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本王費盡心思,為何,你還是?」凝重的目光,緊緊盯著朱顏惜。
「王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清冷的美眸,此刻閃過的精光,嘴角噙著的笑意,回望著拓跋元穹探究的眼里,不見絲毫的掩飾與退卻。
「明日的宮宴,本王去接你。」放柔的目光,不自在地移開。
「好。」朱顏惜微微一笑,心里的算盤,也不斷盤算著。當朱顏惜離開穹王府,便在將軍府門前遇到拓跋巍君。
絲毫不感到意外地,朱顏惜款款走近,「見過王爺!」
拓跋巍君的臉上,仍舊有些鐵青地,「本王有話和你說。」
「顏惜洗耳恭听。」朱顏惜扶著楠嫻的手,故作不知地,將楠嫻留在身邊。
氣惱,在拓跋巍君的臉上竭力掩飾著,素來以溫文儒雅著稱的君王爺,看來這偽裝的能力,還真的是不容有所紕漏。朱顏惜輕笑,想來也是,否則,自己如此敏感的人,都差點被玩弄于股掌。
「你笑什麼?」看著朱顏惜淺笑的笑顏,拓跋巍君的氣惱,被這未知的笑容挑起,「你退下,我和你主子有話說。」拓跋巍君對著楠嫻鐵青著臉道。
在朱顏惜的示意下,楠嫻微微福身,便退下了。
「王爺可需要入府詳談?」朱顏惜今日的垂髻,結鬟于頂,使其自然垂下,點綴上紫色的流蘇,隨著朱顏惜微微傾斜的頭而晃動著。
「不需要。」盯著朱顏惜的眼楮,拓跋巍君挫敗地,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純潔的眼神,令自己大意地將懦弱良善和這個小女子畫上了等號,尤其是在得知了朱顏惜的遭遇,自己居然也沒有察覺,只是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朱家大小姐,是無用的廢物!
「不知道,王爺找顏惜,有何指教?」
「朱顏惜,你什麼時候,發現本王算計于你?」百思不得其解的拓跋巍君,終究將心里的困惑問了出口。
清風吹過,朱顏惜身上淺淺的桂花香味,若有似無地,在小範圍內飄散,清瘦的身姿,背著拓跋巍君迎風而立,「曾經,顏惜也以為,王爺和顏惜是知己,畢竟,琴曲的意境,是那麼的令顏惜感同身受,只是沒有想到,王爺那麼費盡心思地去迎合顏惜的經歷。」
順了順鬢間的發絲,朱顏惜平靜地說著,「王爺最不應該的,是操之過急。」朱顏惜似是而非的敘述著,自己自然不會令拓跋巍君猜到太多。
「所以,你報復本王?」拓跋巍君咬牙切齒的隱忍著。
「不,王爺說錯了,顏惜只是為了自保,無謂報復。」睜眼說瞎話的朱顏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淺笑。
扣住朱顏惜的手腕,拓跋巍君的瞳仁里閃過怒火,「不知道,是誰說算計自己的野心家做嫁衣,又是誰說的,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全了本王的!如今,倒是大言不慚地和本王說自保?」
拓跋巍君的力道,令朱顏惜疼得眉頭擰在了一起,卻不見絲毫求饒和呼痛的聲音傳出。
「王爺,這恰恰是顏惜自保,無從選擇的原因。」臉色微微泛白,朱顏惜仍舊倔強地不願求饒「王爺高高在上,我不過是將軍府之女,不想被王爺利用,只能出此下策,王爺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反正,顏惜自小就已經忍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如今,王爺算計我在先,問責在後,我認命就是。」
朱顏惜的話,一字一句就如同剜心般,在拓跋巍君的心上一刀刀地刻畫著,對于自己的情緒,拓跋巍君挫敗地,松開了朱顏惜的手。朱顏惜暗暗發笑,如今的拓跋巍君,自然不會對自己如何,這點,自己是清楚的。
緊緊盯著朱顏惜,不願意承認地「本王,愛上你了。」
未曾想到拓跋巍君如此直接,朱顏惜瞪大眼楮,狐疑地看著拓跋巍君,隨即恢復了正常,戲謔在美眸中染上,「王爺這話,實在令顏惜覺得匪夷所思。」
「朱顏惜!」自己的滿腔愛戀,難得地說出的話,竟然換來朱顏惜這樣的話語,拓跋巍君的惱怒,可想而知「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朱顏惜福身,無所畏懼地迎上了拓跋巍君的眼「因為,你認為,顏惜會信嗎?」
「你!」
「王爺別生氣啊,顏惜問你兩個事情,可好?」朱顏惜笑了笑。「王爺若說喜歡顏惜,不知道是喜歡哪個呢?若王爺說,您是因為算計顏惜後慢慢發現愛上了,那麼,您愛的不是我,而是偽裝的我。若說是真真正正的我,只怕,王爺也不知道,真真正正的我,是如何的吧?」
見拓跋巍君呆在原地,朱顏惜笑笑地「顏惜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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