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晟盡量用自己的身體幫柳暖擋掉四周恐慌人群的踫撞推擠,好不容易出了商場,柳暖剛打算和他saybaybay,結果抬眼卻見商場二樓的窗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直對司馬晟,立即想也不想的直接飛起一腳將他躥倒在地,堪堪躲過那一槍的射殺。
不待司馬晟起身發怒,接二連三的子彈朝他射來,堂堂黑龍幫的幫主此時只能狼狽的躲閃著。
看來對方目標是司馬晟不是她。柳暖心頭瞬間明了,當下幾步躥進自己車里打燃火直接開溜。
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現實!司馬晟腦門青筋有些抽搐,雖然他不指望著一個女人來救他,也不奢望她能和他共患難,但一發覺對方目標是他,她便獨自開溜,這也實在讓他有些咬牙切齒。
「上車。」正當司馬晟被對方強大的火力逼得無處可躲時,一輛車「咻」的聲在他旁邊停下。
「你不是獨自跑了麼,又回來干什麼?」在對方剛要追來時,姍姍來遲的警察終于到了商場門口,迫使剩下的那個殺手無法追來,兩人也得以喘口氣,而此時司馬晟則有些寒著臉問道。
「日行一善。」柳暖瞧了瞧他冷冰冰的臉挑眉回道,而下一刻在視線落到他手臂時散漫的神色帶上絲驚訝道「你受傷了?」
「子彈擦過而已,死不了。」
「…」柳暖無語的看了他兩眼,正好此時經過一個藥房,遂將車停了下來,過了沒兩分鐘便提了個袋子回來。
「藥房里沒有棒棒糖,所以若是疼,你就咬牙忍著。」柳暖自顧自的說著,然後拿起小剪刀將司馬晟受傷的那只手臂的袖子減掉,再拿起消毒水消毒後,將傷藥敷上去用紗布包好。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柳暖給司馬晟包好傷口後剛一抬頭便見司馬晟眸光幽深的看著自己,身上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和雷展風是死對頭。」司馬晟答非所問。
「所以呢?」柳暖不動聲色的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見死不救或是再捅上一刀才應該是你的正確選擇。」
「你腦子有毛病吧,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是個冷血動物。下去!」柳暖直接將車門打開毫不客氣的伸腳將司馬晟給躥了下去,然後直接開車走人。
柳暖,這是你自找的。既然老天讓我們有了生命的牽扯,那我又何必再壓抑自己的感情。司馬晟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影眸色漸深。
「喂,你蹲在這里做什麼?」季婷忙到將近十二點才回家,結果剛出電梯便見到自己家門口蹲著個「龐然大物」,若不是還能見著露出的小半張臉,她鐵定已經直接叫保安上來清理「垃圾」。
「唔,你回來了。」歐陽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季婷露出個很二很憨的笑來。
季婷瞪了他兩眼,緊抿著唇角道「這麼晚了你跑來我家做什麼?」
「想你了。」歐陽默面上泛起些微紅潮和著幾分還未退去的睡意,竟透出幾分憨態可愛來。抬著腦袋有些緊張又有些逞強的緊盯著季婷的雙眼道「我下了飛機就迫不急待的到你家來了,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你,可你卻不在,我只好在這里等你。等著等著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說到後面時歐陽默的聲音漸漸變小,但緊接著又深吸了口氣滿含期待的問道「那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想我了嗎?」
季婷听他如此說,這才注意到他下面坐著個大大的行李箱,難怪面上透著濃濃的倦意,看來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難為他竟然還一下了飛機直奔自己的住處。
緊抿的唇角緩緩揚起,季婷伸手揉了揉他毛絨絨的腦袋,在歐陽默緊張期待的目光下笑盈盈的開口道「乖。♀」
乖?!
