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藍老賊,你敢派人暗殺我們家小姐,就不敢打開我們家小姐給你的回禮嗎。」夏歌見藍雷傲呆站在那里遲遲沒有動靜,冷聲開口,她的脾氣比較的火爆,耐性也是有限的。
「混賬,區區藍凌玥的兩個丫鬟竟敢這般跟我說話,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暗殺藍凌玥了,再亂說我就命人將你二人送到官府嚴辦。」藍雷傲將手緊緊的攥在袖子中,眾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所幸他把心一橫,他才不會傻到自己承認派殺手暗殺藍凌玥,不過藍凌玥的命還真是大,十個人都沒能殺得了她,真是一群廢物。
「藍老賊,你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女人一樣,你敢做就不敢承認,你可真是讓人惡心,怪不得我們家小姐都不願意親自來給你送回禮,倒胃口。」夏歌的耐心顯然用盡,大步走上前,拽著藍雷傲的肩膀拖著他走到兩個箱子旁。
「把這兩個箱子給我打開。」夏歌吩咐門徒將兩個箱子打開,藍雷傲推拖著不願意看,她非得讓他好好看看跟他狼狽為奸之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兩個箱子同時打開時一股很濃郁的血腥味傳了出來,藍雷傲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只見這兩個箱子里裝的竟然都是頭顱,正中間的那個便是昨日自己給了定金的黑衣殺手的頭目,望著這密密麻麻的頭顱,藍雷傲只感覺胃部在不停的翻滾,難受的厲害,似乎再看幾眼就要嘔吐出來般,別過臉不再多看。
「怎麼這樣就受不了啦,我家小姐說了,這個回禮很是貴重讓我們兩個人盯著藍老爺目不轉楮的看兩個時辰,把這些為你賣命的十個殺手的頭顱記清楚,以免以後你們黃泉路上見到了你印象不夠深刻。」冬青見藍雷傲似乎看不下去了,便硬是將他的頭朝下按了下讓他的視線離不開那個箱子後,從背後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動彈,也不能抬頭,保持著低頭彎腰贖罪的姿勢。
「快被我解開,你們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妖女,讓藍凌玥那個逆女來見我。」藍雷傲的身體動彈不得,眼楮不管朝哪邊轉動,視線的範圍都離不開那兩個箱子,心里很是發顫,他只是一個商人,雖說手上也沾染過鮮血,但並沒有看到過這般血淋淋的場景,胃部的酸水不停地朝上翻滾。
「憑你也配見我們家小姐,老老實實的欣賞這箱子中的藝術品了,兩個時辰內,你的穴道無人能解開,這次只是小懲罰,再改招惹我們家小姐,後果可不止是這麼簡單的了。」冬青不由得嗤笑,這個藍雷傲還真是極品中的極品,竟然還妄想讓主子來見他,長腦子是用來當擺設的吧。
「你們這些個護院隨從都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把這兩個妖女給綁了,把那兩箱污穢之物清理掉。」一旁的喬姨娘頓時急了,剛看到那兩個箱子里裝的東西的時候,她全身都發怵,現在的藍凌玥竟然能狠毒到這個程度,不但沒有殺了她反倒是漲了她的氣焰,現在也不容她多想,得趕快想個辦法,救下老爺,拖著傷手指揮著呆傻在一旁的護院隨從上前擒住二人。
護衛和隨從將夏歌等人包圍著,一個個拿著佩刀朝著二人刺去。
「你們四個還等什麼給我上。」冬青不慌不忙的指揮著四個偽裝成伙計的門徒上前迎戰,藍府的一群菜鳥還真是不值得她們二人動手,區區十個人還想圍攻她們,真是笑話。
四個隨行門徒領命後,便從腰前取出遮掩的佩刀上前去廝殺眾人。
喬姨娘見二人有備而來,怕到時候會沒有勝算,便示意身旁的桃紅趁其不備去請京兆尹帶兵來捉拿二女。
這邊一個個護院和家奴被撂倒,而那邊桃紅則是找到巡街的官兵以藍府遭賊為由讓官兵跟自己一塊去捉拿。
一群圍堵的護衛被四個門徒一個個打的內傷倒地後,冬青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真是什麼樣的人家養什麼樣的奴才,不堪一擊。」
「你們二人別得意等會兒京兆尹的兵馬到了,你哭都得去大牢哭去。」喬姨娘估模著時辰桃紅應該也快回來了,便有恃無恐的跟氣焰正盛的冬青對峙道。
「喬姨娘果真是喜歡背後放冷箭,想玩,我陪你玩,你猜是官兵來的塊還是你的人頭掉的塊。」冬青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恐懼,她們鬼中堂在江湖上的名聲這兩年享譽各國,還真沒有怕過誰,身為鬼中堂的一員,她的眼里沒有恐懼和害怕這些字眼,一向是靠手中的利劍來詮釋對錯。
