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驅使下,小穎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動,竟然扒了梵狄的褲子,緊緊抱著他,掙扎著坐在了他身上。可她還穿著牛仔褲呢……小穎的意識已經徹底陷入痴狂,但她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做,只能無助地乞求,嗚咽著︰「阿凡……幫我……」
若沒有褲子隔著,若是換做其他男人的話,她多半是要被壓倒來個吃干抹淨了,但可惜她遇到的是梵狄,在黑道上以殘酷無情著稱的男人,即使面對這樣火爆的場面依然能在最後關頭把持住自己。
這對梵狄來說簡直是比挨刀子還要丟臉的事……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扒了褲子,這要傳出去還得了?
梵狄骨子里的狠勁兒又上來了,完全無視小穎胸前白花花的風景,直起身子揮起手臂,沖著她潮紅的臉頰狠狠一巴掌!
「啪!」這一掌是梵狄用了七分力道,打得小穎眼冒金星幾乎昏厥過去,這短暫的疼痛使得小穎的身子往旁邊一倒,梵狄趁機再揮手,以掌為刀,干淨利索地落在她的後頸,小穎悶哼一聲之後便沒了動靜……這回是真的被梵狄制服了,打暈過去。
梵狄渾身一軟,癱坐在床上,再看自己身上早就出了一身熱汗……真費勁,要制服一個被下藥的女人,實在是考驗老子的意志力啊!
梵狄苦笑,瞅著自己的某處,自嘲地低喃︰「兄弟,不是哥不給你肉吃,只是這塊肉不是哥的菜,你就忍忍吧。」
某可憐的「小兄弟」昂揚著腦袋如叫囂的野獸,梵狄沖進浴室用涼水對著這兒一陣地沖,終于是在醫生來的時候將火壓了下去。
凌亂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嬌滴滴的小美女,一臉的紅潮,陷入熟睡,這太令人浮想聯翩了。但醫生也很識趣,不敢多問一句,只是心里忍不住在猜測這小姑娘到底是梵狄的誰?
醫生給小穎打了針,但這還不夠,她還需要輸液才能清除體內那霸道的藥力。
這一晚,梵狄的日子就難過了,醫生說為防萬一,最好是要有人守在小穎身邊,假如她半夜醒了而藥力還沒清除,她或許還會因難受而做出「某些」舉動。
醫生說得很含蓄,但足夠表達其意思了。
梵狄懊惱,難道今晚他要負責看護小穎?那不是說他不用休息了?
小穎輸液之後情況在漸漸好轉,這一夜,她做了個很美的夢,夢到自己將心上人壓倒了,又親又抱,好歡樂。夢里,梵狄對她好溫柔,他的笑,他的眼神都是充滿溫暖的,再不是那樣淡漠的態度。夢里,梵狄會親昵地喚著她的名字,會用溫熱的大手撫模著她的臉頰……
而小穎不知道的是,真實情況為……梵狄喊她的名字是在怒吼,大手不是溫柔地撫模而是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梵狄躺在沙發上十分憋悶地望著床上那一抹小身影,心里早把亨利那王八蛋罵了個遍……小穎差點被糟蹋了,她是救過他命的人,若是在他的地盤還會發生這樣的慘事,他真是不用混了,連個佣人都不能保護還談什麼管理整個家族?