簡單而清晰的一個字直接將歐陽默還不怎麼清醒的腦袋直接給打懵了。
「愣在門口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直到季婷的聲音再次想起,歐陽默才從「乖」中回神,立馬開心不已的拖起自己的行李箱跟了進去。
「餓了嗎?想要吃什麼?」季婷回到臥室快速換了件居家服後進了廚房對歐陽默問道。
「只要你做的我都吃。」歐陽默站在廚房門口,見季婷要親自為他下廚,瞬間感覺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真是個二愣子。季婷心底失笑不已,然手上卻快速挑選著食材忙碌起來。坐了那麼久飛機又等了那麼久,肯定又累又餓,得做點好吃又營養的才行。
特助三人組終于在歐陽默和顧凡的回歸後合體,只是回歸後的二人有著些微異常。唇角始終掛著三分笑的笑面狐狸成天擺著個臉渾身充滿怨氣化身成地道的怨夫,而向來有些犯渾的歐陽默則成天笑得合不攏嘴的像個傻帽,惹得顧凡總是時不時的揍他兩拳以泄怨氣。
「對了,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們。」歐陽默說著神秘兮兮的從抽屜中拿出兩本書遞給二人。
「‘暖香’的新作?」郭浩衍看了看封面上的作者名,眉梢微挑道「我記得這本書明天才上市?」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顧凡怨氣橫聲的雙眸斜了歐陽默一眼,指尖微挑將塑封拆開,雙腳搭在辦公椅上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起來。
「這個…挺有意思!」郭浩衍似笑非笑的作出總結。
「嗯,的確有意思。」顧凡點頭附和。
「看來是真人版的人設。」郭浩衍。
「沒錯。」顧凡歪了歪腦袋對神色陰沉不郁的歐陽默道「歐陽,你怎麼看?」
「憑什麼你們倆是攻,我卻是個受。」歐陽默憤怒抗議。
「有意見?」
于是,當柳暖經過特助辦公室時,見著的便是拳腳紛飛的熱血場面。當然,歐陽默在顧凡和郭浩衍的聯手下很快被制服,姿式為兩人一左一右的按著他雙肩面朝桌面強壓著,向後一覽無遺的撅著。
「你們這是?」柳暖將這火辣勁爆的姿式快速的拍了兩張,這才心底興奮面上遲疑的問道。
「理論指導實踐。」郭浩衍回的語意闌珊。
「…」果真是什麼樣的老大帶領什麼樣的手下。
柳暖正打算默默的轉身走人,將戰場留給幾人好好的實踐,結果郭浩衍的下一句話讓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柳秘書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書確實寫的不錯。」
柳暖扭頭「茫然」的看著幾人,不解道「書?我可是從來不寫書的,郭特助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是麼?」郭浩衍「不太確定」的出聲,復又分析道「大概是真的弄錯了,柳秘書要寫也是寫總裁才對,若是讓總裁知道了你對其它男人的身體如此了若指掌興趣盎然,柳秘書豈不是自找麻煩?看來真的是弄錯了。」
錯?怎麼可能會錯!當時他們三個和總裁一起去參加作者年會時,中間出現的異常他們可沒忘,只是未往其它方向聯想而已。更何況有誰會對他們三個同時了解,兩相映證下,怎麼可能不是她。只是,既然她不承認,倒也沒那個必要非得讓她承認不可,畢竟她後面還有個足以讓她無法無天的男人。
而柳暖听著郭浩衍的話則是頭皮一麻,是啊,雷展風那樣小氣的男人,要是知道了自己對他手下的三個男人進行無限yy,還指不定又要怎麼折騰自己。
完了完了,突然的惡作劇,結果把自己給捉弄了,真真是倒霉。
柳暖回到座位上將剛剛照的幾張照片發給季婷,配上一句話「婷妞,速來拯救歐陽菊花!」,之後便是時不時的透過百葉窗瞧著雷展風的一舉一動,腦海中合計著應該怎樣將危機化于無形。
「總裁,這是我親手為你泡的咖啡,你嘗嘗。」柳暖笑容甜美的將手中的咖啡遞給正在埋頭辦公的雷展風,心底已在深思熟慮後作出決定︰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這就是柳秘書含情脈脈看我半個小時後的回報?」雷展風接過咖啡輕嗅了嗅「聞起來的確挺香,不過似乎缺了點東西。」
柳暖自動忽略他前半句,認真求教道「少了什麼?」以前不都是這樣給他泡的咖啡麼?難道才短短半個多月,他的口味就發生了變化?
「你過來我告訴你。」
見著雷展風一本正經的模樣,柳暖不疑有它,繞過辦公桌就來到他身邊。結果下一刻她便坐進了雷展風的懷里,唇上襲來的溫熱熱烈纏綿不給她任何一絲思考的機會。
終于,良久之後,雷展風離開她的唇瓣,指尖輕揉的摩挲著她些微紅腫的唇,笑得狡詐不已道「這才是我犧牲了半小時色相該得到的報酬。」說著的同時,伸手端過桌上的咖啡輕抿一口,末了評價道「這下味道就齊全了。」
「…」月復黑無恥什麼的,雷展風真是修煉得爐火純青。柳暖悲憤不已的狠狠瞪著雷展風,她竟然又被這混蛋給騙了。
「夫人再這樣秋波流轉的看著為夫,為夫可真要忍不住了。」雷展風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暖耳邊,環在她腰間的手也不安分的鑽進衣內。
柳暖一巴掌將他移到胸前的爪子給拍開,腦中忽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遂問道「那個女人是誰查出來了嗎?」她所說的那個女人指的便是住在她家的「林沛寒」,當時雷展風查出來她被催眠後怕她受刺激並沒有直接告訴她情況,而是在她情況穩定之後才將實情告知了她。
「範雅。」雷展風說出這兩個字時,聲音中透著陰寒。
「是她?」柳暖驚訝不已,難怪她當時心底總是本能的對她產生排斥。
「你怎麼處理的?」柳暖知道,範雅那樣對她,雷展風絕對不會讓她有好果子吃。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