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溫涼將水里的菜撈上來,放好,挽了挽長發,準備切菜。
林靜玉卻拉住了她的手,「好什麼好?我只想你過平常的生活,我不想你再卷入這些是非當中,溫玉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媽。」溫涼輕輕的打斷她,「溫玉不能等。」
「我們可以找顧以北,以北他前段時間不是才評為國內最年輕的心髒科專家麼?」
「以北醫術很好,我不否認,可是以北的病需要的是一個團隊,我們需要國醫。」溫涼淡淡的道出了事實,林靜玉卻听來覺得一片哀涼……
「我不想你因為溫玉而葬送自己的幸福……」
溫涼抱了抱她,「怎麼能說是葬送我的幸福呢?雖然嫁給首相閣下,我必須要承受很多,我可能再也不能過平靜的生活了,但是我和他是兩情相悅的,這比什麼都重要是不是?」
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林靜玉也無話可說了,她嘆了嘆氣,「把青菜炒了吃飯吧。」
吃過晚飯之後,深深又纏了容湛好一會才肯讓他回去。
溫涼送他出去。
狹小的,燈光暗淡的巷子里,莫子凌走在前面,他們走在後面,橙黃色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極長。
三人就這樣走了許久,一路上都沒有誰開口說話。
初秋的夜晚還是有少許的涼意的,溫涼穿的少,她抱了抱手臂。
突然感覺到一陣暖意,怔了怔,往上看,是容湛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謝謝。」溫涼拉了拉衣服,卻又覺得溫暖的是身體,心怎麼也暖和不起來。
她的好友蕭南希很早之前就說過,容湛這樣的男人,即使是不愛,也會對她呵護至極,她說,「溫涼,你和他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蕭南希她不知道,容湛的這一點,恰恰會將人推往地獄里去。
這一點,她早在四年前就體會過。
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四年前她和容湛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就連面前的男人,也可以輕易的說忘記就忘記。
她望著他俊美優雅的臉,輕輕的說了一句,「如果讓你選擇忘記一些事,一些人,你會選擇忘記哪些?」
「痛苦的?恨的?厭惡的?還是無關緊要的?」她補了一句。
容湛是何等睿智的人物,又怎麼會听不出她話里有話,可他什麼都沒問,還是回答了她,「無關緊要的。」
溫涼在听到他的回答,勾起精致的唇角,就那麼笑了出來。
看吧,她果然想的沒錯,她之于他,果然是無關緊要的,所以他能忘記的那麼徹底。
「別這麼笑,溫涼。」他突然傾身靠近,溫熱的氣息噴佛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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