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陸三江穿著一件粉色的襯衫,白色的休閑褲向他們走來,接著下車的黎潤也跟了過來。
大晚上的,陸三江居然還戴了副墨鏡,配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典型的風流不羈的公子哥。
人還沒到,三江就舉著手大喊「呦,琛哥,這麼巧呀」連。
苗雲琛理都不理他,巧?是挺巧的!兩人巧著趕來看戲吧翁。
三江和黎潤坐下,黎潤好奇的打量著連熙,直到連熙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收回視線湊到苗雲琛耳邊,不可思議的說「琛哥,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三江耳朵靈的不得了,馬上自告奮勇的替苗雲琛回答「你懂什麼?人家那是談感情,談感情懂不?」
「談感情」?黎潤和三江對視一眼,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苗雲琛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陰森森的說「你們很閑嗎」?
黎潤收住笑,拿過一串肉串啃起來,卻還是忍不住,一張俊臉憋得通紅,胸腔像塞了彈簧頻率很高的抖動著。三江被他那副樣子搞得又笑起來。
「我說琛哥,吃夜宵麼你也找個高雅一點的壞境,路邊攤吃肉串喝冰啤?怎麼沒把你給憋死,瞧這地兒髒的」。苗雲琛有潔癖,焰虎的兄弟都知道,他甚至不能忍受鞋上沾一丁點的泥巴。吃飯更是講究,餐具從不用公用的,家里是獨用的一套,外面星級飯店也都有他專用的餐具放在消毒櫃里。
黎潤的彈簧抖得更厲害了,苗雲琛看得都替他擔憂,怕他嘴里的烤串什麼時候噴出來糊他一臉。
連熙可沒他沉得住氣,直接黑臉,重重的一拍桌子站起來,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單手叉腰指著黎潤的鼻子凶巴巴的看著他「小子,你混哪的?」
黎潤叼著肉串,來不及把拖在外面的一辦塞進嘴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有何指教,小姐」?他含糊不清的問。
連熙又一拍桌子「吃我的肉串,喝我的啤酒,還唧唧歪歪笑得跟只剛配完種的公雞,談感情怎麼了?妨礙你拉屎了還是賺錢了」?
苗雲琛這會兒已經對她的行為有所免疫力了,干脆饒有興致的抱胸看她整黎潤。
黎潤努力伸了伸脖子,艱難的咽下肉串萬分無辜的說「不妨礙」。
三江捧著肚子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連熙手指一轉,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他。
「你,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每次都跟個撿了大金元寶的土豪似得,笑得花枝亂顫。大晚上的還戴副蛤蟆鏡,裝哪門子大爺呢?
三江急忙摘掉墨鏡,桃花眼里滿是莫名其妙躺槍的委屈。
她就沒打算這麼放過他,手指在他身上比劃,語氣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瞧瞧,你穿的那叫什麼玩意兒,粉紅襯衫白褲子,妖氣十足,你怎麼不在頭上帶個蝴蝶結扮ty呢?一看你這德行就知道是搞基的,還是個小受,菊花滿地開的滋味好受不?你說你一大男人,混的不好也就算了,還被男人搞,對得起你爹媽嗎」?
黎潤記吃不記打,這會兒又笑得肚子抽筋直跺腳。
連一向喜怒哀樂不行于色的苗雲琛都忍不住抖著雙肩一臉的幸災樂禍,活了一把年紀了,還真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什麼話都敢往外噴,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態度囂張的不得了。
本來還想著怎麼避開她點,現在想想,無聊的時候看她折騰一番倒也不失樂趣。
三江的臉白了,三江的臉綠了,三江的臉又黑了。焰虎二當家,人稱一根球桿打天下的台球王子陸三江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罵就罵了吧!肚量大點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可也太過分了,居然罵他妖氣十足,基情四射,被人爆的滿地找菊花?
看著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眼光,三江一拍桌子,拖過一張椅子轟的一下站起來,學她樣一只腳踩在上面一只手指著她不客氣的大聲呵斥。
「小妞,你哪條道上的?敢和三爺我叫囂,別以為有琛哥撐腰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把你賣到(幾)院接客去」?
