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正妻 74、懂因為你髒,懂?

作者 ︰ 米心言言

「我雖明白了你們之間是一場協議,但我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值得你用婚姻來做交易?」霍沐汎的眸光灼灼。愨鵡曉

溫涼看了他一眼,「那就不要明白。」

「溫涼,你能不能別對我這樣?」

到底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忍受不了她多次的冷臉了是麼?

溫涼只輕輕一笑,「霍先生,我就是這樣的人。 」

霍沐汎走近了兩步,「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這樣的笑,你每次這樣的笑,我就覺得心被人剜了一刀,密密麻麻的痛,我寧願你哭,你知道麼溫涼?」

「那讓你失望了,我不喜歡哭。」溫涼重新將眸光放遠,輕聲道。

她從小就討厭哭,特別特別的討厭,因為小時候每次她一哭,母親也會跟著掉眼淚,所以她不愛哭鸞。

後來,倒是學會哭了,也為一個人哭過,只是眼淚流干之後會怎麼樣?那就真的只剩下笑了。

哭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在乎你的人跟著你一起難過,所以,不如笑。

霍沐汎鉗住她縴細的雙肩,將她的身體轉了回來,「我希望你能遇到那個能讓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你能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的釋放你所有的情緒,女人,該是被人寵的,而不是像你這樣,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

他頓了頓,低了頭,將上半身傾過去,「當然,我希望能把你捧在手心的這個人,是我。」

這情話太美了,饒是任何一個女人听到了,都會為之所動。

可是溫涼覺得自己無福消受,她轉過了身,「我該回去了。」

「溫涼,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對你說的這些話?」話沒說清楚,霍沐汎自然不肯讓她走,很快的就拽住了她的手腕。

溫涼發現無論何時,和霍沐汎談話總是這麼的累。

他要麼就沒臉沒皮,要麼就是這個樣子。

「時間不早了,我真的該回去了。」溫涼定定的看他的臉,再一次出聲。

霍沐汎的手突然有些無力,「溫涼,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你活的快樂一點?」

溫涼笑了笑,「謝謝霍總,我很快樂。」

「溫涼……」霍沐汎的聲音已經不再平靜,甚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可是溫涼依舊在淡淡的笑,他覺得自己是什麼怒氣沒了。

他正在發愣的時候,溫涼已經越過他,走進了房間內。

深深也剛好在這個時候睡醒了,她正揉著眼楮,四處的看著這房間,顯然她正在疑惑自己怎麼在陌生的地方醒過來而不是家里。

溫涼幫深深將小外套和鞋子都穿上,然後帶她下床。

霍沐汎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神色已經恢復,「我送你們回去。」

深深沒見過霍沐汎,大眼楮正疑惑的望著他。

霍沐汎在深深面前蹲下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做自我介紹,「深深你好,我是霍叔叔。」

「霍叔叔。」深深乖巧的叫了一聲。

霍沐汎牽起深深的小手,一起走了出去,趙喬正在外面等著她們。

溫涼最終拒絕了霍沐汎送她們回去,趙喬自然也是不允許的。

霍沐汎沒有強求,卻在她們離開的時候,對溫涼說了一句話,「我不會放棄的。」

誰都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自然趙喬也是明白的,可是溫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拉著深深離開了。

而一路上,趙喬卻被霍沐汎那句話困擾著,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溫涼明白,她心內卻早已經有了想法。