亨利膽敢在他的船上對女人下藥,這本身就是大忌,不論受害的是小穎或是其他的無辜女人,這都是梵狄不允許發生的。男歡女愛的一.夜情,他管不著,可是像亨利這樣用下藥的手段來達到目的,若是被其他的游客知道,也會造成不良影響,別人會感覺在金虹一號上沒有安全感。
「亨利……老子不信你次次都能僥幸贏走那麼多錢,一旦被老子發現你在賭廳老千,哼……」梵狄嘴角的冷笑泛著狠意,恰好在這時,他收到了山鷹的緊急電話。
五分鐘後,梵狄出現在了三樓賭廳的監控室。原來是梵狄請來坐鎮賭廳的賭術專家顧問看出了亨利不對勁,但沒有打草驚蛇,第一時間通知了梵狄。
亨利是想再最後大撈一票,明天游輪在香港停靠時他就能帶著贏來的錢離開,繼續過他逍遙自在的生活。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梵狄請來的賭術專家也不是吃干飯了,一直都在監控室里盯著,終于是發現亨利有出千的跡象。
再精明的賭術,只要被內行人看出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完蛋了,留下把柄在這個賭場,立刻就會被列入黑名單,今後不得再上這艘賭船。
亨利還在大把大把地贏錢,興奮而得意,在他看來,梵狄也不過如此嘛,他滿以為自己還能像以前那麼幸運……
有人告訴亨利,梵狄請他去貴賓廳。他贏得的籌碼足夠上貴賓廳去玩了。
這在賭場里是常見的情況,亨利一點都不意外,前幾次他都沒去貴賓廳玩,是因為沒興趣,但這次,他改變注意了,他想到梵狄攪和了他泡妞,一直不服氣,現在有次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如果能讓梵狄出丑,亨利會覺得比贏了錢還開心。
亨利大搖大擺地進去貴賓廳了,果然梵狄在里邊等著他。
「嗨,梵老大,又見面了!」亨利嘴里叼著雪茄,綠眸子里盡是殲笑,沖梵狄伸出手。
梵狄對這只白生生的大手視而不見,端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淡淡地瞥著亨利,冷厲的深眸寒光灼灼,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亨利見梵狄的次數不多,一共也就那麼幾次,這還是頭一回看到梵狄這種藐視一切的目光。
亨利心里不悅,半空中僵硬的手收回來,在梵狄對面坐下。
「梵老大這是什麼意思?叫我來,難道只是想在我面前擺擺威風而已?」亨利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
真是可惜這張帥氣的臉,人就怎麼那般欠揍呢?梵狄冷笑,輕勾著唇角說︰「我是想請你來分享一段精彩的視頻,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說著,梵狄身後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段畫面,正是亨利在賭廳里玩牌時的情景。
亨利臉色一變,夾著雪茄的手微微抖了抖……這細微的動作看上去像是在撥煙灰,但實際上是他借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事已至此,亨利也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渾身都變得僵硬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進來時那股張揚的氣勢蕩然無存。他很清楚,按照這一行的規矩,他將會被梵狄名下所有賭場列入黑名單,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那就意味著他的賭術被中國人識破了,這對亨利來說是奇恥大辱,不只是影響到他在這一行的聲譽,更是挫傷了他的自尊心。
亨利陰沉的面容僵硬,心里在極速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梵狄雖然不待見亨利,可見對方到這時候還能保持一份鎮定,至少心理素質還不錯,看來這家伙在賭界的名頭也不是虛的嘛。
「亨利,敢在我金虹一號上出老千的人也不是沒有,通常呢,你也明白,出千不被抓包,那就沒什麼可說的,算你本事,可現在,不巧的是,你被我發現了……我該說是你運氣不好還是賭術不夠精?呵呵……」梵狄淺淺笑著,只是這笑意太冷,令人心頭發毛。
亨利雖然心虛了,可他仗著自己身後的勢力,眼前的危機,他不會認為真的有威脅,他認為梵狄不敢對他怎樣。
「梵老大,職業賭徒有幾個不出千?你該很清楚這一點。我可以把贏來的錢都交出來,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今後我也不會再進出你的賭場。這樣,你認為如何?」亨利胸有成竹,他相信梵狄很了解他身後的勢力,不會為難他的。
確實,亨利在他自己本國就有不少人為他撐腰,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職業賭徒中,亨利既有名氣也有勢力,這是行業里的人都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人,更不知道梵狄做事的手段遠比上一任家主梵頂天更加狠。
梵狄漫不經心地抿著杯子里的酒,紅色的液體在他唇邊輾轉,優雅邪魅之中又透著一股嗜血的味道,亨利一瞬間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在面對一個可以掌控人生死的魔王?
梵狄妖魅的雙眼瞄著亨利,有一絲詭異在蔓延……
「哎,很久沒畫畫了,亨利,你一定不知道我最喜歡的事情其實是畫畫,你遠道而來,我身為金虹一號的主人,應該為你準備一份禮物才對。」梵狄語氣很輕,活像是個紳士,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老大要發狠了。
「畫畫?禮物?」亨利不明白梵狄什麼意思,但是他卻看見有人拿來了作畫的工具放在梵狄面前。
搞什麼?梵狄居然要在這里畫畫?
「梵老大,你……」
「亨利,我看你這雙手長得挺漂亮,不如就畫你的手吧。」梵狄笑意不減,在亨利驚詫的目光中,梵狄的右手一晃,刀光閃過的一霎那,亨利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這間貴賓廳……
「媽的,你敢傷我!」亨利手上正插著梵狄的匕首,痛得他差點昏過去。
望著一步一步靠近的梵狄,亨利彷如看到撒旦降臨,這一刻,他真的後悔了,怕了,他在顫抖,在發怵!他到底遇到了怎樣一個可怕的男人?今天就這一章,要出門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