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商門煞妃 064.被抱了(萬更)

作者 ︰ 霏妍

夏歌冬青等人從墨苑翻牆在官兵發現之前逃了出來,夏歌看了看四周確認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人物時候放開了拽著冬青的手。

「這個喬姨娘的狗命還真是大,都怪你攔著我,要不然我就已經把喬姨娘的狗頭砍下來了,看她今日的模樣都快嚇尿了,甚是滑稽。」冬青言語中帶著遺憾,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能要了喬姨娘的狗命了。

「你還說呢,主子出來是怎麼吩咐我們的,你這次玩的真的有點大了,雖然咱們在火靈國的勢力的確很強,但是在金華國畢竟才剛起步,你今日怎麼比我還莽撞啊,要是你今日明目張膽的殺了喬姨娘,那對主子來說有害而無一利,你要是真看她不順眼,好歹易容下暗殺啊。」夏歌對著冬青翻了翻白眼,這廝什麼時候變得比自己還要莽撞了。

「今天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是我魯莽了,夏歌姐姐教訓的是,走吧我們回去復命,你放心好啦,官兵在藍府掀不起什麼大浪的,更不會查到我們身上的,倒是那個藍雷傲得保持低頭彎腰的姿勢兩個小時,估計他的那把老骨頭也得疼個七天七夜,算是幫主人報了筆小仇。」冬青吐了吐舌頭,夏歌說的也對,自己的確這次魯莽了點。

夏歌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也算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她們得趕快去復命才是。

而此時的鬼中堂里

藍凌玥處理完這幾日鬼中堂的藥材走量和賬單的詳情後,看看天色已經是傍晚了夏歌和冬青還沒回來,心里不免有些擔憂,這都去了幾個時辰了難道是被藍府眾人為難了,但是以冬青和夏歌的武藝藍府那些小嘍嘍根本就不足為懼,畢竟這兩個人跟著自己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些放心不下,正想著要不要派沈堂主去接應一下的時候,一個負責照料歐陽墨宸的婢女前來稟報說歐陽墨宸情況很不穩定。

藍凌玥眉頭緊縮,她明明已經用銀針鎖住了他的幾個大穴,防止真氣流竄更是麻痹了神經系統,還灌了解毒藥丸,根據正常人的身體構造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不穩定的情況出現,但是她還是忽略了歐陽墨宸從兩歲開始已經變成了毒體。無奈她只好拿出二師兄夜寒送自己的玄鐵銀針,隨著婢女去了廂房。

此時的廂房中,歐陽墨宸在榻上躺著,緊閉的眼楮沒有睜開的跡象,但是他的全身的經脈都在不停的暴起,青紅的顏色幾乎包裹的全身,藍凌玥快速走上前去準備給歐陽墨宸診脈的時候,發現他全身的體溫幾乎已經高達39度了,很是滾燙,內熱的溫度過高這不是一個好癥狀。

「不要,額娘不要走,你不能不要宸兒,不要額娘。」昏迷中的歐陽墨宸在不停的說著夢囈語,額頭緊緊的皺著,不似往日那般的陰冷,似乎是夢到了什麼事情,絕望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額頭越是緊皺,體溫越是往上升,意識到了這一點,藍凌玥便試圖先叫醒他,讓他先擺月兌夢魘。

「歐陽墨宸,醒醒,歐陽墨宸快醒來。」藍凌玥不停的晃著歐陽墨宸的身子試圖叫醒他,但卻無濟于事,無奈她只能用銀針過他的太陽穴,試圖刺激大腦的醒覺神經來喚醒她。

只是藍凌玥在側著身子,試圖用銀針先刺激歐陽墨宸左邊的太陽穴時候,夢魘中的歐陽墨宸感觸到有人在靠近,以為是他的額娘便一把抱住了藍凌玥。

「額娘,宸兒抱住你了,額娘不要再離開宸兒了,宸兒這些年真的好孤獨,他從沒有把宸兒當成親生骨肉看待,宸兒不想再做他的棋子了。」歐陽墨宸將藍凌玥抱在懷里,感觸到了溫暖體香,一直緊皺的額頭也舒展了許多,也不再那般痛苦的猙獰著整張已經被七色毒折騰的失了顏色的俊顏了。

