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國都最高的樓層,一共99層,而他們現在正站在第99層。ai愨鵡
站在這里,可以將整個C國都收入眼底。
這棟樓听說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建好,但是卻一直保持著它神秘的面貌,它從未對外開放,國民們看到的只是它的外面,卻一直未能進到里面觀看。
對于它的主人是誰,也一直是國民們茶余飯後討論的焦點。
溫涼曾路過這里,也駐足看過,覺得這一棟樓其實形狀像個女人瞑。
千嬌百媚的女人。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原來這棟國都最高的樓層的主人竟然是容湛。
這里應有盡有,什麼都齊全了,就好像一直都有人生活在這里一樣璋。
容湛帶她搭乘電梯來到最高的一層。
然後他按了一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上的遙控器,那本來落下來的窗簾便緩緩升起了,隨著窗簾的升起,燈光也全都亮了起來。
整層樓都是用玻璃圍住,完完全全的可以將腳下的美景盡收眼底。
溫涼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了國都的全貌。
依舊是小片的雪花,如輕柔的羽毛,又或者是飄絮一樣,從天空中緩緩飄下,似乎並不急,很慢很慢,美得讓人窒息。
容湛邁開修長的腿,向她走來,站在了她身旁,「怎麼樣?」
溫涼將眸光收了回來,看向她,輕輕點了點頭,「別有一番風味,可惜不能直接接觸到雪花。」
「誰說不能?」容湛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移動了腳步,又將遙控器重新拿到手里,按下了一個按鈕,然後她站著的地方面前的玻璃窗便緩緩的開啟了。
那里竟然都伸展成了一個巨大的露天陽台。
容湛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然後將她的手在半空中展開,溫涼立刻感受到了冰冰涼涼的感覺。
她捏著手中的小雪花,笑了笑。
沒想到這棟建于二十幾年前的大樓,竟都有這樣先進的技術了。
而且明顯是,當時住在這里的人,和她一樣,都很喜歡下雪的,她看了一眼容湛。
他似是明白了她此刻心里所想的,盯著她,緩聲道,「我母親很喜歡下雪。」
溫涼點了點,「凱特夫人?」
據她所知,容湛的母親,哥戰伯爵的夫人就叫凱特,好像是在容湛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那這麼說這棟大樓是哥戰伯爵為凱特夫人建造的了?
所以她可能一開始的猜測就沒有錯,這里可能就是以凱特夫人的原貌建的。
容湛只是看著她,並沒有說話,漂亮的眸子還是如剛剛一樣,深深的凝視著她。
溫涼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將眸光轉開,手又伸了出去,去接雪花。
不過一會兒,她的手便被容湛干燥溫暖的大掌握住,「進去吧,這里涼。」
溫涼搖了搖頭。
容湛眸光如黑暗中的星光,閃爍了一下。
他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鐘情于下雪,就像是他的母親一樣,每到下雪的時候,她就愛開著窗,將手伸出去接那一片片飄落下來的雪花。
容湛記得還在他很小的時候吧,看到的畫面多是母親整個人趴在窗台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然後耳畔是父親詳裝發怒的聲音。
父親會走過去,將她整個人從窗台上抱下來,伸手狠狠的捏她的鼻子,「怎麼這麼不听話?再這樣我讓人將這些窗戶都封了,讓你再也看不到下雪。」
母親也不發怒,手繪攀上父親的肩膀,聲音輕柔,「別,它們是唯一能夠時刻陪伴我的東西了。」
那時候容湛還小,不是很能明白母親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時隔很多年,當他一個人踏進這里的時候,他才漸漸的了解到母親在說那句話的時候,眼角眉梢怕是都透著強烈的落寞吧。
唯一能陪伴的……
容湛輕嘆了一聲,手伸過去,攬過她縴細的肩膀,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帶。
溫涼一怔,然後霎時間,便能感受到暖意鋪天蓋地的的襲來。
嘴角噙著笑,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明白這是他的妥協。
