人拿著蠶絲繩要將慶豐帝和淳于妄棒起來的時候。

「砰。」淳于妄一掌便將要來剛才還在他面前拿著繩索耀武揚威的人直接打死,而淳于妄出手的時候,他剛才傳音的幾個人也紛紛出了手,與此同時出手的還有已經差點被綁住的蒼龍國太子赫連桑跡以及他的國臣。

司寇瀾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這音蠱是他自己親自飼養的蠱蟲,雖然下蠱的人不是他,但是最終能控制的能還是他們,他自認為這股是除了蠱王之外最厲害的蠱,一條音蠱就可以控制在場的所有人,而且是悄無聲息。

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竟然這個大殿之中有人沒有被音蠱控制,而且還是這麼多人。

然而還不待他想明白,淳于妄已經向他攻了過來。

慌亂之間,司寇瀾急忙出手應對,同時疾聲對剛才的粉衣女子喊道︰「吹笛。」

粉衣女子也被這樣的情況也嚇怔住了,听到司寇瀾的喊聲,急忙將玉笛放在嘴邊,正要吹響起來,赫連桑跡已經向她攻擊了過來。

赫連桑跡的武功並不算好,但是暗器確實天下間數一數二的,人還未到,暗器先到,直接將那粉衣女子的玉笛打落在地,直接摔成兩半,而另一枚暗器也隨之一到,粉衣女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香消玉殞。

見到粉衣女子這麼簡單就被解決了,司寇瀾雙眸赤紅,陡然間整個人都暴戾起來,對戰淳于妄的招式也狠戾無比。

然而淳于妄是誰,冥宮宮主,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天下間怕是能贏過他的人沒有幾個,而這司寇瀾就剛好不在那幾個人的範圍之內。

淳于妄眸光寒冷,七成內力使出,司寇瀾便直接應聲倒地,吐血不止。

淳于妄並沒有直接殺了他,因為他還有一些用處。

「將他綁起來。」淳于妄收手,吩咐道。

「是,太子。」

而另外一邊的人整個局面也差不多被控制住了。

「淳于太子果然不同凡響,竟也能躲過南嶼祭司的蠱術,佩服佩服。」赫連太子微笑,看著淳于妄說道。

淳于妄瞟了他一眼,便沒了下一步的互動,直接看向因剛被綁起來的司寇瀾,問道︰「怎麼解蠱?」

從來蠱蟲都是要接觸人體,只有蠱蟲鑽進人體的時候那個人才會中蠱,他就算對蠱術比別人了解的要多一些,但也不曾見過這樣的情況。

「別做夢了,他們都是我的人,就算你幫了我也沒有,只要我一個想法,他們便都听我指揮,你們最好乖乖放了我,否則,我就直接叫他們自殺,四國的人實在你晟曦國,怕到時你們離亡國也就不遠了。」

他之所以沒有現在就控制這些人制造混亂,不為什麼,只是因為他惜命,只要四國的人還在他的控制中,那麼他便不會有事。

淳于妄原本冰涼的瞳眸陡然間只剩下可怕的殺氣,寒涼的聲音就像地獄伸出的一只手緊緊扼住司寇瀾囂張的聲音︰「如果殺了你呢?」

司寇瀾一愣,隨後大笑道︰「哈哈哈,你沒有殺我就說明我還有用,你是不可能殺了我的,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他確實還有用,但是沒了他事情不過只是要多繞幾個彎,結果還是一樣的,所以他沒有和他談條件的資格。

「你……」司寇瀾的話還沒說完便瞪大著雙眼,沒了聲息。

「淳于太子下手可不是一般的狠啊,這都死不瞑目了。」赫連桑跡有些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淳于妄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宗政太子剛剛醒來,赫連太子還是好好去關心關心他。「」你……「

蕭夜月!雖然那一天他澄清了,但是這麼多年他的身旁沒有相伴的女子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那宗政軒也剛好如此,所以只要他們兩人一天沒有妃子,一天都會被人猜測,而且或者他們有了妃子而逃不開別人的猜測,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說她和宗政軒是因為感情破裂才找女人的。

淳于妄說完便沒有看赫連桑跡一眼,直接看向慶豐帝︰」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臣還有事。「

