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之心機嫡女 第六十七章 爭吵

作者 ︰ 蝶舞依雪

「朱顏惜!」拓跋元穹惱怒地,盯著這個今天一直在惹自己生氣的小女人,霸道地欺身近前,「你別考驗本王的耐性!」

退開了一定的距離,朱顏惜溫順地福身,噙著笑意,「臣女不敢。」

「你!」咬牙切齒地,怒視著朱顏惜,這個小心眼的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朱顏惜,本王真想看看,你的心,都是什麼做的!」

對于朱顏惜,自己罵也不是,寵也不是,這樣的無力感,令自己,比打仗還要辛苦,明明知道她的小心思,卻總是貪圖那一抹笑顏,而挫敗地不忍拆穿。

堆積的怒火,令背後的傷,也因為牽動而吃痛著,拓跋元穹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朱顏惜的眼。

「王爺,你還好嗎?」朱顏惜緊張的表情,令拓跋元穹緊繃的臉,微微有些松動,勾唇一笑「顏兒這是在擔心本王?」

「王爺的傷,是因為救我而受的,我關心,難道不應該?」朱顏惜無奈地搖了搖頭,拓跋元穹的表情,就如同自己是多麼鐵石心腸一樣,。

「就只是如此?」微微失落的語氣,不著痕跡地劃過。

敷上的藥效,開始發作,拓跋元穹額間的冷汗,也微微地滲出,不自覺得,朱顏惜掏出手絹,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地,停在了半空中。

支支吾吾地,朱顏惜瞬間不自在了起來,「給!」

只見朱顏惜將手里的手絹,直接塞到了拓跋元穹的手中,帶著微微的惱羞成怒,別過了頭。

望著朱顏惜的背影,墨色的眼瞳,笑意閃現。

「顏兒,你說的,被人迷暈,究竟怎麼回事?」率先打破沉默的拓跋元穹,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和苑出來後,就直接暈了過去,等到醒來,就已經在天牢。」朱顏惜蹙眉,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突然,「王爺,你能不能,知道天牢里,實際的人數和死亡的人數?」

朱顏惜的表情,拓跋元穹也瞬間會意地,「你在懷疑,于無垠,被救走了?」

朱顏惜點了點頭,淺淺的嘆氣聲,仍舊落入拓跋元穹的耳簾。

「王爺,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天牢的?」皇宮內院如此大,即使拓跋元穹再又能耐,也不可能能如此快速地找到自己,而如果真的有人跟著,自己,也不可能受此無妄之災。

「本王也不知道。」俊臉,閃過潮紅,自己總不能告訴這小女人,自己只是擔心她出事,而皇宮唯一出事的地方,偏偏又是關聯著她的死對頭,自己無法承擔萬一,這才莽撞地沖了進去吧。

「那~」

「顏兒,你自己也看到,這皇宮,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拓跋元穹岔開了話題,自己必須,打消朱顏惜,想要進宮的想法,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加要留!」朱顏惜堅毅的目光,緊緊握住的拳頭,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你就這麼的,不珍惜自己嗎?」

「我珍惜自己,卻更珍惜那些,比我自己還重要的人。」

拓跋元穹不悅地,走至窗前,自己需要,好好平靜。

看著負手而立,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拓跋元穹,朱顏惜這才試探性地「王爺?」

「嗯哼。」

「王爺!」朱顏惜再次喚道。

終于,別扭的人,轉過了身子,恢復了人前的冷漠,挑了挑眉,「說!」

「你會幫我的,對嗎?」清冷的眼眸,對上了拓跋元穹,眼里的懇切,令拓跋元穹,無法忽視拒絕。

「朱顏惜,你知不知道,你在求本王,將你往火坑里推?」

拓跋元穹放軟的話語,令朱顏惜了然地,自己的要求,已經得到了肯定,思及母親的死,以及這一切帶來的風風雨雨,朱顏惜的眼眸,攏上了淡淡的哀傷,垂下眼眸,「哪怕是萬劫不復,我也必須去,不然,窮盡一生,只怕,我心里的傷口,永遠都無法痊愈。」

