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欣試探性的叫了聲︰「裴芊芊」!
三個字剛出口,剛剛還像一俱尸體的裴芊芊突然一躍而起,在鐘小欣驚訝的目光中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卯足了勁的一巴掌帶著芊芊全部的怒氣和羞憤打在她臉上,扇的鐘小欣暈頭轉向,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的站住患。
過了好一會她才緩過來,撫著火辣辣的左臉陰狠的目光看向芊芊緒。
「你敢打我」?
「一對狗男女,一對喪心病狂的狗男女」!芊芊紅了眼,握著拳頭聲嘶力竭的大吼。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全心全意,撕心裂肺去愛的男人居然是為了吞並他爸爸的公司才「勉強」接受自己,怪不得他一開始對自己愛理不理,原來人家壓根就沒把她放心上。
「裴芊芊,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怎麼,你都知道了?哈哈,知道了更好,一塵根本就不愛你,和你在一起就是利用你,就是想吞並裴氏」。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芊芊咬牙切齒的怒吼,憤怒之余又舉起手打了過去。
鐘小欣這次學聰明了,很精準的一把抓住她舉到半空的手腕,還沒等芊芊反應過來,一記狠狠的耳光扇在了芊芊臉上。
她悴不及防,一下子撲在了地上。
「裴芊芊,就憑你也想跟我鐘小欣斗?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仗著自己老子有兩臭錢嗎?整天擺著張大小姐臭臉給誰看」?
芊芊突然覺得好累,不想再吵也不想再爭。
是呀,她怪鐘小欣有意思嗎?他們在一起已經四年了,其實自己才是第三者。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是她腆著臉沒羞沒躁的賴著苗一塵,是她自己送上門。
是她自己——瞎了眼!!!
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長發散落一地,眼淚已經干涸,心徹底變成一捧死灰
「鐘小欣,我不會和你搶苗一塵的,因為他不配,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們,這是哪里,我要回家」。
芊芊艱難的仰起身,四肢麻痹的讓她想起來都難。
鐘小欣模模還火辣辣的臉頰,眼里升上一股狠毒,她冷笑一聲︰「裴芊芊,你以為這里是酒店嗎?想來就來,想去就去」。
「你還想怎麼樣,如果你們還想打裴氏的主意就死了那份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她哈哈哈大笑,笑的直不起腰來。
拍了拍胸口,她從容不迫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抬起尖尖的高跟鞋,踩下
「啊」!五指錐心的疼痛,芊芊額頭的冷汗都滲了出來。
她仰頭,狠狠的盯著一臉猙獰的鐘小欣。
她嘴角的冷笑越發陰狠,高跟鞋慢慢的攆動
芊芊發出一聲撕心的痛喊,十指連心的痛楚牽動她全身的神經,在鐘小欣最後一下卯足了勁的踩踏下,身心俱傷的芊芊終于昏了過去。
****************
芊芊做了一個夢,夢見苗一塵牽著她的手奔跑在一片綠意盎然的大草原上,無數的百靈鳥在他們上空飛翔,清涼婉轉的歌聲伴隨著他們奔跑的步伐。
美麗的格桑花,成片的芍藥花開滿整個草原,她清脆的笑聲和百靈鳥的歌聲一起蕩漾在廣袤的草原上
苗一塵掛著迷人的微笑,拉著她的手不知不倦的向前奔跑,綠色豐盈的草甸子漸漸變得稀疏,艷麗的格桑花和芍藥花開始枯萎,百靈鳥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越飛越遠
苗一塵矯健挺拔的身姿越來越模糊。
芊芊茫然無措的看著眼前的荒漠。
風沙迷了她的眼
一座三角形的石塔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一步步朝著石塔走去,沙子淹沒了她的腳踝,鑽進她的褲腿,黏在她的皮膚上,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石塔漸漸清晰,稜角分明的三角形塔身雖然被風沙侵蝕得斑駁不堪,但那份令人窒息的厚重感卻逼人心魄。
她很
tang想轉身離去,回到那片美麗的草原上。