慶豐帝瞳眸也因為淳于妄的這句話暗了下去,半夜月前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還會叫自己一聲父皇,而如今當著四國的面,確實自稱臣。

點了點頭,便轉向一邊。

淳于妄離開乾天殿,便直接去了蕭府。

蕭振宇幾乎掌握這整個晟曦國的軍權,如今蕭振宇沒有再府中,司寇瀾不可能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淳于妄想得沒錯,蕭府這邊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打斗。

夜月听聞消息也剛從密室出來,便看到府中的小廝丫鬟因剛好幾個被砍死,而府中的侍衛和暗衛正在和突然出現的這一只隊伍對抗著,整個府院亂作一團。

夜月蹙眉看著,冷澈的聲音寒涼無比︰」留一個活口,其他人殺無赦。「隨後便直接趕往梅園,和她的院落一樣,梅園也亂作一團。

夜月拿起匕首,一路殺了殺了進去。」娘親。「夜月叫道。

初芷溪听著夜月的叫聲,扶著門框上干嘔不止。

夜月拋了過去,拿起初芷溪的手直接把脈,一會後,眉頭微揚,喜上眉梢。」紫雲扶娘親去內室,別讓她問道血腥味,飛昂、綠衣守著我娘親,外面的事情交給我。「」是,小姐。「」月兒。「初芷溪扶著門框干嘔不止,但听到夜月的話,止不住抽空喚道。」娘親好好休息,我一會就過來。「夜月拉著初芷溪的手安慰道,隨後看向紫雲。」夫人,我們進去吧。「看著夫人的樣子,再看郡主把脈後的神情,紫雲也猜得**不離十了。

待到初芷溪被扶進去之後,夜月才從背後拿出還帶著血的匕首,轉身出了房間,而弒殺也才這個時候開始。

犯蕭府者,殺無赦。

夜月除了房間,便對守在旁邊的暗衛們說道︰」守好房間,不要讓人進去。「」是,郡主。「

夜月說完,便拿著匕首加入殺戮的隊伍,而原本兩方是是勢均力敵,然而有了夜月的加入確實單方面的屠殺。

或許是因為這些人的出現讓蕭府如此混亂,也是因為這些人的出現讓她娘親那麼難受,所以夜月的動作比平常更加的狠戾,而那些武功高深的人在夜月的面前竟然沒有一點還手能力。

而蕭府的人看到夜月這個樣子微微一愣,隨後士氣高漲,而那群闖入蕭府的人也節節敗退。」撤退。「帶隊闖入蕭府的蒙面男子喊道。」私自闖進蕭府的人,能出去的只有尸體。「夜月厲聲道。

夜月的匕首直指那名帶頭的男子,夜月雖然沒有輕功,但是身姿不是一般的矯捷,剎那間便來到了那名男子的眼前。

男子猝不及防,輕功躍起,夜月也隨之跳起,然而沒有輕功,夜月一刀也只是砍斷那名男子的一條手臂,鮮紅的鮮血撒在夜月的白衣上,讓夜月眉頭皺起。

而那名男子捂著斷臂便要逃出去,然而卻被及時趕來的淳于妄一掌直接拍到地上,沒了聲息。

沒了帶頭人,其他人便也不足畏懼,片刻間便被全部殺掉。」月兒。「淳于妄飛身落到夜月的身前,看著夜月滿身的鮮紅,焦急叫道。」這不是我的血。「

听到夜月的話,淳于妄松了一口氣,看著滿身的鮮紅,真的是嚇死他了。」這些人是誰?「夜月問道。」南嶼祭司的人,他在四國會談的時候,結著表演的時機,讓那個假聖女還有另外一名女子對四國的人下音蠱,不過事情敗漏,她已經被殺,那假聖女和相關人等也都被關了起來,我猜測他們會來蕭府,便趕了過來,所幸你沒事。「」南嶼祭司,倒沒想到他那麼急不可耐,南嶼的事情怎麼樣了?「」原本還想留著司寇瀾,但是音蠱解蠱的方法他不說,還以此威脅,我想著只能殺了他,難于那邊花影傳來消息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沒了司寇瀾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還有南嶼大長老和二長老還有那個假聖女,不久都會解決。「」那就好。「夜月點了點頭」將這邊清理一下。「夜月掃了庭院掛彩的眾人,吩咐道。」是,郡主。「對于今日的夜月,不說暗衛中看過她出手的人也震驚了,比之上一次,夜月的身手不知要迅猛多少,而其他沒有見過夜月出手的人,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雖然他們尊重蕭府的每一個主子,但是從前的蕭夜月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需要保護的繡花枕頭,但是今天的夜月已經完全打破了他們心中的認為。