「朱顏惜,你知不知道,對于本王而言,其他東西,都無關緊要?」

望進拓跋元穹深如幽潭的眼,朱顏惜潛意識地,便想要逃離,這樣的男人,為自己做了那麼多,自己,不是傻瓜,交易,不過是最為拙劣的借口。

「對王爺無關緊要,可對于我,舉足輕重!」

「好!但是,本王有條件!」緊緊盯著朱顏惜的臉,「本王要迎你入府!」

「王爺,你忘記了,皇上說的,許無賀太子,半年之期。」淡淡的話語,提醒著拓跋穹,卻令拓跋元穹的怒氣,越發的漲了起來。

「這半年之期,能改變什麼?」

惡作劇地,綻放著笑容,朱顏惜假意思考了一番︰「這也不一定,無賀太子與顏惜心有靈犀,氣味相投,日久生情的事情,我可說不準。」

隨著朱顏惜地話語,拓跋元穹地怒火,很快燃燒了起來,朱顏惜看著總是冷漠地臉,此刻豐富多彩地表情,笑容,愈發深了,不了解朱顏惜地心里變化,拓跋元穹只覺得,朱顏惜提及宗政無賀,便是如此地興高采烈,沉下去地俊臉,難看多了幾分。

要你扮演天無來忽悠我,朱顏惜壞心眼的,不去拆穿拓跋元穹的,報復的心思,戲弄起拓跋元穹。

「該死的,他究竟哪里好了」拓跋元穹低咒著。

「坦坦蕩蕩,真心相待,溫文爾雅,沒有架子的人,不好嗎?」朱顏惜無辜地看著拓跋元穹,不停地夸獎,細數著宗政無賀地優點與美好。

本欲抓過朱顏惜地手,看著朱顏惜受傷地手臂,挫敗地,垂了下來,「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拓跋元穹低吼著,沒有嚇著朱顏惜,倒是嚇到了本欲進來給二人送藥的宮女, 當的聲音,宮女害怕地撞上了門框,窸窸窣窣地跪了一地,驚恐地「王爺恕罪,奴婢,奴婢是…奉了皇上…皇上的旨意,給王爺…給王爺送藥的」戰戰兢兢地宮女,終于將話說了個完整。

擰著眉頭,宗政無賀不悅地「放下,滾!沒有本王地明令,誰都不許進來」

「是」逃命般地速度,朱顏惜忍俊不禁,笑開了。

「朱顏惜!」

噙著笑意,朱顏惜端起湯藥,遞給了拓跋元穹,「王爺先喝了藥,再訓話也不遲,老這麼陰影不定,每個人見到你,和見閻羅王一樣」

接過朱顏惜遞過來地湯藥,一飲而盡後,拓跋元穹緊盯著朱顏惜,未了,「本王對你,還不夠好嗎」

「王爺很好」朱顏惜如實回答,盡管在外人看來,這戰功赫地穹王爺,生人勿近,但是對自己,確確實實地,無可挑剔。

「很好!那顏兒你,是冷血的嗎?」拓跋元穹咬牙切齒道。

「今日正巧受傷,顏惜倒是可以肯定,顏惜的血,是熱的。」朱顏惜玩味地回道。

「那本王對你的一切,你都感覺不到的嗎?」

「王爺對我的好,顏惜自然的感受得到的,所以,這也是顏惜,願意合作的原因。」口口聲聲,都不離開二人之間的協議,朱顏惜雲淡風輕的表情,令拓跋元穹恨不得一手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若本王,不願意合作了呢?你重要的,對本王而言,不過是雞毛蒜皮」挑了挑眉,拓跋元穹危險地眯起了眼,在拓跋元穹看來,這些,都沒有一個朱顏惜來得重要,心疼朱顏惜的奮不顧身,卻不懂得如何去表明心意,也恰恰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著著實實地,惹惱了朱顏惜。

「顏惜相信,君王爺,會很樂意。」倔強的性格,朱顏惜杠上了拓跋元穹。

冷冷的笑,拓跋元穹嗤之以鼻,「你以為,四皇弟,會為了一個你,不惜犧牲自己的前途嗎?」

「以前,或許不可能,可如今,我相信,君王爺,會很樂意。」高傲的昂頭,朱顏惜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