而藍凌玥則是被突入起來的擁抱搞的搓手不及,她越是掙扎,歐陽墨宸越是束縛的越緊,正當藍凌玥想要動用內力去沖開歐陽墨宸的束縛的時候听到了他夢囈中的自白,那一聲聲乞求人憐的聲音一字一頓撞入藍凌玥的心房,原來他的世界跟自己一樣這般清苦,只是自己比他好一點的是她還有個守護她的母親,而他,听他的語氣似乎額娘不在了,皇上也是利益無情,皇家本就涼薄,親情愛情都是可望不可即的,雖然他平時都是陰冷的跟別人都欠他一樣,但是心卻這般的脆弱,那本小姐就發發善心安慰一下你的心靈吧,不就是被你抱一會兒嘛,咬咬牙就過去了。

藍凌玥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只是現在她們二人的姿勢未免也有點太讓人想歪了吧,她在上邊,而歐陽墨宸則是在下邊,想到這里藍凌玥不由得猛咳兩聲,打住,現在是寒冬還不到春天不能亂思的。

此時冬青和夏歌則是帶著四個隨行的門徒回到了鬼中堂,便直奔主子的書房準備跟主子復命時,被告知主子去了歐陽墨宸的廂房後,而人便都戴上了鬼面面具遮臉,畢竟歐陽墨宸見過她們的真容,這樣保險。戴好後,二人便到了歐陽墨宸的廂房門外。

夏歌側耳听里邊沒有一點聲音,以為里邊沒人便跟冬青二人破門二入,這一莽撞倒是撞到了大新聞,她們主子正被躺在床上的歐陽墨宸緊緊的抱著,這算的上是爆炸性的大事件了,難怪會听到里邊沒有聲音,原來是嘿嘿,一想到這里二人對視一笑,頗有深意的看了眼她們的主子。

「誰讓你們兩個不敲門就直接進來的,誰給你們立的規矩。」被夏歌和冬青撞了個正著,藍凌玥的臉頰不由得有些發燙,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卻莫名的心虛,又掙月兌不開歐陽墨宸禁錮的懷抱,很是蹩腳的數落著她們二人。

「主子,屬下知錯了,屬下在門外候著,等主子辦完好事,屬下再來稟報。」夏歌看了眼冬青二人對視了一眼後,異口同聲的說道,其實細想起來這個金華國的三王爺也算文武雙全,相貌堂堂也能配的上她們的主子。

「都這個時候還說混帳話,還不快過來幫本堂主把他的手給掰開,沒看到他現在意識不清。」藍凌玥無奈的猛翻白眼,這倆丫頭她真是白教了,看來平時對她們太好了,找個機會好好磨一磨二人的性子,還是歷練的太少。

二人一看主子的語氣中有些微怒的跡象,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到了藍凌玥的跟前,冬青本就力氣大于常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掰開了歐陽墨宸的雙手,剛才真是鬧了個大烏龍,她們二人竟然還以為主子跟歐陽墨宸這麼快就**了,這思想真是要不得。

「今日之事,你們二人給我爛在肚子里,別讓我听到你們任何一個在本堂主的背後亂嚼舌根,否則後果你們二人是知道的。」藍凌玥強撐著強硬的語氣恩威並施的震懾了夏歌和冬青,雖然知道二人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會亂說,但是該敲打的時候必須敲打。

「主子,我們二人知錯了,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夏歌和冬青睜著眼楮說瞎話的功夫可是盡得了藍凌玥的真傳,眼楮都不帶眨一下的。