說罷冬青手中的利劍就朝著喬姨娘刺去,喬姨娘閃的快,利劍只在她的脖頸處劃破了一個口子,並沒有要了她的命,但就這樣一瞬間的閃躲,已經讓喬姨娘驚恐萬分,顧不得被劃破的脖頸,用身旁的兩個丫鬟擋著,一邊念叨著桃紅怎麼還不來。
「你剛不是趾高氣昂,這麼快就慫了。」冬青的利劍順著兩個人的縫隙刺過去對準喬姨娘的頭發砍了過去,一劍下去喬姨娘的秀發被從砍掉了一小段。
而此時夏歌敏銳的听覺听到有一大批的人正在進藍府的大門,隨著腳步聲應該不是少數,她們就六個人,要是硬是跟官兵對抗的話也撈不到好處,便喝斥住了要殺了喬姨娘的冬青︰「冬青撤,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冬青听到夏歌的喝斥後將劍收了回來,狠狠的瞪了喬姨娘一眼後,便和夏歌已經四個門徒從墨苑翻牆翻了出去,並沒有抬著送給藍雷傲的兩個箱子,那兩個箱子中的頭顱對藍雷傲來說也是極其的棘手,畢竟這些人當初可都是他用來刺殺主子的,等官兵發現這些到時候查下來那藍雷傲則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果然在听到急促的腳步聲後,藍雷傲也跟著慌亂起來,不顧腰間彎曲了半個時辰的酸痛怒吼道︰「快點把這兩個箱子合起來,抬進去,要不然等下就完了。」
喬姨娘在听到藍雷傲的怒吼時也顧不得整理自己已經亂成一團的頭發,趕忙讓人將兩個箱子搬了進去,只是一想到這兩個箱子裝的東西,她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這抬到她墨苑的廂房真是太晦氣了。
桃紅則是一頭熱汗的帶著官兵進了墨苑,而此時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群滿身是傷的護衛和家奴,被摧殘的滿頭凌亂的喬姨娘和低著頭彎著腰被人點了穴位的藍雷傲,沒有發現一個可疑人物,看來是已經逃月兌了,畢竟現場的戰斗跡象很明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這般膽大大白天都敢公然的進行搶劫。」巡捕房的孫捕頭冷聲詢問著。
「孫捕頭你得給我們做主啊,她們真的是無法無天,要不是你們來的及時,賤妾都要成為刀下亡魂了。」喬姨娘把一個受委屈的小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驚魂未定的情緒演繹的淋灕盡致。
「你們可看清搶劫你們的賊人的相貌,我們好全城通緝。」孫捕頭勘察了一下現場,見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便詢問著哭的跟個淚人似得喬姨娘。
「沒有,他們都蒙面並沒有看到相貌。」不等喬姨娘開口,藍雷傲便打斷了,這一條線索查下去必定會牽扯出雇凶事件,到時候他還會惹了一身的腥,他寧願忍著,也不能出現一絲的紕漏。
「是嗎?」孫捕頭觀察到藍雷傲說話的時候,喬姨娘神情很是驚愕,似乎很是震驚般,便再次用審視的眼光詢問喬姨娘是否有需要添加的。
「是,他們都蒙面看不到臉。」喬姨娘將要月兌口而出的苦水都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她不能忤逆了老爺的意思。
「可有財務丟失?」孫捕頭進一步詢問著,他感覺這件事透著古怪,但是他又說不出哪里古怪。
「沒有,要不是您來的及時那我們藍家就真的是損失嚴重了,孫捕頭辛苦了,藍某被人點了穴道不能起身謝禮,等會兒讓帳房奉上五百兩銀子算是藍某給弟兄們的吃酒錢。」藍雷傲委婉的用五百兩銀子將孫捕頭眾人打發走。
「藍老爺這麼客氣那我就替兄弟們先謝謝了。」孫捕頭听到五百兩銀子的時候,眼楮眯成了一條縫,這趟沒有白來,拿著帳房送來的銀子便聲勢浩蕩的出了藍府,有這五百兩今天可以去百花樓好好快活快活了。
待眾人都散去後,喬姨娘吩咐人將被點了穴道的藍雷傲給抬到了床上,雖然不能直接躺好,但也比站在那里兩個時辰的好,望著銅鏡旁自己脖頸的血痕和被砍斷的頭發,心里的怒火一蹭蹭的往上升,她何時這般憋屈過。
藍凌玥身邊的丫鬟怎麼這麼厲害,而且這兩個丫鬟帶來的四個伙計也似乎是經過訓練的職業殺手,這些人怎麼會都听從藍凌玥的指揮,她似乎越來越看不透藍凌玥了,聯想起這些年發生了種種,她瞬間有種從頭到腳的冰涼。自從她八歲那年落水醒來後,跟從前的性格表現判若兩人,要不是其相貌沒有太大變化,她甚至都覺得這個藍凌玥的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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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們,知道更得少了,但是精力真的有限,等新文和舊文所有被屏蔽的章節修整後,妍子一定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