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地攀著他的手臂,僅存的意識告訴她,總覺得久別重逢,不應該是這樣的。舒愨鵡
他們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的談談這幾天發生的事麼?
或者告訴她,他沒見她的這幾天,是什麼樣的心情。
最後的結果是,容湛抱著她回去,溫涼余光中看到屋內的其他三個女人詫異以及曖昧的眸光。
終于知道,原來丟臉可以丟的這麼大的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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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正好,江面上的風,從窗戶外吹進來,撩動著窗紗,在輕輕的飛舞著。
溫涼微微睜開眼楮,又閉了閉,總覺得有股暖意在心間蔓延抉。
她抬手,在自己的眼前擋了擋,然後拿開,去看床邊的位置。
那人已經不早。
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溫涼笑著搖搖頭,剛想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小月復上有些動靜,
看到這情況,差點嚇了溫涼一跳。
容湛整個人正趴在溫涼的小月復處,耳朵緊緊的貼著她的肚皮,在很認真的聆听著什麼一樣,好看的眉宇一會皺著,一會又松開,唇角一會微微的揚起,一會又垮下來。
她失笑,縴指往下,揉了揉他的發絲,「看來你很糾結。」
容湛抬眸,和她的眼楮對視,「我把你吵醒了麼?」
溫涼搖頭,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只覺得自己要是在往常,早該醒了,只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
「你在干嘛?」雖然早就猜到他大概是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說話什麼的,但是她還是想知道他這樣糾結的神色從何而來。
她總覺得,很搞笑。
因為很少能見到他這樣的神色。
溫涼不禁想起,從她遇見他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是冷漠而不可靠近的。
他明明就站在你面前,明明就對著你笑,可是經常的時候,溫涼還是覺得他那麼的疏離。
後來,當他們真的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明白,這只是這個男人的表象,他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他是一個很好地情人,給你無限的包容,無限的寵溺,想將你捧在手心里呵護,情到濃的時候,就算是這個天上的月亮,他都想摘下來給你。
溫涼一向脾氣很好,可是她想,脾氣再好,還是被他寵壞了,所以啊,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吃醋,會因為他和別的女孩說多兩句話而悶悶不樂。
當她這樣吃著悶醋的時候,他往往後知後覺,很多的時候,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前一刻明明很開心的,可為什麼馬上就不想和他說話了。
所以,有一次,他再一次不明所以的追上來的時候,他就抱住她說,「溫涼,我覺得你的脾氣越來越壞了。」
「嗯。」那時候,她的怒火還沒怎麼消失呢,就悶悶的回了一句,而且很老實,「被你寵壞的,現在怎麼辦?都沒人肯要這樣壞脾氣的我了。」
他就笑得像只狐狸,「這就是我的目的,你只能呆在我的身邊。」
回憶總是這樣的美好,如果不是之後發生的事的話。
想起幾年前的事,想起他的另一個名字——蘇白,溫涼決定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她出事的時候,她曾對蕭南希說過,他就是蘇白,是的,他們之間也許真的是太多誤會了。
她應該嘗試著從被自己打成的死結中解月兌開來。
容湛抬眸,一臉認真的表情,「我在和寶寶說話,不知道他有沒有听到,一會動了動,一會又不理我。」
原來是在為這件事糾結。
溫涼扶額無奈的笑,她慢慢的坐了起來,縴長的指依舊搭在容湛的後頸上,覺得男人無論是多麼聰明睿智的男人,一遇到這些事,都會這樣。
他們從未刻意的去在乎肚子
里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溫涼覺得是個男孩,因為他特別的好動,經常在踢她的肚子。
容湛本來不以為然,但是他現在也覺得是個男孩。
「其實我還是喜歡女孩的。」容湛自她小月復處抬眸,然後坐了起來。