溫涼不在乎趙喬怎麼看她,所以一路上也沒有說話。

她們又在街上轉了一會。

深深出聲問,「媽咪,我們是要回家麼?」

溫涼看了看時間,點頭,「我們回家。」

回去的時候,房子里只有容湛一個人,雲茜不在,溫涼在玄關處換鞋,深深已經奔了過去,「爹地,王後阿姨呢?」

容湛正站在窗邊,不知在想著什麼。

少有的閃神。

听到深深稚女敕的童音才回神,轉過頭,笑了笑,「深深回來了,和媽咪出去玩的開心麼、?」

「開心。」深深點頭,還是沒忘記剛剛的問話,小腦袋四處轉了轉,「王後阿姨呢?」

容湛牽起深深的小手往客廳而去,雖然話是對深深說的,但是眸光卻一直流連在溫涼的臉上,「她……回去了。」

聲音不大,溫涼卻听到了,她怔了怔,什麼都沒有說。

趙喬將晚餐煮好就不見了,只有他們三個人坐在餐桌吃飯。

晚上的時候,溫涼將深深哄睡了,下來準備倒一杯水喝,走到樓梯轉角的地方,看到趙喬正跪在地上,而容湛坐在沙發上,臉色淡漠,眸光卻是說不出的冷肅。

「閣下,趙喬知道錯了,但請閣下不要敢趙喬走。」

容湛剛想開口說話,卻在抬眸間看到了站在樓梯處的那抹縴細的身影,「你先回房間去。」

趙喬一怔,隨著他的眸光看過去,也明白了,她點了點頭,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溫涼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容湛的眸光落在了溫涼身上,微微的有些異樣,卻並不容易發現。

「這麼晚了還沒睡?」他出聲,語氣淡漠。

「下來倒杯水喝。」溫涼笑了笑,從他面前走過,往廚房走去。

出來的時候,溫涼手里拿著兩個水杯,她將一杯水放在容湛的面前。

溫涼到底是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容湛這次出來,只有幾名心月復知道他的行蹤,可是趙喬卻將他們所在地告訴了雲茜。

溫涼沒有為趙喬求情或者是說些什麼,因為她知道跟在容湛身邊的人,都是哥戰伯爵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們都有自己的規矩要守。

無論是莫子凌,還是趙喬,亦或者是內閣的一些其他的成員。

趙喬既然犯了錯,那便要接受她容湛給她該有的懲罰。

容湛將溫涼遞給他的水喝了,然後站了起來,「很晚了,先去睡吧。」

溫涼點了點頭,跟著他上了樓,回到房間。

容湛進去洗澡,溫涼躺在床上,看他的背影,有片刻的晃神。

她能感覺到容湛今天的異樣。雲茜本來專程過來找他的,卻在當天回去,可想而知,他們今天的談話並不愉快。

容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溫涼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但她一向淺眠,只要有一點動靜就容易驚醒。

所以容湛躺在她身側的時候,她就醒了,睜開了眼楮。

容湛將被子掀開,靠近她,涼薄的氣息就這麼的縈繞在她鼻子間。

「睡不著?」

「嗯……」溫涼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一笑。

容湛凝了她一眼,眸光深邃幽然,似乎帶著絲審時度勢,但最終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睡吧。」

曾經溫涼以為,她很喜歡這個懷抱,因為這個懷抱總能帶給她溫暖和安然,可是原來什麼東西都是會變得。

時隔四年,她發現自己除了不習慣之外,還排斥他這樣的抱著她。

她縴長的睫毛顫了顫,斂了斂眉眼,低聲應道,「好。」

便安靜的躺在他懷里,閉上眼楮,一聲不發。

于是,讓人有種錯覺,她很喜歡呆在他的懷中,所以,她能那麼安然的入睡。

可是,容湛清楚的知道,真的是錯覺而已。

而溫涼在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趙喬真的已經不在,估計是先他們一步回到了C國。

他們為期十天的假期就剩下兩天,這天溫涼準備帶著深深上街去買點這個地方特色的紀念品。

準備出門的時候,容湛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莫子凌的。

容湛邊說邊看她,最後將手機遞給了她,「子凌找你。」

溫涼眸中一閃而過疑惑,最後還是將手機拿了過去,「子凌。」

「夫人。」莫子凌的聲音明顯的帶著絲焦慮,不似平常的沉著,「蕭小姐不見了。」

溫涼的腦袋空白了一下,「你說……」

「蕭小姐蕭南希,她不見了……」莫子凌頓了頓,「您和閣下婚禮那天我們約定昨天要去一個地方的,結果我昨天等了她許久都沒見她來,我給她打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我去了她的住處找她,與她一起同住的人說她很久沒回去了,還有,她並沒有結束她的假期,回到國航上班……」

容湛注意到溫涼的小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了,接過她手中的手機,從莫子凌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掛掉了電~話。