連熙是那種被人一瞪眼就唬住的女人嗎?答案毋庸置疑。她的小宇宙徹底被三江激發,仰著腦袋望著高出她一個頭還多的三江,食指戳著他胸膛,橫聲橫氣的嚷嚷。
「怎麼著,小子,古惑仔了不起呀?姑女乃女乃被你嚇大的?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焰虎大廈,一個個的叫你們抱頭痛哭」。
苗雲琛不滿的睨了她一眼,怎麼說著說著把他也扯進去了。剛想對三江使個眼色讓他別鬧了,就听見她說。
「說你妖里妖氣還不服,看你車玩的不錯,有膽量和本姑娘賽一場嗎?誰輸了誰在焰虎大廈luo奔一圈。
黎潤一口啤酒噴了,苗雲琛也不可思議的愣住了,他該不該提醒一下小姑娘,差不多就得了,和三江賽車她真的會哭的找不到節奏的,到時候是奔還是不奔呢?
三江笑了,笑得一雙桃花眼星光璀璨。
「怎麼著?不敢呀,沒種就別在姑娘我面前瑟」。
「什麼時候賽」?
「現在,立刻,馬上」?
「一言為定,輸了焰虎大廈luo奔,賴賬怎麼說」?
「賴賬跟你姓」。
三江手一攤「阿潤,鑰匙」。
黎潤趕緊模出車鑰匙扔給他,他遞給她「兩輛車都是上個月才運來的,同一款車型,你開我的還是黎潤的」?
連熙一把奪過鑰匙,揚了揚下巴,囂張的說「去什麼場地」?
三江指了指前方「出了這個路口就是國道,大半夜的車輛少,那條國道彎道多適合賽車,我們從這里出發,繞國道兩圈從那頭返回,誰先到這里誰就贏」。
連熙回頭沖著苗雲琛擠眉弄眼了一番,英姿颯爽的朝黎潤的跑車走去。
轟轟轟,頂級發動機發出一連串的怒吼,兩輛蘭博基尼火箭般竄了出去,沒等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視線里。
黎潤抹了把額頭的虛汗,小心翼翼的問苗雲琛「琛哥,這個,那丫頭鐵定輸呀,三江玩賽車的時候她還滿地爬呢,真讓她去焰虎luo奔?」
苗雲琛拿著紙巾擦身上的啤酒,「你還是想想明天賠套什麼衣服給我吧」。
黎潤月復誹「真小氣,不就一套衣服嘛至于跟他計較嗎」?
嘴上卻說「放心,多賠你幾套」。話鋒一轉,他又說「琛哥,那女孩挺有趣的哦,你是不是挺喜歡的」?
他沒搭腔,把玩著手里精致的打火機,好一會才不緊不慢的說「是挺有趣的,你去查查她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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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國道沒了白天的擁堵繁忙,偶爾開過的幾輛車無聲無息的淹沒在夜色中。
伴隨著劃破夜空的發動機轟鳴聲,柏油路面兩旁矗立的路燈一排排的閃過,兩輛線條流暢的跑車在疾馳下根本就抓不住焦點,猶如暗夜中兩道幽靈閃過,再閃過
幾分鐘後,兩道光影逐漸拉開距離,後面那輛似乎發瘋似的往前沖,看得都讓人心驚膽顫。
熟悉的轟鳴聲灌入耳朵,黎潤緊張的抬起頭,臉色大變。
苗雲琛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微微一滯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他沒有猜錯,那個小女人總能給他驚喜。
銀灰色的跑車瀟灑的一記三百六十五度大轉彎,車門打開,一臉得意的連熙神氣的走來。同時,明黃色的跑車一聲急剎車緊跟著停住,車上的人半響都沒下來。
連熙拍拍苗雲琛的肩,臉上都是掩不住的興奮「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
那副神情,像極了考試考了一百分在父母面前討好的孩子。
苗雲琛心底一柔,情不自禁的拉過她的手配合的說「嗯,表現不錯,要獎勵嗎」?
她順勢坐到他大腿上,兩手摟著他脖子晃著腿兒認真思考。
深思熟慮後,她搖著他的脖子毫不客氣的說「我也要這樣一輛車」。
黎潤張大嘴巴,她還真開得了這個口,這款價值三千多萬的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全球總共發行了一百輛,有錢都難買。
苗雲琛輕飄飄的一句話更是讓他直接從椅子上跌下來。
「嗯,黎潤的這輛先開著,等車到了再換一輛」。
三江黑著烏雲密布的臉憤憤的過來,黎潤已經完全顧不上他了,
直接跳起來嚷嚷「憑什麼,憑什麼?管我屁事,我不要換車」。
連熙不干了,晃著苗雲琛的脖子嘴巴嘟的能掛油瓶,臉上寫滿了小媳婦的可憐樣。
苗雲琛被她晃得一臉無奈,瞥了眼黎潤沒商量余地的直接下命令「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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