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他捏住,子夏被迫仰頭對上他凝著笑意的眸。愨鵡曉
——你或許是愛我的。
心里漾起微妙情緒,即便是錯覺,也沒關系。
她唇湊過去,輕緩地磨蹭他的唇,舌尖描摹唇形。
身子被他抱得越發地緊,能深切感覺他的某處抵了過來,雄赳赳氣昂昂地,像是提醒她趕緊開了城門迎接一般。奇怪的想法冒上來,她臉頰爬上紅暈磧。
「對,但要晚些。」
「不要說一年兩年……」他低聲說。
「不至于,十二月吧。侔」
子西啟唇,任她舌尖探進他齒關里,听到她含糊地喃了句冷,他開始褪掉兩人身上的衣服。
兩人再次一同站在花灑下時,浴室的燈驟然暗了,唯有玻璃窗外映著的光跡是明亮的,但也照不到他們身上。
「夏子,你心里是否在想,正好?」裴子西擠了沐浴露,從她脖子往下涂抹。
兩人坦露著,背貼著他的關系,後頭感覺他那早就起了反應的物什抵在腰後,前面則是分別被他左右手照顧,尤其他左手,帶著沐浴露一直往下,最終在她大腿根處流連,一只手指若有若無地戳到硬粒。
實在受不住前後刺激,而且身子微微往下,試圖借著他手指得到寬慰。
「想要了,嗯?」子西低頭,咬著她耳朵,聲音輕誘著,同時,一只手指鑽入她那滲出滋液的柔女敕之中,听到她喘息地嗯了聲,他故意咬她耳垂,哄著說︰「喜歡嗎?」
子夏抬腳踩在他腳背︰微晃,當即感覺某人的「器物」反應更強烈,她側過頭,卻料到的是他旋即就送了吻上來,子夏倉促說了句「你似乎更喜歡」,之後,所有言語都淹沒在唇舌交纏之中。
不知他何時坐在花灑下,記得是那時她雙腿分開,坐在他腿上,膝蓋有兩人的衣衫墊著,開始還不怎麼疼,花灑落下的溫水都噴到她背脊,她手肘撐著他肩膀,子西則是捧著她的臉,時不時哄她對準位置坐上去。
「今晚的目標是,喂飽你……」他一手托著她的臀,在她對好位置剛往下坐的時候突然松手。
子夏嚇到,整個人往下,那燙熱的物什便入了一半,擴得她不敢動,定在那里直喊疼。
「乖,放松些。太久沒做,又緊了。」他哄著,與她一邊親吻,一手則是鑽入兩人處,用手指擴張著,或試探,或輕撓,或戳刺。
子夏漸漸放松,將他全部「吃」入的時候,某人好像裝了馬達一樣,開始突突地運作。
挺進,退出,迫入。
節奏不一,卻和溫水濺在她身上的頻率有些奇怪的和諧,當他撞到某個點,子夏幾乎要尖叫出來,嘴唇卻是被他的唇堵住,所有狂喜與呻.吟都淹沒在喉嚨,化作越發激烈的粗喘與唇舌的交纏。
身子盡情歡愉,得到滿足之時,諸多事情都被拋在了耳後。
黑暗帶來了視覺的障礙,卻更能感覺到軀體的契合,呼吸的頻率,以及,墜入第一波高.潮那刻,他用力地將自己鎖入他懷里,摁著她手放在他心房位置的細節。
表情可以騙人,語言可以騙人,甚至人心也能自欺。
可一同墜入歡愉的頂峰,意識落入某種幾近眩暈與瘋狂時刻的行為,卻無法騙人。
子夏胡亂地想到這些,卻不敢繼續想下去,她在他喘息之時,低頭咬著他的耳,雙手則是在他身體模索。
「坐著,累,久了你還會感冒加重。」他聲音喑啞,依舊藏了欲。
子夏主動站起,雙腿有些發軟,聲音透著性.感,一手撫過他喉結,她說︰「到房間吧。那里隔音效果也好些。」
如此,已是一種縱容與接受。
意識到這點,裴子西倉促關了花灑,抓起毛巾在兩人身上胡亂地擦,在子夏堅持下迅速刷了牙,就趕緊抱著她往房間轉移了。
燈沒開,一落床他便將拽過被子將她壓在身上,大概是剛才忍著不叫出來緣故,到了這里,他聲音有些頑劣,唇蹭著她的胸,張口含咬,故意用綿長的懶音說︰「老婆,我要喝neinei……」
這個稱呼將安子夏驚得呆住,睫毛不住地顫,某人則吮著她的「紅豆」,漸漸又撩起她的欲念。
本以為他會繼續,可身上重量突然沒了,子夏疑惑地看向側躺在自己身邊的他,陽台燈透入的光還算能看清他的臉,瞧見他朝自己溫柔地笑,她尋思肯定沒好事,趕忙說︰「我沒有第二張嘴吃你的小小西。」
「這提議不錯。」
「不要……」
「以後再用。」
子夏剛松一口氣,他又壓了過來,不過雙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夏子,玩個游戲。」
「不要。」看他笑得那麼歡,子夏直接拒絕,卻感覺他手指滑上早就濕潤的私密之地。
未進入,似有似無地撩撥,她咬唇,忍著不發出聲音,伸手抓住他的手打算挪走,他倒是故意地加重撩的動靜,嘴唇也沒閑著,順著她耳後吻去,蹭過她脖頸,舌尖在鎖骨凹處徘徊。
故意的!