郡主沒有內力他們是知道的,但是就是因為知道,心里才更加的難以置信,一個沒有內力的人比他們所有人都厲害,這怎麼能不然他們震驚,看著被屠殺一地的尸體,他們甚至覺得他們這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她。」和勛,你陪我去挽月閣換一身干淨的衣服,然後去梅香院看我娘親。「」伯母沒事吧。「換衣服……」沒事。「

听到夜月的話,淳于妄有些訝異,不過也沒問,走了好一段路,夜月低低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娘親懷孕了,剛才聞到血腥味,孕吐得厲害。「」伯母?「當年初芷溪難產之後不能再孕的消息他的知道的,而上次月兒找他拿柏香的事情他多少有聯想到這邊,沒想到三個月之後就听到懷孕的消息。」嗯,一個月了。「

淳于妄冷了一下,轉頭看到夜月微微勾起的嘴角,伸手攬住夜月的腰,低頭在夜月的耳邊說道︰」四國會談結束了。「

她答應他四國會談結束她就嫁給他。」你的及笄之禮也就在十二之後,我們那時大婚可好?「

古代及笄之禮,代表一個女子真正的成熟,而她作為蕭府的嫡女,也是未來的國母,及笄之禮本事格外的隆重,如果那天再舉辦大婚,她不得要累死。」那樣很趕,而且好累。「夜月眉頭抬頭,直接說道。」都交給我,我讓你做最輕松的新娘。「淳于妄低沉的聲音,帶著極致的誘惑在夜月的耳邊響起。

炙熱的呼吸吹在耳邊,讓夜月微微顫抖,還有那低沉的嗓音,夜月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而那個字也忍不住說了出來。」好。「

當听到自己嘴里情不自禁說出來的話,夜月才發現自己再一次被身旁的這個男人給有貨了,轉頭抬眸看著正得意洋洋的他,狠狠瞪了一眼,雙頰微醺,腳步加快。

淳于妄也沒有說話,攬著夜月的腰,隨著夜月也加快了步伐。

再過是十二天,她便是他的新娘。」你在外面呆著,我進去換衣服。「夜月說著便要離開淳于妄的懷抱,奈何身旁的人沒有一點要放手的自覺。

夜月轉頭看了過去,只听淳于妄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我幫你。「語氣是那麼認真。」死開。「夜月听到淳于妄的話,直接拍開他的手,傳神走進房間,連帶著門也直接關上。

這男人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被關在門外的淳于妄無奈的嘆了嘆口氣,他是認真的。

不一會功夫,夜月便換了一聲干淨的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說道︰」走吧。「

淳于妄走上前直接攬上夜月的腰,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真香。「

夜月用手肘捅了一下淳于妄的肚子,罵道︰」正經一點。「」我很正經,要不你是想看我不正經的樣子?「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沒有看他的臉也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神情︰」當我沒說。「

看到夜月沒有繼續說下去,淳于妄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能將她拐帶走。

一路無話。」到了。「梅香院初芷溪的房間門口,夜月說道。」嗯。「沒有動作。

到了,放手,雖然她和她爹爹娘親說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但是不是第一次見未來岳父岳母,你應該矜持一點嗎?