他既不能說服她進去,那便由著她,但是為了避免她著涼,他就這樣的將溫暖帶給她。
因為,沒有什麼比人身上的體溫更能讓人溫暖的了。
他這樣做了,溫涼好像就更肆無忌憚的了。
她甚至將兩只手都伸了出去,只為了能接擋到更多的雪花。
不知站立了多久,直到她雙手竟都接到了快滿滿的了,她抬眸去看容湛,那彎彎的眼眸里滿是笑意。
發自內心的笑意。
又好像還帶著些自豪的意味。
就好像是某個小孩子做了一件事情,然後向她的家長敘說了一樣。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這樣子對視了許久,溫涼想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不及……
他早已經被她此刻的模樣吸引了,只是想多欣賞一會,所以一直沒有行動。
容湛緩緩的低下頭,將她轉了個身,面對著自己,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角眉心,小巧挺翹的鼻子,還有長長的頭發周圍……
溫涼想起了上一次他們在做這件事的不歡而散,想著這一次可能依舊她是接受不了他的,便多少有些排斥。
她怕最後的結果還是會演變成上次那樣,他埋進她的體內,她痛的像是被撕裂了般,可依舊咬著唇去承受,最終還是他不忍心,從她體內離開了。
這樣的結果,多次上演了,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她雖從沒想過要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但是也不想將他推得越來越遠。
畢竟,他們還要在一起生活近兩年的。
容湛似乎早已經感受到她的緊張,修長干淨的指***她柔軟的發絲間,他的薄唇輕貼在她耳畔,「溫涼,我想要你。」
那麼赤~果果的話語。
溫涼的臉頰一紅,是真的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容湛說出來的。
見她許久沒有出聲應他,他的手指便從她的發絲間挪開,輕挑起她的下顎,讓她與自己的眸光對視。
此刻,溫涼似乎再也不能逃避了。
他們是夫妻,做這樣的事天經地義,這一點,溫涼清楚的知道,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內心是真的排斥著這件事。
她濃密的睫毛垂下,閉了閉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一樣。
半晌才抬眸,笑了笑,然後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容湛收緊她縴細的腰,低沉的話語綻放在她的耳畔,「那麼這一次,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我。」
溫涼點了點頭,「好。」
話音剛落下,她的紅唇便被堵上。
容湛輾轉吻著她的唇,帶著濃濃的憐惜意味,然後撬開她微微緊閉著的雙唇。
溫涼依舊被吻得腦子缺氧,渾身發軟。
這是她的壞毛病,她想,從第一次接觸情事開始到現在,時隔四年,竟然都絲毫改不了這一點。
正當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容湛抱了起來,往里面走去。
溫涼在雙眸半開半閉的時候,發現他不知何時又將那扇落地窗關了起來,窗簾落下。
此刻,這里和外面完全隔絕。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她就這樣被他放置在地毯上。
依舊由他全部主導,衣衫依舊由他來月兌掉。
他像是在拆一份禮物的包裝紙一樣,屏住呼吸慢慢的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月兌了。
直到她完全果~露在他的面前。
……
溫涼睡得極不安穩,她全身都痛,就好像是被重物碾過一樣,她轉了個身,扯到了,她痛得眉心都皺了起來。
緩緩的睜開眼,對上的是容湛如畫的眉眼。
他難道一整夜都沒睡,就這麼的看著她麼?
如此直白到赤~果的眸光,溫涼說自己沒感覺那是騙人的。
「怎麼沒睡……」
「怎麼醒了?」
兩人竟然同時出聲。
都怔了怔,然後才緩緩笑開。
容湛最先開了口,「睡不著。」他頓了頓,薄唇靠過來一點,幾乎要吻上她的唇了,聲音才緩緩綻放,「因為你一整夜都在***擾著我。」
溫涼身體一顫,半晌才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
「我沒有……」
她不知自己哪里***擾了他?