身子承歡過一回,此刻被這樣上下撩.撥,子夏覺得空虛,偏偏又無法滿足,對上某人微彎的眼,從中看到狡黠,她伸手擰他耳,嘴角微揚,露齒笑︰「無賴,什麼游戲?」繼續擰,狠狠擰。
「YesorNo,」子西低頭,唇落在她嘴角,解釋︰「簡單說便是我與你互問一個問題,只能回答Yes或者No,若回答的是No,可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隨便一處。」
他說「印記」二字時,特意頓了下,而那探入她身下私密之處的手指還特意前探些許,子夏昂起下巴,重重喘息了下,對上他笑意濃郁的眸,她別開視線,嘀咕︰「這種游戲都想得出來,到底跟多少女人玩過……」
「沒,太浪費時間。」
「嗯?」
不待她問,他身子又壓了下來,唇貼她耳,他呼出的熱氣吹得子夏耳朵溫溫的,听到他低啞地宣布游戲開始,她喂了聲,話出口才驚覺聲音軟得近似撒嬌。
「你先。」子西說,另一手沒閑著,扣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蠱惑著︰「想在我身上蓋章嗎?」
指月復撫過他結實的肌肉,抵至月復部時候還能感覺毛茸茸的茂密,子夏面色發窘,「不許動,你這樣我根本想不出問什麼……」
「等會你也可以進行干擾行動。」
所以他是想好的是不!身子一直被他制著,更似在他的雙手下越發地柔軟,她閉眸想冷靜些,須臾,開口︰「你喜歡傅妮安?」
她斟酌地沒有用「愛」這個字眼,因為想起他說過,他不信愛。
「No,」他翻過身,一腿曲起,「來,隨便挑個位置。」
怎麼會是這個答案……
子夏愣在那,不願他看出自己心里疑惑,低頭,在他一邊乳.尖咬了口。
他的手輕揉自己發絲,那聲溫柔至極的「夏子,我喜歡你」,生生催生出她心底酸澀。
「輪到你了。」她騎在他身上,主動地與他十指緊扣。
月色蒼涼,房內火熱持續著。
「夏子你知道裴天冬住在你對面?」「No.」
「畫盛計劃吞並安氏?」「Yes.」
「你對古青晨那小子有意思?」「……No!」
「你團隊其他人是否在暗地部署著?」「Yes.」
……
不知多久,當彼此軀體磨蹭過了頭,所有詢問都停止,化作水乳交融,翻雲覆雨。
翌日,晨光微曦之中,子夏漸漸醒來。
昨日纏綿與溫熱已散,她茫然地睜著眼,模模糊糊想起似乎時常都是如此,睡前他伴,醒後無依。
似乎……不太習慣。
她翻身,在床上滾了會兒,想起來快入睡的時候听到他說要帶裴亦南回暫居的地方,那時身子疲軟,也不知說了什麼便繼續入睡。想至此,子夏清醒了些,急忙下床。
經過鏡子的時候見到自己身上諸多印記,甚至于大腿處還有咬痕,無不提醒著她昨日除了一同墜入雲霧般的體驗,還被某人又啃又吮。
他垂眸睫毛顫動的模樣,探出舌尖輕輕舌忝過她身子的模樣,深情凝視自己聲音喑啞含欲地哄著她吃得深些的模樣……
「安子夏你干嘛在回味!!」子夏抓狂,拿起睡袍披在身上,余光見到地上一盒青綠色的安全T盒子貼著便簽紙,好奇撿起,看到上面寫著的「Size有誤,下次選對了哦我們再試試青檸味」,子夏臉頰瞬間漲紅,急忙丟開往浴室去,開了冷水不住往臉上潑。
昨日問答游戲里,她後來詢問的都是工作方面的事,子西幾乎都是回答Yes,不掩飾他的野心,倒是他,問的幾乎不是感情就是她偷偷做的事,又不能回答Yes,唯有一次次答No,他也不計較是真是假,似乎更滿足于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臭流氓……」
聲音凝著的甜蜜,水聲掩住了,而她也未察覺其中情緒。
大概八點時候,換好職業裝化好妝,她提包出門,眼見電梯要關上,她急忙喊︰「麻煩等等。」
小跑過去,電梯門開著,她抬頭剛說了謝謝,見到里頭兩人,她臉上笑意微凝,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朝他們點頭致意,主動說︰「早!」
裴海貝躲在自家哥哥後面,對上子夏的笑,她頗羞澀地回她淡笑,聲音很輕但透著真誠︰「姐姐你真好看。」