「都別貧了,先把歐陽墨宸給本堂主扶起來我先把他弄醒放到密室的冰床上去運功降溫,等會兒再給你們二人算賬。」藍凌玥示意冬青和夏歌一人扶著歐陽墨宸一只肩膀將他扶好後,她將銀針刺入歐陽墨宸的太陽穴的位置輕輕的蠕動著,刺激著歐陽墨宸的醒覺神經,在左右兩個太陽穴都施了銀針後,歐陽墨宸有仍然沒有蘇醒的跡象,藍凌玥只好又在歐陽墨宸的百會穴處刺入半寸的銀針試圖進一步刺激,這百會穴的穴位是有講究的,沒有十足的把握萬萬不可輕易的去下針。

直擊大腦的酸疼感讓歐陽墨宸沉重的眼皮有了一些聳動,意識也慢慢的從迷離的空間中抽了出來,緩緩的睜開了如千金重的眼皮。

「你終于醒了,你現在毒發加高燒,要是在醒不過來大羅神仙估計都救不回你的命了。」看著歐陽墨宸慢慢睜開了眼皮,藍凌玥終于舒展了一口氣,只要他的意識不在渙散之境就好了。

「謝謝。」醒來的歐陽墨宸雖然此時很是虛弱,但是語氣中的陰冷和夢魘中的他判若兩人,但是藍凌玥卻不以為然,他跟自己一樣喜歡拒人于千里之外,如刺蝟般滿身都是刺。

「你可曾練過龜息心法?」記憶中這個心法可是黑楓師叔的絕學,他既然這麼疼歐陽墨宸,應該會傳授他的,如果他會這個心法,那配上自己的獨門丹藥,如果在冰床上練習的話,只需要一夜他的毒發引起高燒便能徹底褪去,也就不用自己再耗損內力幫他了。

「練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今天打擾鬼堂主的已經很多了,本王告辭了。」歐陽墨宸本就不愛欠別人人情,更不想拖累任何人,拖著虛弱的身體便想強行站立行走。

「歐陽墨宸你服軟一次會如何?非得凡事都這般不要命嗎?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現在是我的病人,我不允許自己醫治一半的半成品從鬼中堂這個大門走出去敗壞我鬼羅煞的名聲。」藍凌玥再一次被歐陽墨宸給薄了面子,這家伙的心是肉長的嗎,鋼鐵之軀也經不起這般折騰,況且他現在全身青紅人不人鬼不鬼的從鬼中堂走出去豈不是敗壞了她鬼羅煞的名聲。

「何必呢?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每一年我都是硬抗過來的,用藥都是浪費,鬼羅煞你管的太多了。」歐陽墨宸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譏笑,這世上他沒有親人,他雖然不知道鬼羅煞為何會這樣費盡心思救自己,但他有選擇拒絕的權利,除了師父和小五外他不信任何人。

「歐陽墨宸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鬼羅煞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不被你這個半成品毀了名聲,你在冰室中好好的練你的心法,我會讓人給你送去散熱丹,等明天天亮你退燒後,就給我滾蛋。」藍凌玥有種狗咬呂洞賓的氣絕感,吩咐冬青,夏歌把虛弱的歐陽墨宸綁了後關到密室的冰床上有吩咐人給他了散熱丹。

而歐陽墨宸由于此時正在毒發而且幾個大穴又被藍凌玥封了起來無法施展武功,此時可謂是任人宰割,不等他說話便被鬼羅煞的兩個帶鬼面面具的護法給綁了起來押到了冰室,無路可選,他也只能按照鬼羅煞的話去照做吃了散熱丹後集中精力練習龜息心法來調整整體的氣息。

解決了歐陽墨宸的問題後,藍凌玥便回了寢房,她現在還是一肚子的悶氣,想她好歹也是江湖上的聖手鬼醫,多少人巴結著她給他們看病,沒想到歐陽墨宸竟然這麼變態,竟然還以為他對她存了什麼禍害的心思,要不是看在師叔的面子上,他就是毒發死了她藍凌玥都不會多看一眼。