她明明在安靜的睡自己的覺。
她就這樣用清澈的勾人的眸光看著他,容湛都覺得自己受不了,低下頭去尋找她的櫻唇,輾轉吻了一會,似乎在舒緩自己。
「別這樣看我。」他低嘆。
要不然他會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只狼,而她是待宰的小羊羔,他會忍不住將她拆骨入月復了,最後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是不是覺得身體痛?」容湛終于放開了她的唇,低聲問。
「嗯。」溫涼點了點頭,身體又轉動了一下,雙腿~間麻痛麻痛的感覺便襲來。
容湛低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將她打橫抱起,往里邊走去。
溫涼看了眼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有點怔然。
這浴池大的驚人。
容湛放好了熱水,才將她放進去。
看到她本來緊皺著的眉心終于舒展開來,容湛淡笑了下。
剛剛就想抱著她進來洗澡的,但是看她睡得香,又不想吵醒她,就想著等她醒來再說。
容湛用沐浴露幫她清洗全身的時候,修長的指忽然停滯在她光滑的月復部,想到這里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別的男人的孩子,蘇白的孩子。
蘇白的突然消失,什麼都沒有留下,只給她留下了這個孩子。
他不知道當時的她是怎麼熬過去的,也許就真的像是從地獄里走了一趟,然後再回來。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從頭到尾,陪著她的,自有她自己。
她在孤獨中絕望,在絕望中逢生。
想到這,容湛的心忽然微微的顫抖著,就好像被人用針刺了一下一樣,不痛,但是卻很麻。
「溫涼……」他出聲,輕輕的喚她。
「嗯?」在溫水中,倦意襲來,溫涼又昏昏欲睡,恍惚中听到他在叫她,便應了一聲。
容湛盯著她被蒙上水霧一樣,微微閉合著的雙眸,「忘了蘇白好麼?」
他能感受到懷中縴細的身體突然的一僵。
溫涼濃密的睫毛在輕輕的扇動了幾下之後,緩緩睜開,「……」
她沒想到容湛會這樣的問她,所以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早在普羅旺斯的時候,容湛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過蘇白這個名字,她便知道了也許容湛調查過她。
知道四年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
但此後很久,他似乎都沒有再提過這個名字。
久到她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一個名字。
直到今晚他再提出來。
蘇白之于她,曾經是暖陽,後來是她心里一個鮮血淋灕的傷口,而現在,是一個傷疤。
她不知道那個傷疤愈合的程度是什麼?
但是她唯一能知道的是,原來她听到「蘇白」二字的時候,心還是會一抖,特別是從他的嘴里听到的時候。
溫涼看了他一眼,「容湛,我……」
余下的話語全部被他吞下去,吻得那麼急,就好像是害怕從她口中听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話語。
譬如︰容湛,我忘不了他……
這樣之類的……
他似乎真的吻得太凶狠了,所以能看到她縴細的眉心在輕輕的皺著。
他恍然一怔,然後放輕了動作,攬緊了她的縴腰,將她從水里撈出來,一邊吻著她,一邊扯過浴巾,將她赤~果著的身體裹上。
走出了浴室。
溫涼再次被放置在大床上的時候,她終于有時間抬眸去看窗外。
天色竟然已經漸次亮了起來。
他們竟就這樣折騰了一整夜。
溫涼轉了個身,趴在床上,有些懊惱。
她這些天因為溫玉的事情幾乎沒怎麼睡,昨晚就想著好好休息的,沒想到……
但是觀看他,精力倒是很好的,也許是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去國府了,將她放在床上之後,便開始起床穿衣服。
溫涼忍著困意也從床上坐起來,剛好他在這時候回頭。
他俯身靠近,「再睡一會,我讓司機晚兩個小時過來接你。」
容湛知道,她之前因為溫玉動手術而請的假,還有。
溫涼一怔,覺得他們此刻就好像是偷情的男女一樣。
搖了頭,「我和你一起走吧,我回去送深深去上學。」
容湛點頭,從地毯上拿起來她昨晚被他剝落扔在地上的衣服,幫她穿上,「那在車上再睡一會。」
「好。」溫涼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扣子扣上。
今天似乎沒怎麼下雪了,但是天氣卻比昨天還冷了。
一走出去,溫涼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時間還早,也就早上六點多鐘,路上還沒什麼人。
街邊的路燈還亮著,溫涼無意中抬眸的時候,看到前面有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
她怔了怔,抬眸去看容湛,「能在前面的藥店門口停一下車麼?」
容湛沉默了一下,潔白的指緊緊的扣了扣方向盤,縱使心里清楚的知道她進藥店要做什麼,他還是問了出來,「要買什麼藥?」
溫涼也不避諱,輕聲道出三個字,「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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