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是心知肚明的,但他什麼都沒有挑明,而秦陽心里只有著急。
幾個時辰一晃就過,可秦空一點蹤影都沒有。
「他別做些傻事才好!」秦陽躊躇不安,但想想劫獄這種事秦空是絕對不會做的,他沒有這麼不明事理,心里也有了些安慰。
可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來人報︰「王爺!不好了!蘇家二小姐不見了!」
秦陽的面色難看許多,低頭不語,快步走去。
牢門是大開的,秦陽握緊拳頭,愣是沒說出什麼話。
「王爺?」小廝不懂,上前探問,只听得空靈的聲音,「你退下吧。」
一陣寒風吹來,剛才風和日麗的天氣,一下子下起傾盆大雨,秦陽躲進屋子,心里想著的事著實很多,听著雨聲敲打在屋檐所發出的滴答聲,心里煩躁起來。
此時的蘇沫,站在屋內,與蘇言待在同一個屋子里,屋內听到的,是沉重的呼吸聲。
「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做?你這樣做,我對你不會心存感激。」蘇沫冷笑著,看著面容平靜無比的蘇言。
蘇言還是男兒裝扮,只是裝傻道︰「姑娘你在說什麼,在下實在是听不懂。」說完此話,蘇沫的面色變得更加猙獰。
「怎了?」蘇言未多看她一眼,淡淡問道。
蘇沫眼角一跳,起身大聲嚷道︰「你憑什麼!憑什麼!什麼你都當好人,那我算什麼?」
蘇言起身,還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姑娘你就好好待在這里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沫經過剛才一番的嘶吼,已經筋疲力盡了,听她這麼說,看她一副淡然的樣子,心里的怒氣沒有辦法被壓下去。
「沒什麼,在下若說錯了什麼話,望姑娘見諒。」蘇言的語氣要多恭敬有多恭敬,但這也不能平息蘇沫心里夾雜的感情。
「你與我不是一條平行線,我也不想跨入你的思想,因為這也罷,那也罷,全都已經亂了。」蘇言看著抓狂的蘇沫,丟下這句話,出了屋子,將木門鎖上,任憑蘇沫在屋內咒罵。
秦空遵守約定,準時到了湖邊,湖邊有一個小亭子,在碩大的湖面旁,顯得小巧玲瓏。
這樣一個亭子內,站著一人,那人身穿一襲黑衣,與周圍翠綠色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秦空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看著男子,男子攤手,示意他坐下來。
雨點漸漸消逝,天空的烏雲散去,黑衣男子望天,笑著開玩笑道︰「這天氣真是變的極快的,就像五王爺你。」
秦空表面上的鎮定自若,其實黑衣男子心里多少有些慌亂,一是計劃沒有成功,二是被他逮了個正著,把柄握在了他的手上。
等了許久,秦空終于開口︰「一代國君竟然只身一人來此,你難道就不怕本王加害于你?」
黑衣男子淺笑,絲毫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會的。」說罷,抿了一口茶,眉間透出的清新氣質,實在看不出他是多有心機。
「你為何如此篤定,這事,本王要是想要做,你就是籠子里的鳥,飛不出去。」秦空眼眸中透出的冷漠,讓面前一人一愣,但面前之人什麼場面沒有遇到過,面對這種對話,早就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