「主子,您喝杯茶消消氣,我想三王爺是不想連累您才那麼說的,屬下觀他的面容這個毒非同小可。」冬青和夏歌則是跟著藍凌玥進了寢房後,夏歌便給藍凌玥倒了被茶水遞過去的同時說了自己的看法。

「隨他去吧,愛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以後我遇到這個瘟神我繞路走,說說你們二人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藍凌玥不願意再討論關于歐陽墨宸的任何話題,一提起他,她就不爽的很。

「主子的回禮屬下二人已經送到了,而且還懲治了喬姨娘和藍雷傲算是給主子出了口惡氣。」冬青向前一步向藍凌玥匯報了一下任務的完成情況。

「怎麼懲治的說給本堂主听听。」藍凌玥眯著眼楮,她倒是頗有興趣想直到藍雷傲看到那兩個箱子的回禮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藍雷傲那個老賊人在看到送的那兩個箱子里的頭顱時候嚇得都快吐了,屬下在他彎腰低頭的時候點了他兩個時辰的穴道,他越是不想看屬下就越是要讓他的視線離不開那兩個箱子。」冬青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藍雷傲當時的神情更是將藍雷傲當時的神情模仿的惟妙惟肖的,逗得藍凌玥煩悶的心情也消散了一半,她能想象的到藍雷傲當時的情景,冬青這招不錯,他越是覺得惡心,越是要惡心死他。

「你應該做的不止這麼多吧,去的時間可不短啊。」藍凌玥見冬青跟自己講完後時不時的和夏歌進行眼神的交流,感覺這里邊估計還大有名堂,幽幽的再次開口。

「主子您真是火眼晶晶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我做的的確不止這些,我大鬧了藍府,把墨苑搞的雞犬不寧,還把官兵給引來了,屬下魯莽了,這次有些意氣用事了。」冬青在听到藍凌玥這般詢問的時候忙跪下來請罪,她一路上跟夏歌串了幾遍口供了,沒想到一上來就露餡了。

「把官兵都引來了,看來動靜真的不小,怎麼大鬧了,是藍雷傲一不小心被你給虐死了,還是你劍走偏鋒把喬姨娘給砍死了。」藍凌玥的情緒倒是沒有太大的起伏,也並沒有因為冬青說自己魯莽而怪罪她,而是對她如何大鬧藍府有些興趣。

「主子,屬下也想來個劍走偏鋒把喬姨娘那個毒婆子給宰了這樣回來領罪屬下也不覺得冤枉,只是那個喬姨娘太卑鄙了,竟然暗中讓人叫了官兵,屬下沒能得手,就劃傷了她的脖頸,砍掉了她一縷的頭發。」冬青說起今日發生的種種,心里都在鄙視自己,她堂堂鬼中堂的護法竟然沒能宰了還無還手之力的毒婦,真是屈辱。

「就這動靜就叫大鬧藍府了,喬姨娘和藍雷傲這一對兒渣人還活著就不能稱之為大事,不過你們二人的性格太過沖動和意氣用事則是你們致命的弱點,閉門靜修半個月算是對你們的懲戒,切記要戒驕戒躁,你們大鬧了藍府,近期也不適合出現在藍府,就趁著這半個月好好靜修吧。」在藍凌玥的眼中冬青這動靜只算得上是一點小插曲,算不上是大鬧藍府,看來喬姨娘的命還真是大,等回了藍府再陪她慢慢的玩。

「是,屬下一定靜下心來靜修。」冬青和夏歌匯報完任何領了責罰後便褪出房間。

此時已經傍晚了,藍凌玥這才想起明日清晨要給歐陽墨宸接觸封穴,今天要在這里過夜了,但是如果今日自己不回去得給莊嬤嬤說一聲,要不然莊嬤嬤該擔憂了,畢竟自己今日是來參加宮宴的,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想到這里便拿起毛筆給莊嬤嬤寫了封報平安的信綁在信鴿上朝著藍府的月清苑飛去。