「朱顏惜!你以為,單單的交易,四皇弟就會滿足的嗎?」一想到朱顏惜可能因為交易,而答應拓跋巍君,怒火,便在眼瞳里冒起。

「難道王爺你,就真真切切問心無愧的,單純為了交易嗎?」朱顏惜強勢地回應著,對于拓跋元穹那句雞毛蒜皮,朱顏惜就如同被玷污了最心愛的寶貝般,自己珍視的人,自己耿耿于懷的,就如此的一文不值,惱怒的朱顏惜,也突然不可理喻了起來。

自小高高在上的拓跋元穹,何曾如此對一個人低聲下氣,即使是後宮中的爾虞我詐,刀光劍影,自己,都不曾需要,如此的忍氣吞聲。

「本王需要對你,有何所圖!」

「那我倒是想知道,王爺為何,需要偽裝天無的身份,來戲弄于我!」朱顏惜越想越是委屈地,噙著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于那句無所圖如此的氣惱。

倔強地咬著唇瓣,不給自己懦弱地機會,「王爺問我,無賀太子哪里好,起碼,他自始至終,就不曾戲弄于我!在我看來,就是君王爺,都比王爺來得要實誠,至少,虛偽,都不及王爺的萬分之一,顏惜還真是惶恐萬分,僅僅是一個交易,王爺就可以如此的疲于奔命,沒有目的的接近我,卻早早的,在王爺以兩個身份出現前,就將楠嫻,安排在顏惜的身邊,王爺,還真是足智多謀,神機妙算,知道朱顏惜,會在兩年之後,答應你的交易!」

早在塵閣暴露,朱顏惜就已經徹查了上上下下,除了楠嫻外,塵閣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可循,直到那次,楠嫻深夜暗暗傳遞消息,這才令朱顏惜起了疑心。

沒有發現拓跋元穹的惡意,朱顏惜也樂得偽裝不知,與其防範未知的人,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將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人,安放在身邊,更何況,楠嫻除了將自己的消息告知拓跋元穹,對自己的關心,確實真真切切的,如若不是過于惱怒,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的口不擇言。

情之一字,任何人深陷其中,都會失去理智,此刻的拓跋元穹,滿腦子都是朱顏惜那一字一句的否定,以及,那無數的別人比自己好的話語。

「好,很好!」拂袖而去的拓跋元穹,才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便後悔了起來,徐徐的風,將腦海里的不理智瞬間吹散,狂躁不已地來回踱步,「該死!」

當拓跋元穹回到了偏殿,只看到空蕩蕩的屋子,還有淡淡的花香,卻遍尋不到,令自己心煩意亂的身影。

「見過王爺!」正欲打掃的宮女,看到一臉怒氣的王爺,提心吊膽地請安著。

「朱小姐呢?」

「回王爺,剛剛王爺才一離開,君王爺便過來看望,奴婢~」猶豫著不敢說出口的小宮女,心里七上八下地。

一听聞拓跋巍君前來,而後朱顏惜便不再此處,拓跋元穹猛然心驚了起來,「給本王說仔細了!」壓抑著的怒氣,拓跋元穹握緊的拳頭,青筋浮現。

「是~回王爺,奴婢只見到朱小姐眼眶紅紅的,君王爺一臉著急地哄著朱小姐,然後,朱小姐便隨著君王爺離開了。」

「啪~」龐大的內力,將手上握著的木椅震裂開來,「去哪里了?」

「奴婢不知!」

「該死!」

拓跋元穹那頭,心急如焚地找著朱顏惜,這頭,朱顏惜倒是逍遙自在地,在和苑喝著茶水,渾然不知,皇宮的某處,兩個大男人,正怒目相視。

「顏兒呢!」遇到拓跋巍君,拓跋元穹臭得不行地質問道。

「皇兄自己把人氣走了,怎麼反而來問本王?」扇子輕輕扇動,拓跋巍君絲毫沒有告知的打算,想到朱顏惜紅腫的眼眶,拓跋巍君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自己一听聞顏惜受傷,便急忙入宮,本想重樹在朱顏惜心里的形象,怎麼知道,便看到哭得傷心的人兒,偏偏自己,還因為拓跋元穹的錯,被一道歸類在一起,被冷嘲熱諷了一番。