可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她,不听使喚的雙腿一步步邁向三角塔
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了她,巨大的恐懼佔據了她的身心。轉過身,她想離開,卻發現石塔的門已經牢牢關上,她拍著石門驚慌失措的大喊,卻發現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媽的,這娘們昏迷了還會掙扎」。一個公鴨嗓子在耳邊響起。
芊芊猛地睜開眼,一個目露凶光左耳缺了一個角的男人反手擒著盯著她。前面一個瘦巴巴的男人在開車。
她本能尖叫,卯足了勁想坐起來,無奈被那個斷耳摁的死死的,一點也動彈不得。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話一出口,芊芊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我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就行」!斷耳惡狠狠的說。
不等她說話,斷耳扭頭對開車的瘦子說︰「開快點,別耽誤了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芊芊只覺得車子越來越顛簸,身上那條短裙都被顛的縮成一團,露出白皙的大腿。
她忍住恐懼,掙扎了兩下,讓自己離他們遠點。
「媽的,小娘們還挺有勁」。斷耳男人咒罵一聲,黑乎乎的大手一把壓住了連熙的大腿上。
芊芊一陣惡心,想也沒想頭一低,狠狠的咬住了停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
男人痛的嘶叫一聲,猛地抽回手,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臉上。嘴里惡狠狠的喊「再不老實就掐死你」。
芊芊被扇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叫,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鼻子冒出來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男人,她一點也不懷疑他會掐死她。
掙扎中,衣服的扣子掉了,裙子也撕破了,若隱若現的胸和白皙的大腿更加惹眼的暴露在空氣中,斷耳毫無遮攔的猥.瑣眼神大喇喇的在她身上四處巡視了一番後,油膩粗黑的糙手一把伸進她裙子底下貪婪的模著她的大腿。
芊芊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揮了過去。
硬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斷耳愣了一下,根本沒想過她還會再動手。
不過,還沒等她喘口氣,他就左右開弓,毫不憐惜的多還了她一個耳光。
她被扇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眼前剛恢復了一點光明,那雙惡心的手又朝她的臉伸了過來。
芊芊有點後悔自己的沖動,這個時候逞能會讓自己死的更快。自己被鐘小欣折磨的昏過去後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又被幾個凶神惡熬的男人綁架,這里面十有八.九是鐘小欣搞得鬼。
但願他們是求財,芊芊默默的祈禱。
「你們別亂來,我爸爸很厲害的,如果你們是求」
「你他媽還敢威脅我」?又一個巴掌下來,這一下比剛才還重,嘴里的牙齒都松動了,血腥味糊滿了嘴巴。
「斷耳,你悠著點,把她整死了問誰要錢去」。一直開車沒說話的男人開口了。
芊芊眼前一亮,馬上忙不迭的點頭「你們是求財的,放了我,我爸爸有的是錢,你們要多少他都會給」。
斷耳听著眼楮一亮︰「哦,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是」。
咳咳,開車的男人咳了幾聲。
斷耳似乎想起了什麼,馬上換上不屑的神情說︰「特麼勞資知道你男朋友更有錢,我們要向他拿錢」。
「我沒有男朋友」。
「你特麼還騙我,誰都知道你朋友是赫赫有名的星辰集團老總——苗一塵」。
芊芊心口一痛︰「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斷耳冷笑,拿出電話撥通,打開免提。
漫長等待的鈴聲讓芊芊呼吸受阻,心里說不出的苦澀。
他們怎麼能打給苗一塵呢,這個衣冠禽獸也許巴不得她死呢。
就在斷耳等的不耐煩之際,電話通了。苗一塵低沉的嗓音傳來︰「哪位」?