而此時的莊嬤嬤正一臉愁容的在月清苑里等候,這都傍晚了,晚膳都已經快涼了,小姐還是沒有回來,她一天都在忙,下午的時候倒是听說小姐的兩個丫鬟帶著兩個箱子大鬧了墨苑,還砍傷了喬姨娘,那兩個箱子里裝的都是頭顱,莫不是小姐出了什麼意外,被人發現了真容,或者就是藍雷傲參加完宮宴後,企圖雇人暗殺小姐未果,只是這些或許都是揣測,莊嬤嬤心亂如麻,若是再等半個小時仍然沒有小姐的消息她只能啟動它來查小姐的行蹤了。

正當莊嬤嬤焦急的在月清苑內來回徘徊的時候,一個白鴿停在了月清苑的房頂上。

莊嬤嬤一陣狐疑,大晚上出現一只白鴿莫非是小姐,想到這里,莊嬤嬤飛身上了房頂將信鴿取了下來,果然如她所料,白色信鴿的腳上綁著一個卷好的字條。

莊嬤嬤熟練的解開字條後,屬于小姐的筆跡映入眼中,讓莊嬤嬤焦慮不安的心得到了平復。

只見信上寫道︰「莊嬤嬤,今晚我有要事要處理不回去了,勿念我很好,明日便回府,如果明日清晨我還未回,母親來尋,你便說我清早出府了。藍凌玥親筆。」

雖然小姐並沒有說自己的情況,但莊嬤嬤從信上可以看出小姐應該是沒有受傷,這封信更能確定小姐的確有了自己的勢力,這個信鴿也像是被專人經過特殊訓練而成,比一般的信鴿敏銳的多。

莊嬤嬤回到房間給小姐回了一封後,便綁在信鴿上,讓它原路返回,知道小姐現在安好,她便放心了,待明日小姐回來,她得問問究竟昨天發生了何事,雖然現在的小姐能獨擋一面了,但是她畢竟還年幼,她絕不能讓小姐吃虧。

晚上藍凌玥並沒有什麼胃口,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情消耗的內力和在歐陽墨宸的身上消耗的精力太多了,只喝了碗粥,她便吃不下去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雖然此時才剛傍晚,但是她有種倒頭就睡的沖動。

正當她坐在銅鏡旁將鬼面狐狸的面具去掉,將發髻的頭發疏散開來時候,寢房的窗戶旁傳來幾聲信鴿的叫聲,藍凌玥便放下木梳走到了窗邊。

解下綁在信鴿身上的莊嬤嬤的回信,莊嬤嬤的字跡干淨爽利,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嬤嬤的筆鋒,藍凌玥低聲念著信上的內容︰「安好便好,在外小心,切記謹慎。」

簡單直接的言語倒是符合莊嬤嬤的處事風格,藍凌玥習慣性的看完信便在油燈下將信的內容銷毀,莊嬤嬤既然收到信她便放心了,有莊嬤嬤的掩護,明日即使她晚會藍府,也不用怕娘親到時候會擔憂了,她得加快腳步了,要盡快的查出五歲那年藍府究竟發生了何事,她要盡快讓娘親和弟弟走出藍府這座充滿骯髒的深宅。

洗漱完畢後再次坐在銅鏡旁,望著銅鏡中映襯的還沾著水滴的容顏,這張容顏被莊嬤嬤費盡心機藏了幾年,這張臉的背後究竟隱藏了什麼,為了莊嬤嬤每一次都欲言又止,前世的記憶中十歲到十五歲中並沒有關于這張容顏任何的線索可查,這般的妖嬈,特別是眼眸比現代時的自己還要深邃蠱惑,她只是感覺自己的前方還有好多的迷霧,她不能迷失自己,她是藍凌玥獨一無二的。

給自己打過氣後,藍凌玥便去榻上修身養性,明日便要安排沈堂主專門負責訓練一批暗衛專門負責調查藍府九年前的所有陳年往事,她要來個釜底抽薪。

這一夜藍凌玥睡的仍然不是很踏實,自從煥顏恢復真容後,她幾乎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潛意識都會听到一個女孩在哭,而且那個女孩總是背對著自己,看不清,而且都是一晃而過就沒有了,一夜的多夢讓藍凌玥早早的便醒了過來。

