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麼了,看您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沈梅絕見藍凌玥一臉的沉思,畢竟她也是懂醫術的,便有些擔憂的詢問道。
藍凌這才晃過神來,懷中的小火兒也有意無意的朝著藍凌玥的衣服上蹭著,小火兒對紅色也是情有獨鐘,這一主一寵倒是有了共同的癖好。
「沈堂主,你去幫我查查金華國的皇上在八年前有沒有見過藍雷傲,我覺得這件事可能牽扯到皇室,記住你以後的調查行動必須要更加的隱秘,我擔心躲在暗處的人是皇上的暗衛。」藍凌玥的眉頭緊縮,她感覺眼前有一個深淵,自己現在越陷越深,可是她又不能從里邊抽出來,畢竟現在已經離真相接近了一大步了。
沈梅絕猛的抬起頭來,見主子的臉色一臉的沉重,她從接手主子分配的任務時候就知道這件事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但不曾想會牽扯到當今皇上,不免有些顧慮,畢竟她們鬼中堂才在金華國只是有了一席之地,要是去查金華國的皇上,這無疑是老虎頭上拔毛。
「你也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只要謹慎點就行了,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藍凌玥看出了沈梅絕的顧慮,她也知道自己這步險棋有可能將剛在金華國有一席之地的鬼中堂推向深淵,但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在創建鬼中堂的時候她就做好了以卵擊石的準備。
「是,主子。」沈梅絕重重的點了點頭,主子什麼都清楚,但是還是要執意這麼做,那她做屬下的就只能拼盡全力去追隨。
「下去吧。」藍凌玥也沒有過多的跟沈梅絕多說,也沒叮囑什麼,她相信以沈梅絕的能力,她不願意用一些條條框框去規範她,她給她足夠的權利,而她要的只是最後的結果,這是她衡量價值的手段。
沈梅絕離開後,藍凌玥便坐在桌子旁擺弄著那塊已經重新被她掛在腰間的玉佩,透過晨起的太陽觀摩著這快玉佩,端詳了一會兒,便把它放到了桌子上,而小火兒看著玉佩就像看到新的玩物一般,跳到了桌子上,它對這種碧綠色的古怪物質很是好奇,瞪大了赤眼似乎在揣測這個古怪東西的用途,沉思了一小會兒後似乎是直到了它的用途喵嗚的叫個不停,更是將玉佩放入身下後,桌子上傳來嘩啦的聲音。
藍凌玥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轉過身來,不由得瞪直了眼楮,嘴角那叫一個抽,小火兒竟然在玉佩上撒(尿)而且很有技術含量的將尿撒到了玉佩刻字的玉槽上。
「小火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藍凌玥的目光幽怨,直直的看著小火兒的同時更是皮笑肉不笑的陷入發飆的備戰狀態。
小火兒轉著貓眼,它剛得舉動似乎沒有換來主子的贊賞,反而是感覺四周的溫度在極度的下降,而且有點冷。不由得茸毛都有些豎起來的傾向。
「喵嗚,喵喵喵。」小火兒用它那獨有的撒嬌求放過的方式似乎在說主人我錯了,你給火兒一次機會吧,我以後不會再坐好奇貓了。
藍凌玥將剛解決完體內水分的小火兒抱下桌子後,也不再多看它,采用冷處理的方式,只是在靠近玉佩的時候,這個玉佩被尿液侵泡部分除了一些畫外中間似乎隱藏著兩個字一個像靈字,另一個倒是有點像她鬼羅煞的煞字,藍凌玥不由得揉了揉眼楮,確保自己沒有看錯,這個玉佩好像印象中除了去天山宗外它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玉佩中隱藏的靈煞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兩個字跟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一點可以聯系起來的契機啊。
「喵喵喵——嗚嗚。」小火兒見主子對著玉佩發呆,它以為主子是在醞釀怎麼修理自己,便厚著貓臉,爬到藍凌玥腳下,伸起爪子做出抱大腿的姿勢直直的掛在了藍凌玥的腿上,抱的緊緊的。
「別胡鬧,我在想正事,你去那邊的牆角去蹲著,今天的午飯和晚飯都不用吃了,面壁去,剛好你最近也肥了很多,就當作減肥。」藍凌玥沒好氣的瞪了小火兒這個萌物,故意用嚴肅的語調暗示她別惹她。
小火兒在藍凌玥的威逼下灰溜溜的爬到了牆角處,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主子是否會看它一眼,但是讓它失望的是主子竟然連眼楮都不帶眨的更別說是顧忌它了。
而另一邊的青峰客棧中此時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馭風堂的眾門徒最近都紛紛出現在了金華國的聯絡地點青峰客棧,江湖中活命閻王風神此時也收到了風聲來到了金華國。