斷耳把電話湊到她嘴邊,惡狠狠的說︰「
快說話」。
芊芊蠕動了一下嘴唇,把臉撇到一邊。
「媽的,這時候你還敢跟老子玩沉默、」。斷耳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的撞向車窗玻璃。
「啊」芊芊被撞得眼前一片漆黑,沖破車頂的慘叫撕心裂肺。
「芊芊,芊芊是你嗎?芊芊你怎麼了?芊芊你說話」!苗一塵亂了節拍的嗓音從話筒那端傳來,傻子都能听出他有多激動多擔心。
要是在今天之前,芊芊一定會對著電話嚎啕大哭,讓他快點趕來就她。
可是現在她苦笑,慘白的臉被絕望替代。
苗一塵,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不是應該高興我被綁架了嗎?哦,也是,他還沒拿到裴氏,他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陰謀,他也許並不知道這場綁架。
他還在演戲——
而且演的很逼真
斷耳見她咬緊牙關就是不吭聲,咒罵一聲自己拿過電話說︰「你是苗一塵嗎?你馬子在我們手上,要想她活命就照我們說的做,你要是敢耍花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電話那頭苗一塵靜默了幾秒鐘,那幾秒鐘,芊芊感覺真的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你想怎麼樣」?他開口了,聲音已經沒了剛才的激動,平靜的像是在和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別傷害她,安全把她送回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我說話算數」。
「你他媽當我沒腦子呀」?斷耳抖著臉上的橫肉不耐煩的說「準備一千萬,我要現金,一個小時之內必須送到」。
「你放心,半個小時就可以送到,你把地址告訴我」。
「算你拎得情,海山公園後山有個涼亭,你把錢放在旁邊一個綠色的垃圾桶里,你要是敢出什麼ど蛾子就別想再見到你馬子」。
眼看斷耳就要掛電話,芊芊猛然驚醒,不管苗一塵出于什麼目的答應救她,這場綁架案他應該不知情,她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兩個惡心的男人手上。
「斷耳,斷耳」芊芊對著話筒用力大喊。
「媽的」。斷耳扔掉手機一把拽起她的頭發再次狠狠的撞向玻璃窗。
****************
芊芊慢慢睜開眼,虛弱的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破爛的倉庫里。
斷耳和那個刀疤男喝著拉罐啤酒色眯眯的看著她。
她動了動,想站起來,發現自己被綁了手腳。
倉庫里空氣不流通,到處都飄著嗆人的灰塵和發霉的味道,芊芊只覺得鼻子和喉嚨刺的難受,忍不住劇烈咳起來。
斷耳抬起頭咕嚕嚕的一口氣喝掉罐子里的啤酒,抹了一下嘴巴一臉yin笑的走了過來。
芊芊弓著身子拼命向後挪,一股深深的絕望爬上了她的眼。此刻,她只希望在自己被侮辱前快點死掉。
斷耳蹲在她旁邊,伸出骯髒的手一把扯向她的衣服,剩余的幾粒紐扣被彈的無影無蹤,黑色的下是她雪白的豐盈。
斷耳看直了眼,咽著口水把手伸向她。
芊芊使勁蹬著被綁的雙腿讓自己勁量離他遠一點,憤恨的眼神摻雜著恐懼和絕望。
那個瘦巴巴的男人過來「被這丫頭的男人知道會不會有麻煩,我怎麼老覺得那男的不簡單,那聲音陰森森的」。
斷耳收回手,一邊急不可耐的解著皮帶一邊不耐煩的說「管他是誰,拿到錢就埋了這丫頭,誰也找不到我們」。
骯髒丑陋的家伙亮出來,連熙絕望的閉上了眼。
就在這時,倉庫外響起一聲聲急促的剎車聲,听那陣仗來的不是一輛兩輛車。斷耳還沒來得及提起褲子,沉重的大鐵門轟隆隆的一聲響。
一個穿著黑色彈力背心,臂膀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龍的男人提著一把刀,帶著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沒眨一下眼,就把兩個人圍在了中間。
「龍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有啥事吩咐一聲就得了」。斷耳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
芊芊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破滅了,完了,原來是
一伙的。
那個叫龍哥的人理都不理他,拿出手機撥通︰「三爺,找到了,在海山附近以前我們放貨物的倉庫里,女孩?」他一把撥開斷耳,走到芊芊面前仔細看了看「沒事,還活著,好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他眼一瞪一腳踹在斷耳小月復上︰「你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我」,斷耳捂著小月復半天沒起來,好不容易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龍哥,我做錯什麼事了」?
「我說你做事前先動動腦子好不好,知不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了」?
「怎麼了,龍哥」?斷耳扶著肚子站起來忍著痛問。
「我他媽怎麼知道,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我就沒見過三爺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他還說了,女孩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直接把你剁了。」
斷耳嚇得雙腿直打顫︰「三三爺我不知道那女孩是三爺的人,蟲九說那女孩的男朋友做生意的,家里有錢,讓我們跟他好好撈一筆」。
龍哥又一腳踹向他「蟲九那小子的話你也信,他現在就是個走投無路的下三濫,你他媽豬腦袋呀」。
芊芊癱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虛弱的呼吸著,如果還有力氣,她只想問問那個龍哥,苗雲琛那個混蛋到底什麼時候能來?