夜月看向淳于妄深幽的眸子。」不礙事,咱倆感情好,他們老人家會高興地。「臉不紅,氣不喘。

夜月膩了淳于妄一眼,瞥了瞥嘴,便也沒說話,兩人便推門進了房間。

房間里沒有血腥味,初芷溪休息了好一會,面色才好看一些,干嘔也止住了。

看到和夜月一起進來的淳于妄,紫雲愣了一下,隨後急忙行禮︰」太子吉祥。「」免禮。「

夜月的手有捅了一下淳于妄的肚子,只听淳于妄很有禮貌的對初芷溪問好︰」伯母。「」娘親。「夜月也叫了一聲,月兌開淳于妄的懷抱,走上前做到初芷溪的身邊,拉著初芷溪的手,對紫雲說道︰」娘親懷孕一個月了,以後各方面的吃食紫雲你都要格外的仔細一些。「」是,郡主。「紫雲看著床上的母女,眉眼笑開。」月兒,我……「剛才她在門框邊干嘔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很可能懷孕了,而這個消息時盼了十幾年才有的,而這都是因為她的月兒,這個她虧欠的十幾年的女兒。」娘親只要專心養胎便行,然後給我再生哥弟弟還是妹妹,不然我一個人也怪無聊的。「」砰。「門突然被推開。」溪兒。「一個喜悅而又不敢相信的聲音突然響起。

今天四國會談之後,二皇子從御書房出來之後,他們這些參加會談的大臣又被留了下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可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膽敢進來蕭府作祟,他想也梅香便急忙趕到梅香院,可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會听到這樣的消息。

那樣的讓他震驚,溪兒懷孕了……

蕭振宇雙手握住初芷溪的手,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初芷溪看著已經激動道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蕭振宇,笑著點了點頭。」這真的是真的?「蕭振宇看了看初芷溪,又看了看夜月。

初芷溪又點了點頭,而夜月也在一旁說道︰」真的。「

再三確認,蕭振宇一把抱住她生命中這兩個最重要的人。

蕭振宇並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但是如今他的擁抱和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所有。

感謝,他知道親人之間不需要謝謝,但是除了感謝,他已經不知道要再說什麼了。

那年溪兒難產難以再孕一直是溪兒多年來的餓一個心結,他雖然沒有像父親那樣,對于蕭府沒有繼承人這件事情那樣在意,畢竟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但是溪兒現在再孕了,不管是男是女,他真的是非常高興的。

一家三口在不久之後就要變成一家四口甚至更多,想到這里,似乎連做夢都能笑醒。」咳咳咳。「

這樣和諧的一個場面,他也是在不願打擾,但是您老抱著我的女人,算是什麼回事,就算是因為激動,就算你是她爹,能抱她的人也只有他一個人。

淳于妄輕咳了兩聲,走了過去將夜月拉出蕭振宇的懷抱,然後攬到自己的懷中,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

突然感動一邊的手空了,蕭振宇冷了一下,隨後轉頭看了過去。」見過太子殿下。「蕭振宇對淳于妄點了點頭。」伯父,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氣。「說著還特意將夜月攏緊一點。

蕭振宇看了一眼春欲晚個,又看向夜月,她的女兒……不久之後就是別人的。

雖然在不久之前月兒和他說過他們兩人的關系,而且還是很堅定的那種,他也知道月兒一旦做了覺得,就算是他這個身為父親的人也難以改變,他相信她女兒的眼光,但是畢竟不曾親眼見過,而關于這個三皇子他知道最多的左右不過,神經相傳了好幾年風流皇子還有傳了十幾年無用皇子的稱號。

然而今日的四國會談,他雖然只說了一句話,但是他的心里卻是知道,這個三皇子是整個淳于皇室中最出眾的皇子,就連那個一直穩坐太子之位的大皇子,怕是不及分毫,而且很有可能太子造反的事情可能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但是也一定是他在推動的,這樣一個隱藏心思十幾年不被任何人發現的男人,他還未及笄的月兒能駕馭得了嗎?

而且皇家對蕭家軍權的覬覦愈發明顯,而暗地里的打擊也愈發的狠戾,怕是皇室和蕭家的矛盾很可能一觸即發,但是如今這三皇子已經是太子,而且他敢肯定,如果沒有意外發生,他便是未來的皇上,那他對蕭家的軍權又是如何看待的?