更重要的是,還得為了朱顏惜的笑顏,將其送往和苑,看著二人熱絡的情景,自己全然格格不入,只得忿忿離開。

「顏兒在哪」

「本王也踫了一鼻子灰」拓跋巍君盤算著小算盤,若是任由事態這樣下去,自己,倒真是沒機會了。和煦的笑容,在臉上泛起,「本王只知道,顏惜只有無賀太子安撫得了,若不是如此,皇兄以為,本王會錯失,這麼好親近佳人的機會?」

果然,這樣的話,令自己皇兄的怒火,燒得更旺,依自己對皇兄的了解,冰冷的心,不易被牽動,而與生俱來的高傲,更不容得挑戰,看著往和苑而去的身影,看來,好戲,很快就要上演。

優雅從容地跟上拓跋元穹的步伐,此刻的拓跋巍君,雙眼閃爍著,算計的精光。原本,皇兄不要命地闖入火海,這樣的深情,只怕很容易融化顏惜的心,卻不曾想,下一刻便是鬧得如此的不歡而散。

和苑內

「顏惜,你這是怎麼了?」見拓跋巍君離開,宗政無賀這才問了出口。

無奈地嘆氣,漸漸平復心情的朱顏惜,抿了抿唇,「和拓跋元穹吵的……」

驚訝地挑眉,顏惜的性子,並不容易能被激怒,何況,以她的性子,即便是有人招惹也只會是不動聲色地討回來,如此的異常,宗賀無賀頭疼地,揉了揉眉間的穴位。

「想不到,這冷情的拓跋元穹,會被你氣成這樣,一物降一物,古皆有之。」听完朱顏惜的抱怨,宗政無賀笑笑地搖了搖頭,這令人聞風喪膽的拓跋元穹,只怕,顏惜將是他最大的弱點。

「不過,你這手臂~」宗政無賀的視線,移到了朱顏惜的手上,手掌,覆上了朱顏惜的肩膀,微微皺眉,「這樣,會疼嗎?」

疼得直掉眼淚的朱顏惜,點了點頭。

宗政無賀的醫術,遠遠比宮內的太醫,要高上許多,宗政無賀一邊檢查朱顏惜的手臂,一邊搖頭,「你這傷,只怕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了,這一個月,別去踫它。」宗政無賀為朱顏惜固定著手臂,嘆氣著「若我是拓跋元穹,也是一樣的,不願意你步入後宮。」

只是,當拓跋元穹走進和苑,看到的,可就不是這樣的感受了,只看到宗政無賀的手,親密無間地,攬住朱顏惜的手臂,殺人的怒氣,瞬間竄起。

「你們在做什麼!」嫉妒的火氣,再次竄起,這原本心心念念的解釋,此刻,卻變成了怒氣沖沖的質問,原本在宗政無賀的話語下,微微有些動容的朱顏惜,此刻,眼眸里覆上了薄薄的寒冰。

「王爺認為,我們能做什麼?」沒有絲毫生氣的話語,無波無瀾,就好似,看著陌生人般的眼神,激怒了拓跋元穹。

「本王的王妃,豈是可以如此的放浪形骸,與人卿卿我我!」覆在朱顏惜肩上的手,自己恨不得直接剁了下來。

「王爺實在是愛開玩笑,臣女的婚約大事,若沒有記錯,皇上給了臣女,半年的選擇權。」諷刺的笑意,在白皙的臉上泛開。

「顏惜,你自己不是也說了,皇兄待你極好嗎?」拓跋巍君不忘提醒朱顏惜說過的話,而朱顏惜只是福了福身,「君王爺也說了,顏惜只是說王爺待我好,可曾說過,顏惜心中所屬,是誰?」

和苑的氣壓,瞬間壓抑得,令人想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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