沒過多久,倉庫外又響起一片剎車聲,門口估計都能當停車場了。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排神情肅穆的保鏢。
在芊芊的印象中,苗一塵從來都是西裝筆挺,從容不迫的樣子。現在,她看到什麼氣質風度都沒有的他,外套沒有穿,濕透了的襯衫只扣了中間幾顆扣子,汗水順著他的頭發流下來,掉在他敞開的胸口。
他看起來,真的好狼狽。
他身邊那個陰沉著臉,身材好的不得了的男人她在芙蓉園酒會見過一次,那天就是他搶過苗一塵的舞伴鐘小欣。她听袁逸說起過,他是焰虎集團的老板之一——陸三江。
不過在她腦海中,那個陸三江的嘴邊始終噙著一絲邪氣的笑,看人的時候桃花眼亂拋媚眼
而現在,他的臉陰沉的可怕,完全沒了平日里吊兒郎當的隨性。他一把揪住斷耳的衣領」你他媽膽兒也太肥了,連我們大哥的女人都敢踫」。
斷耳嚇得整個人篩糠似得發抖,一癱坐在地上︰「什什麼大哥!」他只知道焰虎大當家是苗雲琛,卻不知道幕後還有一個大哥,看來那些傳聞是真的,焰虎一直屹立不倒的背後真的有一個真正的大佬在撐著。
苗雲琛,苗一塵,他媽自己怎麼就沒多琢磨一下呢?
「三爺,饒了我吧,我該死,我真不知道動了大哥的女人,是蟲久那小子說有筆大買賣,我們才」。
三江一把推開他︰「蟲九,原來是那小子,他人呢」?
旁邊早就嚇得目瞪口呆的瘦高個男回過神,慌忙說︰「他在蜈蚣碼頭等我們,說好了拿到錢就一起跑路」。
「馬上把他給我抓回來,要活的」。三江對那個龍哥說。
龍哥擦了把汗,手一揮帶著手下浩浩蕩蕩的又離開了。
苗一塵一步步走到芊芊面前,看著她衣不遮體的身體,不堪的臉掛著還沒干涸的血跡
他雙拳越握越緊,慢慢的蹲子,沒有說一句話也沒問她又沒有事,只是小心翼翼的解開綁住她手腳的繩子,然後伸手抱住她,深深的把她埋在自己懷里。
他的懷抱好溫暖,沒有恐懼,沒有傷害,只有寬廣的安全感。
可是芊芊卻有一種置身冰窖的感覺,她實在是沒力氣了,如果能,她真想撕開他這幅情真意切,痛徹心扉的面具甩在他面前。
頭好脹,身體好痛,心更疼
她咬住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芊芊」!他壓抑著滿月復的心痛嘶啞開口。
她再也忍不住,她的一聲「芊芊」像是一雙有力的臂膀把她從天堂推向地獄,然後在經歷地獄之火體無完膚的煎熬後又微笑的把她拉到人間。
眼淚一旦流出來,便驚天動地,她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哭自己的初戀蒙蔽了灰霾,哭自己被人家肆無忌憚的欺騙,凌辱。
哭他們那段曾讓她自以為是的美好戀情。
她揮舞著沒有一絲力的拳頭捶打他︰「苗一塵,你這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人渣,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滾滾的遠遠的」。
他不說話,劍眉緊蹙,任由她軟綿綿的拳頭發泄。雙手溫柔的撫著她的背,無聲的述說著抱歉。
是他的錯,她罵的沒錯,他是騙子,他隱瞞自己的身份害她受盡磨難。
他沒有保護好她,不敢相信,如果自己晚來一步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
哭的累了,打不動了,她安靜下來,抽泣著癱在他懷里無聲的流著淚。
苗一塵放開她,雙手托起她紅腫不堪的臉,用指月復無比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等我一會,我馬上帶你回家」。
芊芊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冷漠的將臉轉向一邊不吭聲。
他把她抱到一根柱子前讓她靠在那里,頭也不回的朝三江伸出一只手。三江沒有絲毫遲疑馬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遞給他。他攤開輕輕的蓋在她身上。
仔細做完這一切,他站起來,陰霾的眸子閃著著嗜血的光看著跪在地上連皮帶都沒來的系的斷耳。
三江看了他一眼說「塵哥,我叫人把他雙手剁了扔到海里去」。
「不用」,他簡單明了的拒絕。
他一步步的朝斷耳走去,斷耳睜著驚恐的眼楮一步步的向後挪。走到他面前,苗一塵拿起地上的一把長刀,手一揮,伴隨著斷耳淒厲的一聲慘叫,一只手飛了出去。
鮮血到處飛濺,染紅了他的白襯衫。芊芊嚇得渾身發抖,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