在清風客棧的三樓密室中,此時一個全身黑袍包裹之人坐在上座上,瞧她的身形算的上嬌小,但是身上所散發出的肅殺的氣息卻是彌漫著整個密室,下跪的幾個同樣黑袍裝扮的屬下一個個瑟瑟發抖。
「沒用的廢物,在金華國都呆了三天了,竟然還是沒有查到皖娘的消息,看來你們是不想要這個月寒蛭毒的解藥了。」風神沙啞的聲音從黑紗下傳來,此時她的眼眸中迸發著怒意。
「主人饒命,皖娘藏的太深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又擅長易容之術要想找她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屬下們真的是盡力了。」下跪的兩個黑袍使者不停的磕頭,但是言語間也在極力的為自己的無能辯駁著。
「我不需要總是找借口的屬下,你們的解釋留著給閻王說吧。」風神拔出匕首刀鋒在密室得瑟窗口一閃而過的亮光,只听啊——的兩聲,匕首順著下跪的二人的脖頸處劃過,鮮血溢出來的同時紛紛割破勁脈倒地。
而站在一旁的右護法紅衣則是目無表情的將二人拖了出去處理掉,做護法青色則是將主人的匕首從地上收起來,用干淨的手帕擦拭干淨,恭敬的遞還給主人。
「如果馭風堂的所有人都像你們兩個這般讓我省心,那我也不用每天這麼費勁的去殺這些沒用的廢物。」風神接過青色遞過來的匕首後,冷聲說道。
「主子謬贊了,如果哪一天屬下不能為主子創造利益,那便是屬下自裁的那一天。」青色那冷若冰霜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風神夸她而有所表現,反倒是多了一抹緊張,做風神的左右手,她必須每天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容不得她一絲的馬虎。
「金華國最近都有什麼事情發生,今日到達金華國的時候,總感覺有一些說不出的詭異。」風神在提起金華國的時候,眼神中劃過一閃而過的戾氣。
「最近金華國唯一發生的大事就是金華國的三王爺把皇上歐陽燁給打了現在關進了宗人府大牢,據說是終身收監。」青色將金華國近幾日所搜集到的信息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後,將重要的告知主人。
風神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果然皇家的無情不低于看一場耍猴戲的捧場人。
「本尊從今天開始閉關,馭風堂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紅衣,你們二人在我出關之前務必要查到皖娘的下落,否則你們的價值就到此為止。」風神陰冷的聲音像死神般緊緊的禁錮著青色的全身。
青色和紅衣身體緊繃著大氣不敢出一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後,紛紛單腿跪下道︰「屬下如果不能完成任務,甘願自裁。」
風神很滿意二人的回答,示意青色接過馭風堂的代理令牌後,便讓二人出去別影響自己閉關。
這邊馭風堂因為左右兩大護法立下生死狀的緣故正召集人馬遍布金華國華都的角角落落去尋找皖娘,幾乎一整天青峰客棧都是熱鬧非凡,喬裝打扮過的門徒都雲集在客棧的一樓。
暗涌動蕩一個接一個也注定了金華國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會像往常一樣風平浪靜,一夜之間的變化顯而易見。
第二日早朝上,一上朝,丞相楚博就將邊關送來的八百里加急慌忙上奏給了皇上。
「皇上,邊關八百里加急,從昨日正午,原本被掃平的黑風寨山賊卷土重來,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打家劫舍更是圍攻官府,此時地方官府已經是岌岌可危,黑風寨的首領王霸天更是放言要將黑風寨挪到邊關官府縣衙,此時邊關的官兵已經是措手不及,還望朝廷盡快派兵去圍剿還百姓一個安穩的生存環境。」楚博將奏折的內容如實陳述,言語低沉。
「這幫山賊真是猖狂的無法無天了,不把他們一網打盡難體現我們金華泱泱大國的國威,各位大臣有誰毛遂自薦來擔當此次剿匪大元帥。」歐陽燁听後龍顏大怒,重重的拍了龍椅幾下,更是信誓旦旦的掃視著下方的大臣們,由于昨日辭職大臣過多,今日上朝時候的第一反應便是朝臣熙熙攘攘的。
「皇上,這黑風寨的山賊,老臣也是有所耳聞,一群暴戾之徒,看來此次來者不善啊,上次我記得好像是宸王帶人馬差點把黑風寨給端了,沒想到他們也是消息精準,一听到宸王被抓的消息後,便又出來作惡。」夜王裝聾作啞的講解著這黑風寨的來歷,但是此醉翁之意也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