溫涼到底知道他的意圖,就想著女孩可以無限制的疼愛,男孩子,到底還是不能像女孩子那樣的寵溺著。
溫涼點了點他的腦袋,決定不理他,走下~床,她在他的行李箱里翻翻,找到了在g國那個小島上的醫院里,醫生給他傷口開得藥。
坐回了床~上,她拉開他睡衣,解開扣子,「來,讓我看看傷口。」
本來就想著昨天晚上看看他的傷口的,結果……
溫涼的臉微微的熱了熱,好巧不巧的被容湛看見,他唇角微勾,俊美的臉低下來,「溫涼,你臉好紅……」
這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溫涼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右肩,「坐好,別亂動。」
容湛輕笑了一下,果真是乖乖坐好了,就像是一個好學生一樣,正襟危坐。
溫涼失笑,解開他睡衣的扣子,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須鎮定自若,不能慌亂什麼的,不然,又給機會容湛逮著來笑她了。
所以,她很冷靜,好像也真的目不斜視一樣。
溫涼完全解開了他上衣的扣子,左肩處,那里貼著很厚的一塊紗布,紗布已經微微的滲出血絲了。
溫涼低嘆了,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都不吭一聲。
她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布,傷口才剛剛開始愈合,可是又遭受了外力,崩開了些。
溫涼看著那傷口,有些心疼,她抬眸看向他,「痛麼?」
容湛抓住她的手,「痛,痛死了。」
本來還有些心疼的,听他這樣說了反而覺得他在故意的,要真的覺得痛啊,昨晚為什麼不肯讓她給他的傷口上藥。
她拍開他的手,輕輕的戳戳他的傷口,「我才不信。」
容湛只是笑,什麼也不說。
溫涼就低著頭,專心給他的傷口上藥,上好了藥,又換上新的,干淨的紗布,然後小心翼翼的貼好。
她眸光微微的下移,這個新的傷口下面,接近心髒的位置上,還有一處傷疤。
溫涼知道,也是槍傷。
子彈穿過胸膛,差一點就進入心髒了,那他就不會在這個世上了,多麼驚險。
溫涼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他渾身是血的躺在蘇爺爺蘇女乃女乃的床~上,臉色是慘白的,直到現在她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心有余悸。
也怪不得他會昏迷那麼久。
現在這個傷疤雖然已經淺淡了許多,但還是很明顯的就能看出來。
溫涼伸出縴細的指尖去踫了踫,「這也是一個槍傷。」
他沒听出來溫涼說的是肯定句,他以為溫涼是在問他。
淡淡的笑了笑,點頭,「嗯。」
「記不記得我曾說過前首相派人追殺過我的事?」
「記得。」那時候她曾問過他,記不記得之前的事,他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溫涼眸色微變,將手從他傷口處撤離開來,想了想,開口,「容湛,關于蘇……」
她話還沒說出來,手機在這個時候卻響了起來。
是深深的。
深深很久沒見爸爸,也很久沒見媽媽了,這是趁著睡覺前,讓陳彤給他們打得電~話。
「爹地,媽咪,深深想你們。」深深清澈的童音從電~話里傳出來,讓人的心都溫暖融化了。
溫涼每天都有和她通話,但是容湛確實有好幾天沒有和她講過電~話了,所以溫涼將手機給容湛,讓他們父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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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然後溫涼就起身去洗手間,準備刷牙洗臉。
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床~上的容湛,她微微的笑了笑。
出來的時候,容湛已經不在房間內,估計是結束了和深深的電~話,下樓去了。
樓下,只有趙喬坐在客廳內,裴亦有晨跑的習慣,蕭南希還沒起來。
而往常,多數是趙喬做的早餐,可是今天……
溫涼往廚房看了一眼,果然見到容湛忙活的身影。
她乖乖的坐在餐桌上,等吃的。
他其實已經學著做其他的菜式了,但是這熬粥卻還是他的拿手好菜,溫涼笑他,廚藝可以媲美五星級大酒店了,他笑,只煮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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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會回去c國,矛盾進一步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