他握住了她漸漸發冷的小手,「溫涼,我們回去。」

容湛很快的訂了飛機票,收拾好了行李就去機場搭乘了專機飛往C國國都。

在飛機上,深深很安靜的睡著了。

溫涼靜靜的躺在容湛的身側,雖閉著眼楮,但是他知道她沒有睡著,甚至眉心都在輕皺著。

容湛伸手幫她撫平了,輕輕撫模著她披散下來的長發,聲音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給我說說蕭南希和嚴爵的事。」

溫涼沒想到他會開口詢問這些事,一怔之後,還是緩緩道出來。

蕭南希是孤兒,父母去世之後一直和舅舅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她有一個怕事的舅舅和一個勢利眼的舅母,所以也就注定了她這十幾年來的生活過的並不愉快。

蕭南希考上國都大學的時候,舅母覺得家里會少一個人干活,根本不肯讓她走,將她鎖在房間里。

她求舅舅放她出去,可是舅舅卻將頭轉開,不敢看她。

還是隔壁的男孩在半夜偷偷的將她放出來的。

蕭南希一身狼狽的逃出那個小鎮的時候,回看了小鎮一眼,她發誓,逃了出來便不會再踏足這里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國都大學的,只知道,當她站在教務處的時候,國都大學早已經開學半個月。

為了生活和自己的學費,蕭南希打了很多份工作,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她認識了同樣要做很多兼職的溫涼。

蕭南希認識嚴爵的時候,她還曾笑過,「你和當今太子一樣的名字。」

那時候她以為嚴爵和她一樣,都是為生活奔波的人,她以為他們會一起住在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然後通過他們的努力,創造屬于他們的未來。

只是這一切真的就只是蕭南希的以為。

她從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那麼的高高在上。

她不恨嚴爵隱瞞他的身份,她恨得是明明不能給她未來,為何要給她承諾?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因為有了承諾,就會以為有未來,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蕭南希性子很要強,所以在嚴爵和H國公主訂婚的那天晚上,她就收拾好了東西,搬離了那套小房子。

嚴爵當天晚上就找到了她,他好話哄盡,蕭南希依舊不肯隨他回去,嚴爵早已經失去耐心,冷笑,「蕭南希,你裝什麼呢?你依舊能留在我身邊,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變。」

蕭南希也冷冷一笑,「留在你身邊做什麼?當你情~婦?」

嚴爵修長的指緊緊的掐住她的下顎,淡藍色的眼眸泛著邪肆的光,「難不成你還想做太子妃?未來的王後?以你的身份,你也就適合當情~婦,蕭南希,不要太高估自己……」

蕭南希甩開了他的手,「太子身份高貴,自會有一大堆女人等著要給太子暖床。」

她走出門的那一刻被嚴爵拽了回來,他明顯已經發怒,將她甩在床上,衣服就這麼的給撕裂了。

蕭南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那一夜的,只知道將近凌晨五點的時候,嚴爵才從她身上坐起來,他說,「蕭南希,你記住,是我不要你的,因為你髒,懂?」

這些事情是四年後的今天,她們重逢,溫涼才听蕭南希提起的。

事情到這里該畫上句號,如若不是蕭南希消失了的話。

溫涼的聲音停止,小手抓了抓容湛的襯衣,「蕭南希是我唯一的好友。」

容湛抿了抿薄唇,輕吻了吻她的眉心,「我知道,睡吧。」

「謝謝。」溫涼也果真听話的閉上了眼楮。

她從沒開口求過他什麼,可是剛剛她是開口在求他了,她希望他能幫她,也只有他能幫她了。

沒有誰能和C國當今的太子抗衡,只有容湛可以。容湛深眸眯了眯,凝了一眼溫涼絕美的惑人的側臉。

沒結婚之前,容湛一直以為,夫妻之間該是相濡以沫的,但是現在他卻明白了,原來夫妻之間也並不是只有這一種相處方式。

還能有很多種,譬如他和溫涼之間。

原來還能陌生的如此。

她要開口求他做事,而他答應了,她則要說謝謝。

……

容湛一夜未眠,飛機抵達機場的,他揉了揉自己緊繃著的眉心,低聲將溫涼和深深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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