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朱顏惜笑笑地,偷偷將瓷瓶遞給了小南,隨後又臨時改道忘塵樓。
當楠嫻陪同大小姐走入廂房,便詫異地發現宗政無賀悠然地品著茶,隨著二人的進入,宗政無賀才輕輕抬頭「顏惜,你來了?」
「無事不登門,又麻煩宗政大哥了」
盡管嘴上說著客套話,朱顏惜卻落座在一旁,急忙取出了小藥瓶。
「宗政大哥,過幾日的宮宴,顏惜想請你配合一出戲」狡黠的笑眼,不懷好意的光,在躍動著。
二人在這邊密謀著,于無垠與拓跋巍君也都各自的算計著。
當君王府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朱顏惜也跟著拓跋元穹前往觀禮,無獨有偶,今日的朱顏惜一襲鵝黃色長裙,和拓跋元穹的米色的長袍站在一起,到顯得相得益彰。
「恭喜王爺!」朱顏惜微微福身,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只是在拓跋巍君看來,卻是極度的礙眼。
礙于皇兄在場,拓跋巍君只是笑笑地「顏惜能來,本王還真是開心,看戲誰都會,看不看得成戲,對本王也是至關重要的。」意有所指地,拓跋巍君低附在朱顏惜的耳邊笑言。
「皇弟和你未來皇嫂,如此親近可不是好事。」拓跋元穹不悅地帶離了朱顏惜,冷冷地看著拓跋巍君。
「皇兄如今定論,還早了些。」紅色的喜服,看不出喜悅的拓跋巍君,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離開了二人的視線。
朱顏惜一瞬不瞬地盯著拓跋巍君離去的背影,柳眉輕蹙,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顏兒,怎麼了?」拓跋元穹順著朱顏惜的目光望去。
「王爺,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你說,君王爺會不會,安排了殺手?」朱顏惜壓低聲音道。
「顏兒就不需要考慮這些,本王早就派了人跟著,別擔心了。」拓跋元穹安撫似得牽起了朱顏惜的手,緊緊地握住。
然而,當柳煙鷺的花轎在君王府門前停下時,隨著拓跋巍君的笑更深,朱顏惜突然緊張了起來,反握住拓跋元穹的手,朱顏惜心浮氣躁地「我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
果然地,在朱顏惜還沒有來得及走近,尖叫聲等,在婢女的慌亂中此起彼伏,朱顏惜急急走近,卻發現這柳煙鷺,早在轎攆中服毒身亡。
反觀君王爺,表面是一臉的傷心,可是只有朱顏惜知道,這絕對,是做給人看的。
「看來,本王的低估了四皇弟了。」盯著四處的紛亂,拓跋元穹皺起了眉頭,看著朱顏惜一臉的自責,微微嘆氣。
「顏兒,此事和你無關,不需要自責。」拓跋元穹安慰道。
朱顏惜搖了搖頭,「不,王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盡管柳煙鷺再不堪,也罪不至死,是我思慮不周,傷及無辜了。」
朱顏惜在拓跋元穹的護送下離開了君王府,一路上,朱顏惜低頭不語,拓跋元穹也就由著她,因為他明白,此刻,只有給朱顏惜一個安靜的空間,才能有思考的地方。
許久後,朱顏惜抬頭「王爺,顏惜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一瞬不瞬的盯著朱顏惜,拓跋元穹冷冷地「說!」
「顏惜要借雲然一用,不知道王爺,肯不肯按照顏惜的想法去做。」垂下眼瞼,朱顏惜帶著些許的沮喪。「雲然是王爺的人,顏惜不想有太多無辜的人牽扯其中,所以…」
「顏兒開口了,本王自然不會不予。」而隨著吳辰的出現,朱顏惜微微一笑,如今,就等著最後一擊了。
思及柳煙鷺,朱顏惜實在不忍心雲然在那樣的地方做著不平衡的事情。而隨著暗衛的離開,朱顏惜這才轉頭囑咐了小西幾聲,便將小西直朝游王府而去。
夜晚,秋旋不安的跪在書房,瑟瑟發抖地向游濤揭發,這于無垠安排人去解決雲側妃一事,自己沒有按照主子的要求去做,如今主子想要對自己不利,乞求游濤解救自己。
「秋旋,你先回去,本世子明日請君入甕,自有安排。」
翌日,游王府的某處別院,秋旋裝扮的女子,在古井內浮著。
雲側妃的別院燃起了熊熊烈火,當一切發現時,早就已經晚了,游濤淡漠地看著廢墟,緊緊盯著于無垠。
「世子,不好了,那個,秋旋的尸體,在古井撈了起來,已經面目全非。」護院一護衛匯報道。
「什麼!」于無垠震驚地道。
「哼!」游濤甩袖離去,徒留下于無垠,百口莫辯。
而穹王府,朱顏惜看著恢復原貌的雲然,微微笑了笑,于無垠,如今,就等著我最後的一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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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回家比較晚,上傳晚了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