子夏正想感謝,一直沉默的裴天冬擋住了海貝,低頭警告自家妹妹︰「不要跟陌生人說話,而且這位小姐跟昨天那兩人是一伙的。」
海貝沒吱聲,垂下頭,有些失落的樣子。
電梯門開的時候,子夏先出去。走了幾步回頭沖挽著海貝走的裴天冬說︰「糾正一下,我跟裴子西是伴而已。」
那兩兄妹背脊挺直,驚訝對視,子夏在他們回頭看過來之前步伐優雅地先走了。
「哥,她好像雪狐,真好看……」
听到海貝的感嘆,子夏嘴角揚起,這女孩倒是挺招人疼。
這樣乖,總有人願意護她如命吧……
*****
「南城郊區•食面屋」
肉絲面端上來的時候,邵意听到了熟悉的喚聲,回頭,低呼出聲︰「天,薛宜你這是剛打完仗回來吶?」
面容憔悴,頭發隨意扎成馬尾,一身素衣,許久未見的老友變得如此,莫名覺得心酸。
皆是嫁到豪門,日子卻都不好過。
「沒事,從小鎮趕回來,路上耽誤了些。」薛宜入座,雙手捧著桌上那碗肉絲面,素淨的臉淡淡笑著,「咱邊吃邊聊吧,正好是午飯時間,我餓得兩腳發軟。」
邵意也笑︰「行。這回若不是你說來這,我都快忘了我們好些日子沒來了,所幸那麼久了,這兒還經營著,鍋蓋面的味道也沒變過,我倆依舊是朋友。」
「是呀。」薛宜應著,埋頭不住地吃,忘了平常該有的禮儀,吃著吃著眼中已泛起水光。
對面邵意也有心事,故而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待到吃飽了,兩人喝著茶開始閑聊。
「此次回城便邀你出來,主要也想與你說說子夏和子西的婚事。若是你不嫌棄子夏那孩子,盡快讓他們結了吧。」薛宜開口。
「我早就認準子夏做媳婦了,只是目前兩家生意上在斗爭,我亦不敢多說此事。此外,我婆婆那邊,也是問題。」瞧見好友眸色哀傷,邵意趕忙補了句︰「不過我看子西也是認準了子夏,他決定的事,縱是裴少海也無法動搖,我看哪,這喜事近了。我倆總會成為親家的。」
「那就好,那就好……」薛宜捧著茶杯,雙手微顫,唯有將收手放在桌下,不願她看出不對勁。
「你一回來便說這事,我總不安,薛宜,你這些日子都沒跟我聯絡,是去做什麼了?」
「散心,還去找了舊人,可惜始終找不見。」
邵意不確定她說的是不是子夏的生父,何況兩人家世是有差別的,薛宜並非出生名門,嫁到安家後也鮮少提及家人,倒是跟自己說過曾經被一男人侮辱的事。出于尊重,自然是不問的。又見薛宜眼底藏哀,這模樣,似乎從嫁到安家開始便是這樣,難免嘆道︰「找不到就不要找了,越堅持,越不幸,不如盡早散了。」
說這些話之時,想起了自己的家事,邵意垂著眸,落入沉思。
「不能,絕對不能。」薛宜睜眼盯著頭頂那紙燈,眸底有冷森的光,在邵意抬頭看來時候,她掩了恨意,語氣哀憐地囑咐︰「以後子夏那孩子,還望你多些照顧。我與她感情一直不深,她亦更情願親近你,麻煩你多些擔待了。若子西對她不好,稍微護一下。」
邵意莞爾︰「你哪,說這話听著太像告別了,我可不接,咱以後成了親家,子西若是欺負子夏,那孩子還是該回去找你的。終歸是親生母親,這關系無人能否認。」
「或許,或許……」
薛宜垂眸,握著茶杯的雙手,任那燙度傳到手心。
又一同緬懷了些往事,後薛宜起身說是要回去安家,邵意便送她到店門口。
當他們從座位起身,一直坐在某處將微型鏡頭對著他們的鴨舌帽男子從店鋪後門離開。
半小時後,一輛商務車開到店鋪外。
裴子西合上文件,下車之前囑咐駕駛座的七燦︰「最近找人盯著宋麥斯,我需要確定他是否跟‘那個人’相識!」
「不是吧?!」
「裴海貝不像會說謊的人,我亦不確定她口中那個宋氏男子是否宋麥斯,不論如何,以防萬一。」
「行!」
「你在這等會兒。」子西下車。
入了食面屋,一眼便見到坐在角落翻著厚重資料的母親。
「邵大美人,好久沒見到你忙工作的樣子了。」他過去,坐在對面,露齒笑。
「得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直說。」
「真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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