還有的就是,皇上未來注定後宮佳麗三千,雖然月兒是祖訓定下,並且寫入國規的未來國母,但是規矩是是的,認識活的,他卻希望他的月兒能嫁一個一心一意待她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必須符合他只娶月兒一人的標準,顯然現在的太子殿下已經不符合標準了。」月兒,陪一下你娘親,我和太子殿下有話要說。「蕭振宇的表情突然很眼熟起來,而且看樣子並不高興,尤其是看到夜月被緊緊抱在淳于妄懷里的時候。

夜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淳于妄的手也隨之放開,夜月看了他一眼,便走向初芷溪。

蕭振宇先走了出去。」我隨後就來。「淳于妄對夜月說了一句,才走了出去。

門再次被關上,夜月坐在初芷溪旁邊,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作為她母親的初芷溪卻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擔心。」月兒,你爹爹不希望你進入皇室,畢竟未來的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就算他現在只喜歡你一個人,但未來的事……「初芷溪沒有繼續說下去,夜月也沒有說話。

蕭振宇的心思她從穿越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問她是否想進宮為後的時候,她便知道了,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愈發的擔心,他不只不相信淳于妄對她的心,而是她知道他不僅是未來晟曦國的主子,更會是未來天下的主子,這也是因為他說過,而她也相信他一定會做到的,但是不管現在的保證如何,對于他爹來說,只用事實說話,更何況是她的事情,而和勛的保證卻也只是口頭的保證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初芷溪坐在床上躺立著,而夜月坐在床邊,紫雲立在一旁,除了外面偶爾床來清理被破壞的東西的聲音,沒有人說一句話。

直到門再次被推開,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

夜月的心咯 了一下,從床上起身,有些慌亂。

直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蕭振宇走進臥間,看著站起來的夜月,現正與嘆了一口氣,有些微怒︰」還沒嫁給他,就這樣被吃得死死的,以後看你怎麼辦。「

這是蕭振宇對她第二次發貨,第一次是她第一次參加宮宴和皇上對著干的時候,而這一次則是因為他。

然而就算是這樣,夜月卻扯出嘴角。」他在挽月閣呢,趕緊走。「蕭振宇瞪了有點傻笑的夜月。」有你這樣趕月兒走的!「床上一言不發的初芷溪听到蕭振宇語氣不善的趕夜月走,狠狠的瞪了蕭振宇一眼。」你和我生什麼氣,都是懷孕的人了。「蕭振宇的聲音立馬柔和下去,走到初芷溪床邊,坐下。」謝謝爹爹,謝謝娘親。「夜月深深鞠了一躬,才笑著走出去。」這孩子。「背後聲音傳來。

如果讓她說她最擔心的事情,那麼便是看到她爹爹還有她愛的人彼此之間的劍拔弩張。

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根本是無法抉擇的事情,而如今卻是真的圓滿了。

夜月走向挽月閣的腳步加快,綠衣嘴角帶笑跟在後面。

挽月閣夜月才剛走到房門前的時候,房間的們便被人從里面拉開。」瞧你慌慌張張的。「淳于妄撫了撫夜月影衛走得快而變得有些亂的頭發。

夜月沒有說話,有些怔愣的看著淳于妄。」怎麼這樣看著我?「淳于妄停頓了一下,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你不會現在才發現你男人是天下第一美男吧。「

听到淳于妄最後一句話,夜月注視的眼神實在進行不下去了,沒見過這麼自戀的人。

夜月瞪了淳于妄一眼,然而一眼還未傳到,便被淳于妄拉近房間,連帶著房門都被關上了。

然後便听淳于妄低沉好听的聲音在頭頂傳來︰」擔心了吧。「」你是怎麼搞定我爹爹的?「夜月直接問道,她在心里想了千萬種理由,但是卻沒有一種能行得通的,然而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將她爹爹搞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不能說。「

男人之間的秘密?夜月推開淳于妄的懷抱,狐疑的看著淳于妄,隨後甩了甩頭,惡寒地抖了抖……」啊。「夜月的腦門突然被輕輕敲了一下。」亂想什麼呢,你只要記得以後可以放心和我在一起就行了。「」你都知道?「」能不知道,雖然你不說,但我也多少能猜到,你爹爹這麼多年就你娘親一人,而他除了你娘親,最重要的人便是你了,肯定是不希望你受委屈,但是我的身份又是擺在那里,他肯定是不希望你入宮和其他女人分享我一個男人。「