雖然昨晚睡的很累,但是起床洗漱後的藍凌玥依然是精神氣爽的,穿戴好,後便去後院練劍,練完後,整個氣息順暢後,想起歐陽墨宸還在密室的冰床上,便戴好鬼面狐狸的面具讓隨行的婢女帶了些小米粥便朝著密室走去。

轉動開密室的機關,此時的歐陽墨宸仍然在打坐練習心法,听到密室機關的轉動聲,他仍然一副正襟危坐,連頭都不帶抬的,但是他此刻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青紅褪去,或許是冰床的寒氣導致藍凌玥有種錯覺歐陽墨宸身上的陰冷氣息更甚了。

「還活著啊。」藍凌玥冷聲詢問著歐陽墨宸,她可不願意再做那種熱臉貼人家的冰塊臉的傻事。

「活著。」歐陽墨宸站起身從冰床上走了下來,今年的毒發提前了,他總算是熬過來了,回話的時候語氣盡量緩和些,畢竟自己的命是她救得,但是常年形成的說話習慣,讓他不免有些生硬了。

「你把這碗熱粥喝了,我解開你的封穴你就可以走了,下次離我鬼中堂的大門遠些,別讓我再看到你。」藍凌玥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她還是個嫉惡如仇的女人,歐陽墨宸昨天得罪她了,更可惡的是她精心呵護,還被他給抱了,結果這家伙竟然用那樣的語氣,叔可忍,嬸可忍,她鬼羅煞絕壁不可忍。

歐陽墨宸二話不說便不管這湯的溫度一口氣喝了下去,他對所有的情都很是涼薄,更是那種不愛表達自己的人,他現在恢復正常後,回想昨日的種種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了,但是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對不起這三個字,只能沉默。

藍凌玥見歐陽墨宸悶聲不吭的一口氣喝完了後,便讓他轉過身去,褪去上衣,施針將昨天封的幾個穴位重新解開後便下了逐客令。

「鬼中堂的服務到此結束,診金一千兩,花語會陪同你回王府支付診金送,本堂不賒賬,日結。」藍凌玥將所有的銀針都收起來後,吩咐同行的婢女花語等會兒陪同取錢後,便從密室走了出來,不再和歐陽墨宸多語。

歐陽墨宸則是穿好衣服後,便走出了密室,他一天一夜沒有沐浴了身上很是不舒服,再加上這個衣服上還有血跡,潔癖極重的他,現在也很是煩躁,眼睜睜的看著鬼羅煞離開,他卻自始至終說不出那句道歉的話,心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這是不該屬于他的情緒。

雇了馬車和那個婢女同行回到了宸王府,剛回府管家王福便迎了上來,主子昨天一天都沒有回來,下午的時候皇上曾派人來詢問過王爺是否回府,今天凌晨的時候又是一個太監來詢問王爺是否回府並下旨說如果王爺回府讓王爺立刻去面聖,他從小是看著王爺長大的,擔憂王爺是否出了什麼事,在看到王爺臉上無一點血色很是蒼白時候不免有些擔憂。

「王爺您回來了,我安排人給您準備沐浴用的藥浴吧。」王福知道王爺的潔癖很重,便並沒有先說聖旨的事情而是先安排他沐浴。

「恩,安排完後去帳房取兩千兩銀子給她,我先回房間了。」歐陽墨宸此時不願多說,他只能多付一倍的診金來表達他的歉意。

「是,奴才這就去,姑娘你隨我來吧。」王福瞧著主子身後女子的打扮像是誰家的婢女,畢竟王爺的事情他從不猜測,作為奴才,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听話照做。

王福從帳房取了兩千兩銀子給花語後,花語便回去復命,而歐陽墨宸則是沉浸在藥浴中,又一年過去了,下一年就該是藍色了吧,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又從死神的手中掙扎過了一年。