夜月看著淳于妄認真的表情,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被深深觸動。

夜月伸手抱住淳于妄,輕聲說道︰」謝謝。「

謝謝他讓她真正走出前世的陰影,謝謝他一直喜歡著她,謝謝他那麼為她著想。」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能讓你受委屈。「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這件事情已過,淳于妄和夜月的關系算是已經公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晚飯時間,淳于妄和夜月兩人來到大廳用餐,蕭振宇和初芷溪遭他們一部到來,而久住松柏居不出門的蕭博昊也出了門,來到大廳用餐。

而似乎在這一刻,淳于妄不是太子,蕭家的人也不是臣子,幾個人同席而坐,像極了一家人,就連庭院站著的僕人也紛紛訝異不止。

飯後,三個男人去書房又嘆了一會子話,而夜月也陪著初芷溪先回了梅香院,因為是孕婦的關系,初芷溪也開始容易犯困,夜月陪了一會,便睡了過去。

夜月叫來紫雲才出了梅香院,直接去往自己的挽月閣,而淳于妄也剛從書房出來,來到挽月閣,兩人攜手走了進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淳于妄睜開深幽的雙眸,低頭看向自己懷中依舊熟睡的人兒,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主子。「外面一聲輕叫,淳于妄眉頭陡然蹙起,確定懷中的人兒沒有醒過來才轉頭輕聲問道,」皇上請主子去御書房。「」知道了。「淳于妄的聲音又寫清冷。

他和月兒的關系公開之後,他便知道他會找上他,瞪了一個晚上,怕是已經等不及了,只是不知道他會和自己說什麼呢?

淳于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淳于妄離開不久之後,夜月才醒過來,模了模已經涼掉的旁邊,才幽幽起身,估計去御書房了。

御書房中,淳于妄一席黑色的錦袍立在坐在龍椅子上身穿龍袍的慶豐帝面前。

慶豐帝蹙眉的看著站在哪里,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淳于妄,又氣又無可奈何,因為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照成的,他還能說什麼。

整個御書房陷入沉寂,過了好久,慶豐帝才出聲︰」你和她什麼時候開始的?「」這管你何事。「淳于妄半點面子都不給慶豐帝。」你難道你知道現在皇室和蕭家的關系嗎?還是你也和朕一樣,繼承先帝意願,讓軍權回歸……「」我不是你,沒有你那麼偉大的想法。「」如果你喜歡她,我可以留著她,她依舊可以成為你的女人,但是你要記住你是未來的皇上,更可能是未來天下的主人,站在權利頂端的人絕對不能動真感情,懂嗎?「

慶豐帝鄭重其事地說著,而淳于妄周身越發的冷寒。

轉眸看過去,深幽的瞳眸漫上濃濃的殺氣,」你就是因為這樣,將深愛著你的母妃棄之如敝屐,讓她在那冷冰冰的冷宮,受盡欺負,最後慘死的嗎!「聲音帶著冰雪之巔的徹骨寒涼。」朕……我……「一時間,慶豐帝被淳于妄質問得沒了話語,然後一瞬間他卻抓住了關鍵的字眼。」你母妃不是病死的嗎?「說到這里,慶豐帝就覺得他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那個美好的女子就這麼不在了。」病死?呵,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母妃會不會醒過來好好看清楚你這個負心涼薄的男人,真是可悲。「淳于妄說完不看慶豐帝一眼,轉身直接往外走。

慶豐帝看到那似乎還在嘲諷自己的背影,斂眉沉思。」還有,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當然還有她的家人。「

這一次沒有再有所停留。

听到淳于妄的話,慶豐帝眉頭高高蹙起,凌厲的雙眸漫上一抹沉思和寒栗。

這蕭府的人是一個都留不得的。」廖淼,帶人好好查查當年馨貴人之死,還有蕭府那邊的事情抓緊。「

虛空之中沒有回應,但是卻不自覺彌漫著濃濃的沉郁之色。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距離夜月及笄之日悅來越近,距離他們大婚的日子也悅來越近。

這幾天淳于妄和夜月呆在一起的時間並沒有以前那麼多,每天淳于妄都會很晚才會來挽月閣,夜月往往已經睡著了,而第二天早上天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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