想到這些扶著浴桶的手不免加重了力度,直到浴桶上留下了很深的劃痕,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起身換了身干淨的黑色錦袍,拿起劍準備去找溫雲墨喝酒,他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而烈酒便是最好的方法。

一直在門外伺候的王福見王爺出來了,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請安。

「王管家是不是有事要回稟。」歐陽墨宸示意他起身後,詢問道。

「王爺,今早凌晨的時候,陶公公前來傳話,皇上說讓您回王府後進宮一趟。」王福將陶公公的傳話內容一五一十的告知歐陽墨宸。

「派人去回稟除非他駕崩的那一刻,否則本王永世不進宮。」歐陽墨宸在听到皇上二字的時候全身的戾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虎毒還不食子,他所謂的父皇用這般齷齪的手段算計自己,讓他惡心,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利益至上。

「王爺,這樣怕是不拖吧。」王福猛的一震,王爺這話可是大不敬傳到皇上的耳中,非同小可。

「有何不可照做便是,這是他做的孽,我已經給了他不止一次機會了,天塌下來,本王扛著。」歐陽墨宸的語氣絲毫沒有緩和,草草的交代了幾句便出門去百草堂尋溫雲墨去。

王福只得硬著頭皮派了一個侍衛將王爺的回稟傳了上去,這些話不知道會引來多大的軒然大波。

另一邊花語則是拿著兩千兩銀子坐著馬車趕了回來,將銀子交到帳房入賬後,拿著帳房開的證明條到主子那里去復命。

走到主子的書房後敲了幾下門,得到主子的允許後走了進來。

「主子,這是診金兩千兩的收據請您驗收。」花語將帳房開的收據交到藍凌玥的手中。

「兩千兩?」藍凌玥在听到銀兩數目的時候頓了頓。

「是,屬下隨著宸王爺到了宸府後,他吩咐管家讓帳房給取得。」花語將歐陽墨宸當時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對了將沈堂主叫來。」看來這對出來的一千兩是他歐陽墨宸用來賠罪的,這個人真以為錢是萬能的,不過不收白不收,有錢不賺是傻帽,她開門做生意,照顧了他那麼長時間收點利息也不為過。

處理完近期大批的門徒遷移到金華國的事情後,沈梅絕便敲門走了進來。

「主子,您找屬下?」沈梅絕近幾日負責藥材運輸這塊,她原本還擔憂鬼中堂遷居到金華國後效益會下降,但現在看來是蒸蒸日上的征兆,她很是佩服主子的慧眼獨到。

「嗯,你先將手中的事情從下屬中挑一個有能力的人擔任,本堂主有一項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這個沈梅絕的洞察力和敏銳度也是比較高的,警覺性也不錯,這也是她之所以選擇用她的原因,雖然她有時候喜歡諫言,但是卻是對她忠心耿耿。

「主子您吩咐,屬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沈梅絕沒有絲毫猶豫,斗志昂揚。

「本堂主會挑選十五個精英暗衛供你差遣,你去幫我查藍府九年前的發生的所有事情,不容放過一點的細節,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給我查清楚。」藍凌玥思量著沈梅絕雖然能力各方面都不錯,辦事效率也不容小噓,但畢竟對于金華國不熟悉,初來乍到,她不便對她施壓高壓,她信得過沈梅絕的自律性。

「屬下一定幸不辱命,爭取分分秒秒的縮短時間。」沈梅絕直到主子是藍家的大小姐,主子要查藍家九年前的事情一定是有別的用途,主子對自己這般推心置月復,在火靈國自己也冒犯了主子,但是主子卻沒有降罪自己,她定當不負。

「好,去拿著本堂主的令牌去選人吧,」藍凌玥點了點頭將腰間的羅煞令牌遞給沈梅絕,意思很明確,你放手去辦吧。

將心頭上的第一大事交代完畢後,藍凌玥起身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肩頸,將錦袍換成了衣裙,戴上了人皮面具,她得回藍府了,她怕母親找不到她會著急,藍凌玥整理好頭發後,在被褥中露出頭的小火兒喵嗚的叫個不停,它想跟著主人一起回藍府,它不想一個人呆在這空洞洞的房間里,沒有主人的分分秒秒它都好難過。

「小火兒,你乖嘍,你跟著我會很容易暴露我身份的,這里多舒服啊。」听到小火兒的叫嚷聲,藍凌玥將貓眼濕漉漉的小火兒抱在了懷中,安撫了一會兒,這個小萌物跟著自己,也的確跟自己帶來了很多的樂趣。

「喵嗚~嗚。」小火兒不停地用頭在藍凌玥的懷中摩擦,小火兒的必殺技之一撒嬌。

「抗議無效,乖乖在這里呆著,夏歌和冬青也不走,她們兩個會陪著你的。」藍凌玥將撒嬌中的小火兒放到了榻上,駁回了它撒嬌求帶走的想法。

「喵~。」小火兒在得知自己撒嬌無效後,便安分了許多,幸好還有兩個美女姐姐陪自己。

藍凌玥跟小火兒逗玩了一會兒後,便自己坐著馬車回了藍府。而今日守門的看見藍凌玥時候都是一副畏懼的神情,想來是昨日自己的兩個丫鬟的壯舉在藍府傳開了。

藍凌玥並沒有直接回月清苑而是去了母親苑中。

雲清苑中,此時小浩兒正在苑中亂跑,而水晶則是在後邊追著讓小浩兒再穿一個外衣,畢竟現在是寒冬,早上寒氣重,小浩兒的體質比較偏弱,一著涼就不好恢復了。

「小少爺,您快別跑啦,快點穿上吧。」水晶跑得氣喘吁吁的終于抓到小浩兒啦。

「我不要穿,太多了,笨笨的。」小浩兒不滿的抗議著,回頭便看到了大姐姐,濕漉漉的大眼楮猛的一亮,掙月兌了水晶的束縛,朝著藍凌玥的懷中撲去。

「姐姐你來啦。」藍凌玥早就是小浩兒心中的大俠女啦,他特別喜歡跟大姐姐在一起。

「水晶把衣服給我吧,你去忙你的,浩兒交給我吧。」藍凌玥輕笑著將肉嘟嘟的小浩兒抱在懷中,從水晶的手中接過小浩兒的衣服。

「姐姐,可不可以不穿呀,你看小浩兒都快成一個圓球啦,去學堂他們都笑話我,說我是肉球,以前喜歡跟我一起玩的小女孩們好多都不理我了,說冬天過了再跟我玩。」說著小浩兒來回扭動著被穿的鼓鼓的肚子,嘟著嘴,一臉的委屈。

小浩兒的話句句都戳中了藍凌玥的笑點,要不要這麼可愛啊,她可不認為小浩兒有早戀的傾向,他太單純了,听母親說過小浩兒的體質比較的差,畏寒,要想防止她的小弟弟每天穿的都跟一個肉球一樣的辦法只能幫他調理身子。

「小浩兒乖,來穿上,姐姐給你保證不用過了冬天,小女孩們都會一波接一波的跟你玩,不過前提是你先穿上衣服不要感冒了,姐姐幫你調理身體,調理的倍兒棒,到時候你就不用穿這麼厚了好嗎?」藍凌玥安慰著小浩兒受傷的小心靈,這麼萌的弟弟必須得捧到手心。

「真的嗎?姐姐說話算話,我們拉勾勾。」小浩兒在听到姐姐有辦法可以不用過了冬天就能讓那些小女孩們「回心轉意」,別提多高興了,更是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要跟藍凌玥拉勾勾不許變卦。

而此時從前廳走出來的秋若水剛好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小兒子在苑子中央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只稍微大一些手跟一只小手拉勾勾的情景,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有時候幸福並不是需要用愛情來點綴,親情所映襯的幸福更是一種愛的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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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新文終于整改後,被放出來啦,謝謝親愛的們對妍子的不離不棄,萬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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